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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总有人偷我短裤啊

为啥总有人偷我短裤啊

    为啥总有人偷我短裤啊

  • 作者:小叔叔我分类:现代主角:赫正昀 申屠来源:废文时间:2022-03-01 11:55
  • 《为啥总有人偷我短裤啊》by小叔叔我,原创小说为啥总有人偷我短裤啊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赫正昀申屠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申屠是想要找人,但没有想到找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人,是他爱装的室友!

    热门评价: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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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性变态盯上。

为什么我敢说这是一个变态呢,因为,我,一个身高一米八零,喜欢边看番边扣脚摸几把,摸完了还得凑鼻子边上闻闻味儿的糙老爷们,竟然会被人偷内裤。

一开始我真就不明白了,咋想都想不明白,为啥有人偷我裤衩,那裤衩是香还是咋地啊,两天没洗了大哥,后头还被屁崩出过一个小窟窿,你偷啥别的我能理解,你偷我穿了三年的老裤衩,那我可是真不乐意。众所周知,男人最不能忍受的,除了老婆被偷,就是旧裤衩被扔,已经被驯服妥帖的裤衩,与我勾八早已融为一体,你把它偷了去,真是欺人太甚。

我那时在学校澡堂好端端洗澡呢,因为是老澡堂,好多柜子门坏了,我也没在意。我们是北方的体校,男生多,穿个大裤衩在宿舍区走来走去的男的贼多,洗澡的时候直接就把大小裤衩往柜里一扔。

那哪能想到这裤衩就这么不翼而飞,出柜而逃了呢?我当天挂着鸟在澡堂玩了二十分钟手机,等我的好室友从图书馆飞回来,回寝室给我取件蔽体之物。

从此之后,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那个隐匿在暗处的老变态似乎是得了野趣,接二连三地嚣张作案,我不得不在拼兮兮上购置新的内裤,又花了两块钱在学校闲置群里买了一把锁,结果也不知怎的,每次都是柜子好生锁着,可内裤仍然不知所踪。

学校有规定不得在澡堂洗衣物,违者罚款五十。最后,我只得像个大傻/逼一样,鬼鬼祟祟地把换下来的内裤藏在澡筐里,我这回学奸了,跟着我室友一起洗,我合计着咱两个装作不认识对方的陌生人,再让我室友帮我盯着点周围有无异动。

我都被自己的绝顶聪明给感动到了,去大爷那儿搓了个澡,在床上美滋滋地幻想着十分钟后自己手刃坏逼的光辉时刻。

“小伙儿啊,这力度咋样,疼吱声啊。”大爷把搓澡巾戴在手上,拍了拍我的后背,“这小子,白净得和个大姑娘似的,我都不咋敢搓了。”

我粗声说:“您可劲儿搓啊,我不怕疼。”

大爷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却顾不得跟他磨叽了,因为我看到我室友往厕所走去了。

我急得直磨牙,抽抽,这小子咋听不懂人话呢?让他在那儿盯着,还去上厕所了。我不能直接招呼他,就呲牙咧嘴地做口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结果这厮目不斜视,径直往厕所走去。

大爷吓坏了,手劲儿立马轻得和摸猫一样,嘴里还嘟囔道:“这孩子,非逞强,怕疼就说嘛。”我着急我的澡筐,就要往地上蹿,大爷一把按住我的后背,豪气干云地承诺道:“放心,大爷保证给你搓好了,咱慢慢来,不疼!”

我看着我室友溜达着回去,胯下的大鸟气势惊人地垂着,心里烧起涛涛怒火。搓完澡,我在心里问他:“赫正昀你个二/逼,我让你看会儿筐你去厕所是吧?”

现实中的我还是笑呵呵的:“正昀啊,去厕所解手啦?”

我室友眼睛都没抬,好像和我说了一句话他就得死一样。这室友哪儿都好,就是太爱装逼,我其实特好相处,但和他住一屋有时候真挑战我做人极限。你跟他说话,十句有九句都得是你叭叭,能把人闷死。就比如我今儿跟他说了声帮我看一下澡筐,他没吱声,我以为是默认了,结果人直接走了。我现在一回来,澡筐里的藏到大瓶沐浴露下面的脏裤衩,又不翼而飞了。

此时赫正昀已经细致地冲洗完毕,散发着阵阵高级沐浴乳的清香,与我擦肩而过。我怒火中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一条腿来,却被他面不改色地跨了过去。晚上回到寝室,我打了两把游戏,看了一集番剧,已经把这晦气事儿抛到脑后了,开开心心炫了半碗西红柿打卤方便面加上三袋亚玛娅柠檬鸡爪,脚翘到桌子上继续看番。

突然,一只带着橡胶一次性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冷不丁地捏住泡面盒两侧,像处理一只死耗子那样把我的剩余口粮带走了,我还没来及怒吼一声,厕所的冲水声就响了起来。在我的质疑声中,马桶的冲水声连绵不绝地响了十一次。罪魁祸首打开通风扇,对我的痛斥无动于衷。

我骂累了,他才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要吃垃圾食品。”

我已经懒得搭理他,继续在拼兮兮下单内裤。这已经是我丢的第十五条内裤了,我太心疼了。我又要挂空挡睡觉了,真不爽。我躺在床上半天,还是没有睡着,挂空挡睡觉磨得慌,我室友没睡,书桌上亮着微弱的电脑屏幕光。我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喂,你有多余的内裤嘛?”

他在静音键盘上翻飞的手指停住了。我硬着头皮道:“新买的还没到呢,你有新的吗?”

他打开抽屉,里面一盒整整齐齐的内衣,看得我咂舌。他随手挑了一件扔上来,质地很好,一看就是某奥的,很骚的银白色。可是,这不是新的,他怎么这样,给人穿他穿过的?我忍着怒火,可是这个内裤香喷喷的,看着也很舒服。总比挂空挡强吧。

我穿上了,眼角却抽了抽。我看着胯下,倒是挺松快的,但心里咋那么不得劲、那么憋屈呢?

我偷瞄了一眼室友,看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屏幕,没有留意我这边的情况,心里舒服了一点。

我室友不到一点是不会睡觉的,这一点上,我们倒从来都能达成一致,只不过,我是在摆烂摸鱼,他是在做正事。我不理解一个体育生为啥还要看那些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也不理解他每个周末的西装革履,比起承认他的优秀,我更喜欢阴暗地认为他在装逼。

好吧,每个人都有这种阴恻恻的时候,对吧?我发誓我只会阴暗地揣测我室友这个逼。

每天一点睡六点起,皮肤好得没有任何瑕疵,精力比十头野牛还要充沛,长得还比我高一个头。

第二天起床,我靠在床头上刷斗阴,脚翘起来晃荡着,忘连蓝牙了,声音外放了。那逼长得高啊,抻着鹿脖子高傲走过,像看狗屎一眼瞥了一眼我的屏幕,上面正播放着我最引以为傲的一段视频——我裸着上半身,露出好看的肌肉,从水里冒出来甩头发,露出一个阳光爷们的自信大笑。

他什么意思啊,敢对我的视频表露不敬?我心里不爽,但也不好说什么,戴上了耳机。

这段视频在我们学校的tag下火了,点赞过了九千,其实我的账号真就非常朴实,非常素人,连收藏关注都没设隐私,个人简介也非常诚实:19岁体育生,185,双子座。

好多人给我私信什么想吃我的白袜子,想嗦勒我勾八,想揪我头发,还问我为啥不长腿毛,为啥奈子颜色这么红,为啥手指尖那么红,想被我捅皮燕子。我都不稀得说他,那他不嫌埋汰我还嫌闹心呢,谁爱捅谁他妈捅去,别上我这骚嗒求求了!还有不少说不回的话就短一截,逼得我挨个回啊,要么就冒充我前女友污蔑我太腥。妈的你才腥呢,你属海参的你全家都腥!私信还有一堆打了薄码的百鸟图,可惜我是个钢铁直男,直的从北极捅进去南极穿出来,对男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也挺疑惑的,这互联网老变态咋就这么多呢。我现在却已经风轻云淡了,因为遇到了更变态的臭裤头狂热偷盗者。现实永远比网络更刺激、更精彩。

我以为他那种一脸性冷淡的人是不会下这种软件的,结果我晚上一刷斗阴,发现他的视频已经出现在我的首页里了。而且就只是普普通通的皱着眉头看着摄像头,好像还是不小心点了发送,随便录的。我点开他的主页,发现他的粉丝已经超过了我的。而且,更让人恼火的是,他的个人简介,完全抄袭了我的。

“18岁体育生,189,天蝎座。”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当我打开评论消息,打算看一看粉丝的彩虹屁疏解疏解心情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被冲到首楼的评论,很简短的三个字加两个引号,却让我的大脑供血一时间冲破正常阈值。

“185”

点进那个小刺猬的头像,果然是我室友那个老阴逼。

很显然是在嘲讽我的简介,可是天可怜见,我好不易长到一八零,穿上鞋185我碍着谁了,还不兴我开开心心写简介上吸粉吗?他不就比我高个几厘米吗,有什么可看不起人的?

这厮的设置让我必须先关注他,我点了关注,他回关的速度倒是挺快,我私信他问他啥意思,他也不吭声。我被逼急眼了,十指翻飞重拳出击,发了一堆含逼量极高的话过去,结果被斗阴禁言了。

我气得使劲捶床。他的头和脖子又出现在我的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像含着两把小冰溜子,我的拳头瑟缩了一下,转过身面对着墙壁假寐。

“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每次发火念金刚经,这是我妈教我的秘诀,可使我免于被揍之灾。我妈知道我嘴贱脾气烂,所以就算是临走前也死死握着我的手,叫我背金刚经的最后一段。我妈信佛,虽然佛就没渡过她。

现在这段话让我的怒火平静下来。我室友会拳击,会散打,而且好像是职业拳击手。我知道,在某些国家,职业拳手打人等于持械,咱们没这条例,他要是揍我一顿,估计我妈就能见着我了。

所以我面对强敌的注视,大多数时候都是心里把他干得叫爹,面上则老实眯着。

这人却没有什么退让的意思,声线平平的:“骂我?”

我装不下去了,对着墙狠狠翻了个白眼,转过来换了一副笑面,却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这人有病啊?把脑袋凑我床上,离那么近?

“不敢,没认出来是你,后来一看你主页,肠子都悔青了么这不。”我笑嘻嘻地奉承道,“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错了昂,真错了,改天请你吃好吃的。”

这哥丝毫没渲染到中国人爱互相客气的优良氛围,一双单眼皮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我看,两片小薄嘴唇一张一合:“哪天。”

我面色一僵,干笑道:“你这两天不忙呀。”

我室友还是死气沉沉地盯着我。

我一闭眼,一咬牙:“今晚?”

我室友继续问道:“在哪?”

我挠挠头:“姐弟土豆粉儿?”

室友沉默了,正当我窃喜大少爷看不上咱这平民吃食不用请客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我慢吞吞地穿上了衣服。十五条内裤已经给组织带来了巨大损失,我的一时嘴贱,又使本不富裕的钱包雪上加霜。不过,可以免一顿揍,就当破财消灾了。

我坐在学校“美食区”油腻腻的桌子旁边,看我室友和个神经病似的从包里掏出一次性手套,酒精喷雾,消毒湿巾,还有一包自己的餐具。他一丝不苟地把桌子擦了一遍,让我想起前几天他跟我第一次去澡堂,也是这么一套动作。

虽然我长得帅,平时也有不少人偷看我,可从来没有这次这么多。我尴尬得筷子都不会使了,土豆粉没夹起来,倒是崩了我一背心。我倒是没在乎,继续埋头吃粉,突然感觉空气有点安静,抬头一看,右手边的人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仿佛我是那碗需要被吃的土豆粉。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盯着我看了。他干净的眉心滴着一颗红油,正在慢条斯理地往下滑落、滑落。我感觉自己的小命就像那滴红油,要被命运的纸巾毁尸灭迹了。

我战战兢兢地抽出一张纸巾来,小心地按在他眉心,给他擦干净。他没说什么,微微低头让我擦。

没被暴打。我受宠若惊地把面吃完了。

晚上去洗澡,内裤再次消失了。我上次一口气买了十条内裤,结果全被偷了,总不能又蹭我室友的吧?还好马上要放假了,我终于能喘口气,摆脱那个裤头恶魔了。

其实我也想了很多办法,三十六计都用上了,可是我守株待兔,人家就瞒天过海。我气得在匿名墙上发帖子:

“不是,为啥有人偷我裤衩。男澡堂9点半晚上,7号柜,那我裤衩是香是咋滴啊,两天没换了大哥,第二十五条了,你是纯纯老变态啊咱说,这几天一下子给我整不会了,别让我抓着你,抓找你肯定当面给你裤衩也扒了。”

帖子很快被顶了起来,甚至被管理员加了精。我是真不理解这有啥好笑的,这群丧心病狂的网友,就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怎么能这样做事呢。

下面甚至涌出了一批和我一样的受害者,不过我有点搞不懂他们是真被偷了,还是单纯在玩梗,摘抄两句他们的评论过来:

“狠狠懂了,我超。男孩子们保护好自己,楼主说的太真实了,洗找找的时候带着锁,锁住变态的欲望,锁住自己的清白……”

“哥哥看看我,处CP送内裤,纯棉面料五条装。”

“偷内裤不叫偷。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也许他只是不好意思说爱你。”

还有许多人艾特自己亲友裹乱的:“XXX你就承认了吧,把内裤还给人家。”

有条评论孤零零的,在一堆评论中很不惹眼,但是我敏锐地发觉了它的不同。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没有偷。”

我想起之前有个女星就是,偷了前男友的狗,在某江兔区被人提了一嘴,她披着马甲说了一句“袁立没有偷狗。”然后被人扒出她本人的ID,与她若干年前的“斯琴高娃老师打了羊胎素这是可以说的吗”“皮都展开了哈”一起被做成了鬼畜视频。

这条消息与那句偷狗言论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只回复了这一条。

“你他妈有种,我放假回家你也来偷。”

那人回复倒快:“我没有偷。”

我气笑了。

放假回家,我爸一如既往地烂醉如泥。我妈走后他就一直这副逼样,我半工半读养活他和我弟,他就拿着我的辛苦钱买酒喝。我把我弟赶到隔壁发小家,回来把门关得死死的,当着我爹的面,把一屋子的酒全搬到院子里去了。我爸破口大骂,要出来抢,嘴噙着一只瓶子没命地灌啊,红肿的小猪眼睛混沌不堪。

“你就这么对我,小逼崽子,我是你爸。你们都该我的,欠我的,懂吗?操你妈的,敢跟我得瑟……”

我的眼睛红了,低声道:“把话收回去,你敢骂我妈。”

“操你妈逼的,她欠老子的,死那么早,老子想吃口热乎饭都没得,我操他妈逼……”

他的话在半道拐了个弯,戛然而止了。街坊邻居都探头出来看,我爸的小猪眼睛滑过一丝被迫清醒之后的恐慌。

我突然暴起,把那些酒全当着我爹面,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砸碎在地上,一边流泪一边砸,砸完一箱砸另一箱,玻璃片崩得到处都是,我感觉有粘稠的血色流进眼睛里,手心钻心地疼,却根本停不下手,直砸得满院子都是酒气,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酒瓶,才抹了把额上的血,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

“申屠——”我发小急匆匆地吼出声,牵着我弟弟向我冲过来,挡在我和我爹中间。他长得很高大,当兵回来之后壮了很多,我爸蔫了,慢吞吞往屋走去,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道:“真他妈的操了,把酒都给老子砸了,千把块钱呢,败家货,妈逼的……”

我弟抱着我的腿,使劲把脸埋到我小腹上。我用双手捂住我弟的耳朵,颤抖着说:“我打了一寒假工,每天给酒店刷盘子刷到两点,之前怎么保证的,我给申屠小语的生活费你又用来买酒……他才十岁,你让他吃什么?喝什么?他一套破校服都穿得漏窟窿了,瘦得和个鬼一样!我要是再不回来,你想喝死你自己,再饿死我弟吗?”

我爹装作没听着,仍然骂骂咧咧的:“就是因为这个逼崽子你妈才没的,我给他吃?我他妈就要饿死他。”

我的眼泪一下子逼出来,拳头生风,打到他脸上,他的鼻血糊了一脸,惊愕又恼恨地看着我,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我发小拦住了我,怕把老酒鬼揍出事来。

我弟抻了抻我的衣角。我爹四下看了看探出头的街坊邻居,找到出口一般大骂道:“看你妈逼啊?儿子打老子了,都看乐呵了?我操你们妈逼!”

我发小盯了他一瞬,他不吭声了,钻进屋里了。

我摸摸我弟的头,把他一把抱了起来,就像他小时候一样。小语个子不高,小树袋熊似的搂住我的脖子,像小时候一样,很依赖我。

他静静地看着我,抬起小手想给我擦眼泪,我发小制止了他,皱眉道:“去我家处理一下。”我的脸被玻璃渣子划破了一道伤口,正在流血,我凝血障碍,他家里常备着凝血酶。

我发小给我处理伤口,把凝血酶干粉撒在创面上,他很熟练。我发小他妈心疼地看着我:“这孩子,你爸就那样,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有凝血障碍,不能碰那些尖锐的东西,你这孩子就是不加小心。”

我嘿嘿一笑,脸上的泪渍血渍被处理干净了,我知道我笑起来又是一条好汉了。

“阿姨最疼我了,我真爱您,”我习惯性地对她猛男撒娇,“我们小语总在您这儿吃饭,您对我俩太好了,以后您老了,我们哥仨儿一块养您。”

发小妈扑哧一声笑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在围裙上擦擦手,说道;“你们歇着,我去看看锅,菜该好了,你最喜欢阿姨做的红烧肉了。”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轻轻地按着她肩膀,开小火车一样颠颠儿地推着她往厨房走。“吃红烧肉咯,我来捡碗。”我发小跟过来,帮着拿筷子,睫毛垂着,嘴角的弧度勾起来。

我弟和我吭哧吭哧地吃起来,像一大一小两头小猪。

我发小习惯性地给我夹菜,温声道:“就知道吃肉,蔬菜也要吃。你总口腔溃疡,眼睛还容易干,就不爱吃蔬菜水果。”

我应和着,把胡萝卜戳了戳,埋在米饭下面。我发小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发现。

晚上吃完饭,我们到厨房洗碗,拖干净厨房地面,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唠嗑。小语窝在我怀里,他好久没见到我,一直闷头跟我腻歪,到了八点半,我要带小语回家了,发小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

“今天晚上住这儿吧,明天你爸醒酒了再回去。”

我沉默一瞬,露出一个笑容,搂了搂他肩膀,头顶了一下他的头。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绷紧,又迅速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了一下我。

发小家不大,两个卧室,我们仨男的住在发小卧室,他展开一张单人床,从衣柜里抱出一套被褥,又把大床上的凉席卷了起来。“小语小孩儿怕凉,坏肚子就不好了。”我发小从小就这么细心。

虽然天很热,但是小语仍然抱着我不撒手,我慢慢摩挲他细顺的栗色短发,给他唱妈妈教给我的摇篮曲。我哥俩长得像,都随我妈,我妈是是少数民族,深目浓睫,嘴唇红得从来不买口红,三十多仍然高中生喊她小妹想要个电话。我爸年轻时也好看,现在胖得像头在酒池里泡发了的老猪。

第二天中午我带着小语回去,我爸已经醒酒了,院子里那堆玻璃碴子被他扫干净了,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里流露出自责和难受来,扇着自己巴掌:“我是混蛋,我不配做你们父亲,你们妈妈忌日快到了,我没忍住,就喝了几杯……”

我打断他:“进屋吧。”

他愣了一愣,手无力地垂下来,慢慢地踱了回去,背影缩缩着,一点看不出昨天的嚣张模样。可能清醒的时候越窝囊,醉了就越张狂吧。

我在家这些天,我爸一滴酒也没沾,清醒着,老实得不得了。我弟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像只安静的小鸟一样绕着我,雀跃地转圈儿。我考虑了很久,蹲下来问他:“小语开学就三年级了,如果哥哥给你办寄宿,你能一个人乖乖住在学校吗?”

寄宿费不便宜,但我奖学金下来,再多打几份工……应该也是供得起的,大不了我啃一个月馒头呗。我爸这酒瘾越来越大,我是真不放心小语和他住一块。

回到家之后,倒是有一件事很让人欣喜。那就是我的内裤暂时安全了,不再遭受贼人的惦记了。

至少截至到第九天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第九天晚上,我照常把内裤晾在阳台衣架上,我弟也洗好他自己的小内裤晾在我的旁边。

第十天早上,我去取内裤的时候,发现我的内裤不见了。

只有我的内裤不见了。我不信邪,以为是风吹走了,找了半天,没有。又晾了一次,这回我带我弟回发小家住,把我们的混在一块儿晾。

结果那贼照偷不误,还能精准识别。我的内裤再次不知所踪,而我发小的内裤被人泼了屎汤一样的东西,我震惊地凑过去看,发现没有味道,而是一些黄色的染料。

太怪了。太怪了。这种怪事为何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一个头两个大。

我在某东花了129元大钱购置了一个监控器,安在了花园里。

第二天醒来,我查看监控,看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一条狗。不,我没有把人比喻成狗的意思,是一条货真价实的狗,一条漂亮的、灵巧的边牧,跳跃起来,在几条内裤上嗅了嗅,拱了拱,精准地选中其中一条——也就是我的三角裤,叼走,摇摇摆摆地跑走了。

这年头狗都开始作案了吗?爷的内裤就那么有滋有味吗?

我不懂,但我真是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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