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方泽榆扫开他的手,把丁安他拉到自己身后:“你搞什么鬼?”
“求你了榆哥,借我沾沾好运吧,”罗定哭着抓住他的手,“我这次再考倒数第一我爸会扒了我的皮的!”
“……”方泽榆无语。
他抽出自己的手说了句自求多福,就把罗定赶走了。
走进考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丁安和方泽榆身上。
他们其实一直搞不懂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按道理来说,应该算是对手,毕竟方泽榆刚来就把丁安超了十分,但是这两个人还一起和周凯打比赛,配合的十分默契,可看来看去又实在不像是朋友。
搞不懂,还是学习吧。
“你刚才干啥拿我挡他?”丁安戳了戳前面的方泽榆。
“不好意思啊,”方泽榆回头看他,“顺手了。”
“……滚吧你。”
方泽榆低声笑了出来。
丁安简直无语。
顺手?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吗还顺手?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紧接着就是长达两天半的月假。
王格于浩他们商量着去聚餐,就当庆祝篮球赛,顺便放松一下,给假期开个好头儿。
虽然丁安也不知道一共就两天的假期有什么头儿可开,但是谁能拒绝一场热闹的聚餐呢?
丁安联系了陆进和肖一辰,对方表示没问题。两个替补本来说自己没出力就不去了,结果被王格一通长篇大论给洗脑了,最后分别表示为了班级的荣誉,为了兄弟的情意,自己一定会到场!
而方泽榆作为赛场mvp,不想去也得去。
这么一来,算上裁判员罗定一共九个人,王格提前定了个大包间。
国庆假第一天,丁安一觉睡到十点多,他起来迷迷糊糊地上了个厕所又回去继续睡。
……
“这个女人叫小美,生完娃第一天就穿着高跟鞋带娃,还坚持不喂母乳……”
丁安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
“亲宝们!咱们家羽绒服都是百分百纯白鸭绒,一百斤穿到一百五十斤!来,小黄车第一号链接……”
丁安烦躁地坐了起来,瞌睡彻底没了。
“妈,这一大早的你干啥呢?”丁安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你说干啥?”满艺冲他喊,“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我做的饭都凉了!”
“好不容易放个假,你连懒觉都不让我睡嘛?”丁安撒娇。
满艺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你们今天不是要出去玩吗?怎么还不走?”
“这才几点呀?”丁安不满,“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臭小子,看你就心烦!”满艺笑道。
中午吃过饭,丁安坐在沙发上吃草莓,手机传来两声震动,拿起来一看,是方泽榆。
-吃饭了吗?
-刚吃完,正吃榴莲呢。
-饭后水果?
-是啊,牛逼不?
-……牛逼。
-别吃了,快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丁安拿起桌上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和满艺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停住了,他想了想,又折回沙发从果盘里抓了把草莓。
刚一出门就看见方泽榆站在门口等他,见到他出来还冲他打了个招呼。
“我以为得等你把榴莲吃完呢,”他凑到丁安脑袋边闻了闻,“没味儿啊?”
“靠!”丁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把他推开,“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啥?”
“咋啦?还不让闻啊?”方泽榆问他。
“没吃!”丁安把手里的草莓塞给他,“吃的草莓,你尝尝是不是榴莲味儿的。”
方泽榆捏起一只草莓塞到嘴里,笑了:“甜的,跟你一样甜。”
丁安抬手抽他。
下了楼迎着风往外走,他俩约好了下午先去博文书店买学习资料,然后直接去烧烤店和王格他们汇合。
本来是打算吃铁锅炖大鹅来着,但陆进非说那玩意儿等下雪了吃才有意境,于是大家通过投票最终决定去吃烧烤。
从书店出来已经五点多了,丁安接到了王格的电话,
“大家都到了,就剩你和老榆没来了。”王格在电话那边喊着,背景听着挺吵。
“我和他在一起呢。”丁安说。
“你俩在一起?”陆进扯着嗓子嚎,“私下约会不告诉我们啊?”
“滚啊,”丁安笑着说,“你才约会,我们马上就去了。”
挂了电话,方泽榆打了个车和丁安一起直奔烧烤店。
进了包间,丁安一屁股坐到王格旁边,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啤酒,方泽榆跟着坐到他旁边,罗定咋咋呼呼地挤在方泽榆边上。
“怎么没去外面坐?”丁安问。
吃烧烤不露天有什么意思?
“你也不看看咱们多少人,”肖一辰伸手比量了一下,“外边那小桌儿能坐下吗?”
说的也是,外边那小桌最多就能坐五六个人,他们一共九个人再加上一堆酒瓶子,还真得订包厢。
“你俩刚才上哪去了?”王格拿了一串肉串塞嘴里,“怎么约会不叫我啊?”
“你都说是约会了,”方泽榆慢悠悠道,“你有见过三个人一起约会的?”
“吁——”众人看着他俩一阵起哄。
“靠,有病吧,”丁安气笑了,抬起胳膊摇了摇手里的塑料袋,“谁家约会去书店啊?”
于浩默默举起了手:“我家啊……你们看我干嘛?我和我前女友就经常去书店约会,她说她喜欢那种徜徉在书海中的感觉,我俩每次去都会在书店呆上大半天,然后一起讨论不会的知识点……”
于浩回忆起了美好的从前,串也不撸了,整个人都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还是爱心形状的。
“哪个前女友?”王格问他,“之前那个虎老娘们儿?”
“虎老娘们儿?”方泽榆凑到丁安耳朵边问他,“是哪个啊?”
丁安也凑过去:“就之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打了周凯一耳刮子那个。”
粉红色的泡泡被戳碎了,于浩垂头丧气,“不是她,是我初中的前女友。”
“你行啊浩子,”陆进酸溜溜地说,“初中就处对象了?我初中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呢。”
“你现在也没碰过。”肖一辰提醒他。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众人一阵哄笑。
罗定迫不及待地问于浩:“那后来呢,你俩感情这么好怎么分手了?”
“那时候我成绩还没有那么好,为了能和她有更多的话题,我天天学习到半夜,结果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考试的时候一下子甩开她好几十名,”于浩语气有点郁闷,“她非说我藏活儿,就把我给甩了。”
“这姑娘……算了哥们儿,”罗定举起酒安慰他,“别伤心了,好饭不怕晚,更好的在后头呢,来,走一个。”
丁安笑得不行,跟着众人一起举起酒杯碰了一个。
酒足饭饱之后,罗定和于浩吵吵着非要去ktv唱歌,说是要祭奠逝去的青春。
几个人闹哄哄地往外走,出了烧烤店丁安总感觉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来回瞅了一圈才发现,少了个人。
方泽榆没跟着一起出来。
没办法,丁安只好让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找方泽榆。
服务员还没来得及清扫,包间里还保持着他们走的时候的样子,方泽榆仰头靠着椅背,右手搭在了额头上,被挡住的眉毛微微皱着,脸红的不像样子。
丁安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我去,”他快步向方泽榆走去,拉下了他的手,“你没事吧?”
方泽榆被灯光晃得眯了眯眼,他张了张嘴轻声说:“没事,有点晕。”
脸上忽然传来一阵凉意,丁安好听的声音传进耳朵:
“你脸怎么这么热?你喝醉了?”
方泽榆摇摇头,他一共才喝了不到两瓶酒,根本没喝醉,就是浑身上下热的慌,特别是丁安刚刚触碰过的地方,热得发烫。
丁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掀起了他的衣服,一片通红,方泽榆不自觉地想把手伸进去挠,被丁安一把抓住了。
“你酒精过敏了。”丁安抬头去看他,“你没喝过酒吗,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知道!”
方泽榆摇了摇头:“没,我从来没喝过酒。”
丁安叹了口气。
好歹是个东北人,不会喝酒就算了,连自己酒精过敏都不知道,这心得多大。
看来歌儿是唱不成了,只能先带他回家了。
“还能走吗?”丁安伸手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不用我搀着你吧?”
方泽榆一阵头昏脑涨,他从后头抱住了丁安的胳膊,把头抵在他肩膀上,然后才开口:“不用,这样就行。”
……行吧,能自己走就行。
丁安跟个鸡妈妈似的带着方泽榆往门外走,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了两下。
“又怎么了?”他停下脚步侧过头去问。
方泽榆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要回家。”
丁安乐了,难得见到方泽榆这么软的时候。
“安哥,我要回家!”方泽榆以为他没听到,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哎哎哎,听到了听到了。”他把手伸到后面拍了拍他的脑袋,“乖啊,安哥这就带你回家。”
方泽榆老实了。
出了门口,丁安跟王格他们简单解释了方泽榆的情况,就让他们先去ktv玩,自己带着人往家走。
十一月初的天气有些微冷,丁安没叫车。
一来是家离得不远,
二来给方泽榆透透气。
方泽榆头还抵在丁安的肩膀上,也没看路,就这么一步一步跟着他走,一直走出能有半条街,他才慢慢开口:
“东西。”
“什么?”丁安没听清。
“东西,”方泽榆的声音大了些,“东西没拿。”
“操!”丁安猛地停下脚步。
今天下午买的资料忘在烧烤店了!
方泽榆一个猝不及防撞在了丁安后背,他鼻头一酸,捂着鼻子蹲了下去。
”哎我去,”丁安蹲下去看他,“撞着了?”
方泽榆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水汽。
丁安一愣,
这是……哭了?
他伸手碰了碰方泽榆的肩膀:“你别吓我啊,真哭了?”
方泽榆揉了揉鼻子,低下脑袋摇了摇头。
丁安松了一口气。
没哭就行。
“那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丁安说,“我回去把咱俩资料拿着。”
方泽榆蹲着没说话。
“你他妈吱个声啊!”丁安恼了。
“。”
“……?”
操,行就行嗯就嗯哦就哦,句号是什么意思?
丁安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这是个句号,反正他是看出来了。
“哦。”方泽榆说
“……行吧。”好歹是出声儿了。
丁安转身就往烧烤店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路边的方泽榆,叹了口气,折回去把人拉到人行道旁边的树底下,又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扣到他头上,还不忘叮嘱他一句别乱跑。
做完这些他才又转身回了烧烤店。
“大姨,你见没见着这个包间里有两本资料?”丁安拿手比量了一下,“一本英语的,一本数学的,大概这么大。”
大姨正收拾卫生呢,闻言摇了摇头,让他去前台问一下。
“小伙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服务员拿着两本厚厚的书问丁安。
“是是是,就是这个,”丁安连忙接过来,“谢谢姨。”
“害,没事,”大姨摆了摆手,“刚才我给你们上酒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给我的,说不要了让我帮他扔掉,我一看还是新的,就给留下来了。”
“扔了?”丁安疑惑,“姨您还记得是谁说的吗?”
“就那个最高的小伙子啊,刚才跟你后屁股走的那个。”
大姨笑得合不拢嘴:“那小伙子长得,真带劲!”
他就知道!这个方泽榆早就醉了!亏自己还一直在他身边坐着,连他把自己资料扔了都不知道。
丁安再次谢过大姨之后一路狂奔回到了和方泽榆分开的地方。
打眼一看,树还是那个树,人却没了。
“方泽榆?”
他试着喊了两声,
没动静。
“我去,人呢?”丁安在周围绕了两圈也没看见方泽榆,“不是自己先回家了吧?”
路边车一辆接一辆的使过,他还真挺担心方泽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忽然,一声细小的猫叫声从路边的道口里传过来。
修理店旁边就是路口,里面漆黑一片,丁安打开手电筒走进去,顺着声音往里走。
黑暗中,一只手掌大的小橘猫蹲在地上,方泽榆背对着他蹲在小猫咪前面,手里拿着一根火腿肠。
脑袋上还带着丁安扣给他的帽子。
小橘猫吭哧吭哧地吃着火腿肠,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见到丁安来了还冲他喵喵叫了两声。
方泽榆没回头,他站在后面看了一会,没忍住打开相机,给这一人一猫拍了张照片。
方泽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他,微红的脸蛋在闪光灯下看的一清二楚。
丁安忽然想到一句歌词:
我是一个对酒精过敏的帅哥,我的酒品爆差但是我爆爱喝……
不过方泽榆酒品还行,就是黏人了点。
他强压住翘起来的嘴角若无其事地走到方泽榆旁边蹲下:
“你咋跑这来了?”
方泽榆没说话。
就在丁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方泽榆忽然开口:“它妈妈不要他了。”
“嗯?”丁安挠了挠猫下巴,“可能是觉得自己养不了了吧。”
话刚说完,他忽然感觉自己肩膀一沉。
“那我呢?”方泽榆嘴里嘟囔着。
“嗯?”丁安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方泽榆摇了摇头。
丁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人有一种小可怜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母爱泛滥了,居然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泽榆扑棱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操,你干啥?”丁安被他吓了一跳。
丁安想收回刚刚的话,这人酒品很一般!刚才还郁闷兮兮的,现在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方泽榆摘下头上的帽子,弯腰把小橘猫装了进去。
“……这好像是我的帽子吧?”丁安难以置信。
“我要养它。”方泽榆一脸坚定地对丁安说。
“你认真的?”丁安看了看帽子里的小橘猫。
小猫很小,通身一片橘,只有肚子上那块是白的,又脏又瘦,瘦得毛都炸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缩在帽子里抖个不停。
方泽榆摸了摸猫咪的脑袋,轻轻道:“我很喜欢它。”
“可是你奶奶会同意吗?”丁安问他。
他记得方泽榆奶奶还挺喜欢阿咪的,经常给送一些骨头虾头之类的过来,但是毕竟小猫养起来还是挺费劲的,他怕李桂兰岁数大了,不愿意麻烦。
“放心吧,”方泽榆说,“我奶奶很喜欢小动物,她一定会同意的。”
丁安点了点头,俩人踩着晚风往家的方向走。
“你刚才笑什么?”方泽榆在经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开口。
“嗯?”丁安愣了愣,“我没笑啊。”
方泽榆转到他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刚才在巷子里,你笑了。”
哦,好像是笑了。
丁安又想起那首魔性的歌,他不仅笑了,还差点唱出来。
“也没啥,”丁安清了清嗓子,“就是看你蹲在那有点搞笑。”
方泽榆将信将疑,一直走到家门口他才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芝麻今天晚上怎么办?”方泽榆问。
丁安有点懵:“芝麻?谁啊?”
“它啊。”方泽榆指了指小橘猫。
什么时候起的名字,好奇怪啊。
“为什么叫芝麻啊?”丁安问他。
方泽榆摸了摸小猫的头,“因为它的颜色很像我以前吃的芝麻大饼。”
“什么芝麻大饼这个颜色?好彩妹做的那种吗?”
丁安脑子里立刻浮现那句上头的话。
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
方泽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是我以前在南方吃过的一种小吃,就跟饼干差不多,颜色是黄的,上面有白色的芝麻。”
确实是和这个小猫咪有点像,方泽榆点了点小猫背上的白色斑点,“还挺好吃的,可惜东北没有卖的。”
丁安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家伙非要养芝麻呢,原来是触猫生情,想家了。
他拍了拍方泽榆的背,安慰道:“咱东北虽然没有芝麻大饼,但是咱有牛庄馅饼,皮薄馅大嘎嘎香!改天哥带你去吃。”
“好啊,”方泽榆笑着点点头,“那芝麻今天晚上怎么办?”
他家没有猫砂,也没有猫粮可以喂。
这确实是个问题,丁安想了想说:
“要不先放我家吧?”
家里还有一些幼猫猫粮,够它吃了,上厕所的话就先在阿咪的猫砂盆里将就一下吧。
“好,等明天我来接它,”方泽榆把小橘连着帽子一起递给丁安,“今天就麻烦你了。”
“没事,”丁安接过帽子,“反正你也没少麻烦了。”
方泽榆弯了弯嘴角。
丁安把猫带回家就给放在猫砂盆里了,为了让它熟悉熟悉环境。
阿咪凑过来在小橘嗅了一大气,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把小橘追的满屋子跑。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一样,”丁安一把捞起阿咪把它放到笼子里,“别老欺负弱小。”
阿咪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摇摇尾巴自己趴着去了。小橘终于解除危险,自己也找了个角落窝着,小小的一坨跟个猫标似的。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方泽榆才敲门过来接它去洗澡,顺便买点猫粮猫砂猫玩具之类的用品。
丁安怕他买不明白被宠物店坑,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他在你那还挺乖的,”方泽榆说。
小猫咪被送去洗澡了,俩人在商品区闲逛着。
“有阿咪那个小霸王压着呢,”丁安拿起一个逗猫棒看了看,“能不乖吗?”
“他俩没打架?”方泽榆问。
“没,我把阿咪关在笼子里了。”丁安说。
“它不会生气吗?”方泽榆笑了,“你家阿咪挺有脾气的,跟你似的。”
“滚啊。”丁安把逗猫棒放下,斜着眼看他,“不是你昨天一口一个安哥的时候了?”
方泽榆麻利地闭嘴了。
小橘很快就洗完了澡,被员工抱出来放在了前台上。
洗完澡的小猫咪干净又漂亮,特别是肚子上那块毛,雪白雪白的。
“这是个小伙子啊。”丁安拎着小橘的后脖颈子把它提起来。
难怪昨天阿咪追着他跑,原来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除非一公一母。
“你怎么知道的?”方泽榆也凑过去看,“这什么也没有啊?”
“这呢,”丁安给他指了指,“看见没,它的蛋蛋。”
阿咪眼神迷离,尖尖细细的尾巴竖着贴在肚皮上,从尾巴根边上挤出两颗黄豆大小的小毛球。
“哦~”方泽榆扭头看他,“它怎么……看上去不太有智慧的样子?”
“我要是把你也这么提溜起来,”丁安转过去和他对视,“你也不会有智慧的。”
“要不你提一下试试?”方泽榆拉长了声音,“安~哥。”
“……滚。”丁安翻了个白眼,“脑瓜子都给你揪下来。”
宠物店员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幼稚。
丁安把小橘塞到他怀里,到旁边挑猫粮去了。
俩人买了一堆猫粮猫砂之类的,又去找店员拿了驱虫和洗耳朵的药,这才提着一大包东西回了家。
小猫见风就长,没几天就被养的肥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