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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再开时

玫瑰再开时

    玫瑰再开时

  • 作者:十二三分类:现代主角:林惟言 邵沉来源:长佩时间:2022-06-05 10:55
  • 《玫瑰再开时》by十二三,原创小说玫瑰再开时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林惟言邵沉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林惟言这一次终于恢复了自由,所以他想要和邵沉分手,再重新在一起,这样他们不会是利用关系了。

    热门评价:没有想到要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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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不知是不是公司最近运势旺,林惟言跟邵沉公司签了合同的第二天,本市一家老牌设计公司毫无征兆地来谈合作了。

公司对本次合作十分重视,照旧派林惟言去谈。

不知道是太过凑巧还是本市生意圈子小得厉害,来的这位客户,林惟言刚好认识。

客户姓纪,是未来设计的一把手。

仔细算起来的话,未来设计和邵沉的环宇建筑基本同一时间发家,算是老合作对象,环宇第一个大项目的制图团队就出自未来设计。

但林惟言认识纪宇却是因为另一件事,因为他是当年和邵沉一起占据各大娱乐时报头条版面的另一位主角。

纪宇显然也是知道林惟言的,但两人彼此默契的没谈工作以外的事情。

林惟言跟纪宇约了晚上饭局,将人送走后又继续去忙别的。

忽略林惟言多少有些面沉如水的表情,到这一切都还算得上顺利,唯一的插曲是,纪宇走后,林惟言接到了来自季阳的电话。

当天整个部门的人都胆战心惊,因为林总在接了那个电话后,失手打碎了一只杯子。

晚上饭局除纪宇以外还来了三个下属,四个人都是海量,林惟言这边也是四个人,但就一个助理勉强能跟着对付点,因此林惟言还是不可避免地喝的有些多。

酒局将散时,纪宇明显喝上头了,正事也不再谈,开始胡侃,竟然要打听起林惟言和邵沉的私人情感来。

林惟言心情本就不好,这会儿眼神瞥过去,借着酒劲说了几句以往绝对不会说的讽刺话,暗指纪宇未免管得太宽。

助理看出林惟言情绪不佳,出来圆场。

“林总,”助理声音故意提得有些大,“分公司那边这会儿正好是上班时间,您要不要先回个电话?”

林惟言理智稍稍回来,嗯了一声,说了句失陪,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这层都是包厢,走廊安静的过分,只有尽头的公共吸烟区偶尔有说话声传过来。

林惟言不吸烟,但他有时候觉得尼古丁会给人飘袅的安全感,所以迈步向那边走去。

吸烟区还有一个人在打电话,见林惟言过来,很有礼貌地往里站了站。

这是一个不大的空间,只有公司茶水间那么大,靠窗的那面墙钉着一个看起来布置得很精良的洗手台。

林惟言低头靠在洗手台上,跟刚好挂断电话的人说,“抱歉,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对面人愣了一下,递给他一支烟,林惟言说了谢谢,那人点点头离开了。

林惟言指尖捏着一支烟,眼神没什么焦距地看了一会儿,又捏在指尖转了转。

“惟言。”林惟言听见有人在喊。

林惟言没有抬头,他想,果真是喝得有些多,今晚不过是见了纪宇,这会儿竟然听见了邵沉的声音。

“惟言。”声音又出现了。

林惟言缓了一会儿,没办法再装作听不见,因为他看到地板上出现一双很干净的黑色皮鞋。

林惟言抬头看着邵沉,一时间没有说话。

自从上次和邵沉公司一起吃饭,两人已经近一周没再见了。

“喝多了?”邵沉走过来站到他身边,目光瞥到他指尖香烟时顿了顿,又装作不经意地移开。

林惟言摇摇头,“还好。”

邵沉不再继续问,也沉默下来。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林惟言才开口。

“今晚跟纪宇吃饭。”他很突兀地说。

邵沉愣了愣,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他皱了皱眉头,“谁?”

林惟言笑了笑,“未来设计的纪宇。”

“沉哥应该跟他很熟才对。”他说。

邵沉皱了下眉,然后摇了摇头,他看着林惟言,很认真地说,“不熟。”

“是吗?”林惟言轻笑一声,抬起手指将烟递给邵沉,“沉哥会抽烟吗?”

邵沉动作快于思考接过来,条件反射一般说,“会。”

林惟言点点头,“抽给我看。”

邵沉不知道林惟言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林惟言说的话他一向都是听的。

洗手台上的小盒子里有公用的打火机,邵沉胳膊越过林惟言拿出来,将烟衔在嘴里,打着火点燃了。

狭小的空间顿时被一股不强烈但是存在感很强的烟味占据了,林惟言看着邵沉拿烟的手,问他,“你手上的疤怎么回事?”

邵沉一愣,下意识地拿开烟看了一眼。

右手虎口处有一个一厘米左右的疤,因为当时缝过线,所以有些凸起,看起来很严重。

邵沉定了定神,继续吸那支燃到一半的烟,含含糊糊地说,“以前出过一个小车祸。”

林惟言没什么情绪地点点头,问邵沉,“多久以前?”

“挺多年了。”邵沉语气有些回避。

“我刚出国那年吗?”林惟言语气并不强硬,但明摆着没打算揭过这一茬。

“不是。”邵沉下意识地否认。

那支烟即将燃尽,邵沉拿下来按熄在烟灰缸里,眼神有些躲闪。

他一点也不想再挖心掏肺地猜测一遍林惟言当年为什么不问。

林惟言看着他,轻笑一声,“这样啊。”

白天他接到季阳的电话,季阳似乎喝得有些醉,语无伦次说了很多话,林惟言唯一记住的只有一句“当年那场车祸差点要了邵沉的命”。

那场严重至此的车祸,邵沉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么多年来,网上连一句话也查不到。

如若不是季阳跟他说,那缺了的一个月,怕是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但事到如今,邵沉仍旧没解释,也没埋怨那些年,他只是说,“也不疼,我早忘了。”

“你今天为什么来?”林惟言问,“是知道我在这里吃饭,还是知道我请的是谁?”

“季阳说你今天在这里请客户吃饭,”邵沉说 “我不知道你请的……”

邵沉说着,突然停顿下来,他觉得自己后知后觉地知道了什么。

“惟言,”邵沉问,“你听到了什么?”

林惟言看着他,邵沉喉结动了动,“你出国那年,关于我和纪宇。”

林惟言仍旧没有说话。

“是不是说,”邵沉很艰难地把话说完,“说我和纪家少爷……”

邵沉话没说完林惟言就打断了他,“说环宇一把手和纪家少爷好事将近。”

邵沉愣了愣,凑近林惟言,“你信了?”

林惟言偏过头不看他,脸上表情表明一切。

自然是信了的。

“我只跟他吃过一次饭。”邵沉语速有些快,很急切地跟他解释着。

林惟言却不知怎么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失了冷静。

他定定地看着邵沉,很突然地问,“那年的特价机票,你到底有没有买过?”

知道他要出国的那天,邵沉是怎么说的呢,他说,“现在机票也不是很贵,我一有时间就过去陪你。”

尽管后来他们断了联系,但林惟言也不是没想过,某天的某趟航班就把邵沉带到了他身边,跟他解释那一个月到底在干什么。

亦或者邵沉当着他的面说上一句,“惟言,我好想你”,林惟言都会什么都不问。

但这么多年这么多趟航班,一次惊喜都没带给林惟言过。

林惟言也不是就不能回来找邵沉,但新闻头条上跟别人大传花边新闻的人,他再怎么自欺欺人都知道,就是邵沉。

他出国的时候18岁生日已经过了,再怎么冲动也不会真的一张机票飞回来找他要个说法,毕竟邵沉说会等他的时候,没有说过期限。

“你们学校门口有一棵梧桐。”邵沉突然说。

林惟言眼睛一下子睁大,看着邵沉没再说话。

时间像是静止复又奔涌的河,在他们眼前凡事不顾地奔过。

林惟言的醉酒反应来得迟缓,他定定地看着邵沉,突然觉得这些年的疑问,难过,赌气,骄傲都在邵沉这句话里烟消云散了。

有人爱他如何,没人爱他又如何,左不过一个邵沉等了这么多年,在四月份的深夜里跟他说了那些饱受误会的当年。

那年在操场吹过的风和说过的那句“你随意”没机会再来一遍,但他仍旧爱着邵沉这件事,却是无可争议。

邵沉话间掺杂着很淡的尼古丁味道,那是林惟言亲手递过去的香烟。

在不甚明亮的灯光里,林惟言吻了上去。

酒局没有多久就散了。

“今天多谢林总款待,”纪宇朝林惟言伸出手,“以后您有时间到我们那边,咱们喝个痛快。”

林惟言跟他握手,情绪算得上稳定,客套又疏离地说,“下次一定。”

他说完就亲自打电话叫人来接他们,然后又安排助理和两个实习生回去,这才走到路边。

过了差不多两分钟,一辆有着熟悉车牌号的黑色轿车停在林惟言面前。

邵沉从主驾驶绕过来,帮他打开了副驾门。

邵沉车虽然低调,但内装很好,不过林惟言没坐过几次,他上车后系好安全带,朝邵沉点点头,“谢谢沉哥。”

邵沉偏过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林惟言没察觉到,上车后就朝后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邵沉想问林惟言吸烟室那个吻含义如何,终究没有开口。

“先睡会儿吧,”邵沉挂了档,把车里灯关了,“还得一会儿呢。”

“嗯。”林惟言点点头,偏头看着窗外闭上了眼。

林惟言侧头脸线条很好看,从邵沉的角度能看到他挺立的鼻尖和浓密纤长的睫毛。

他的睫毛弧度很可爱,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很柔软,邵沉有些记不得多久没见过这样的林惟言了。

“沉哥,”林惟言突然开口,眼睛还是闭着,“后边儿车喇叭按半天了。”

邵沉收回视线,也没觉得多尴尬,他把林惟言那边车窗降下来一点,“头疼不疼?”

“还好。”林惟言说着,又伸手把车窗往下降了一点,尚带着些凉意的风灌了进来,让他发胀的头脑清醒了点。

邵沉应了一声,继续开车了。

一路上林惟言都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累了,一直到邵沉停好车他才睁开眼。

他推开车门,跟邵沉说了句,“谢谢沉哥。”

说完就关门下车了。

邵沉快速拔了钥匙,跟着林惟言下了车。

林惟言站门口看着他,半晌开口,“回去吧沉哥。”

他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没有丝毫要送客的意思。

“我一会儿,”邵沉说话的时候表情很不自在,但还是上了台阶等着林惟言开门,“看你吃了药再走。”

林惟言愣了愣,依旧嘴硬,“我没事儿。”

邵沉跟他僵持两秒,不再顺着他,他问林惟言,“密码换了吗?”

林惟言看了一眼门锁,有些挫败地说,“没有。”

“嗯。”邵沉点点头,没怎么犹豫地输入了密码。

密码锁发出一声轻响,邵沉推开门准备进,但又一下子顿住了脚。

他回头看着林惟言,无声询问着。

林惟言看着他,轻咳一声,“进吧。”

邵沉进门后先打开玄关灯,看清屋里陈设后又低头抿了抿嘴,情绪说不上是低落还是什么。

他离婚前就搬走了,林惟言因为一直在忙,所以暂时还住在这里,不过客厅里堆着几个已经打包好的纸箱,林惟言大概不日也会搬走。

林惟言从他身侧进来,打开鞋柜拿了两双拖鞋,自己换了一双又递给邵沉一双。

这鞋还是邵沉住在这的时候穿着的,林惟言没扔。

邵沉看着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总之有些酸。

他换了鞋就跟着林惟言进去了,林惟言这几年工作很拼,胃早就喝坏了,家里常备着胃药。

林惟言进去后就坐在沙发上,也没再掩饰,一手搭在眼睛上,一手隔着衬衫压在胃部。

邵沉从电视柜下拿出药盒,找到一盒吃的没剩几颗的胃药又去烧热水。

林惟言是从来不喝热水的,有时候胃疼得厉害,邵沉甚至见过他直接拿着杯子去接自来水。

热水烧开还有一会儿,邵沉坐到林惟言身边,抿了抿嘴,“还好吗?”

林惟言额头冷汗涔涔,他胳膊拿下来,眼睛闭着,睫毛颤了两下才没事人一样开口,“还好。”

林惟言确实爱面子,明明刚才在外边手在衣服底下都疼得攥成拳了,面上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

“以后带几个能喝的,”邵沉看他难受得厉害,又没忍住说,“好歹是个‘总’,老自己喝算怎么回事。”

林惟言哼笑一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我这个‘总’可不就是喝出来的。”

邵沉无言,于是站起来去厨房等水,也不再说话。

水烧开后他拿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倒,端过来递给林惟言,“先把药吃了。”

林惟言睁开眼睛,一言不发接过来喝了药。

邵沉原是说看他吃了药就走,这会儿又有些不放心,磨磨蹭蹭又坐到林惟言身边,“我再待一会儿。”

他已经准备好看林惟言不满或者抗拒的眼神了,但没想到林惟言什么都没有说,也没看他。

林惟言又闭着眼睛靠躺回沙发上,客厅又安静下来。

林惟言躺了很久,呼吸频率很均匀,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邵沉想到,林惟言以前是不会喝酒的。

那时候他在山下接了林惟言去吃饭,两人在一个很有情调的法国餐厅就餐,邵沉叫了一瓶红酒。

林惟言目光闪躲了几次,但还是很倔强地说,“我会喝。”

邵沉笑着给他斟了一杯底,没拆穿他,“嗯,我知道。”

林惟言一看就是没有喝过酒,他一口闷掉了杯子里酒红的液体,呛咳了几声,又面无表情地把杯子推到邵沉跟前,“再来。”

那瓶红酒最后也没有喝完,邵沉要开车,一滴都没沾。

林惟言被他诓着喝了大半杯,脸上红晕浮现出来,像五月份的玫瑰。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林惟言晃荡着站不稳,一手拉着他,一手垂在身侧,一路都没有言语。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林惟言酒量似乎比他还要好。

邵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林惟言忙了一天,前额头发有些散乱,反而显得他更好接近了些。

邵沉喉结动了动,朝林惟言靠近了一些,唇停在林惟言唇边。

他知道,林惟言没在睡觉。

“惟言,”邵沉说话时热气喷洒在林惟言唇上,“有些话还是很想问你。”

林惟言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

“你问。”林惟言说。

邵沉最终还是没有吻下去,他又靠回到沙发上,过了半天才开口。

“我很爱你。”邵沉没有问任何问题。

或许是晚上酒喝得实在多,林惟言有些不能控制情绪,他呼吸乱了一瞬,觉得眼眶有些热,“嗯。”

邵沉继续问,“有没有机会再送你玫瑰?”

他话音刚落,林惟言就猛地闭上眼。

邵沉借着灯光,看到了他眼角一闪而过的晶莹。

林惟言胳膊抬起来挡住眼睛,声音带了颤,像是有些认输,“沉哥,你送的花,我从来都是要了的。”

邵沉一瞬间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着,分秒都不能好过。

他突然想到,他们结婚后,自己也是送过几次花的。

他当年并不知道最后那些花的归属,自以为是地认为林惟言必然是任由它们花瓣掉落,然后腐烂。

但他却始终没有真的去问一句林惟言,那些花你怎么处理的,抑或者,那年你到底为什么?

而他兜兜转转才发现,那些隐没在时光里没能说的话,成了阻碍在他们之间的道道沟壑,非得看着他们上下攀爬过去才肯罢休。

林惟言输给了自己过分高涨的自大和骄傲,而邵沉则输给了自己过于忐忑的想当然。

邵沉没再犹豫,他又问了那天同样的问题,“惟言,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林惟言没说话,抿着嘴看着邵沉,一双眼睛红得厉害。

那年那人依旧站在他眼前,但他们也不是明知道前方南墙几丈高也非要去碰一碰的年纪了,他们之间只剩了旧日不可追的遗憾。

林惟言想,如今他们活得轻松又体面,或许也没什么必要非要去探寻那真话两三言。

旧日笔记往后一翻,似乎都在提醒着他们,如果实在放不下的话,那就朝前看。

林惟言眨了眨眼睛,没像那天在酒桌上那么轻飘飘的一句“沉哥喝醉了”就将他打发了,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那么骄傲。

“沉哥,”林惟言说,“我在国外那些年,是真的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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