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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温柔

献给温柔

    献给温柔

  • 作者:野絮分类:现代主角:逸逸 先生来源:长佩时间:2022-01-29 14:56
  • 《献给温柔》是一本由作者野絮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逸逸先生是小说中的主角,献给温柔主要讲述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但遇见你之后,似乎所有都有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

    热门评价:是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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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今年秋天,

我要向我先生求婚了。

他一直不提娶我,

所以我去嫁了吧。

我先生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就等在了外面,像那些追星族一样,手里举着画有他Q版头像的超大闪光牌,旁边上书一行大字:欢迎老公回家。

先生出来时,顶着一旁男男女女艳羡的目光向我走来。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妥协的笑意,直到走进了才略显慌张的把我手里的闪光牌抢过去,用风衣的一角遮住那几个显眼大字,凑近我耳边,夹着笑意说了句,“丢人。”

“我都了,你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当我小孩子呢?”

他上车坐在副驾驶上,一边笑着嘴里念叨,一边对着手里的闪光牌按下了相机的快门键,满脸的温柔。

我回他,“不是你当小孩子,是我当,明白吗?”

他闻言,侧身把闪光牌放到车后座,薅了把我的脑袋,“是是是,你一直都是小孩。”

我嘿嘿一笑,发动车辆。

晚秋的风带着点寒意透过车窗缝隙从外面挤进来。

先生坐在我旁边,大抵是这趟出差的行程太累,他闭上眼睛在一旁假寐。

我趁红绿灯的间隙给他拿了个薄毯盖上,看着他温柔的眉眼,我没忍住俯身在他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

他没睡着,嘴里嘟囔,“你偷亲我。”

我笑了声,我说我亲得是光明正大。

-

回家路上遇到堵车,到家时天已然黑了个透。

我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试着叫醒先生,可他有点起床气,不情不愿的坐在副驾驶上要我抱他回去。

我骂他,“你自己多重心里没点数吗?”

先生也不应我话,坐在位置上把头埋到我脖颈处,吻了吻我的鬓角,过了半晌才不甘心的站起身跟着我一道进了家门。

只不过刚进去他便直径倒在了床上。向来一丝不苟的他,头发乱成一团,衣服散乱着,我看他那般模样也不忍再叫他,只能认命的去拿卸妆工具去给他擦脸。

有些伤疤是抹去那些粉底与遮瑕才能看见的,从右脸颧骨一直延伸到背部,是烧伤。

卸完妆,我俯身吻他右脸的疤痕,他笑着嘴里说痒,手却不安分的搂着我的腰。

“一起去洗澡吗?”他看着我眼神带着笑意发出邀请。

我点了点头,笑着应了他一声好。

-

我和先生是早恋认识。

如果你回我们高中母校,可能还会从某个老师那里听到我们的“优秀事迹”。

年少时,我们爱得轰轰烈烈,被举报早恋站在主席台上当着全校的面通报批评时,都能淡定自若的在对方眼神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是一对牛逼的同性恋人。

跟别的早恋没什么不一样,不过是青春懵懂的情绪与爱慕,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我们都是男人,仅此而已。

那时候先生身上还没伤,但跟现在一样温柔。

他眉眼里永远会带着笑意凑到我们班门口给我送早餐过来,顺便薅我的脑袋,跟我说几句悄悄话。

只是对于早恋,家长老师是反对的。

他家长常年在外地,家中只有一个保姆照顾他饮食起居。

可我就不一样了,家中父母强势,管得也严,全校通报批评后,我们俩被强制停课一周。

我妈那天到学校来领我回去,在老师办公室里,二话没说给了我一巴掌,另外一巴掌没打下来,打到了我先生脸上。

他冲过来一把把我护在怀里,被我妈打得,跟我一样左脸微微红肿,我想推开他,但他很轴,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妈,冲我妈吼。

他说,“你要打打我,你亲儿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我妈看着他气得半晌没说话,拖着我就走。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妈请了假,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怕我出去跟我的小情人幽会,甚至连我家大门都上了锁。

先生从我被关起来后,便每天守在我家楼下,拿石头敲我卧室的窗户玻璃。

我卧室在二楼,他一丢一个准,跨过那扇防盗网的缝隙恰到好处的扔进我的卧室。

他通过扔石头给我写纸条,年少中二的爱情能写什么他就写什么。

那时是夏天,夏季蝉鸣聒噪烈日炎炎。先生就隐匿在路旁的树下在那里一呆呆一天,看见我透过窗户看他,他就挥手朝我笑,活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我隔着窗户朝他喊要他回去,他就大声嚷嚷说喜欢我。

我骂他是不是有病,他还是说喜欢我。

不过他声音太大,我妈出去了。

我隔着窗户看着他被我妈追的狼狈模样要他快点跑,而他则在路旁一边躲我妈的追赶一边挥手朝我这里扔石头。

这回他的准头不怎么好,扔了几次才扔进来一个。

但这个纸条我一直保存到了最后,纸条上写着的是。

“等着,我会娶你的。”

-

可我想得太过理所当然,我妈在家守着我,我爸连着一周强行找关系让我换了学校读书。

我和我先生被迫分开,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我知道的只有他的地址。

我爸妈的做法,可以说是突如其来的操作,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变故,因为我先生告诉了我他的家庭地址,他说如果我搬家了,他让我就按照这个地址写信给他。

在如今这个网络发达短信微信代替一切手写书信的时代,我俩为了躲避我爸妈的追赶写了整整两年的信,将近两百多封。

他的字并不好看,很潦草,有时我看不懂就写信过去骂他。

他收到信也只哈哈一笑,他说他写那么多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因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想我。

我们一起熬过了高中,一直熬到了高考出分,我考了多。

在填志愿的那天晚上我拿着一沓信放到我爸妈面前。

我妈那时候已经怀了二胎孕快生产了,她手里拿着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爸一眼,叹了口气,挺着个大肚子关了门回卧室里,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她的抽泣声。

我爸抬头看我,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

他只坐在那里静静的点了根烟,过了一会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走了。

-

我们就这样勉强熬过了父母这关,算得上是感情上的一大进步。

我岁生日就在那年高考完的暑假,那天,他过来找我,我们大晚上吃完饭走在一起散步。

走到半路他便莫名其妙的盯着路旁的酒店,然后拉住我的手顿了下,带着少年特有的那股腼腆问我,“去吗?”

我看着他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有点害羞,但还是点了点头,选择了跟他进去。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不算太好的感受。

两个人都有点傻,虽然他嘴里念叨着提前预习做了准备,但都肯定还是觉得疼。

事后我被他搂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触摸到他身上的那层薄汗,兀自笑了声。

他大抵有些害羞,把头埋在我脖颈间。

随后只听着他嘴里嘟囔着,他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

大二那年秋天,我带着我先生回了家。

我妈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倒是我刚学会说话的妹妹很喜欢他,咿咿呀呀的一声一声在他耳边叫他哥哥。

那天我妈不让没留他过夜,他便出去随便找了家宾馆。

只是到了半夜,家里电路老化失了火。

我仍旧住在二楼,火势堵住房门我出不去,父母先一步惊醒抱着妹妹跑了,想再进来救我时已然来不及。

我房间里没有厕所,也没有水,所有地方都是浓烟,我拼死把曾经跟他写得信抢了出来抱在怀里,站在窗户边一股脑的往外撒,撒完我便尝试着去踹防盗网。

一下、两下、三下……

我踹不开,也踹不动,浓烟透过门缝挤进了屋内,我感觉呼吸困难,肺里都像是积满了灰烬。

我站在窗边听着我妈站在楼下的嘶吼和妹妹的哭喊。

在那时我亲眼看着火舌的蔓延进我房里,突然觉得我这一生真是操蛋。

毕竟怎么都没想到会被火烧死。

可死亡对我来说无疑是可怕的,我妈还在下面哭喊,哭喊到我感觉精神崩溃,那时我整个人脑子里都是乱的,乱得疼。

浓烟越来越多,我站在窗户边,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但我坚持不住了。

可在晕下去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我好像知道那个人是谁,却又不敢相信是他。

-

再度醒来,我已经到了医院。

我先生冲进火场救了我,自己被烧成了重伤。

我妈坐在我床边是哭着跟我说的。

她说我先生直接找旁边要了桶水,披着邻居借来的床单就冲进去了。

我是在他怀里被床单裹着抱出来的,而我先生在出来后,就直接疼晕了过去,身上背上泛着的是一股血腥味与焦味。

我听着我妈的话,在床上坐了很久,等压过了心底泛起的那股疼,才在我妈的搀扶下去看了眼我先生。

他还没有恢复意识,躺在ICU里,过了探望时间,他的妈妈也跟我一样站在外面,见我过去,那个略显富态的女人眼神淡漠的扫了一眼。

“你是肖逸?”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了句“对不起。”

他妈没说话,只是略微颔首,“以后对他好点。是他自己在我面前跪下来选的你……”

我在我先生母亲那里听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我先生被停课的那一个星期里他父母就回来了,他爸把他抓着一顿猛打,他妈一边护着他一边哭,最后的结果是我先生下跪并且保证考下一本换来的。

实不相瞒,我先生在认识我时就是个学渣,语数外三科加起来都不一定能过。我听着他妈妈的话好久都没做声。

最后只能低低应了句好。

有时候我觉得我跟先生的相处是一场单向救赎,在我还瑟缩着怀疑未来和以后的时候,他就早已把我拉入了他的未来名单里,完完全全的义无反顾。

-

我先生是第三天后恢复的意识,当时我坐在他旁边见他醒来,握住他的手问他感觉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反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被他这一问弄得又哭又笑,他可能是看我情绪起伏太大,也跟着笑了声,可这一笑就带动了脸部的肌肉,拉着疼。

“我的脸?”他出声问我,“毁容了是吗?”

我看着他,“没事儿,还是帅的。”

他略微苦笑,淡淡应了声,“好。”

大二那年,因为那场火灾我们休学了。

我陪着先生复健了一年,期间做了两次皮肤恢复手术,但救不回来,背部的伤痕还是明显,只有脸部的稍微淡了些。

我先生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情绪变得有些无常,虽然看着我还是笑,但模样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灿然。

他开始去查我的手机、翻我的相册、看我的消费记录。

他几乎足不出户,不再出门,我问他原因他只说是因为戴着口罩出门太闷。

那时候,闲暇时我会想想从前。

我先生以前是个很臭屁的人,爱美爱笑开朗的要命。一场火灾毁了我们很多,他几乎再也不愿意碰我,总是躲开我的视线,矛盾的堆积终于使得我们大吵一架。

他情绪崩溃的朝我吼说自己配不上我,说他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他劝我回去读书,不要再陪着他。

如果真要形容,我先生那时候就像一个无助的老人。我们争吵完他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目光空洞着,在那双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光,甚至看不到我。

我最后选择给他时间冷静。

我回了学校让自己投入学习,偶尔给他发消息或者跟他分享一些趣事。他有的时候会回我,有的时候不会,我已然习以为常,只当他仍旧需要调整。

这一调整,就调整了一年。

大三下学期我开始实习,大四便忙着就业和毕业设计。

我是学美术的,毕设上要花很多功夫,常常几天联系不到他,他也不会主动找我。

我们那时的关系就像是搁浅上岸的鱼,不知道下一波浪潮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生存还是死亡。

很久之后我们谈及这段时光的时候,我都会骂他,而他只会温柔的抱着我,然后小声道歉。

我知道那其实不能怪他,人类一直是种可悲生物,尤其是在感情面前。

曾经年少时还能轻狂的觉得未来一切都在手里,后来长大了发现过得仍旧平庸碌碌无为,这才是常态。

我毕设作品展示那天,特地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过来,我知道他看到了,可我在场馆里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我无奈的买了车票回去找他,可一进屋子里就闻到了酒味。

我进去二话不说的把他骂了一顿,拽着他到卫生间就拿喷头淋他,冷水铺天盖地的浇到他头上,他眼眶红着不知道是哭得还是被我淋的。

“你他妈干嘛呢?”我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吼。

“你毕设,我看到了,”他说,“你妈拍照片发给我了。”

我笑了声,“所以呢?”

他红着一双眼睛,他问我,“你还喜欢我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突然有点想哭。

我自己清楚我毕设画得什么,我画得是我先生,他的脸上有疤,从右颧骨延伸到背部,看着很丑,但那是为我受的伤。

在火灾那天,当所有人都止步不前望而却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冲进来选择救我,除了他我想我今后谁都不爱。

先生趁着我愣神的功夫站起来,他吻了吻我的眼角,然后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脖颈里。

他说,“逸逸别哭,我真的好喜欢你。”

-

在那次之后我们便和解了,他开始化妆,脸上打底遮瑕定妆一步不差,从不知道什么是彩妆蛋到现在画得一手好的妆容。

我笑话他,说他以后如果失业了可以去当化妆师。

他以一副骄傲的模样看着我,点点头,接话说了一句“那是。”

当然针对化妆这件事我们也会吵架,我不喜欢他在家里呆着的时候还要化妆,但他觉得脸上的疤实在太丑。

作为教训,某天我用自己的颜料在自己脸上化了道疤。

美术专业就这点好,画画技术仿真一流。

可他一回家看着我脸上的疤就开始哭,哭得一抽一抽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转手来抱住我。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能去卸了脸上的颜料,抱着安慰他。

他脸上的妆哭花了,疤痕露出来,像只小花猫。

我逗他,“小花猫哭什么啊?”

他说,“哭我家逸逸跟我一样丑了。”

“你哪里丑了?”我微微睁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顺带亲了亲他脸上的疤痕,“我家先生很好看的,好看的不得了。”

-

先生明天休息,但我明天上班,晚上一起洗了个澡,把我折腾的够呛。

洗完澡他侧身把我圈在他怀里,问,“你明天吃什么?”

“想吃饺子。”我说。

“那我明天出去买面粉和馅料给您包?”

我实在是累得不行,只能淡淡应了声好。

其实我明天是要求婚的,都三十岁了,工作好几年了,他说好要娶我却也一直没有动作。

说真的,反正我是忍不了了,戒指买了,等着明天他出去买东西回来后给他一个惊喜。

我最近几年瞒着他画了很多副画,关于我先生的,各式各样的他,看着好看,帅,反正是我爱的人。

戒指我希望明天就能带到他手上。

他是我漫长人生当中的幸运和温柔,是那种即使在再孤单,生活再坎坷,都想一同牵手去山顶看落日晚霞和晨光,捕捉生活美好瞬间的人。

我爱他,真的很爱很爱他。

-

隔天我下班下得早,趁着先生出去买菜,做好屋内布置后我便去了我们所居住的楼层对面。

那里是我朋友家,他在前几个月租下了这里的房子,目的是为了我的这场求婚。

朋友调试着录影设备,看着我的一边笑一边打趣,“你就这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

我听着他的话戴上蓝牙耳机笑着回答,“反正最后娶我的都是他,是早是晚有什么区别?”

朋友点了点头,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祝你幸福。”

我现在正站在这边阳台张望着,看着我先生拿着买好的食材进了小区大门,又进了我们居住的那栋楼。

他对我的下班以及到家时间一向了解,不一会儿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逸逸,你还没回家吗?”

我猜他这会儿应该刚到玄关,我的鞋子平常都整齐得挨着柜子,今天我不在家,这个细节被他抓住了。

见我不答,他的声音略微有点起伏,“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吗?”

我本也没太多遮掩,于是便笑着告诉他,“再往家里走一点就知道了”

听到我笑,先生的呼吸声也放缓了下来。

在“啪嗒”两声过后,我想他已经拎着购物袋进到了客厅。

“……”

很长一段时间里,听筒里只剩杂乱的电流,我没有开口,也没有询问先生进到客厅后的感受,那是怎样一副画面,或许不能仅以文字形容。

我把给先生画的画像铺满了屋子,各式各样的他,都是我喜欢的。

“唰啦唰啦——”,过了一会儿,对面终于传来了纸张的摩挲声,他应该已经在翻阅那些边角已经泛黄的,缝隙里染着焦黑色的信纸。

这是他曾经从那扇窄窄窗口中投向我的字条,以及火灾时我从窗口扔出去的那些信。

时过境迁,于我于他,这些信纸多数得偿所愿,带着年少与现在的温柔得到了成全。

“逸逸,这里面,差了一张。”

先生记性向来很好,他隔着电话大概确认再三同我说道。

“剩下的,要我想亲自给你。”我探出身子,望向了我们住所的阳台,“你到阳台来。”

“我看见你了。”他将电话贴在耳边,一眼就看见了我所在的楼层。

“我也看见你了。”

每当电话里的人出现在眼前,很多话就变得啰嗦,但有些话怎么说都不会腻,譬如我在正式求婚前,在电话这端说过的这句“我爱你。”

傍晚的风很柔,晚霞的余晖照在先生的脸上,他今天出门图的方便只是戴得口罩,疤痕在夕阳的衬托下竟一时间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站在阳台这边,手里举着那个超大的闪光牌。

我承认这确实是一个俗套的求婚过程,但这份过程却因为主角是我和我的先生而有了些许不同。

我在闪光牌上擦了又写了很多,像当年他站在我家楼下扔石头时一样笨拙。

我相信我闪光牌上面写着的内容我先生都看到了,因为我听到了他抽泣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这种爱哭撒娇的毛病。

“哭什么?”我隔着电话问他。

他似乎在摇头,“没哭。”

我看着他笑了声,让朋友操作着无人机勾着小盒子到了对面。

我理所当然的知道小盒子里放的什么。

里面放的是当年他被我妈追时扔进来的字条,以及一枚钻戒。

小区里三三两两的孩子在下面打闹着,晚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我的先生站在阳台上,等着我给他求婚。

“宋韩哲,”我隔着电话喊他名字,“你说好要来娶我的,你还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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