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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沦为疯批反派的掌中雀

一觉醒来沦为疯批反派的掌中雀

    一觉醒来沦为疯批反派的掌中雀

  • 作者:不吃胡萝卜分类:现代主角:念七月 贺渊来源:书耽时间:2022-10-20 17:45
  • 正火热连载的小说《一觉醒来沦为疯批反派的掌中雀》的作者是不吃胡萝卜,该书主要人物是念七月贺渊,一觉醒来沦为疯批反派的掌中雀小说讲述了:念七月是一个金丝雀还是个不会说话的金丝雀,但偏偏这样的他让贺渊所喜欢。

    最新评论:病娇反派武力值max攻vs炮灰小聋子内心os满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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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念七月穿书了,穿进了一本昨天他还没来及看完的无脑爽文里,没有成男主角,也没有成里面的反派boss,而是成了一个作者没有给过太多笔墨,反派身边跟他同名同姓的炮灰,聋子念七月。

他看着与逼仄狭小潮湿大相径庭明亮的房间发呆,这已经大半天过去了,念七月还是相信不起自己穿书了这个事实。

倒也不是不相信自己穿书的事实,而是不相信自己穿成了不得好死的念七月。

根据原著的剧情,男主角是草根少年,靠着自己一步一步打拼,最后一举成为富甲天下的大总裁。

而他穿成的角色,炮灰念七月暗恋着跟男主角做对的反派司云谏。

炮灰念七月空有偌大家产,却没有脑子,最后被司云谏骗了个干净,本以为能去财得人,结果司云谏喜欢的根本不是他,而是男主的爱人,也就是女主角。

人财两空就算了,结果司云谏嫉妒男主角,陷害男主角的阴谋诡计失败后,在进监狱前将炮灰念七月投进了海里喂鱼,落了个死无全尸的地步。

怎么看怎么惨,这换做傻子穿成了炮灰念七月都开心不起来。

别人穿书哪一个不是金手指叠加金手指,他呢?

比原来世界还惨。

原来世界他做为一个没有社交的哑巴,以前最爱草根男主逆袭成为只手摭天的大富豪爽文了,一边看一边yy着自己有一天或许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结果呢?屁都不是,还不得好死!

早知道昨天就不该看这个垃圾文,更不应该在看到跟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是这样都下场后气愤地在评论区留下了一个愤怒的“呸”!

如果他没有呸作者,或许他今天就应该在流水线上打螺丝了。

穷是穷,但是好歹死了能有个全尸啊!

念七月无比惆怅,忽然灵光一闪,他是睡穿进来的,或许也那能睡出去。

然而他反反复复睡了一个月,都没有成功,无奈认命,开始享受生活。

念七月坐在餐椅上,将最后一只蟹腿剥完丢进嘴里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炮灰念七月虽然结局惨,但是胜在有钱,两年前他父母出车祸双亡,给他留下了足以跟b市首富媲美的钱财,让他嚯嚯。

吃饱喝足念七月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抬起手五指张开看着原主细皮嫩肉的小手。

说来也实在是巧,炮灰的长相跟他原世界的一模一样,就连食指根上的痣位置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原世界的他皮肤更黑更粗糙,而现在则更细腻白皙。

就在他要收回手的时候,手指被一双更加白皙也更加修长的手指扣住。

念七月来不及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被扣住的手,回过神的第一秒他脑海里像都居然是,一个人的手为什么可以那么凉。

几秒之后他整个上半身连着椅子被人抱进了怀里,然后另外一只同样凉的手挑起了念七月的下巴,让他看得见对方一开一合的嘴唇。

对方在说话,但是念七月听不到,但是却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他说:“七月,一个月不见,想我了吗?”

念七月震惊于一个人的唇形和下巴能生得这么完美。

一个嘴巴都生得这样好,那全貌呢?

他的眼眸从他的嘴唇缓缓上移,瞬间念七月想起来原文男主角第一次见到司云谏时作者的形容。

[贺渊看着几米外的男人顿住了,那男人一身黑色修剪得体的西装,将宽肩窄臀包裹得极好,一头银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眉毛和睫毛也都是银色的,瞳孔也不是亚洲人的黑棕色,而是摄人心魂的金色,阵风起,那一头银发微微飘动,有几缕发丝从锁骨扫过,滑进领口里,整个人漂亮得不可方物。]

当是看到这个描写念七月还觉得作者用语未免太夸张了些,如今看来,作者都那些描写比起真人还是太过逊色,根本写不出司云谏的半分美貌。

不用确定,他头顶上方的男人正是司云谏。

此时的他也是穿着黑,不过是一件黑色的衬衫,胸口别着一支蓝色的蝴蝶胸针,极致的银色与黑色再加上蓝色的胸针点缀,让念七月的心跳直接漏跳了几拍。

怪不得炮灰念七月那么迷恋司云谏,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要不是提前知道他的结局,他也愿意从此弯掉为博得美男一笑一掷千金。

但是现在,眼前这个可是蛇蝎美人,要不得要不得,烤太近回没命的。

念七月这么一想,美男再美他也无暇欣赏,拉开了司云谏的手,本来想跑的,但是怕这个变态一个不高兴当场送他喂鱼,于是干笑着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

然后笑嘻嘻的不在和司云谏有任何眼神的交流,飞奔上了楼。

司云谏看着转角处消失的那一抹身影,眼眸微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跑上楼的念七月冲进房间里后将门反锁上,然后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努力平复胸口跳动的心脏。

脑海里猛的划过司云谏那一张脸,耳尖猛地红了起来,可怕。

太可怕了!

楼下都司云谏叫来管家,道:“七月这个月都做了什么?”

管家看着眼前都男人,明明一举一动都透着贵气,但是他却觉得胆寒,让他不自觉的臣服于他,道:

“少爷并没有特别都行径,不过睡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许多。”

司云谏挑眉:“具体。”

“一天平均十八个小时。”

司云谏笑笑,摆手让他去做自己的事,然后迈开长腿走出客厅,来到花园,隔着一过小人工湖看向二楼念七月的房间。

他坐在飘窗上,怀里抱着一个西瓜在挖着,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他戒备的看了过来,下一秒弹地而起,将窗帘拉上。

避司云谏犹如避鬼神。

念七月做完一系列动作才反应自己的反应未免太过于夸张,不符合常态。

想道这,念七月的呼吸顿了顿,他这个月只忙着睡觉想办法穿回去,疏忽了没有去打听原主跟司云谏的平时交流状态以及相处方式。

今天晚上他的行径会不会已经被司云谏怀疑了?

原主那么喜欢司云谏,肯定想和他多呆一些的,平时也应该更加舔司云谏才符合常态,不可能像他这样。

虽然知道主线的后续发展,可他和司云谏毕竟不是主角,万一他ooc,等不到司云谏失败就被喂了鱼太不划算。

按照现在点时间线,司云谏现在也只是在计划阴谋,也就是说他还有五年他才会死。

这五年他或许可以改变自己的结局,炮灰念七月是因为爱司云谏才会死。

可他又不爱司云谏,自然就不会去帮他布置阴谋,不和他走得亲近。

他可以把自己的存在从司云谏的身边淡化,让他忘记自己这一号人物的存在,自然就没有了死的理由。

念七月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了目标,他这一次或许可以比原世界过得好。

第二天,念七月一觉睡到自然醒,拉开房门就看到司云谏,一见到人念七月倒吸一口凉气,平移开目光不去理会司云谏。

司云谏也不恼,只是跟昨天第一次见面一般伸出手将他的脸别了回来:

“七月讨厌我了吗?”

念七月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昨天他已经怀疑了,于是勾起嘴角干笑比手语:

“没有,我就是最近不太舒服。”

司云谏只是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道:

“哪里不舒服?”

念七月哪里不舒服,他这一个月可太舒服了:

“眼睛疼。”他胡扯,扯完就发现这可是绝好的不和司云谏过多接触的好借口。

说完他越过司云谏下了楼,盘腿坐在沙发上,将管家送来的水果丢进嘴里,掩饰他慌张的情绪。

好在司云谏也没有多难缠,没有追问。

结果半个小时后他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走进家门。

念七月手里的勺子哐当的掉进碗里,猛地抬头就向沙发上翻开文件的男人,这司云谏怎么可能不难缠不谨慎!

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了头,笑眯眯的道:

“看看吧,不然我会担心。”

你放屁!念七月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几分玩味。

那几个医生不由分说,把他架上了仪器,很快冰冷的仪器就贴上了眼睛。

念七月咬了咬牙,猛地推开旁边的医生,看着司云谏。

却看到司云谏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几米远的距离,他不急不慌的走着,明明表情透着几分关心,可念七月无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害怕,后背已经开始冒出了冷汗。

司云谏停在他跟前看了他几秒,对他身边的医生道:

“我来吧,你们吓到他了。”

念七月浑身僵硬,这更吓人了。

司云谏转过去坐在仪器对面,伸手把念七月的脸转向自己,轻声道:

“七月现在都不看着我了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差一点击溃了念七月都心里防线。

原文的念七月听不见,当然要无时无刻看着他的脸才能知道他说了什么。

他僵硬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司云谏却没有反应,好像只是随口说出来的一句话。

微凉的手指把念七月的脸放上仪器检查。

结果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司云谏盯着报告看了一会,然后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让那些医生离开。

然后转身走向了二楼,将念七月留在原地,没有揭穿他,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念七月的手指微微攥紧,更加坚定要改变自己结局的想法。

就在他大脑飞速的想办法应对的时候,司云谏再一次下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走到他跟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六角星蓝宝石,颜色跟他昨天衣服上那只蝴蝶一模一样。

念七月见他这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司云谏拿出项链,给年七月戴上后他微微推开一些距离,目光欣赏,只是不知道是在欣赏项链还是在欣赏别的。

他的手没有离开念七月的后脖,而是慢慢从后面滑到他到锁骨上来。

带着凉意的手指停留在他的锁骨上,一阵一阵寒意与酥麻。

念七月忍不住抬起头忘进司云谏金色的瞳孔里。

没有情绪,仿若一汪漂亮的死水。

锁骨上的手指慢慢上移,念七月忍不住屏住来呼吸,耳朵听不见世界本来就是寂静的。

可现在他却听到了身体里能震耳欲聋且局促的心跳声。

不是心动,是害怕。  然而他怎么都想到,司云谏口中的照顾,照顾到了床上。

感受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念七月欲哭无泪僵直着身体根本不敢翻身,简直造孽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尝试这往旁边挪了几分,手就被抓住了,紧接着床头灯就亮了。

司云谏看着他,道:“怎么了?”

念七月根本不敢说你远一点,只能憋屈的比划:“……尿急。”

司云谏失笑,随后下床把他公主抱抱起走向洗手间。

念七月活力二十五年,第一次被人这样抱在怀里,羞得整张脸连着脖子一块儿红了,尝试挣扎却反发现根本无用。

到了洗手间他说什么都不要司云谏在身边看着了,连推带拽的把他送出去。

“嘭——”的砸上门。

念七月看着镜子里脸红脖子粗的小脸,胸口被臊得喘不过气,他接了一捧冷水冲了冲脸。

磨磨蹭蹭了半天才从洗手间出去,毫无疑问又是被抱回了床上。

念七月抿着唇,心底有些不畅快,以前别说抱了,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可现在素未谋面的人却轻易踏入了他习惯了的孤独领地,就好像独居的小猫被打扰,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适应不了司云谏的亲密。

他悄悄的将视线转向靠在床头上的司云谏,这个妖孽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真丝日式睡衣,领口很大,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膛,还有鼓鼓囊囊的胸肌。

银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压着,有几缕调皮的掉下来,修饰了他过分凛冽的脸部线条,在暖光的照射下,软和了几分。

司云谏长得好,说话也不会让人不舒服,一举一动间也不会太唐突。

这样的人根本光看外表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在后面视人命为草芥的变态反派,只是一个漂亮得过了分的正常人。

温柔且漂亮。

念七月看着他的侧脸,如果不是他提前看了小说的结局,或许他也会像原来的念七月一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他吧。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后,念七月忍不住后背发凉,这才两天不到的相处就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他根本不敢多想,多待在他身边他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这时,本来在看书的人突然把书合拢,一双金色的瞳孔扫在了他的身上。

念七月躲闪不急,被抓了个正着,他咿咿啊啊红着脸着急的想要解释。

他的发音因为耳聋有些怪异,但是声音却不难听。

司云谏抓住他的手,没有揭穿他偷看的事情,只是道:

“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念七月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一咕噜的坐起来,十根手指绞在了一起。

他在紧张。

司云谏也不急,只是等。

过了一会,念七月比划道:

“我的眼睛不碍事,你在,我睡不着。”

说完他慌张的低下了头,完了完了,他这是在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司云谏没有反应,这种沉默在念七月的慌张与不安里,尤为凸显。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看着念七月还在轻颤的睫毛,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嘴角满意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念七月轻轻抬起眼皮,看到司云谏似乎在看自己,又马上垂下眼睑,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嘛,是决定要杀还是要刮,他的腿已经麻了……

见念七月忍不住动了的时候,司云谏才把自己的恶趣味收了起来,眼底换上一抹无奈,把他抄起来靠坐在床头上。

伸手在他血液不循环了的腿上按了起来,看着念七月的眼眼眼神微黯,让他看上去有些难过:

“就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就抗拒我的接触了,是因为不喜欢我了,还是在为一个月前你的请求没得到答应而生气?”

念七月懵了,他确实不喜欢他了啊,但是这句话应该是不能说的,说了指不定明天就出现在了刑法头条上。

至于请求,到底什么请求?作者没写,他不知道啊!

念七月实在想不到,在心里直叹气,这穿书可比他流水线工人辛苦多了。

他回答不上来司云谏的话,只能在脑海里默默盘算着自己的死法,一时间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你知道我什么回来了吗?”司云谏道。

念七月摇头,他不想知道,可是看着司云谏的表情,他忽然有一种比死还不好的预感。

“一个月前你闹着跟我去S市,我不是不愿意带你,而是我没有安顿好,带你过去太危险了,”司云谏看着他慢慢皱起来的脸,心理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都处理完了,这一次回来是把你带去s市。”

这个消息对念七月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他一晚上因为这个都没有睡好。

早上起床,念七月心中烦闷焦躁不安,下楼的脚步拖沓,分明就是不想和司云谏共处一室了。

然而司云谏却好像看不出来一般,当他只是没睡饱,困倦懒怠而已。

“醒了?”司云谏把他迎过来,从桌子上拿出一副淡茶色的眼镜戴到他眼睛上。

念七月下意识躲了躲,司云谏也不介意,道:

“戴着感光就弱一些。”

念七月偏头看了一眼屋外阴沉沉的天,压抑及烦躁的情绪在小脸上皱成一团。

脑子被驴踢了的人才会在家戴墨镜。

念七月恨不得把眼镜取了砸在他脸上,可客厅不只管家在,还有许多佣人。

他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拂了司云谏的脸面,也不敢。

他装,也要出他很满意的模样。

念七月笑笑,比划:“谢谢。”

司云谏笑笑没有说话,两个人一早上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往常这个时间念七月早就抱着遥控边吃边电视看了,哪怕没有声音他也开心。

可现在他明明在自己家却如坐针毡。

脑海里不断回想昨天司云谏的话,去S市,离B市相隔千里,一南一北。

这样一来,念七月之前的算盘就全都不做数了,天天在他身边,他怎么把自己这个炮灰忘了。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结局和走向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照这么说,他非死不可了?

念七月心里又气又急,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抓着抱枕丢来丢去,趁司云谏不注意做打他的动作。

殊不知他的一切动作都被司云谏尽收眼底,他眼角轻撩,一个月不见,这个念七月倒是变了一个人。

有趣,实在有趣。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两天,见司云谏不提去s市的事情,他悬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下。

结果第二天就看到司云谏在收拾东西了。

这心落了但没完全落。

念七月生来灵巧心思多,想了想绕到司云谏跟前试探的比划:

“你又要走了吗?”

司云谏放下手里的电脑,红唇轻启:“嗯。”

一句话,念七月眼里马上荡漾起了真真切切的喜悦,藏到藏不住。

“噗,”司云谏看着什么心思都没有摆在脸上昭然若揭的人儿,忍不住笑出声,绕有趣味,“不过这一次不只是我走,你也一起,你忘记了?”

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念七月笑容僵在嘴角,这个老贼果然不可能放过他!

过了好一会,他努力为自己争取:

“我不想离开这里,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走,我永远是你的后盾,你回来我就在这里。”

念七月极少与司云谏对视,可现在他着急忙慌地抬起眼睑,直接触到了司云谏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明眸,触电一般又极快速地收回目光。

司云谏将他那惶惶不安的小心思尽收眼底,然后藏于一双金眸里不戳穿,颇为苦恼道:

“可是这里离s市要废好几个小时,我要是想看你根本来不及,你放心,s市的房子跟这里的布局一模一样。”

说完就看到念七月浓睫之下的眼睛在轻轻颤着,让他心中不得升起一股子恶劣的情绪。

让他想要把他玩坏。

念七月还在挣扎,司云谏错开落在他眼睛上的视线:

“再说,把你一个人留在b市我不放心,管家照顾不好你。”

司云谏说完管家连忙点头应下。

势单力薄,司云谏的态度强硬,去S市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念七月嘴角的笑容彻底坠了下去,他颇为气愤的转过身上楼,路过管家跟前时气不过踩了他几脚。

到底他和司云谏谁才是他的主人!哪有把主人往虎口里送的道理!

孤立无援的念七月谁也不想理,把自己丢进房间里……没心没肺不小心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往S市的路上了。

他睁开眼睛后得志这一事实后不做挣扎,重新闭上眼睛,不理就坐在身边的俊美男人,眼不见心不烦。

下飞机后念七月和司云谏被带走了特殊通道,没走几步就到了只有一辆车的车库里。

等空姐刷卡的时候念七月瞧见屏幕上的文字,倒吸一口气,这个车库竟然是司云谏的私人车库。

这人在机场修了个私人车库,有钱人真是丧心病狂铺张浪费!

念七月身上背着一个小书包,低着头戳一尘不染的地面,对新鲜事物的兴致不高。

突然他背上一轻,司云谏把他书包取了下来,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女人。

这是念七月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年龄与司云谏相仿,容貌艳丽,个子高挑穿高跟鞋之后竟然与自己差不多高了。

那一张颜色涂满了的红唇勾着,虽然在笑,眼神却在打量着自己。

念七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眼神落在了她胸前的波涛汹涌,不喜欢归不喜欢,这个xiong带来的视觉冲击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不小,在司云谏的注视下红了耳尖。

这个女人,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原著里司云谏的生活助理了。

念七月撇了撇嘴,说是生活助理,实际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默默唾弃着,完全没注意女人在跟他说话。

“想必你就是念少爷了吧?”女人问道。

司云谏看他红起来的耳朵,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没有跟女人解释念七月耳朵的事情。

女人跟在司云谏身边多年,早就自认为是司云谏的自己人了,见念七月不理她,她有些挂不住脸面:

“司先生,这念少爷不愧是大家子弟。”明理暗里说他不懂礼仪,性情桀骜。

等了许久女人都没有见到念七月有反应,眼神微暗,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司先生为什么把他带来了。

然而顾茉怎么都没想到,并非是念七月能隐忍,他就是单纯的听不见。

顾茉这几年自认为颇为受宠,司先生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只有自己待了六年,以前的那些人都只有看她眼色的份,哪里有别人落她面子的事发生。

她拧眉:“司先生,这?”

司云谏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人,道:

“天气冷,多穿点。”

说完拉开车门,把念七月送了上去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见司云谏没有按着她的台阶走,顾茉咬了咬牙,只能不大情愿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念七月上车之后就一直看着窗外,车开出机场,没有往市区开去,而是越开越偏僻,最后竟然上了山。

山路很弯,司云谏那个生活助理的香水味太浓,所以哪怕司机大叔的车技再好,念七月还是晕了车。

那甜腻的香水味萦绕鼻尖,让念七月恶心的感觉时不时涌上心口。

念七月努力压了压,忍住想吐的冲动,可是清口水却一直冒着,脑袋也越来越眩晕。

他怎么坐都不舒服,在车椅上扭成了一条虫。

司云谏注意到他脸色越来越不好,伸手扭过他的脸,道:

“怎么了?”

念七月本来就翻腾得受不了了,要吐了,被司云谏这么一抄脸,实打实忍不住了,“哇”的吐了司云谏一身。

司云谏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吩咐顾茉拿呕吐袋。

他扶着念七月的肩膀都手指彻底僵硬,脸色忍得青黑。

吐出来之后念七月舒服多了,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司云谏的脸色。

比划着对不起三个字,刚比划完司机突然一个急转弯,他又yue的一声吐了。

念七月看着一片狼藉的司云谏,这回是真的哭了。

眼泪混杂着鼻涕流了一脸,司云谏没功夫去哄他,僵硬维持着姿势,不让那些呕吐物再往下流。

坚持到接近山顶的别墅时,念七月踉踉跄跄的下了车,扶在栏杆上吐了个天昏地暗,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司云谏找来佣人照看,自己则阴着脸进了屋子。

念七月下车吐完又被清爽的风吹了之后接过佣人的水漱口舒服一些后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地方。

实在是太偏僻了,方圆十里根本看不到人,到处都是树,不知道怎么回事,念七月觉得眼前的场景突然有霸道总裁囚禁我的既视感了。

草根少年突然变成了金丝雀,念七月还真是不适应。

他终于认真打量起了眼前的房子,不得不说,司云谏的品味很好。

没有夸张的欧式风格,整个外形都是以黑白为主,不知道该说是简约还是冷淡。

入院的小路边放了几只银色的玩具熊,起初他以为只是简单的玩具熊,直到后来有一次偶然有人告诉他这一个熊一百多万的时候他路过时总忍不住伸手摸几把。

然而现在让他紧张的事情是他吐了司云谏一身,他刚刚匆忙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他会选择怎么杀他?先煎后杀?还是直接剔骨?

念七月被自己都想法搞得一身冷汗,被佣人带着进去时也明显魂不守舍。

司云谏只是吩咐他们照看好念七月,并没有交代之后的事情,所以念七月暂时被领到客厅上坐着。

等司云谏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念七月低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蔫巴。

他下楼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习惯性的环抱着双手翘起二郎腿。

等了小半天还是不见念七月有反应,他终于拧了眉,挑起他的下巴,看到他颤抖的嘴唇和通红的眼睛时愣住了,然后下一秒脸色骤然一冷:

“怎么回事?”

哪成想他这脸色一变,念七月抖得更厉害了。

“谁欺负你了吗?”司云谏问。

念七月没被欺负,他只是快被自己吓死了,他比划着手语:

“你要杀了我吗?”

这个问题把司云谏问住了,他没想到念七月会问这个问题。

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念七月,脸颊和嘴唇因为吐了那一遭颜色苍白,眉毛可怜巴巴的皱成一团搭着他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整个人看上去像误闯狼窝都小兔子一般,可怜无助。

司云谏细细端倪,发现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收敛起表情,面无表情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

读懂唇语后念七月脸色大变果然要杀他了,这人忒小心眼,不就是吐了一下嘛?

过了一会,司云谏玩够了,将他忐忑垂着的头抬起来,无奈:

“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我长得太凶了让你有这种错觉?”

以为必死无疑的结局突然变卦,念七月一时间懵逼在了沙发上,看着司云谏:

“不杀我?”

“我怎么舍得?”司云谏把他书包提起来,“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

念七月嘴角的脚步猛一下停了下来,看着司云谏的背影面色复杂,怎么就他们的房间了?

他要自己睡的啊。

察觉到念七月没有跟上来,司云谏转过身去,看到对方一脸不情愿,一时间俊美的脸上脸上笑容压都压不住:

“都老夫老妻的了,紧张什么呢?”

念七月没有紧张,他想骂人。

他对这个司云谏和念七月的相处细节一点都不知道,这才几天,他就要被迫上床。

真是……够刺激。

念七月再不愿意也更改不了什么,很快就被带进了房间。

他每走的一步都像在奔赴刑场,司云谏看在眼里,也没有去说什么。

推开门,司云谏站在门边,眉眼弯弯笑着道:

“来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我马上就去换了。”

念七月掂了掂早就不在背上了的书包,走进了房间,然后一眼愣住了。

布局果然像司云谏说的一般,跟b市的一模一样,蓝色的四件套,白色的窗帘和花瓶的摆放位置都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房间要比b市大得多了,根本就是一个小套房,有茶几有沐浴间和洗手间。

念七月走进浴室,发现上面的洗漱用品都是在b市看到的那几样,除了洗漱用品,还有一些小摆件都跟b市一样。

其实念七月心中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这几天以来,司云谏对“念七月”都不算差,百依百顺,甚至给人一种爱得小心翼翼的错觉,怎么看,都觉得司云谏对原来的念七月有情。

念七月看着这房间,不由得疑惑,一个人真的能为了达到最终目的做得如此逼真吗?

他心中没有答案,或许也只是上辈子他的社交圈子太过单一,没接触过司云谏这样的人吧。

再说了,这里可不是原来世界,这是小说里的世界,本来就不能以正常世界的常态来定义。

司云谏看到他发起了呆,眼神微暗的走了过去,道:

“有什么不对吗?”

“啊?”念七月猛地回过神,看向司云谏的眼神有些呆,轻飘飘的比划道,“啊,没什么不对,谢谢。”

司云谏点了点头,金色的瞳孔看着念七月,将人盯到红了耳朵之后他才凑了过去,微微弯着腰将脸怼到他面前,道:

“可我有一点不高兴。”

突然的靠近念七月缩了缩脖子。

“在机场,为什么看着顾茉?你喜欢她的胸?”司云谏面容十分的认真。

念七月被他这样直白的话语弄得不知所措,很快反应过来司云谏以为自己窥视他的“生活助理”,那这可就严重了!

他手忙脚乱的比划解释,表示自己对他的生活助理没有半点儿意思。

“不,不是,”司云谏的脸色伴着他的解释越来越放晴,眉眼舒展开来,“不喜欢她就好,你要是喜欢胸……”

他停顿了一下,牵起念七月的手放在在的胸肌上,认真道:

“我的也不小。”

念七月的双手触摸到他的胸膛,瞳孔不可思议的慢慢张大,这人油饼食不食?!!

他猛地抽回手,小脸爆红,冲到阳台上吹风,将满脸燥热吹下去。

这小半天心情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他晕车那点小小的不适根本算不上什么,泡了澡吃了点东西之后那点脑袋晕就彻底消失殆尽了。

司云谏果然铺张浪费,晚饭时桌子上明明就两人坐着,可是各种各样的水果和点心都有,念七月完全随心情来挑选。

吃完饭后桌子上的点心还有三分之二没动过,这么多东西他根本吃不完,他上辈子过惯了苦巴巴的日子,见不得浪费。

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犹豫了一下问司云谏:

“这些吃的,怎么处理?”

司云谏像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样愣了一下,紧接着笑着回答:

“当然是倒掉。”

念七月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站了起来,找来一个盘子,将没动过的蛋糕放上去,然后跑到那些伺候的佣人面前,他说不了话,只能示意那些佣人拿着。

那些佣人头一遭遇到这个事情,下意识的看向了餐桌上的银发男人,后者点头他们这才拿了。

分了两圈终于分完后,念七月心满意足的做回餐桌上,比划道:

“我们就两个人,以后不用准备这么多,吃不完很浪费。”

司云谏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念七月。

念七月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七月,跟以前不一样了。”司云谏修长的手指拿了一根烟,侧头让管家点上,探究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从念七月身上离开过。

念七月心中咯噔一下,干笑着比划:

“那……以前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以前你吃饭餐桌上低于二十个点心可会闹脾气的。”司云谏笑着道。

念七月喉间微动,脑海中应对的方法飞速闪过十几个,可都不合适。

他并非第一次和司云谏吃饭,之前餐桌上他明明就没有提及这些,为什么今天却突然提了出来?

念七月后背冷汗津津,反观对面的司云谏正以一种绝对松弛的态度面对自己,明明没有说什么可怕的话,可他身上那种气场却还是压得他动弹不得,胸口像填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如果让他发现念七月换了个芯子,会怎么样?

念七月不敢去考量这个结果。

过了一会,他才比划:

“我只是觉得我以前的习惯太浪费了不应该,想改掉而已,这很奇怪吗?”

念七月一颗心高高的悬起,以为司云谏还要再追问的时候对方只是看着他,而后笑开了来,道:

“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问问,我怕你不习惯这边的生活。”

念七月松了一口气,幽怨的看了司云谏一眼,他现在就很不习惯,太不习惯了,求你快我送回去吧。

他想的再多可到底不敢,晚饭有惊无险的吃完后念七月缩回了房间里。

看着偌大的双人床,念七月哀叹不已,晚饭算是有惊无险的搞定了,晚上睡觉又怎么办?这个司云谏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的雄性,会不会把他办了?

应该不会,家里还有艳丽的顾茉呢,他一个平板男人可没有什么好玩的,就在念起七月想对方来房里的可能性又多大的时候,房门打开了,他假装看不见,打了个哈欠同手同脚摸着上了床。

下一秒他感觉到身边的床一沉,他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站在床边扭了扭腰,在司云谏的眼神里比划:“突然不困了,我下去走一走。”

比划完转身就走,也不看司云谏说话,离开房间他拍了拍胸口,一脸不高兴,在B市他尚且能和他同一张床,可这到了他的地盘指不定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

念七月在别墅里转了几圈,见这里的佣人并不限制他的自由,也没有过多的关照他,于是麻溜的选了一间房间闪了进去。

他左右扫视了一圈,见地上铺了地毯后安心的选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之前他心想明天要是司云谏问他就随便扯一个借口糊弄过去。

念七月一心不想回房,压根没有注意到这间房间的布置明显就是书房,也不知道自己在别墅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了司云谏的眼底。

司云谏靠在床头上,表情早就没有了在念七月跟前时候的柔和,冷漠得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念七月的身影放大后将指尖抵在念七月因为歪着头而袒露的脖子上,眼底阴桀一闪而过。

不知道过来多久,他不急不缓地收回手,将平板放在床头上,只是眼底的阴霾逐渐被疑问取代,一切调查都没有问题,那念七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亦或者——你是谁?

第二天念七月是被脖子疼醒的,他龇牙咧嘴的捂着脖子爬了起来,扯着脖子一阵疼让直吸冷气,这一下他心中对司云谏的怨气更重了,要不是该死 的司云谏非要和他睡他也不至于落到有大床没得睡的地步。

心中吐槽完司云谏他才有空注意现下的模样,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张薄毯子,他一愣猛地抬起头看向一侧,脖子又一阵疼,但是他没心思去疼,因为司云谏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前一本正经的敲着键盘,看样子已经来了很久,念七月忍不住摸了摸耳朵,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自己昨天误打误撞的进了他的书房,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念七月的手掌微微冒汗,电视剧和小说里凡是进了反派书房的都没有好结果,他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炮灰光环吧,随便进房间都能踩雷。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司云谏微微低着头打算听候发落,但是过来一会司云谏似乎很忙,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这个小小的讯息给了念七月极大的安全感,他站着站着开始走神,悄悄的打量司云谏的眼神在知不觉间变成了明目张胆。

司云谏坐姿端正挺拔,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眉毛蹙着,眼睛因为戴着眼镜再加上电脑反光看不太清。

念七月的视线在他眼镜上多停留了一会,他居然近视吗?原文没有提及这一点。

见司云谏下颌线紧绷着,这让念七月不禁有些好奇他电脑里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心烦。

念七月的视线太热烈,就算是司云谏故意让他看这下也不自在了,将视线移了过去。

看到念七月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的反应后心情颇好,勾起嘴角道:“醒了?”

念七月脸有些燥热,点了点头,而后又因为误闯他的书房而惴惴不安着。

司云谏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走过去,念七月哪里敢反抗,乖乖坐过去看着他从椅子上离开,来到自己的跟前。

他抬着头看向司云谏,在他朝自己的脖子伸手来的时候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在那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他脖子上的肌肤后他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后不受控制的想,被掐死会不会像上吊一样吐舌头?

然而下一秒一阵酥麻从脖子传向大脑而后冲下脚底,他嘴里呼出一阵低吟,身子扭了一下彻底软了下来。

司云谏不轻不重的在他脖子上按了几下,将他脖子上不舒通的血管按通之后才将手收回。

念七月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左右扭了一下脖子,惊奇的发现脖子以及不疼了,他喜出望外的看向司云谏,后者笑了笑,道:

“我都忘记了你喜欢往我书房里钻这件事。”

念七月愣了一下,喜欢个鬼!

但是他没有反驳,任由司云谏误会,省得他还去解释一通。

他醒来之后司云谏就马上叫来了早餐,看着念七月吃完后又安排人往他电脑桌前放了一张与他椅子一样高的兔毛摇摇椅。

念七月余光扫见,为司云谏的会享受撇了撇嘴,他不做声默默的坐着。

司云谏将他的小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伸出手抚向他的侧脸,将他的脸面向自己:

“我今天在书房的时间久,我叫人去拿了以前你喜欢看的书过来,等会你就坐在那里陪我。”

念七月抽回脸看向那张兔毛椅,错愕:“给我的?”

“对啊,”司云谏眨了眨眼睛,“你以前就喜欢坐在我身边陪我工作,怎么现在也不喜欢了吗?”

说完表情竟然有些失落。

念七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比划:“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了。”

十分钟后他表情狰狞地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世界通史》和《诗经》忍不住在抬起右手给了自己的左手一巴掌,让你瞎比划!

念七月上辈子作为哑人活得实在没有那么的身残志坚,他上课功课成绩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垫底,让差生看正史对他来说不亚于酷刑,所以哪怕身边有司云谏坐镇他都坐不住,整个人在椅子上恨不得扭成一条虫。

到最后果盘和零食盘都换了好几轮他的世通才翻了几页。

熬到午饭时间念七月终于解放,可看着饭桌上的佳肴他一口都塞不进去了。

司云谏也没有强迫他吃,只是道:

“今天聂家给聂晚琳办生日宴,你陪我去。”

念七月忙不迭点头,聂晚琳,司云谏的前未婚妻,这就算了,最主要的是她可是要跟男主角结婚的原文女主角耶!她的生日宴,他当然要去,毕竟未来他还要靠她老公庇佑呢!

说是晚上的晚宴实际上午饭过后就开始有人来给念七月准备了,从头发的腿毛给他操作了一番,知道的是参加晚宴,不知道的以为是给皇上进贡。

直到看到衣服他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刮腿毛了,因为他要穿的是一条黑色的五分短裤。

念七月:“……”他才不要穿这么娘炮的衣服!

他伸出手拿过西装短袖,颇有些嫌弃的丢在一边,他不会说话,也不指望造型师能懂得手语。

造型师愣了一下,道:“这?”

念七月指了指造型师的衣服,他要穿的是这样的衣服。

后者看了看自己,明白他什么意思后面露难色:“先生,这套衣服司先生给您挑的。”

念七月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不满意就去找司云谏。

他焉了,娘炮就娘炮吧,这时候还是不要当贞洁烈男了,他接过衣服套上。

司云谏就推开门进到衣帽间的时候,念七月刚把白色的短袖穿上,身下除了一条内裤什么都没有。

念七月偏清瘦,这样的体型按理来说会比较干,但是他却清瘦得恰到好处,皮肤白皙,tun部紧致挺翘不塌,两腿笔直,双腿间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缝隙,腕线早就过了档,是名副其实的大长腿。

现在这一双腿尽数落入司云谏的眼底,他眸色微暗走过去接过造型师手里的裤子,示意他出去。

念七月哪怕做再多的心理建设可到底还是不习惯自己半裸体被人看了去,这会正窘迫的往下扯着衣角想要把屁股遮去,压根没有注意到司云谏已经来了。

小半天旁边没有动静,念七月这才偏过头看,看到造型师换成了司云谏后他瞳孔地震,猛地往后一看,造型师不在。

就在他对面的司云谏颇为妖孽的笑了笑,什么话都不说就蹲了下去。

紧接着他的脚踝被人捏住了,他一僵,这是要干嘛?衣帽间play?!!

他想都没有多想,手直接按到了司云谏的头顶上去,喉咙发出了一声惊恐抗拒的声调。

司云谏的头推着他的手抬起,看到他眼底的害怕无措时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道:“我只是想要给你穿裤子。”

念七月一瞬间浑身的血液从脚底直冲脸颊,不是要奇奇怪怪的play啊,是他自己以小黄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是在司云谏松开手后他抽回腿也顾不上尴尬了,将裤子抢了过来,手忙脚乱的穿上,然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了。

就在这时司云谏站了起来,念七月看到他明显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把衣摆扎进裤子里。”

念七月机械的一步一步完成他给的指令。

衣服穿上之后,司云谏上下打量了一番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镶满了钻的香奈儿胸针别再衣服上这才满意的笑了。

两人的距离很接近,念七月能清晰的看到司云谏的模样,皮肤好得没有半点儿瑕疵,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也扑向了念七月,这种味道很难形容,很清冷的味道,让人不禁联想到雪山上的松柏,清贵高冷。

说实话这几天的相处,司云谏的样子让人根本想不到他会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反派。

念七月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慌忙的移开了视线。

司云谏抬起头将他的脸别过来,然后推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眼底的惊艳没有半点儿掩饰:“很好看。”

念七月本来就因为偷窥有些心虚,被这么一夸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他左右看了一下,这里没有镜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不过看司云谏的样子应该不会太差。

司云谏看到了他的动作,按下桌子上的按扭,将一面镜子转了出来。

念七月顺着看了一眼,呼吸便微微窒住,终于明白了司云谏眼底惊艳不无道理。

镜子里的男人一张脸白里透红,头发被用心的抓成了韩系的四六分,刘海因为灯光的原因落了一层阴影在眼睛处,让一双桃花眼显得越发的多情。

身上的衣着很简单,就算穿着短裤也不觉得女气,反而觉得十分清爽,带着豪门贵族应有的贵气。

念七月觉得很神奇,这张脸与原世界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人靠衣装?念七月笑了笑其实也不完全是,他和书里的念七月本就是不同的身份背景,这种就好像拿在外流浪的猫儿与家养的宠物猫对比一样,没有什么可比性。

司云谏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念七月的身上,当他看到念七月眼底闪对自己这具身体很陌生的眼神后神情微微一凛。

怎么会有人看自己仿佛一个局外人在打量一般?就好像,这个人的灵魂与他的肉体并不是一体一样。

这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刚冒出来司云谏就无端起了一身浅浅的鸡皮疙瘩。

这些日子念七月的性格和行为习惯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想过被掉包了或者其他的可能,偏偏没有想过眼前的人可能换了个芯子。

司云谏微微眯起金瞳,穿越这种只存在虚幻世界里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

过了一会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中有些好笑,认为这个想法兴许这段时间太累了而已就没怎么当回事。

从衣帽间出去之后念七月明显感觉到司云谏的情绪不高,他老老实实都带着,不敢上去触这个霉头。

下午五点,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别墅。

念七月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缩在后座里,他看着车并没有从之前机场过来的路上行驶而是往反方向开了几分钟上了山顶然后走了下坡路。

他这才发现,只要翻国别墅的后山就是市区了,清净的同时又不那么偏僻。

怎么好的地方,正当他疑问居然没有开发商看中这里时他看到了一个类似于大门的东西。

念七月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会这整座山都是司云谏的吧?

也不无可能,在机场修建私人车库的人有自己的一座山又有什么稀奇的?

怪不得世界上那么多人要仇富,他现在也挺仇的。

而且那狗小说的bug也挺大,这司云谏都那么有钱了,犯不着牺牲色相再去骗念七月的钱才对啊!

念七月一路腹诽,车停下来的时候他才回了神。

看着眼前仿若宫殿一样的建筑,念七月的世界观再一次被震住了。

他僵硬的看向司云谏,看着对方伸过来的手,念七月才猛地想到,这晚宴……不会要他跳舞什么的吧!

他迟迟不交出手,司云谏以为他又晕车了:

“不舒服吗?”

念七月顺势点了点头,然后下一秒痛苦的捂着嘴巴一副要吐的模样,身体一缩往车上坐,一副下不了车了的样子。

他是想要接近贺渊,但是不等于他想在司云谏面前暴露自己啊。

司云谏看着他红润的脸颊微微挑眉,把他的手拉开:“既然这样,只能我抱你下去了。”

说完作势就要去抱他。

念七月一个激灵往后一缩,干笑着比划:“我又好了一些,自己走,我自己走。”

说完麻溜的下了车,算了,见招拆招吧,实在不行他就厕遁。

步入聂家程序还挺繁杂,安检都做了几遍。

又一个安检念七月用余光去看司云谏,发现他面带微笑并没有半点儿不满,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早就预料到了。

念七月不免好奇,这豪门的安保当真如此夸张?明明司云谏那里就很随便。

沿着偌大的喷水池走进去就被管家迎进了大厅,看清聂家的装潢时念七月差一点被满厅的钻石闪瞎了眼睛。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什么品味才会在房子的柱子上镶满钻啊!

很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就轻轻捂上了他的眼睛,念七月下意识闭上眼睛,几秒后他察觉到鼻梁上有了一点儿重量。

再睁开眼睛时,那些钻石的光芒已经没有那么刺眼了。

他看向身侧的银发男人,司云谏只是淡笑:

“我忘了你眼睛还没完全痊愈。”

不怪你忘,我自己也忘记了,念七月心想。

就在他要说谢谢的时候,看到司云谏的眼神越过他看到了他身后。

念七月愣了一下转身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出现在大厅正中央的一男一女。

女人一头栗色的大波浪,脸上化了很淡的妆,眉眼温婉,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得体,一条粉色的长裙衬得她越发可人,她手里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

念七月顺着视线手臂往上看,将男主角贺渊的容貌瞧了个清楚。

跟原文写的出入不大,五官没有司云谏那么完美,但是胜在线条硬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看上去为人做派都很正直。

念七月悄悄地频频点头,原来这就是令人心安的长相,不错不错,他很满意,贺大腿,以后可就靠你了,你放心吧,我会给你助力的。

就在念七月满意的时候,聂晚琳突然朝他看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短暂的交汇。

念七月被那温柔里带着一抹审视的眼神看得脸红,急急忙忙收回视线,心下暗惊不愧是司云谏和男主角贺渊都喜欢的女人啊,有魅力!

没几秒他就看到聂晚琳和贺渊走了过来,念七月丝毫不意外,毕竟这三个人纠葛那么深,没有交集才奇怪呢。

他微微退开一步,准备看戏。

果不其然,聂晚琳走到司云谏跟前之后方才那落落大方的模样就被一副楚楚可怜的内疚模样取代,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司云谏:

“阿简,我以为你……不会来。”

念七月迫不及待的想看司云谏的反应,昔日情人携着今日爱人来祈求原谅这种狗血剧情什么时候都显得很吸引人啊。

不过……聂晚琳叫他阿简?是司云谏的小名?作者没提。

念七月心里半点儿没闲着,甚至已经开始幻想司云谏恼羞成怒的戏码了。

然而让念七月失望了,他只是笑了笑,道:

“生日快乐。”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笑了笑。

欲言又止的是亲昵的一些小称呼,念七月看到嘴型都猜到了,他暗暗撇嘴,这个司云谏也不是省油的灯,欲擒故纵把悲情角色演得相当绝。

聂晚琳也笑了笑,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介绍道:

“这位是我……未婚夫,贺渊,说起来你们还有一段渊源。”

司云谏淡淡的看了一眼贺渊,这一眼与他平时的温柔全然不同,犀利不屑,是一种与生俱来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看贺渊仿佛就是在看臭水沟里的虫子一般的眼神。

司云谏上下扫了一眼,点头:“听过,以前是我家里园丁的孩子,挺优秀。”

念七月倒吸一口凉气,反派不成功除了没有主角光环之外,还有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巴,哪个成功人士喜欢被提起不太好的事情?尤其还当着人家未婚妻的面。

贺渊脸色不变,笑着道:“司少爷。”

念七月很佩服处事不惊的心态,这才是大格局,这才是要成功的人设啊!

像司云谏这样的,迟早完蛋。

很快矛头就转到了念七月的身上,聂晚琳笑着问道:

“这位是?”

念七月在这看戏看得十分忙,压根没想到火这么快就烧到他这里了,他愣了一下,打了个自我介绍的手语。

他这一出换聂晚琳愣住了,不解的看向司云谏。

司云谏笑着介绍:“B市念伯伯临终托付给我的一个弟弟,念七月。”

念七月对着聂晚琳礼貌的笑笑,心中因为司云谏的话白眼都快翻出了天际,这货就差把人吃进肚子里了,还临终托付的弟弟。

几人没有说太多,气氛已经十分僵硬了,最后还是聂晚琳借口招待客人走开了。

临走前不知道是不是念七月的错觉,他总觉得贺渊看他的眼神别有深意。

他正奇怪,脸就被司云谏轻轻带了过去,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司云谏:

“我向聂晚琳介绍你是我弟弟,你不高兴了?”

念七月一脸懵,他不高兴什么?他只是无语。

他莫名其妙,但是不敢轻易答话,只是沉默以对。

司云谏用食指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下颌线,笑着道:

“等下次,我一定好好介绍你是我什么人。”

念七月被他肉麻的眼神和动作弄得一阵鸡皮疙瘩,他才不要!

他忍住拂开司云谏手的冲动,比划:“没关系。”

比划完他犹豫了一下又比划:“我想去洗手间。”

司云谏笑了笑,松开手:“需要我带你去吗?”

念七月连忙跳开,表示不用,然后转身离开往洗手间走去。

等一过司云谏的视线,念七月笑嘻嘻的脸就被一副气愤的表情换了下去,他抹这脸,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摸人脸!

他白眼翻了又翻,一抬起头就看到贺渊正靠在墙上一脸趣味的看着他。

念七月一僵,干笑着将擦脸的手放下。

贺渊笑着道:“七月?”

念七月第一次私人跟救命稻草见面,有些激动的红了脸,想回应,却想到不会说,连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头。

贺渊被他一系列动作逗笑了:

“别着急,我看得懂手语。”

毕竟他跟前的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就在他以为喉结上的手要用力按下去都时候,他却抽了回去,手指里有一根头发。

原来只是帮他取头发。

司云谏把头发丢掉,然后道:

“七月你的眼睛最近是不是畏光?”

念七月愣了一下,歪打正着这眼睛真的有问题?

他就算没有司云谏说的反应但还是忙不迭的点头。

“不怕,只是发炎了,”司云谏笑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念七月总觉得“好好”这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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