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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善类

绝非善类

    绝非善类

  • 作者:类非卿分类:现代主角:陆清禾 温叙来源:长佩时间:2022-05-05 08:45
  • 主角为陆清禾温叙的小说《绝非善类》是作者类非卿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绝非善类的主要内容是: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即使是为了你,也很难真的成为一个好人,因为心里所喜欢的根本不是你。

    热门评价:真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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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大家好,我是解说Loki,这里是嘉卓TV官方直播间,欢迎来到《Survival Mission·生存使命》世界个人赛,复赛现场。”

“大家好,我是解说饼饼。东赛区的选手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为期两周的比赛正式拉开序幕!我们来看一下选手们的选跳点情况。”

作为风靡已久的FPS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近几年《Survival Mission·生存使命》的各项联赛如火如荼地展开。

游戏中,生存是玩家的第一使命。在跳伞落地后,他们需要在地图上收集各种资源用于对抗其他玩家,并在规定时间内进入不断缩小的安全区,生存到最后。

这是生存使命举办的第一届单人赛,各个战队都派来了精英队员,希望拿下这难得的第一届单人赛冠军。

以往的比赛大都以四人组队的形式,四人组队看配合和运营,个人赛则更多的是考验选手的反应和技术。

主屏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个选手的跳伞点,然而第一场比赛刚开始两分钟,右侧的击杀榜已经滚动了起来。

[FRA丶Wens以S12K击杀xxx]

“今年FRA派出的新人Wens,无疑是这届比赛中脱颖而出的黑马选手。饼饼,你认为呢?”

女解说饼饼莞尔一笑,“Wens不仅在预赛的积分榜上遥遥领先,他的打法也是前所未有的激进凶猛,这样的新人可以期待一下。”

镜头此刻恰好对准Wens,他正全身心地投入比赛,骨节分明的手指紧贴鼠标,手部的动作干脆利落。

镜头向上,他将青灰色的头发束成狼尾,发尾带有自然卷弯起弧度,为那张不可方物的脸添了几分倨傲。

男人的双眼皮深邃,眼尾上翘的眸中锐利沉静。

随着击杀的跳动,他绷起的唇角稍稍扬起,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镜头,那双含情温柔的桃花眼敛起,散漫随性。

[FRA丶Wens以M416击杀xxx]

“Wens这一波的侧身预判太完美了!开局就以绝对的优势领先!说句题外话,Wens的长相总给我有一种他是Omega的错觉。”

“不瞒你说,直到比赛前在后台见到他,我才知道他是Alpha。”

FRA的最强新人Wens,温叙,第一性别男,第二性别——Alpha。

***

第一天比赛结束,作为积分榜第一的温叙受邀接受采访。

采访席前,温叙穿着纯黑打底的队服,袖口有着红色条纹的Polo衫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直肩撑起衣服,更显身段的挺拔颀长,敞开的领口隐约可以看到他白皙润泽的肌肤。

解说Loki是个Omega,温叙比他高出许多,在将话筒给温叙时,温叙勾唇对他说了句“谢谢”,双眸噙着含义不明的笑意。

即便赛前选手们贴上抑制贴,Loki还是能感受到来自Alpha天生的压迫感。

除去身高,又或许是温叙的妖治长相具有侵略性,Loki握着麦克风的手不自觉攥紧,瑟缩了一下肩膀。

“恭喜Wens获得今天的积分榜第一。据我所知Wens你是第一次参加生存使命的比赛,能和观众分享一下你的参赛感想吗?”

温叙语气平淡道,“我没什么感想,很轻松。”

没料到这位新人会这么嚣张,现在的气氛有些凝滞。作为有经验的解说,Loki并没有表现出冷场的尴尬,“Wens,可以说说你这次的目标吗?”

温叙稍稍抬起下巴,他的目光直视镜头似是要看穿镜头,语气傲慢却笃定道,“冠军,是我的。”

Loki为温叙捏了把冷汗,这才仅仅是复赛,他这番狠话未免放得也太早了。

回过神来后,Loki转向镜头,“看来Wens对自己很有信心,期待你在之后的比赛中获得更好的成绩。”

温叙挑眉,从他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丝谦逊,“谢谢。”

采访不了了之,[FRA丶Wens]在第一时间被送上了热搜,精彩瞬间与采访视频下方的评论出现了极端了两极化。

【这操作真牛逼,对面明明位置这么好还被一枪爆头了,那波要是我肯定都被打自闭了。】

【太猛了,我竟然能在职业比赛看到这种贴脸莽上去的打法。】

【为了求稳很多队伍都派出了全员四人。Wens这么稳又厉害,也难怪FRA只派来了他打单人赛。】

【歪个楼,Wens这么漂亮,他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总不能是Beta吧?】

【什么新人敢这么狂?肯定是有金主后台!】

【才拿下第一天的第一名尾巴就翘上天了,真是可笑。】

【这小子这么狂,真是不把全国大赛杀人王Liam放在眼里。】

……

赛场后台,狂妄的新人温叙半靠在走廊的墙上抽烟,他抿着烟低头,鬓角的几缕头发垂下,将眸中的情绪藏匿。

烟雾升腾,脚步声渐进,直到那人走到温叙面前,他才抬眸淡淡瞥了一眼。

是个长相清秀的Omega。

他对温叙展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Wens?”

温叙淡漠的神色在看到Omega的队服后微变,他抬手捏住烟,垂下手臂时指尖用力,纤长的手指颤了颤。

见温叙不说话,那个Omega继续说:“预赛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我想认识你,我叫闻桢。”

对方的直截了当并没有让温叙诧异,以往来搭讪的人并不少,因为温叙的长相,甚至来搭讪的Alpha居多,不过在知道温叙是Alpha后便悻悻离开。

毕竟在这个世界,Alpha和Omega才是正常的配对。

灯光投在温叙的脸上,勾勒出他优越的五官线条。随着一声轻笑,温叙开口,“你为什么想认识我?”

“我对你很感兴趣,而且我也知道——”闻桢将脖颈上的抑制贴缓缓撕下,“我们的信息素会很契合。”

鼻腔中烟草味道很快被一阵清新的洋桔梗味道取代,闻桢释放的信息素里带有勾引的意味,温叙不适地蹙了一下眉。

面对下一秒就有可能扑上来的Alpha,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有多么危险,可闻桢还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示给了温叙。

闻桢见到温叙是在一个月前的预赛现场,无论是长相还是技术,温叙的一切都让闻桢心动不已。

这样完美的Alpha谁不想认识呢?

闻桢又向前走了一步,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温叙,语气暧昧道:“Wens,想和我试试吗?”

走廊内只有温叙和闻桢两人,风顺着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裹挟着Omega洋桔梗的信息素味道向温叙袭来。

面对Omega大胆的示好,温叙不动声色地偏头,他的视线绕过递来的纸条,落在闻桢的队服上,轻声问他:“你是SER的?”

温叙的语气上扬,闻桢愣了一下后回答:“对,我是SER的队员。”

接下了闻桢递来的纸条,温叙问道:“这是你的号码?”

“你也知道比赛期间不能带手机,所以我——”

一瞬间,洋桔梗的信息素味道被另一种信息素压制下来,闻桢一怔,手不自觉地缩了回去。

温叙也闻到了属于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他摩挲着那张纸条的指腹却在用力,“你想怎么试?”

闻桢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一是因为面前温叙没有拒绝自己,二是因为另外一股信息素传达了警告的意味,他知道信息素来自谁。

为了避免麻烦,闻桢匆匆结束了这次搭讪,“抱歉,我还有事,记得联系我。”

看着Omega逃似的背影,两种信息素的味道也戛然而止。温叙阖上眼,回味着刚刚充斥着的另一种信息素味道。

清冷乌木。

随着一声重重地叹息,温叙将重心抵在墙上,指尖夹着的烟被捏断,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发热,来自深处的躁动不安让温叙无所适从。

温叙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捂住自己后颈腺体的位置,指尖嵌入皮肤强迫自己清醒。

原本平静的心中如同翻起骇浪,温叙强撑着暴躁不安情绪回到房间,他粗暴地撕开了抑制贴。

此刻温叙的体内叫嚣着两股力量,仿佛要将他这件易碎品硬生生地撕扯开。

他的易感期竟然来了。

温叙跪在房间的地上喘着气,队服上将残留的Omega气息让他感到燥郁。温叙攥住衣摆想将衣服脱下,爆发的力量让衣服被撕扯到变形。

温叙手臂上青筋狰狞着暴起,在将那件队服脱下后,他将衣服狠狠地抛向垃圾桶。

知道自己的易感期将至,温叙在比赛前注射过了高浓度的抑制剂,也贴上了抑制贴。此刻释放不了信息素也得不到安慰,他再也不能自持了。

身体产生的反应让温叙冷调白的皮肤染上了红晕,他的身体紧贴地板,白炽灯晃得他视线一片模糊。

以往每个月的易感期温叙都能靠着抑制剂度过,偏偏这次——

这感觉太糟糕了。

勉强撑起身体,温叙扣住沙发的扶手起身,他将自己扔在床上,仰躺着去翻另一边床头柜里放着的抑制剂。

他的后颈悬空在床边,全身瘫软无力,在翻出抑制剂的那一刻不慎将掉落地上,好在针管不是易碎的材质,可却因为惯性滚了出去。

此刻,掩着的房门被推开,温叙半阖着眼看向门口。

在倒立视线里,一个男人弯腰捡起了那管抑制剂向温叙走来。

屋内弥散着属于温叙的荆棘玫瑰信息素,那原本浓烈的味道被高浓度的抑制剂冲淡,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Alpha易感期的躁动。

男人越走越近,只是被那双冷峻的长眸盯上,压迫感就让温叙的脊背紧绷。

男人的五官如同雕刻般立体深邃,他的面部线条过于凌厉,眸光幽暗沉静,和他对视时好似坠落深潭下沉。

走到床边,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叙。

依旧沉默。

温叙抬起下巴,喉结滑动了一下,“帮我。”

听到温叙的话,男人拿着抑制剂,缓缓刺入温叙的腺体。

被冰凉的针头触碰到腺体,本就敏感的部位传来酸涩感,一股呼之欲出的力量顺着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

温叙忽然睁开眼,他猛地攥住男人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男人那张英俊冷漠的脸被放大,而他的队服上同样印着“SER”的标志。

温叙懒懒发生一声困惑的“嗯”,然后问他:“你是谁?”

轻微的喘气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极为暧昧,尤其是在温叙攥住男人队服的手又用力了一些之后。

男人保持着沉默,而两人以一种诡异的颠倒角度对视着,即便被温叙偷袭被迫弯下腰,男人注射抑制剂的动作依旧很稳。

他们都是Alpha,注射抑制剂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不至于出错。

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的唇部线条流畅,唇峰明显,绷着唇的时候神色凌厉,对待温叙时态度疏离。

注射后将针管拔出,男人直起腰挣脱了温叙的束缚。

手中原本攥着衣物被扯了回去,温叙的手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收回手穿过自己的头发狠狠地揪住。

身体被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填满,实际上这是温叙成年后经历易感期的第一年。

被欲望侵蚀,理智被吞噬,来自Alpha天性的力量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温叙低吼了一声,他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发力时手臂上的肌肉绷起,那张漂亮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狰狞,他猛地攥住男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紧拳狠狠砸向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反应迅速用手掌接住了温叙挥来的拳,可来自Alpha易感期的力量太强劲,男人接住了温叙的攻击,手背也重重地抵上了自己的腹部。

事态变得不可遏制,处于混沌中的温叙像是一只嗜血的野兽,他想发泄怒火,想释放欲望。

脑海中模糊的幻影和面前的那张脸意外地重合上,温叙感受到心脏传来的钝痛感。

他的目光涣散,不自觉加重了手指了力道,指尖嵌入男人的皮肤,指腹感受了男人手腕坚硬的骨骼。

男人的手腕上被硬生生划出了几条血印,温叙的一系列狂躁反应都证明了一件事——普通的抑制剂和抑制贴对他来说已经失效。

男人比温叙高出一截,体格也比温叙强壮,那只接住温叙攻击的手开始发力,与进入狂躁的温叙相抗衡。

两人的手臂都因为用力而颤抖,进入易感期的温叙缺乏控制的经验,他迸发出的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也在下一秒顿灭。

温叙脊背一软,被男人抓住机会按在了床上!

以一种被绝对压制的姿势趴在床上,温叙的脸埋在床上发出闷沉痛苦的呻吟。双手被男人扣在腰后,手臂也被扭曲按住。

身后传来金属扣清脆弹开的声音,皮革顺滑地略过布料,男人将皮带扯下,也将扣住温叙的手松开,随后扶着温叙的肩让他平躺在床上。

他的手掌很宽,修长的手指足以将温叙的两只手腕收拢。

正当男人准备将温叙的手腕用皮带捆起来时,温叙的胸口再次剧烈地起伏——他倏地挣脱开男人的束缚,企图再次攻击他!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手软,他当机立断掐住了温叙的脖子。

被虎口死死地抵住喉结,温叙因为缺氧张开嘴,他狼狈地喘息着,青灰色的头发也在挣扎中散落开。

像是被暂时擒住的野兽在做最后的挣扎,然而生猛的兽性让温叙不愿被驯服,他倏地抬起腿,膝盖向男人顶了过去!

预料到了下一步温叙会用上腿,男人跨坐在温叙身上,及时压制住了温叙的膝盖让他无法动弹。

能招架住易感期暴怒的Alpha,面前的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被以暴制暴,温叙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他的身体因为缺氧止不住地颤抖,男人适时地收手,然后用皮带捆住了温叙的双手。

温叙的皮肤愈发地滚烫,喘气越来越沉重,男人重新站回地面,他将温叙从床上扶了起来,弯腰将他扛了起来。

男人扛着温叙来到浴室,将他放进浴缸后,男人打开淋蓬头偏向另一边调适水温,浴室弥散着水汽。

温热的水打湿了温叙腺体的位置,他弯下脊背,凸起有致的蝴蝶骨让他看上去瘦削单薄。

水温调节得刚好,温叙有了一种被安抚的感觉。他说不上来,只觉得身体叫嚣冲撞的力量被一双温柔的手抚平。

见温叙的状态稳定,男人固定好了淋蓬头,让水恰好淋上温叙腺体的位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温叙的房间。

返回温叙的房间时,男人手中多了一支红色包装的高浓度抑制剂。

浴室里,温叙已经换了姿势,他靠在浴缸里歪着头,被捆住的双手搭在浴缸边缘。

他被水淋了透,青灰色的头发紧贴侧脸与侧颈,双眸蒙上一层浓重的欲望,渴求地看向门口的男人。

温叙的肤色呈现一种冷调的白,他的身体线条流畅精干,偏头时脖颈上的腺体一览无余。他像是清醒了几分,可还是耷拉着眸。

关上浴室的门,男人走到浴缸前蹲下,他胸口的衣服被打湿贴上皮肤,手臂上的伤渗出了密密的血珠。

他的狼狈程度不亚于处于易感期的温叙。

如果再不控制住温叙,他很可能会再次变得暴怒。

蹲在浴缸前,男人倾身想要给温叙注射却被他躲开。他懒懒地掀开眼皮,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温叙的不配合并没有引起男人表情的变化,男人先是扫了一眼温叙手腕上勒痕,接着来到温叙支起的某个部位,他的眼尾微微一僵。

浴缸里水位一直上升,温叙靠过来的时候周身的水流涌动溅起水花。他用被捆住的双手圈住男人,搭在男人的后颈上,湿漉漉的身体贴上结实的胸膛。

两人挨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上。

温叙笑了一声,张嘴咬上了男人的腺体。

被异物阻隔,温叙的牙齿嗑在抑制贴上无法嵌入皮肤。没有得到满足感,温叙靠在男人的肩窝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想要获取一些什么。

至于是什么,处在浑噩中的温叙也不知道。

将手中抑制剂注射进温叙的腺体,见到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男人关上淋蓬头,不动声色地将那只空了的抑制剂放进口袋。

暴躁和不安渐渐消褪,温叙趴在男人身上,身体瘫软无力只想倚靠着他。

就在这时,男人带有寒意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别再来招惹我的队员。”

男人离开很久很久之后,温叙依旧愣愣地看着那扇门。

他将手捂住鼻和唇,深深地呼吸着手上残留的气息,可除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却一无所获。

别再来招惹我的队员。

久别重逢,这是陆清禾对温叙说的第一句话。

***

生存使命世界单人赛,东赛区复赛,第二天。

Loki:“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赛况转播。选手们已经跳伞,我们来看一下各位的跳点情况。SER的Wing来到了W城外的野区,Liam也选择了自己的老位置,Q港的集装箱上。”

饼饼:“但是!Liam和Wens撞脸了!”

众所周知,无论是四人组队还是单人赛,大家都有自己的跳点习惯。每场比赛如果航线没有偏离,选手们没有意外地都会选择自己的固定跳点搜物资。

一般为了求稳,选手们会尽量避免撞跳点和贴脸。

上届的全国冠军杀人王和本次的新晋黑马即将正面对上,现在的情况让两位解说隐隐兴奋。

Loki:“Liam没有料到会有人和自己抢跳点,他还没有捡到武器。Wens已经拿到了一把霰弹枪,他奔着Liam去了!”

饼饼:“Liam选择从集装箱上跳下来,即便处于劣势他也还是很清醒。哎?Liam面前的集装箱里正好有一把AKM。”

Loki:“Liam已经听到Wens的脚步了,想必Wens也知道了Liam的位置,可是他不知道Liam已经捡到了枪。他们已经很近了,Liam在卡位置!他开了提前枪打中了Wens!”

饼饼:“Wens损失了一半的血往后退了,面对这样抢点的挑衅行为,换做谁都不会忍——什么?Liam选择绕到背后的房区,他没有乘胜追击。而Wens也退到了另一边的车库,开车离开了Q港。”

Loki:“呃,可是Liam这一波——他明明打中了Wens,对方就剩半管血都不继续追了?”

……

六局比赛结束,积分榜结算了这两天的成绩呈现在大屏幕上。第一名依旧是被Wens拿下,而Liam出乎意料地排在了第十三名。

场馆里的灯光让闻桢有些恍惚,他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陆清禾。

男人抬手摘下耳机,手臂上的伤痕已经结痂,蜿蜒狰狞。

昨晚被陆清禾的警告后,闻桢躲在角落时亲眼看见他进了温叙的房间。

今天再看到陆清禾手上的伤,认为是自己释放了信息素导致温叙失控,闻桢的语气十分小心,“队长,你手上的伤是不是昨天——”

陆清禾将耳机摆放好,只淡淡瞥了一眼闻桢,周身散发的阴郁气息对方感到害怕。

“记住我说的话。”

即将入夏,空气中凝结着湿热的气息。

温叙站在场馆门口抽了一根烟,在见到那个长相清秀的男人走出来后,他将烟头熄灭掷进垃圾桶,笑着迎了上去。

“我等你很久了。”

在见到温叙的那一刻,闻桢的脸上闪过错愕,“你……在等我?”

温叙双眸含笑,他的眉梢扬起,语气不明地反问:“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选手几乎都已经离场,四下也只剩他们两人。并且闻桢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温叙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什么事吗?”

温叙今天依旧半扎着头发,狼尾的发型让他看上去狂妄倨傲,他三两步走到了闻桢的面前开口道,“昨天就想问你了,你姓什么?”

闻桢又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他慌乱的神情让温叙笑出了声,“你在害怕吗?”

“没……没有。”深呼吸后,闻桢在尽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看着面前Alpha那张英俊又妖治的脸,闻桢无法控制地对温叙动心。如果昨天没有被陆清禾发现,自己应该能够很顺利地和温叙——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温叙又重复了一次,“你姓什么?”

闻桢回答,“闻。”

“哪个闻?”温叙伸出手,掌心铺平在闻桢面前,“你写给我看吧。”

温叙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指节的线条流畅,手掌不算太宽很是匀称。

闻桢犹豫了一下,抬起右手伸出手指,在触碰到温叙温热的皮肤时,指尖滑过一阵痒意。他的动作很慢,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闻”字。

温叙垂眼看得认真,然后点了点头,“还以为你和我一个姓,原来是这个闻。”

收回手,温叙向后退了一步,与闻桢拉开一段距离,“闻桢,一会儿你有空吗?”

即便比赛时贴上了抑制贴,温叙的强大气场让闻桢败下阵来,尤其在听到温叙轻声叫自己的名字时,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接近面前这个男人。

明天恰好休息一天,而队长今天的状态不好,也许他会早点休息。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闻桢勾唇,“有。”

“一个小时后,我在空中花园等你。”

“好。”

***

觉得体内残留的燥郁感还隐隐作祟,回到房间后温叙洗了澡换上了一件白底的印花T恤,下身搭了条宽松的工装裤。

他青灰色的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没有扎起来,发尾微卷有些潮湿地垂下,让温叙看上去十分纯良乖巧。

昨晚易感期来势凶猛,即便成年后没有经历过几次易感期,温叙还是感到困惑。

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吸引是天性,可为什么温叙没有在闻到Omega信息素的那一刻立即发作?

究竟被闻桢的Omega信息素影响,还是因为别的,温叙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去见闻桢前,温叙从抽屉里拿了一只抑制剂放进口袋中。

这次选手们被安排居住的酒店,顶楼的空中花园配备了一些娱乐设施,是赛后放松的好去处。

入夜,温叙独自乘坐电梯来到顶楼,风带有丝丝寒意,将绿植刮得簌簌作响。

坐在长椅上等闻桢时,温叙感受到自己的喉咙有些不适,兴许昨天在浴缸里泡了太长时间着了凉。

他揉了揉鼻尖,易感期已经让他今天不在状态,温叙只希望自己不要在比赛期间生病就好了。

温叙张开双臂搭在椅背上,他抬起下巴仰起头,让头发自然垂下。

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

面前的男人穿着浅灰的内搭和一件黑色敞开的衬衣,他的下颚紧绷着,单眼皮让他的目光看上去浅淡冷栗。

温叙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好笑。

为什么每次见到陆清禾都是以这种奇怪的视角?

温叙这样的想着,眼神不自觉地打量着陆清禾。

近距离看,和几年前相比,陆清禾的面部线条变得更加凌厉,优越的眉骨向下雕刻般英挺鼻梁足以衬出他的英俊面容。

那双长眸与人对视时,眼底如同深潭般深不可测。可没变的是,陆清禾的唇看起来还是那么薄软,“有事?”

温叙眉梢扬起反问道:“什么?”

“我在问你。”陆清禾两手垂下,右手中拿着手机,“找闻桢什么事?”

温叙直起身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他看向陆清禾笑道,“没想到陆队长连队员的私生活都这么关心。”

陆清禾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你找他做什么?”

夜色浓稠,风一阵阵袭来,将温叙披散来的头发吹乱,两人对视着,这样的场景让温叙恍惚回到了几年前。

彼时他们的距离还没有这么遥远,陆清禾也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对自己也不会这么疏离冷淡。

近处的路灯投下的光勾勒出温叙妖治的五官,他抬手随意地将碎发捋至耳后,“我想让他——帮我向你道谢。”

从口袋中掏出抑制剂,温叙看上去很是真诚,“昨天事发突然,还好有你帮了我,谢谢。”

陆清禾看向那支放在温叙手中的抑制剂,保持着沉默。

温叙抬了抬手,“这个还你。”

这支普通抑制剂的外包装是蓝色的,与昨天陆清禾拿来的红色包装高浓度抑制剂不一样。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为了应对每个月的易感期或发情期,一般普通的抑制剂就可以解决。

如果遇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他们能购买一支高浓度的抑制剂,但每个月只限购买一次。

在电竞比赛期间,主办方会申请一些高浓度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

陆清禾将空着的那只手放进口袋,声音低沉,“不用。”

要是换作其他人,温叙会认为对方嫌弃自己还的是一支普通抑制剂。

但对方是陆清禾,从小到大他都是这副清冷姿态,即便几年未见,温叙也见怪不怪了。

可温叙还是没明白为什么陆清禾会主动找上自己。明明他约的是闻桢,难道是闻桢不想见自己所以让陆清禾代劳?

气氛变得有些凝滞,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Liam?Wens?”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说话的人是Deem战队的队长White,傅白。

“还真是你们。”傅白长相俊朗阳光,他的个子和温叙差不多高,也是Alpha。“Wens,你好,我是傅白。”

“你好。”温叙顺势将抑制剂放回口袋,当他伸出手想握住傅白的手时,陆清禾走到了傅白的面前,侧身恰好挡在温叙面前,“你找我?”

傅白“哎”了一声,“对,我打你电话没通,舟舟说看到你进了电梯,我想着你应该——”

陆清禾打断了傅白,“什么事?”

傅白企图搂住陆清禾的肩膀,却被陆清禾不动声色地躲开,傅白不在意道:“我们订了包厢吃宵夜,就在隔壁的火锅店,一起去吧?”

“不去。”陆清禾一口回绝。

傅白抿了下唇,“今天也没别人,就我们战队的三个人,我,舟舟,还有——”他顿了顿,“叶澈。”

温叙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见陆清禾回绝得这么干脆,加上说出“叶澈”时傅白表现出的心虚,他大概猜到了这次饭局的目的。

傅白还是不死心,“Liam,那家火锅店可难订包厢了,去吧去吧。”

见陆清禾态度坚决,他叹气,“不然你给我个理由。是不是因为昨晚是你的易感期?我记得昨天晚上你——”

易感期或是发情期对Alpha和Omega来说本就是常事,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经历。但根据每个人的体质,经历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

“没有理由。”陆清禾打断了傅白,看上去有一丝不悦。

正当温叙思考傅白那句话的含义时,殊不知傅白已经把心思放在了温叙身上,“Wens你也一起去吧,人多热闹。”

对上傅白期待的目光,温叙没有犹豫地点头,“好,正好我晚上没吃饭。”

“这都几点了你还没吃饭?”傅白关心地看向温叙,“我们现在就走吧。”

感受到陆清禾投来的目光,温叙对着傅白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还是Wens爽快。”傅白感叹了一句,他转向陆清禾,“Liam,你朋友都答应去了,这下你总不会担心尴尬了吧?”

朋友?

听到这个词,温叙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陆清禾没有说话,几乎是同一时间,陆清禾与傅白的手机响起。

傅白没有避嫌地直接接通了电话,而陆清禾看到了一眼来电显示,转身便离开了。

“舟舟,你们点好菜了吗?”傅白为难地看了一眼陆清禾离开的背影,“他……还是拒绝我了。不过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我们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傅白有些局促地笑了笑,“Wens,走吧。”

另一边陆清禾也接通了电话。

“喂?清禾,在忙吗?”

陆清禾一只手撑在栏杆上,“不忙。”

“我看你们比赛结束就打过来了。你见到小叙了吗?”

“见到了。”陆清禾回答。

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很无奈,“他从国外回来就直接去打比赛了。他……我只能拜托你了。”

繁华的城市夜景引入眼帘,陆清禾看向远方,声音很轻地回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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