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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龙为后

缚龙为后

    缚龙为后

  • 作者:舒仔分类:古代主角:燕鸢 玄龙来源:书耽时间:2021-12-06 10:17
  • 《缚龙为后》是一本由作者舒仔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燕鸢玄龙是小说中的主角,缚龙为后主要讲述了:玄龙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所以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他,而当初的感情也早就消失不见。

    网友热评: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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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隔着空气都能感觉到燕鸢即将喷涌的怒火。

玄龙没想到燕鸢会那么生气,站起身,沉默片刻,道:“我回了古潭一趟。”

燕鸢:“回去干什么?”

玄龙实在是不太会撒谎,垂眸避开燕鸢咄咄逼人的目光,那样的眼神总是很容易令他难过。

“取些东西。”

“什么东西?”燕鸢不肯松口。

玄龙顿了顿,缓缓朝他走去,弯身去握燕鸢的手,这是他此刻唯一想到的能哄人的方法:“莫要生气……”

平日燕鸢便是这样对他撒娇的。

——然而燕鸢躲开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玄龙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寒冰般的绿眸静静望着燕鸢,里头含了不明显的无措。

燕鸢看了他片刻,转身就走。

玄龙下意识追了一步,闷声开口:“阿鸢。”

燕鸢在紧闭的殿门前停下,背对着他:“你知不知你那般不告而别我会担心?”

玄龙看着他高大背影:“我知错了。”

“哼。”燕鸢回过身,挑眉道:“这便好了?那你该用什么补偿我。”

玄龙:“你想要什么。”

燕鸢:“过来。”

玄龙未有迟疑,缓步走向他。

燕鸢盯着他戴暗金面具的英气面容,得寸进尺:“脱衣物。”

“阿鸢,我……”玄龙喉结微动,想将有孕的事情告诉他。

燕鸢冷笑:“怎么了?连这都不愿意?”

“还说喜欢我,我看那喜欢根本就比御花园里的杂草还要轻贱。”

玄龙到了嘴边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燕鸢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见他这幅模样,心头的火气就越发大:“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烦人!”

话落,推开挡在面前的男人就往回暴走,他原也没真的要离开,就是吓唬吓唬这条龙,燕鸢知道,有时候来硬的比来软的还管用。

这条龙软硬皆吃。

因为他喜欢他,在意他。

这回定不能太轻易原谅他,否则若是他下回再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阿玉的病怎么办。

定要让他长长记性。

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玄龙怔了片刻,转身去了内寝,出来的时候怀里多了只白绒绒的冰山雪狐幼崽,很小的一团,是他回宫前特意去雪山上寻来的,刚刚满月,正是好养的时候。

燕鸢看也不看他一眼,玄龙将安静缩在自己怀中的幼狐轻捧着递出去:“送你。”

“莫要生气。”

燕鸢好奇地扭头看玄龙一眼,见到他手里那小团子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心道这龙送自己狐狸做什么。

遂回过头,叫守在外面的陈岩去拿奏章来,就是不搭理身侧男人。

玄龙知自己笨拙,又想到老头说得话,觉得自己不该这般沉闷无趣,于是在燕鸢批阅奏章时,用灵力将冷掉的茶水烘热,倒了一杯送到他手边。

“喝茶。”

燕鸢看了眼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水,随手推开,茶水洒了大半在桌上:“这么热的天气,给我喝这么烫的茶,盼着我上火?”

热天不能喝太热的茶,玄龙默默记在心里,将茶杯蓄满,再用灵力降温:“已是冰得了。”

燕鸢头也不抬地在奏折上奋笔疾书:“太冰也不好,伤胃。”

玄龙再迟钝也觉出他是故意找茬,但仍是将掌心对准茶碗,变成温热之后,沉默地转身离开了案书边。

一直到晚膳,燕鸢仍是这般态度,玄龙知他烦自己,便不再主动招惹了,一人一龙各怀心事,没滋没味地用完了一顿晚膳。

夜里烛火未熄,燕鸢背对着玄龙躺在床里侧,连背影都透着冰冷,玄龙望着他踌躇许久,唤道。

“阿鸢。”

“别唤我。”燕鸢冷哼道。

“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两日不见,连夫妻之欢都不愿与我行了。”

“没有。”玄龙低哑反驳。

“医士说……我有孕了。”

他后半句话如同呢喃,燕鸢没听清,转身审视他:“你说什么?”

玄龙见对方这副表情,便又很难开口了,合眼道:“没什么。”

“那你脱衣,让我宣泄宣泄,我就原谅你这两日不告而别。”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燕鸢利落地翻身覆到玄龙身上,如狼般盯着身下男人。

玄龙倒未听出燕鸢话中轻辱,只是感到为难,医士的话犹在耳边,若是违背,极可能会伤及胎儿,可若不顺着燕鸢,他真不知该如何哄他了。

人族都是这般爱生气的吗……

燕鸢根本没给玄龙回答的机会,走神之间,玄龙忽得感到身前一凉,身上亵衣被扯开了,燕鸢惊喜地盯着他胸口光洁的皮肤:“你的伤好了?!”

玄龙点头:“嗯。”

“那我就放心了。”燕鸢欣喜地低头亲了亲他胸口。

原本他还不知如何跟玄龙开口呢,如今既旧伤已愈,到时再开口便容易许多。

玄龙仍是没抵过燕鸢花言巧语,他外表虽冷,耳根子却极软,尤其是对燕鸢,这人只要可怜巴巴得缠着他求几句,他便心软了。

罗帐之内,床肢晃动,玄龙幽绿的妖瞳微微失焦,望着上方那月辉般绝美的人族,极低地粗喘着。

燕鸢弯唇一笑,倾身盯着玄龙双眼,鸦黑长发落在玄龙削瘦的胸膛: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我好看吗?”

“嗯。”玄龙鼻间发出很轻的一声。

好看。

燕鸢眉眼间染上笑意,显然被取悦了,弯身占有玄龙的唇,蓦得用力起来。

玄龙忽得痛极了似得,低低哼了一声,双手抵上燕鸢胸膛,想推他又不太推得开,声线低哑:“轻些……”

燕鸢挑眉,心道这龙长进了,如今都知道喊疼了,他没当回事儿,咬着玄龙耳朵道:“轻些不得劲儿。”

这一闹就到了半夜,玄龙赶了一整日的路,早已精疲力尽,蜷在一侧昏睡了过去。

燕鸢却是精神饱满,越发来劲儿,那小玉罐里的软脂膏都用了大半,这回玄龙终于没流血,他很是满意。

想来是因为从前抹得太少了,自己那话又胜于常人,难怪总是受伤。

如此甚好,从玄龙身上汲取了经验,日后便不会伤到阿玉了。

消停之后,燕鸢还不肯放过玄龙,从身后圈住玄龙平坦的腰部,因身形壮他不少,便显得玄龙在他怀中有些消瘦,事实上,玄龙的确瘦了许多,那般折磨,又不是铁打的身体,怎能一点反应没有。

燕鸢满心思都在宁枝玉身上,自然是懒得追究这些的,纠缠他道:“阿泊,阿泊,别睡。”

玄龙睁开双眼,视线落在面前的明黄帐布上。

“这两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燕鸢的手不老实在他腹部滑来滑去,玄龙想到自己腹中那小东西,身子逐渐绷紧,耳廓染上樱红。

“你任何事情都要告诉我。”

“你快说嘛。”

玄龙胸口心跳陡然剧烈起来,他性子孤僻,从前几乎没有这样强烈的情绪,与燕鸢在一起之后便多了。

喉间干得厉害,想张口将事情说与燕鸢听,又不太有勇气,若是这人无法接受,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会同旁人那样……冰冷又嫌恶地斥他是怪物吗。

“我……无事瞒着你。”

终究还是没办法说出来。

再等等好了,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若这人无法接受,他便独自回千年古潭生下腹中孩子,与孩子一同生活。

“罢了罢了,你不想说就罢了,我不逼你。”燕鸢不高兴道。

“可有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玄龙闷闷问:“何事?”

燕鸢:“你上回给我的龙鳞用完了,我那朋友的病还未好,你再给我些吧。”

闻言,玄龙许久未答。

燕鸢盯着他微蜷的背影:“不行吗?”

“心口龙鳞还未长出。”玄龙出声道。

虽然表面的皮肤看起来已经好了,但生生拔去的鳞要重新长出,不是那么容易。

燕鸢以为他在推诿,有些急了:“你的伤明明就已经好了,莫要骗我。”

玄龙缓缓转身望着燕鸢,分明生了冰寒妖异的绿眸,竖立的瞳孔,声线却是极致温和:“…我未曾骗过你。”

燕鸢不愿意听这些,他必须要龙鳞救宁枝玉,皱眉道:“反正你痛觉迟钝,给我一些又怎么了。”

玄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疲惫地回过身背对他。

“我明日给你就是。”

夜色微凉,宫殿内烛火昏黄,风吹动繁重华丽的幔帐,飘飘荡荡。

燕鸢坐在案桌后,盯着面前那份奏折看了许久,实则一字都未看进心中,满脑子想得都是太医离宫前所说的那番话。

内丹又不似龙鳞那般,没了还能再长,他若问玄龙要,玄龙能给他吗。

可比起挖心,至少没了内丹,还能活。

“阿鸢……”

“阿鸢……”

内殿忽得传来宁枝玉惊弱的呼声,将燕鸢拉回现实,他猛地起身就往内殿跑,只见宁枝玉撑着床颤颤起身。

燕鸢几步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我以为你走了。”宁枝玉靠进燕鸢怀里,头枕着他胸口,虚弱地笑道。“醒来看不见你,便有些心慌。”

燕鸢了然,用下巴蹭了蹭宁枝玉头顶,柔声道:“傻瓜,朕说了会陪你,便会陪你,怎会食言。”

“刚才在殿外看奏章呢。”

宁枝玉沉默片刻:“我方才……做了一个梦。”

燕鸢低头看他:“梦见什么了?”

宁枝玉笑起来,面容在昏黄的烛火间苍白得近乎透明:“梦见阿鸢厌弃我,喜欢上了别人。”

燕鸢一怔,沉声道:“胡说八道。”

宁枝玉原事事都顺着燕鸢,听他的话,这回却没有,言语间带了点沙哑的鼻音:“没有胡说……我方才在梦中唤你,可是你不理我,与另外一个男子牵手走了。”

“我想走得快些,追上你,怎么也追不上。”

燕鸢听了难免感到心虚,他与宁枝玉是前世今生命定的爱人,两人心意相通,宁枝玉能感知到些什么并不奇怪,而他与玄龙虽是逢场作戏,但为了更快的达到目的,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因此内心便越发对怀中人愧疚。

低头在宁枝玉发间吻了吻,郑重道。

“阿玉放心,永生永世,朕心中唯有你,旁的什么人或物,都是入不了朕的眼的。”

“朕这般疼惜你,怎舍得丢下你。”

宁枝玉笑盈盈地抬头看着燕鸢,白皙的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声道:“那阿鸢敢对我发誓吗。”

燕鸢笑,勾起手指刮他鼻梁:“这有何不敢。”随后抬起右手,束起中间三根手指,正襟危坐道:“我燕鸢今日以大冗朝国运起誓,若此生辜负宁枝玉,弃他于不顾,便让我江山易主,双目失明,不得好……”

誓还未发完,宁枝玉便急急地去抓他的手:“别说了,别说了。”

燕鸢心中发软,抬手触上宁枝玉清瘦的脸,宁枝玉抓着他的手,哑道:“我不要永生永世,我只要今生。”

“阿鸢这般好,我不敢贪心地将你据为已有,只要这辈子,我们能祸福相依、白首到老,便很好了。

“那你还真是不贪心。”燕鸢笑了笑,随后正色起来,倾身过去与宁枝玉额头抵着额头,低声道。“可是朕贪心,朕就是要将你据为己有,让你永远属于朕,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朕都只要你。”

这般承诺,任何人听了都是会动容的。

宁枝玉唇角弯起,眼中淌泪,他缓缓合上双眼,主动吻上燕鸢的唇。

燕鸢吻宁枝玉的时候是极温柔的,不似对玄龙那般,粗暴得好似要将他吞下去一般,于是这个吻便显得缠绵温情,见宁枝玉呼吸稍微重些,便放开了他。

宁枝玉胸膛略为急促地起伏着,苍白的脸上染了两簇薄红,眼神朦胧地望着燕鸢:“阿鸢……”

至爱在前,这般秀色可餐,燕鸢怎能不心动,他喉间发干,抬手抹去宁枝玉脸上残留的泪痕:“时辰不早了,快睡吧,朕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朕再去看奏折。”

宁枝玉微愣,道:“我们至今日都未圆房,你就不想吗……”

燕鸢叹了口气:“当然想了,可你如今身子有恙,朕怎敢轻易碰你。”

“若是不小心碰坏了,叫朕该怎么才好。”

“阿玉乖,睡吧。”燕鸢起身扶住宁枝玉肩膀,作势就要让他躺下。

宁枝玉顺从地躺下,有些局促道:“我虽没用,但那种事应当还是可以的……”

燕鸢指尖轻弹他额头:“傻阿玉,日子还长呢,你还怕朕日后会跑了不成?”

宁枝玉安静地望着燕鸢,眼角泛红:“可是我怕……我活不过明年春天了。”

这般破败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弱,真能与燕鸢白头偕老吗,其实都是说说罢了。

他终究是陪不了燕鸢太久的。

“再说傻话,朕真的要生气了。”燕鸢在床边坐下,抬手去理宁枝玉额角的发。

“有朕在,朕护着你,阎王爷都不敢收你,信不信?”

宁枝玉笑了,点头:“嗯。”

“阿鸢说得,我都信。”

燕鸢见他笑,也跟着笑:“好了,闭上眼睛,明日一早醒来,朕还在你身侧。”

……

午夜,眼看着丑时将过,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小德子往乾坤宫空落落的大红铁门处看了看,那处漆黑一片,除了黑乎乎的树影子啥都没有,叹着气转身敲偏殿的门,低声对里头的人道。

“寒公子,皇上不会来啦,您若饿了,奴才让小厨房将膳食热一热,给您送过来?”

“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玄龙仍在桌边坐着,他盯着手中的木雕,冰绿妖瞳中浮现淡淡失落。

“阿鸢定是太忙了。”

小德子心道,的确忙,忙着陪皇后娘娘呢,嘴上却附和道:“是啊,皇上日理万机,定然是忙的。”

玄龙指尖轻轻摩挲那小木人的脸,像是透过它看着谁:“那我再等等,明早,他应当会来的。”

他若睡了,定然睡得很沉,阿鸢来了见他不醒,若走了,便又见不到了。

小德子年纪轻轻愁得头发都要白了,贴着门哀哀道:“寒公子,您若是饿出个好歹来,皇上非扒了奴才的皮不可,您就用些膳食吧……”

玄龙并不回答,将小木人轻轻贴在自己胸口,距心脏最近的位置,仿佛就是与燕鸢在一起了。

他的世界太孤冷,燕鸢是那簇微弱的火苗,其实一点都不热烈,但因为他从前从未见过火苗,那一点点便已觉得很温暖了。

也格外格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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