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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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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蛛网

  • 作者:不舛分类:现代主角:邵夜船 墨奇来源:长佩时间:2022-07-13 09:52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蛛网》,蛛网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不舛所著的小说围绕邵夜船墨奇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邵夜船也知道墨奇是个不服管教的人,但最后他都会属于自己,也都会和自己在一起。

    最新评论:疯批美人x健气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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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冯九九,邵夜船的母亲。与邵铭在军区医院一见钟情,年轻人干柴烈火,后来没心没肺的冯九九发现自己怀孕时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

两个人都不想要孩子,但是以当时的医学水平做钳刮术是极其危险的,手术过程也很是血腥。冯九九害怕了,觉得有个独生子女的补贴也不错,于是邵夜船的小命就保了下来。

这个孩子出生后冯九九就像多了个小玩具,反正邵铭宠她,专门雇了人照顾孩子,冯九九就负责给他玩换装游戏就好了。冯九九和邵铭都是独立且我行我素的人,他们怀揣着只有他们二人懂的浪漫因子,从没把孩子当做一种责任。

邵夜船此时心里其实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觉得有些有趣,因为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他的母亲因为他而产生这样的情绪。

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冯九九的手攥在车门上,年轻人才敢搭配的大红连衣裙穿在她身上竟也毫不突兀。她微微蹙着眉,邵夜船的眉眼太像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在照镜子。

“您好。”邵夜船把双手从兜里放出来,金丝眼镜将他的目光掩藏起来,他彬彬有礼地前倾身体,好像在与一个陌生人问候一般。

“刚才那个人是谁?”冯九九没回应他的问候,自顾自问道。

“您确定要在大街上说这些吗?不如我们先上车?”邵夜船朝她走了几步,余光瞥见驾驶室里自己父亲淡然且漠不关心的脸孔。

冯九九点了下头,坐回了副驾驶。邵夜船跟了上去:“我们回别墅吗?”

“不,太久没回去什么日常用品都没有准备,我和九九订了酒店,事情办完就走。”邵铭淡淡道。

果然,他们回来是有公事在身。其实刚才有那么一瞬间,邵夜船曾生出那么一丝丝希冀,他们还记得自己是个马上要高考的学生。

他们不记得,应该也不在乎他的学业和生活。

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连锁酒店门口,邵铭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生,邵夜船跟在携手而行的两人身后,一路到了顶层总统套房。

所以说邵夜船的某些小习惯也跟他们相似,比如高三暑假看房子时,邵夜船一眼就看中了公寓最高层的那套大通厅。他爱站高,骨子里就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性子其实和邵铭一样淡漠无情,但他过不去那个坎儿,不愿意与他的父亲活成一个样,所以将自己硬生生地扮成了个万人迷。

“坐。”邵铭示意了一下,跟妻子一起坐在了长沙发上,而邵夜船识趣地离远了些。

“我们就在这待三天,本来是准备临走前去小雪那里看看你,没想到今天就遇见了。”冯九九靠在丈夫的怀里,随手拽着他的衣角把玩,细长的眸子懒懒看向邵夜船。

“你们临走时不会在雪姨那里看到我,我们最近不住那里。”邵夜船温和地回道。这时的他不像在酒吧里那样光芒四射,也与在学校里的温柔俏皮不沾边。他坐的很直,双手交叠在膝上,看起来是个很乖的邻家少年。

可如果墨奇在这里就会敏锐地发现,邵夜船很拘谨,甚至有点紧张。他的锋芒被反噬着刺向自己,又强行包裹上一层不堪一击的脆弱外壳,让他变成一个鲜血淋漓的瓷偶。

“你们,啊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男孩是墨家的小朋友。”冯九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后又微微皱眉,像是在极力掩饰自己排斥的情绪“他刚才亲你了,你们在谈恋爱吗?”

她的话直白到不带丝毫的遮掩,邵夜船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他们也一样平静,平静到冷漠。

“是的。”邵夜船回答道。他的话音刚落,冯九九便接上了话茬。

“是吗?小雪知道吗?她不觉得恶心吗?”女人黄鹂一般动听的话语轻飘飘地落下,然而在邵夜船耳边却如惊雷乍响。太刺耳了,太吵了,吵得他有点头痛。

然而在邵铭夫妇眼中,他们漂亮的儿子仍然是那副与他们如出一辙的表情。他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轻轻吸了一口气:“雪姨知道。”

“...她没觉得恶心。”

恶心,恶心。这两个字脱口的那一刻,邵夜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的什么东西断掉了。

有些神神叨叨的传闻曾这么说,人的灵魂上面会生长出很多条线,分别连向与自己有关的人。越亲密的人之间的线越粗,越内向的人身上的线就越少。而人生命的结束却不代表他灵魂的消逝,只要与他相连的人还有一个存在,他就不算是死亡。这些线是对他们道德的束缚,也是证明自己与世界的联系。

邵夜船缓缓站起身来,是要临别告辞的姿势,邵铭夫妇也站了起来。

“那不打扰了。”少年试探着抬起手臂,像是要拥抱或是握手...他没想好到底如何告别,可冯九九已然拒绝了他。

对于他的靠近,女人哎了一声,手臂下意识地挥开,不小心刮到了邵夜船的脸颊。

崭新的金丝眼镜从耳边脱离,在他眼里一帧帧地下落,最后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上,玻璃四溅。

线断了,邵夜船想。这次他真的不留恋了。

墨奇是在如何找到邵夜船的,叶锦给他打的电话,让他快来否则邵夜船就被别人骗走了。

墨奇到了的时候心里还带了点气,他在跟小伙伴勤勤恳恳地刷题,这货竟然跑到了酒吧醉生梦死,人干事??

可当他看见邵夜船的那一刻,突然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

墨奇没见过邵夜船喝醉的样子,所以他不清楚这时的邵夜船是个什么状态。

环形吧台上摆了一溜深水炸弹,形形色色的男人围在那里喧闹起哄,看着高挑的少年一杯杯利落地往嘴里倒。

邵夜船仍穿着白天时的那套防晒服,这让他看起来年纪更小更纯。那张艳丽的脸和周身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的同时又奇怪地彼此相融。别说认识他的常客了,不少新来的可都吃这一款。

啊当然,这是在他们不知道邵夜船是1的情况下。

少年的面容被霓虹灯照的有些光怪陆离,他修长的五指张开,沾染了些晶亮的酒液顺着头皮把额间碎发向后撸去。从天花板漫潵下来带着香气的水雾与纸片迷离了墨奇的眼,他的肩膀突然被身后的人拍了一下,叶锦夹了根烟凑近他的耳朵吼:“把他带走吧!这是喝得差不多了!”

墨奇敏锐地听出了叶锦话里的意思,邵夜船以前没少在他面前喝多,而他喝多了的下一步怕就是找人打炮了。

然而如今的邵夜船就算上头,潜意识里也怂了吧唧地直接把下一步省了,他推开在他身边蹭着的三俩男人,自己钻进了环形吧台里面靠着休憩。那个熟悉的鸡窝头青年赶紧把手里的雪克壶放下,双臂护在他身边也不敢碰他。

不错,算他还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夫。

墨奇揉了把太阳穴,扒拉开周围的人群,拍掉一个小0摸他大腿的鸡爪子,找了下吧台的缺口也跟着钻了进去。

“哎你,你不是那个,哎你是...”鸡窝头眼前一花,这略熟悉的哥们儿已经把他家小老板带进怀里,听到他说话后眼皮一抬,那双黑眸很是压人。

“我是你老板娘。”墨奇没好气道,鸡窝头炸着鸡窝头连退三步,赶紧绕着吧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喝什么?我给你调啊。”邵夜船握着墨奇的胳膊,漂亮的眸子定定的,眼神还算清明。

“我不喝!跟我回去。”墨奇抓着他肩膀晃了一把,对方乖巧应“好”,可脚下却丝毫不动弹。

邵夜船看着瘦,其实身上也挺结实,要不然怎么每次上床墨奇意乱情迷前都挣扎不过几轮。他站在那里不走,墨奇也只好陪他站着:“走啊,回去睡觉好不好?”

邵夜船又点点头:“好...墨奇。”

“干嘛啊祖宗?”

“碎了。”邵夜船眯起的眸子里突然被委屈这种情绪充斥着,看得墨奇心尖一颤“眼镜碎了。”

嗯?墨奇有点奇怪,但也没当回事,一副眼镜也没几个钱,如果邵夜船喜欢他还可以给他买很多:“碎就碎了,本来我也没觉得好看...我再给你买好吗?”

“好。”邵夜船眨巴眨巴眼睛,终于顺着墨奇的力道跟着他钻出吧台。墨奇握着他的手,眼尖地看见那白皙手背上趴着的一只红色蜘蛛。邵夜船也跟他一起看自己的手,然后突然又站住了。

“...”墨少爷从来不知道自己对邵夜船能有这么大的耐心,果然爱情是伟大的,他的耐心是无止境的“又怎么了啊?”

“墨奇,”邵夜船笑了起来,这次他的笑有点不太一样。不是以往那种特意装出来的乖巧良善,那层瓷面具龟裂出一小道缝隙,延伸扩大,最后片片崩碎,把里面那个危险又无法无天的人格释放出来。他不过是换了个角度勾起唇角,却好似是两个不同的人。

“我不要他们了,这次是真的。”邵夜船阖了下眼,再次睁开后里面似乎闪烁着某种别样的光。可他还有点醉,说出来的话毫无头绪,墨奇却轻易从中听出了他的意思——

“我不要他们了。我和你在一起,和你乱伦。”

...这什么和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墨奇失笑,可心里又钝钝的痛。他大概猜到下午发生什么了,应该是邵夜船跟他的便宜父母出了柜。

虽然邵夜船一直没说,但墨奇清楚地知道他有多渴望得到一个家,又对他的父母抱有多大的期待。

就算一年又一年过去,就算一次又一次被现实打击,他一直都是那个面对父母会怯怯、却又希望被认同与肯定的小孩。

“我知道了。”他们一前一后地出了如何的小门,两人不约而同地走进了那条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你不需要他们,”墨奇把邵夜船拥到怀里,仰头将唇贴到了他的眉心上“我一直爱你。”

墨奇曾鬼使神差地百度过夜船这两个字,然后糊里糊涂的被网友安利了《白河夜船》这本书。日本的忧伤文学总是很无厘头,他磕磕绊绊读完后也就只记得里面的一句话。

“我一直深知一点,这份恋情是用寂寞支撑着的。两个人静悄悄地待在孤独的黑暗中,无法摆脱已经麻木的心情。”

那时的墨奇只觉得矫情。这时,把邵夜船这个人抱在怀里、邵夜船也搂着他时,他才咂出点别的味儿来。

白河夜船。他不知道邵夜船的母亲为他起名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和心情,才能自私地希望自己的孩子不怀一丝怨恨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

邵夜船身处喧嚣尘世中,恣意着吸引来来往往的人为他赴汤蹈火,又沉默地灭掉自己的光芒驱赶扑火的飞蛾。他亮到灼眼,又比黑洞更黯淡。

墨奇想自己也何尝不是如此。他放任两人静悄悄地待在孤独的黑暗中许多许多年,希望可以这样一直沉睡到死。

幸好,他们醒了,一起醒来,迎接彼此的新生。

三模考试,重点班邵夜船以728的分数超越谢修,再登年级第一宝座。墨奇的成绩也有了更大的进步,可惜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他还是不能和邵夜船报考同一所大学。墨奇对此的态度比较洒脱,几个月的时间让成绩突飞猛进显然是不太现实的,而这些天男朋友给自己的辅导也很有用处。

时间飞逝,转眼就迎来了盛夏。一中校方决定,在拍毕业照的那天同时为高三学生举办成人礼。高三学生每个人可以拿一件自己的衣服参加成人礼,休闲装西装亦或是cos服,随你开心。

墨奇闭着眼睛往身边摸了两把,空空如也,邵夜船已经起床了。等墨奇又睡了个回笼觉后晃晃悠悠到餐厅时,他男朋友已经将买来的豆腐脑倒进碗里,还帮他撕好了油条。

“你的正装叠好了吗?别弄皱了,好不容易把谢修从主席台踢下去一次...”墨奇呼噜呼噜喝着麻辣豆腐脑,还没忘叮嘱一下他的男朋友。

成人礼按照惯例,还是要经过校长讲话、主任打气、学生代表表决心这一套流程。而今年成人礼的学生代表便是身负万千绯闻争议诸多的邵夜船。无他,因为他的名声被抹黑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在最后关头心平气和两次登顶,也算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能力。

“吃你的吧,你自己的衣服还没收拾呢。”两人少有清晨一起头对头吃早餐的时候,邵夜船不吃辣,抿着一杯甜豆浆,裹着短袜的脚丫在桌底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墨奇光裸的小腿。

“...别骚啊。”墨奇抬眼警告他,又接前面的话茬“我没什么好收拾的,拿套平时的衣服就好。今天的主角是我的男朋友,他好看就行了。”

“宝贝你好会。”邵夜船将甜豆浆一饮而尽,隔着餐桌倾身过来在墨奇鼻尖上吧唧一口“我先走了啊。”

上午每个班级自习,从十五班开始轮着出去照毕业照,大合照后再给学生们一点时间照毕业册和自由活动。因为人数太多,等重点班学霸们照完毕业照高三全体齐聚礼堂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靠,古人诚不欺我,传说中一中的成人礼果然是漫展现场!”戚子恒穿着一件黑西装,酒红的的小领结系在喉结下。礼堂周围摆着几排课桌,上面铺满了糕点、零食和汽水,漂亮的捧花隔几步便扎上一束,喜欢花束的女同学尽可以拿去拍照或是归为己有。高三学生三三两两涌入礼堂后各找各玩的好的朋友,也不再管班级的界限,拥着笑着坐在一起。各班班主任也装了一次瞎,由着他们闹,毕竟这算是高考前最后一次在学校里的狂欢了。

熟悉的上课铃打响,秃顶校长努力从几个穿着洛丽塔的女同学身边挤过,低头小心避开女主持人长长的礼服裙摆,站在台前开始这场成人礼的第一场演讲。

“各位即将远行的同学们,首先,请允许我以校长和家长的身份,向即将远行的同学、孩子们,致以最真挚的祝福——恭喜你们成年了!”

“同时,高考最后的冲刺也已经打响。有人曾说过,没经历过高考的生命是不完美的,没有参与高考的人生是有缺憾的。这是生命中别样的旅程,也是你们成年后面临的第一个搏击。”

“...一中的学生是优秀的,是勇往直前的,无论结果如何,这是一段青春的结束,也是一段青春的开始。”

“当你们合笔归鞘的那一刻,你们都是母校的骄傲!”

千篇一律激励的话语同学们都听过很多遍。可今天,大家或站或坐在礼堂,望着主席台上方写着“高三成人礼”的红绸,穿着自己的衣服齐聚一堂,每个人的心里都燃起一团火焰。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十八岁生日,属于每个人的成人礼给每个高三学生施加上了责任感,他们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孩子,他们应该为了自己的未来拼搏奋进。

潮水般的掌声从礼堂一侧蔓延开来,校长欣慰地点点头,挥着手下了台。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高三一班邵夜船同学致辞!”

戚子恒超给面子的啪啪鼓掌,一边探头探脑:“可以啊墨哥,我真没想到你对象也有代表学生讲话的一天。”

墨奇眼刀一递:“你什么意思,我对象怎么了?我对象不好看吗?我对象不优秀吗?”

虽说大堂里开了中央空调,戚子恒还是觉得后背上的汗刷刷往下流:“...好,好看,优秀...我靠?”

他目视着主席台前,嘴张的颇大,脸色突然精彩纷呈。墨奇纳罕着跟着他向前看去——

“我操?”

只见台前,穿着白衬衫的谢修面无表情地扛着一把吉他,而主角邵夜船一手搬了把椅子和一手举着立麦,两人旁若无人地走到了舞台最中间,开始摆放装备。

“...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他的立麦??”教导主任老脸气得涨红,只见女主持人微微红着脸,羞涩地举了举手...

邵夜船没有穿演讲用的正装,而是套了件开领的黑色宽松短袖,下身是一条九分裤,裤脚随意上挽,有点凌乱的格子布料下是一双修长又腕骨分明的脚踝。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剃短的鬓角边红宝石耳钉在舞台光下熠熠闪耀。

谢修把吉他递给他,又给他装上麦克摆好位置,新老年级第一看上去格外和谐。等谢修施施然下了台,邵夜船清了清嗓子:“咳,喂——嗯,大家好,我是邵夜船。”

“嗷嗷嗷嗷哦啊!”台下迷妹的尖叫音浪排山倒海般掀上了舞台,墨奇被她们叫得脑瓜子疼,突然眼尖地发现礼堂四周的小窗外竟还有别的年级的学妹正趴着叫喊。

墨奇:“...”好气啊。

邵夜船顿了下,显然也没想到台下的反应这么大。不怪他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平时大家都穿着蓝白校服,今天乍一换装,邵夜船整个人都靓眼了好几个档次。

“真他娘的好看啊,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男的给靓瞎。”戚子恒喃喃,体委大伟在他身后猛甩了一巴掌:“啥玩意儿好看,男人应该叫帅!”

“好看就是好看,美人就是美人,不分男女的。”一旁同班的女同学嘻嘻哈哈的,跟闺蜜举着手机一通猛拍。

台上的邵夜船被闪光灯闪得眼花,眨眨眼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想大家已经听腻了高考战前动员,成人礼这个忆青春的主题听上去也够矫情,我给大家唱个歌吧。”

“我自己写的,吉他也是现学的,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嗷嗷嗷嗷不嫌弃怎么可能嫌弃!”

“男神要唱歌了我死了我活了我要死要活!”

“校花多在台上待一会儿我就知足了...”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为什么我今天没带专业摄像机!!!”

戚子恒觉得身边的怨念简直肉眼可见的弥漫开来,虽然墨奇嘴里说着男朋友好看男朋友优秀自己倍儿有面,但是当那些女生叫嚷着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邵夜船衣服都扒了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变身醋精。

不,我没吃醋,没生气,就是因为邵夜船没提前告诉我他另有安排,我有小脾气了而已。墨奇面无表情地想。

这时,台上的邵夜船突然将食指立在饱满的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万籁寂静。

邵夜船的腿长,马丁靴还带了点跟,以至于踩住凳子腿时吉他摆放的位置有点别扭,但这不影响他的弹奏。邵夜船的右手腕微微放松下来,轻轻弹出一个音——

“他们好烦啊,总是自话自说。

向远方看啊,笼外那么辽阔。

我不入地狱,也不愿信佛陀。

我学着撬开锁,掌控自己脉搏。”

少年指腹扫弦之后顺势将手掌外侧停在弦上,切音使得尾声戛然而止——

“跑吗,跳吗,唱吗,笑吗,是否有人陪你去做。

逃课吗,喝酒吗,抽烟吗,在时间里消磨。

你说这是枷锁,是禁锢,是一直困扰你的胶着。

你沉默着长大,离开,回头,就像是解脱。

可是你看啊,你眼里写满了你想我。”

墨奇看见台上光芒四射的人微微抬头,温柔的视线似跨越千山万水而来,如汩汩温泉流水,淌入自己的心尖上。邵夜船清澈缥缈的声线婉转着回荡在礼堂上空,像是情人的低语...只有墨奇知道,这是他的情人献给他一个人的低语。

“他们把那些事与愿违当成堕落。

他们说的疯子是你,是他,亦或是我。

你觉得你觉得不一定是你觉得。

如果说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无论别人怎么说,可不可以偏向我。

我们一起倒数天亮向着黎明逃脱。

愿我们所盼的,都不算是飞蛾扑火。”

吉他的伴奏声越来越慢,最后的最后,台上的少年仰头环视四周人群,他的声音亲和温柔,又笃定坚毅。重复的字眼稍稍改变,一字一顿从他的唇齿间清晰吐出——

“我们所盼的,皆不是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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