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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队

幺队

    幺队

  • 作者:初禾分类:现代主角:萧牧庭 邵飞来源:长佩时间:2022-05-02 16:15
  •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幺队》,幺队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初禾所著的小说围绕萧牧庭邵飞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萧牧庭最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有一点看不起邵飞,但现在他没有这样的想法了,他认为邵飞和别人完全不同。

    热门评价:自己也有点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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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邵飞底子好,下午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身子差不多就恢复了。

萧牧庭换了一身干净的军礼服参加会议,结束后带队去靶场,训了几句话后,让战士们自己练习。

邵飞4点多从医务室出来,本想径直赶往靶场,想起自己这勤务兵的身份,又有些恼。

前一天晚上洛枫让他会后就搬萧牧庭宿舍去,如今木已成舟,他若再反抗,就纯属无理取闹,不识好歹了。况且上午萧牧庭亲自将他送到医务室,还降尊纡贵替他打来一份蔬菜粥,嘱咐他好生休息,不必参加会议。

他向来好憎分明,拧得清事儿,瞧不上萧牧庭归一码,萧牧庭帮了自己又归一码。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再与萧牧庭对着干。

想通了这点,他快步往宿舍走,打算趁艾心和陈雪峰还没回来,将日常用品打个包,去萧牧庭那儿报道——如果等队友们训练归来,又少不得一番抱怨。

整栋宿舍楼都很安静,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将洗漱用具全部放进洗脸盆里,几套迷彩塞进背囊,轮到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时却犹豫了一会儿。

被套与床单已经有一阵子没换了,就这么搬去少将的宿舍不免显得邋遢,说不定还有什么异味。

他想了想,转身走到柜子边,拿出干净的被套,折腾了十几分钟也没将被子妥帖地塞进被套。

过去一个人生活时,他就最讨厌换被套,入伍后有了队友,陈雪峰总会帮他牵着两个角,两人配合娴熟,一边塞一边抖,两三分钟就能搞定。

如今少了搭档,被子就死活不听话了。

他突然有些沮丧,不安与焦灼又冒了头,站在原地出了一会儿神,方觉有人正看着自己。他抬起头,还未来得及惊讶,靠在门边的萧牧庭就扬了扬手,嘴角的笑很浅,“需要帮忙吗?”

他“啊”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扯住被子,将露在外面的芯儿用力往被套里塞,“不用,马上就好了。首长您怎么来了?”

萧牧庭不答,抄手看了一会儿,踱进屋内,弯腰牵住被子,抖开看了看,“你塞错角了吧?”

邵飞抢回来一看,脸颊一红,“好像是塞错了……”

萧牧庭将芯儿扯出来,重新抖开被套,理顺后拿起被子的一角塞进去,再将那个角递给邵飞,“拿着。”

“哦。”邵飞捏好,瞥了瞥萧牧庭,见人家熟练地塞好另一个角,又递了过来。

不到半分钟,萧牧庭已经塞好了被子的三个角,塞好最后一个时,一手牵着一只角,左右匀了匀,朝邵飞一抬眼,“抖。”

一分钟,被套换好了。

邵飞将需要清洗的被套与床单叠好放进桶里,一声“谢谢首长”说得不情不愿。

萧牧庭点头,“应该叫队长了。”

邵飞觉得别扭,干巴巴地道:“谢谢萧队。”

萧牧庭点了点背囊与洗脸盆,“这些都是需要搬走的?”

“是。”邵飞背上背囊,左手拿起洗脸盆,右手试图捞被子。萧牧庭上前几步,抱住被子和枕头道:“我来。”

邵飞忙道:“我来就好。”

萧牧庭表情很淡,“你拿不了这么多,走吧,记得把门关上。”

邵飞在床边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时萧牧庭已经走到门外。他立即跟上,轻轻合上门,几步追上去,声音比刚才大了几分,“谢谢萧队!”

“嗯。”萧牧庭一身军礼服,长靴磕在地上干脆利落,若双手据枪,就是标准仪仗队的打扮,此时却抱着被子枕头,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

邵飞心眼儿实,记仇也记好,萧牧庭打他一棒子,他对人家恨之入骨,巴不得啖骨饮血,萧牧庭给他一颗糖,他虽说不上感恩戴德,但那声“谢谢”也并不勉强。

萧牧庭的宿舍不远,门没锁,只是虚掩着,脚尖一推就开。

高级军官的宿舍其实不比队员高级多少,无非是宽敞一些,两张一模一样的单人床换成一张大床一张小床,小床在被隔出的“客厅”里,离门和卫生间比较近,大床在窗边的风水宝地,一旁还有书桌与书架。

萧牧庭将被子放在小床上,回头道:“你整理一下吧。”

邵飞去过高级军官的宿舍,洛枫和宁珏都没有勤务兵,一个把小床拆了,一个将小床当沙发。他抿了抿唇,放下背囊和洗脸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萧牧庭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倒也没打算理他,在书架上找出一本书,旁若无人地看起来。

邵飞入伍两年多,不管是以前住大宿舍时,还是后来与陈雪峰住双人间,都是大咧咧惯了的主儿,黄腔开得特别溜,每天都要用自家“老二”去问候别人的屁眼,如今和萧牧庭共处一室,小心肝儿憋得有点慌,想说点什么吧,又怕和不上人阳春白雪的调儿,不说吧,胸腔里又像有个小锤子在搞事儿。他心里忐忑,整理好床铺,将衣服与洗漱用具摆好,实在没事干了,才站在外间喊道:“萧队。”

萧牧庭眼皮都没动一下,侧对着他,“嗯?”

“那个……”邵飞没由来地紧张起来,站得笔直,跟站哨似的,“我收拾好了,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能不能去靶场练一会儿?”

萧牧庭还是没转过头,“不行。”

邵飞险些冒出一句“凭啥啊”,强作乖巧道:“你……您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萧牧庭这才放下书,瞥了他一眼,薄唇微动,“过来。”

他闹不清对方想干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才向前迈了几步。

书桌对着窗,萧牧庭整个人都被春日下午的暖阳笼罩着,浅绿色的军衬衣上似乎有光流动。

邵飞站在书桌前,被罩进同一方灿阳中。

萧牧庭抬头,目光落在他脸颊的纱布上,“没事了?”

邵飞会错了意,以为萧牧庭问是不是无事可干了,装乖道:“萧队您有什么吩咐吗?”

萧牧庭站起来,邵飞让开一条道,孰料纱布却被弹了一下。弹得不重,但邵飞那儿有伤,这一下子没准备,痛得紧紧拧起眉。

他吃过亏,不敢再跟萧牧庭瞎杠,忍下这口气,但愤怒浮在眸光里,嘴巴鼻子都在生气。

萧牧庭竟又抬起手,摸了摸他额头,“烧退了。年轻人要懂得爱惜身体,感冒发烧后不宜过度训练,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饭点了,今天别练了。你要真闲得慌,就去帮我把盆子里的衣服洗了。”

邵飞老大不乐意,“不洗”两个字龙飞凤舞地写在脸上。

萧牧庭细长的眼角勾了勾,重新拿起书本,随手翻了两页,“那衣服还是今天上午护你下楼时弄脏的。”

邵飞这下过意不去了,心头一挣扎,拿起少将的盆子就往卫生间走。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时,萧牧庭笑着摇了摇头。

高级军官宿舍有独立的阳台,不用和战士们在天台争夺晾衣的地盘。邵飞几下搓好衣服,正往杆子上挂,身后就传来一声低沉的质问,“这叫洗好了?”

邵飞平时搓自己的迷彩就这个水平——浸水,洒洗衣粉,搓搓衣领、胳膊窝、袖口,冲掉泡沫,拧成麻花,再抖上两抖,往杆子上一挂,大功告成。

他看了看“干净”的军礼服,“那要怎么洗?”

萧牧庭没笑,但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取下来,重洗。”

邵飞表情扭曲起来,被使唤的屈辱感烧遍全身,手上一抖,衣服连同衣架“哐”一声掉在地上。

萧牧庭:“重洗。”

邵飞弯腰捡起衣服,愤愤不平地回到卫生间,将水开到最大,发泄似的搓起来,生怕搓不出一个洞。

早上那一跤让他手掌破了些皮,很轻的伤,选训时每天都会摔出好几处,碰水没关系,但水里有了洗衣粉,挨着伤口就有些辣了。他忍着不适,猛力怼军礼服,洗裤子时还在裆部抓了好几把,跟捏衣服主人的命根似的。

捏完心头一阵爽,暗骂一声“操”,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这回萧牧庭没再难为他,只是看到衣服上明显的麻花印时皱了皱眉,交待晾干后要熨一熨,一丝褶子都不能有。

邵飞反倒想笑了,没头没脑地问:“萧队您是处女座吗?”

萧牧庭看了他一眼,取出碘酒和棉花,“擦手消毒,10分钟后去食堂打饭。”

二中队的肉类供给恢复了,吃了几天素的兵哥儿们狼吞虎咽,邵飞却没时间享用,按照萧牧庭的要求打了两菜一汤,急忙往宿舍赶。

萧牧庭没有留他一起吃的意思,拿起筷子夹菜,斯文干练,瞧他还戳在桌边,下巴往门口抬了抬,“还不去食堂?晚了大家又把肉抢完了。”

邵飞盯着青椒炒肉有些馋,喉结轻轻动了动,张嘴就漏出点儿吞咽口水的声音。

萧牧庭动一动眼皮,“去吧,吃完就回来,屋里有些脏,晚上你拖个地,整理一下内务。”

邵飞本来计划晚上去障碍耐力场跑几个来回,把白天耽误的训练补回来。听萧牧庭这么一说,不免丧气,却不便反驳,出门时带了气,将门撂得哐当作响。

少将的碗都抖了一下。

邵飞路走到一半,想起自己灰暗的前途,顿觉气都吃饱了,食堂也没吸引力了。

他打了个转儿,径直朝障碍场跑去。

萧牧庭没规定他几点回去,只说晚上要做清洁,他便机灵地钻起空子,在障碍场跟猴儿似的飞檐走壁,硬是将自己练得精疲力竭。天黑尽了,才拖着两条腿往回走。

回宿舍已是9点,进门的瞬间,肚子就叫了一声。屋里黑黢黢的,没见着萧牧庭的影儿。

邵飞看了看阳台和卫生间,确定姓萧的不在后松了口气,找出拖把和水桶,忍着饥饿做清洁。

萧牧庭回来时,他正背对着门,弯腰撅腚,嘴里吹着曲儿,屁股还跟着走调的旋律一扭一甩。

萧牧庭咳了一声,他立即转身站直,歌不哼了,腚不翘了,尴尬地扶着拖把,“萧队您回来了。”

声音不大,肚子的叫声却相当洪亮。萧牧庭眉梢一动,越过他往里屋走去。

谁也没提晚饭的事。

邵飞懒得跟对方套近乎,加快拖地的速度,洗好拖把后挂在阳台上沥水,又洗了条抹布擦家具。

萧牧庭拉上窗帘,站在床边脱下军礼服,又解开衬衣的纽扣。

邵飞正擦着外屋的饭桌,听见衣服落在床上的细碎声响就管不住眼神儿了,脖子梗着,余光费力巴劲地往少将身上瞄,但因为角度实在太偏,眼珠子都快抽筋了,也没看得特别清楚。

只看到萧牧庭双腿微分,穿了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衬衣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紧身背心,布料勾勒着肌肉的纹路……

至于肌肉生得如何,邵飞实在看不到。

萧牧庭将换洗衣服装进塑料封口袋中,踩着拖鞋走进卫生间,关上门但没锁上,不久里面就传出花洒的声响。

邵飞蹑手蹑脚地走去床边,看着少将刚才换下的一堆衣服——军礼服、衬衣、袜子,想想被带进卫生间的还有背心和内裤,就狠狠皱起眉。

等会儿我是不是要给他洗袜子洗内裤?

下午洗外套时邵飞心里还没什么障碍,如今面临给一个男人洗贴身衣物,才发觉受到了严重凌辱。

他拿着抹布站在原地发愣,直勾勾地看着穿过的袜子。

这种东西别说亲手洗,就连碰一碰他都觉得臊得慌。

如果萧牧庭真让他洗,该怎么办?

邵飞快把袜子盯着火,卫生间的水声悄然停下。他立即退到书架边,假意擦灰。

萧牧庭一身热气出来,上身穿了一件军中常见的宽松短袖体恤,下面是一条灰色的大裤衩,头上搭着毛巾,一言不发走到床边,拿起袜子和床底下的盆,又走进卫生间。

邵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走过去,站在门边一看,只见少将正弯腰洗内衣。

他心中的惊讶多过惊喜,话突然多起来,“萧队,您自己洗?”

萧牧庭转过身,目光从他脸上扫过,轻而易举捕捉到他那点小心思,“我倒是想丢给小孩儿洗,但小孩儿心高气傲,一定会以为我折辱了他,万一想不通,明儿跳窗明志,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邵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冲动说出“我洗,我洗还不行吗”。

萧牧庭没继续逗他,洗完几件贴身衣物就往阳台上走。邵飞尾巴似的跟着,看到萧牧庭左手臂有一条从手肘蜿蜒至手腕的伤疤。

伤疤的颜色较浅,像一条蛰伏的龙。

一个政治干部为什么会有这种伤?

是聚众斗殴被砍了?还是见义勇为被砍了?

都不像……

邵飞噘嘴,做思考状的模样有种与性格严重不符的乖巧。

萧牧庭晾好衣服后转过身,邵飞立即收回目光,尴尬地往屋里扫了扫,指着衬衣与军礼服道:“这些我洗吧。”

萧牧庭擦着他的身体走进屋,“不用,不是每天都换,下次换了再洗。”

“哦。”邵飞做完清洁不知该干什么——平时这会儿正是和战友们插科打诨的时间,现下换了寝室,总不能调戏到少将头上。

他坐立不安,挂好抹布后进浴室冲了个澡,热气将困意蒸了出来,时间也不早了,本想上床躺尸,却见萧牧庭还坐在书桌边摆弄一台笔记本电脑。

首长没睡,当勤务兵的自然也不能睡。

其实邵飞对勤务兵没多少概念。他是野战部队出身,没去过机关,不晓得机关大院的勤务兵做事时是啥样,只能暗自摸索。一想古时皇帝没睡太监也不能睡,便觉得萧牧庭没躺尸,自己也不能躺尸。

想了一会儿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自己有病,勤务兵好歹是军人,哪能和没把儿的太监凑一桌……

萧牧庭见他脚不是脚手不是手,叫他没事就早点睡觉。

他得了“圣旨”,立即往床上一躺,翻身背对里屋,没察觉到萧牧庭将台灯的光调暗了几分。

他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饿,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牧庭往小床方向看了几次,拉开书桌下的柜门,拿出两包方便面和一包真空包装的牛肉,悄无声息地走到阳台上,关上门,蹲在电磁炉边烧水煮面。

他做这一切时都没有什么声音,像个惯于在黑暗中行走的杀手。阳台上的门合着,方便面的香味飘不进屋。所以邵飞直到被拍了肩,才知道少将大人给自己煮了一锅牛肉面。

热气蒸上来的一刻,饥肠辘辘的小兵连“谢”都没来得及说,夹起一戳就往嘴里送。

喜闻乐见的烫嘴事故没有出现,萧牧庭像是知道他会狼吞虎咽似的,端给他之前就将面条凉了一会儿。

邵飞1分钟就呼完了两包面,满脸红润,汗水都下来了。萧牧庭在桌上放了一盒牛奶,他咬着吸管时才回过劲儿,想道声谢,萧牧庭已经关了里屋的灯,不声不响地躺在床上了。

邵飞洗干净碗筷,重新躺上床时心想,也许以前误会萧队了?其实这人还挺好?

第二天一早,邵飞天没亮就起来了,摸黑穿好衣服,悄声出门,吸一口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人都发芽了。

他是二中队的尖子兵,也是最勤奋的一个。每天早上都会赶在起床哨吹响前起床,在腿上腰上绑好沙包,拖着灌满沙的轮胎快走。

艾心和陈雪峰也起得早,陪着他快走。艾心看不惯萧牧庭,说这人昨天上任后打的全是官腔,没一句实在话。

“咱们二中队要这种中队长来干嘛?脚不能踢手不能打,看他那样子顶多算个理论倒背如流的书呆子!”

经过昨天的事,邵飞对萧牧庭的看法虽然有些改观,但“看不惯”还是占了十之八九。但这会儿听艾心数落萧牧庭,心里又有些不对味儿。

那种心情非要形容的话,就跟狼崽护食差不多——我抢的骨头我抢的肉,我坐着啃趴着啃蹦着啃都行,但你们不能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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