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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崽后我跑了

揣崽后我跑了

    揣崽后我跑了

  • 作者:西的一瓜分类:现代主角:岑礼 宁修远来源:书耽时间:2021-12-16 10:22
  • 由作者西的一瓜倾情打造的小说《揣崽后我跑了》正火热连载中农,小说揣崽后我跑了的主角为岑礼宁修远,主要简述了:岑礼大概只要远离宁修远才会有幸福的生活,而原本的他就是苦的,经历的所有一切也是苦的。

    热门评价: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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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喉咙发紧般的苦楚,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伤口结了痂,又再次裂开了。

岑礼面色灰白的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那一缕亮光,今天是晴天,阳光覆在身上理应是温暖的,可于他而言,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

他听见耳边传来“砰”的关门声,力道大的空气也跟着震荡起来。

宁修远离开了。

岑礼略略起身,低了些头,平坦的小腹现在看不出任何异常,可谁又知道,里面会有一条生命。

心绪始终无法平静,他的人生,原本是一张干净的白纸,却被人染成了肮脏的颜色,一辈子都洗不掉。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岑礼的动作顿了一下,看见进来的是医生。

“现在还看不出来,到了四个月左右才会显怀。”医生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

“......嗯。”

医生的神色有些凝重,“这件事情我会征求你的意见,至于修远那边......”

“他不用知道。”岑礼的声音很轻,“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白成郁低叹一声,方才的情况,他也看见了,而且岑礼有好几次进医院都是因为宁修远。

岑礼现在还是大三的学生,要是被宁修远知道这件事,怕是连学业也完了。

岑礼的脸上带着几分病态,手指无力的松开,他抬头看着医生,问,“下个周六能做手术吗?”

“你的身体需要多养几天。”

只要有宁修远在,他是不可能将身体养好的。

岑礼薄唇轻启道,“不了。”

耽误一天,就多一天的不安,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像女人那样生孩子......更何况肚子里的孩子,和宁修远有关。

“……那我尽早给你安排。”

岑礼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白成郁看他的状态不佳,将保温盒的盖子揭开,推到他面前,道,“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

现在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岑礼今天还未有过进食,从酒店直接打车去学校参加考试,后来又承受宁修远的一番折磨,身体素质再怎么好,也终究是凡胎肉体,况且他本就身体薄弱。

虽是感觉不到饥饿,但他还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掉,每个周末他都会去看望母亲,他不能被母亲发觉出异常。

他礼貌的开口道,“麻烦你了。”

里面盛着清淡的肉粥,岑礼勉强吃了一些,就吃不下了。

医生将保温盒收拾好就出去了,岑礼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闭了一会眼,却像是如鲠在喉一般,始终进入不了睡眠。

方才的那一点忍耐,被彻底的打碎,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有多脆弱,也不想看见别人同情的眼神。

鼻尖发涩得厉害,他睁开眼眸,眼圈蒙了一层红,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往下滑落,被压抑得仿佛要窒息,他喘息了两声,薄薄的水雾在空气里变得透明,好似连他的生命也一起变得透明了。

放在柜子边的手机震动起来,过了很久,岑礼才木纳的拿过手机。

是韩谌发过来的消息,问他为什么要拒绝当交换生。

韩谌是学校里的教授,不同于一般教授古板的形象,韩谌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在学校被众多女生称为男神,上选修课教室里都提前坐满了人,从来没有迟到早退的现象,只有提前过去的,不然就找不到好座位了。

岑礼看了一眼消息,就将手机放回到了原位。

有些事,不是他想就能实现的,生活像是钳制住他的枷锁,将他困在了网子里。

天色渐暗,输完液以后,岑礼片刻都不想在医院里多呆。

早点回到学校,还能多看一会书分散注意力,脑海里就不会总是想到那令人恶心的事。

“现在就走吗?”白成郁问他。

岑礼轻点了一下头,开口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也不是什么大事,修远的脾气我知道,你别总是和他对着干,不然你的身体也会受不住。”

岑礼没有答话,气氛有些僵了起来。

很多时候他都清楚,宁修远不过是想磨去他的脊梁骨,看他卑微下贱的模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他逾越不了自己的底线。

白成郁给他开了不少药,告诉他每天服用的剂量,岑礼拿了药,正准备离开,眼前却骤得发暗,身体一时间也站立不稳,耳旁好似有人在叫他,但听得不真切。

“岑礼?”

“……”

晕眩了好几秒,意识才逐渐的恢复,他看见医生就站在他的面前,正握住他的手臂,将他的身体搀扶住。

“可能是低血糖导致的气血亏虚,以后要多加强营养调节。”

“嗯。”岑礼应了一声。

下意识的想和医生拉开距离,尽管知道对方对他并没有恶意。

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声低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刚才的一切看在宁修远眼里,就变成了岑礼投怀送抱,就这么缺男人?在他面前倒是矜持得很,装腔作势倒是有一手,真是下贱到了骨子里。

“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刚才……”白成郁松开了,连忙解释。

“我让你说了吗?”宁修远朝他看了一眼。

宁修远径自走到岑礼面前,用手指挑起岑礼的下巴,脸色发沉道,“你这张嘴要是不会说话,那就用来做点别的。”

岑礼紧抿住唇,没有开口。

有什么可解释的?他与谁亲近,是他的事,况且对方身边不也那么多人么?倒还质问起他了?

白成郁在一旁给岑礼使着眼色,岑礼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是用手指握紧了手里拿着的药。

“行。”宁修远低声道,扯住了岑礼的手腕,要带人离开医院。

白成郁眼见形式不对,开口劝说道,“修远,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你也看到了,要是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勾搭上别人了?”宁修远冷笑。

宁修远的手劲极重,手腕都要被人折断一般的疼,岑礼的脸上覆了一层薄汗,尽管如此,他也一声不吭,任由对方发泄着没有来由的怒火。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对方强加给他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好似这样折辱他就变得正大光明了。

宁修远直接将他扯入车内,随后启动了车辆引擎。

岑礼失了神,恍惚的看见车窗外斑驳的光影。

车内安静的可怕,直到宁修远将车停到了一栋别墅外,这里,承载了很多他的噩梦。

岑礼将身体蜷缩在车内,神色变得有些畏惧。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宁修远打开车门,看着他。

“……”

“不过也晚了。”宁修远又道。

岑礼到底还是被宁修远从车内跩了下去,身体趔趄了一下,在同学眼里他是孤高清冷的学霸,但谁也不会预想到,他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到了一楼的客厅,岑礼看见了一个身着睡衣的男子。

“阿远,你们怎么了?”男子温声问。

“你才回国没多久,先回房间休息吧,明早带你去学校看看。”宁修远的声音不似之前冷冽,多了几分柔和。

近段时间江家发生了一些事,江言会在他这里住一段时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江言的身体从小就比较弱,所以宁修远对他多了些照顾。

江言面色和善的走过来,道,“岑礼,好久不见。”

“……”岑礼没有回话,但凡和宁修远有点交情的,都知道宁修远对他做过些什么。

“听不见有人在和你打招呼?”宁修远不耐烦的对岑礼道。

“也没什么,可能太久不见面,变得有些生疏了。”江言笑了笑,看起来既得体又善解人意,“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嗯。”

转过身以后,江言脸上的笑意就逐渐的消失了。

今天岑礼三番五次驳他脸面,宁修远自然是没有了耐心,他将岑礼拖到房间里直接关上了门。

“明天……我还要上课。”岑礼的声音很轻,仿佛隔得远些了,就听不见了。

“是吗?”宁修远反问,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让你疼,你也涨不了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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