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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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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心

  • 作者:一个米饼 分类:现代主角:沈南星 易风辞来源:长佩时间:2021-11-08 09:57
  • 由作者一个米饼 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野心》,主角是易风辞沈南星,野心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易风辞他第一次见到沈南星的时候,易风辞那时候并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开始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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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易风辞笑了笑,任他继续趴在自己的背上,把他背回卧室,放在床上。

卧室的空调依旧处在休眠状态,易风辞怕他热,把空调打开。

沈南星等他把遥控器放下,又当着他的面把空调关上。

易风辞拗不过他,只好按下电风扇的开关,“这点电费还是能交得起。”

沈南星披着床上那条浅色系专属于他的毛毯,抻出一条腿,做睡前拉伸,“能省则省,又不是大户人家。”

易风辞挑挑眉:“银升集团的小公子还不算大户人家吗?”

“银升集团的小公子可能是大户人家,但易风辞的宝贝弟弟可不是。”沈南星收回腿,从易风辞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原文书。

易风辞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先去洗澡,你稍微等一会儿。”

沈南星应了一声,趴在床上翻着书,一行一行地寻找上次读到的段落,以便易风辞回来继续读给他听。

他喜欢看原文书并非热爱学习或是想要练习外国语,而是这种看起来似懂非懂,深奥又充满了俗人所不能理解的富有哲学奥妙的内容,非常容易使人入睡。

再配上易风辞低沉仿佛午夜电台男主播的声音,偶尔还会做个轻飘飘的美梦。

有时会梦到躺在天空上,有时还会梦到踩进云朵里。

这次沈南星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父亲领着父母意外双亡,无家可归的易风辞来到他家,跟他住在一起,跟他从小一起长大。

易风辞从浴室出来,沈南星已经把头埋进书页里睡着了,他这几天实在太累,等不及易风辞洗完澡给他读书,抢先阖上眼睡了过去。

薄薄的书页被他压出了折痕,易风辞抬手把他挪到靠近左边的枕头上,收起书,躺在床上的右半边。

“哥……”

“嗯?”

沈南星睡得不熟,有一点动静,梦就醒了。

他闭着眼睛向易风辞那边摸了摸,直到摸到他的手臂,才习惯性地拽住他,借一点力,闭着眼睛蹭进他的怀抱里。

易风辞为他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睡吧。”

第二天,上午十点。

沈南星从床上爬起来。

易风辞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他在楼下小吃摊买来的豆浆油条。

豆浆还是温热的,油条稍稍有点凉。

沈南星去浴室刷了个牙,坐在餐桌前把油条泡进豆浆里。他本以为自己会睡到下午的三四点钟,却没想昨晚休息的实在太好,把这段时间所消耗掉的精力全都补了回来。

沈南星独自吃过早饭,走到门口,拖过前天晚上在家里运回来的大号行李箱。

行李箱里放着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有精致的飞机模型,还有大多数女孩子才喜欢玩的洋娃娃。

沈南星虽然从小学习跳舞,但从喜好上面来讲还是比较倾向男孩,他在五六岁的年纪也喜欢枪炮火箭、飞机卡车,所以这个穿着公主裙的洋娃娃不是他的,而是易风辞的。

沈南星想着易风辞如今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小时候竟然喜欢过这种可爱东西,心中就忍不住发笑。毕竟他哥的形象跟这个娃娃实在不搭,反差过于巨大,根本让人联想不到。

娃娃虽然不是他的,却是他花钱买的。

那年易风辞生日,沈南星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盯着沈南星的眼睛说想要洋娃娃,沈南星就砸烂了妈妈送给他的小猪存钱罐,带着这个借住在他家里的新哥哥,去商场里买了一个洋娃娃。

他有钱,对那时什么都没有的易风辞来说,他可是个小财主。

沈南星把洋娃娃还有飞机模型拿到一直关着门的次卧。

相比陈旧的主卧,次卧则明显新了许多,床和柜子都是新的,墙壁也像是在某个时间段重新粉刷过一次,只不过没有人住,床头上的塑料包装还没有揭干净。

这个房间原本是易风辞为沈南星准备的,沈南星睡不惯,第一次过来只睡了几个小时,就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敲响了易风辞的房门,钻进了他的被窝。

行李箱里装满了两人小时候的回忆,除了各种各样的玩具,还有一本厚厚的相册,以及一个胡桃色的木制相框。

这个相框之前一直放在C市的家里,如今沈南星在A市定居,更多的时间也留在A市,所以就趁着这次机会,把这些属于他和易风辞的东西搬了过来,放在距离他们两人更近的地方。

欢快的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沈南星拿着相框走进房间,接通电话。

来电的人叫谢元一,沈南星的童年好友兼中学同学。

两人家境相仿,趣味相投,毕业之后前后脚来到A市发展,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联系。

只不过谢元一是被他老爸扔过来上班的,而沈南星则是自己跑来的。

“你在哪呢?今天是不是没事?”

谢元一的声音带着一股子青春期没发育好的沙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年纪轻轻历经了多少沧桑,其实就是因为小时候嗓门太大把嗓子喊破了,如今也养不回去,只能这样破罐子破摔。

沈南星说:“没事啊。”

谢元一说:“那晚上约个饭,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见面聊聊天。”

沈南星说:“好,我问问我哥。”

“你哥?你怎么又跑到你哥那去了?”谢元一说:“你不是昨天才从C市回来?”

“是啊。但我下周要去相亲,所以趁着昨天有空,去超市给他买了点东西。”

“不是吧,你哥又不是小孩,哪儿用你这么惦记?”

沈南星无奈地说:“你不知道,我哥只是看起来要强,其实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谢元一在电话对面停顿了几秒,真诚问道:“你现在这个哥,还是叫易风辞的那个哥吗?”

“当然是。”沈南星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无聊。

挂断电话,给易风辞发了一条短信,问他晚上有没有空。

易风辞没回,估计正在上班。

沈南星放下手机找了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那个放有他和易风辞合影的相框,把相框放在了床头柜的台灯下。

易风辞17岁离开沈家,只身一个人来到A市打工,在一家专门负责空调拆卸的售后公司做安装工作。

这个工作危险系数很高,沈南星见过一次,仅用一根绳子绑在腰间,悬挂在几十米的高空上做高空作业。

其实有一件事沈南星一直想不明白,易风辞为什么要在高中毕业之后毅然决然地离开沈家。

他上学的时候成绩明明非常优秀,父亲也有意培养他到大学毕业,让他直接进入自家公司,慢慢成为管理。

如果留在沈家,虽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他的未来有多么好,但至少不会比现在差。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

毕竟无论父母对他多好,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哥哥,站在他的角度来讲,他永远都是一个被收养的外人,一个寄人篱下的借住者。

沈南星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这么多年也尽量站在他哥的角度去理解他。

毕竟他是真的舍不得他哥,他哥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根本睡不着觉。

晚上七点。

谢元一穿着一身笔挺的灰色西装准时出现在饭店门口。谢公子长得不错,皮肤偏白,眼睛很大,跟沈南星差不多高,将近一米七八。

沈南星开车从他身边经过,先跟他打了个招呼,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返回来跟他一起进了餐厅。

餐厅装潢素雅,人不是很多。

谢元一翻开菜谱点了两道素菜,问道:“你哥没跟你一起来?”

沈南星说:“他今天加班,晚到几分钟。”

谢元一说:“那等他一会儿。”

沈南星说:“没事,他让咱们先吃。”

谢元一坚持要等,拿过桌上的柠檬水给沈南星倒了一杯,“你下周真的要去相亲啊?”

沈南星“嗯”了一声,把前两天回家的事情大概说了说。

谢元一替他叹了口气,“太惨了,24岁的大好年华,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的美好,就要一头栽进商业联姻的浪潮中了。”

沈南星说:“没那么惨,我只是过去说一声,免得人家无缘无故地空等一场。”

谢元一说:“相亲就是从见面开始。万一两人看对眼了,成功的几率就有50%。你爸就是给你下套儿,吃准了你会这么想,才会主动帮你约人。”

沈南星说:“我知道。但这件事他已经跟我说过好多次了,我这次不去,肯定还会有下一次。”

“也对,你爸跟我爸一样,都是老顽固。”谢元一脱掉西装外套抻个懒腰,“不过啊,24岁其实也不小了,万一你这次过去跟那姑娘看对眼了怎么办?是亿安集团的那位千金吧?”

“嗯。”沈南星还没来得及回话,易风辞就穿着一件黑色T恤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工具箱,估计刚从客户家里赶过来。

谢元一正在喝水,看见易风辞急忙先把水杯放下,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哥,来了。”

易风辞点了点头,坐在沈南星旁边的椅子上,“聊什么呢?”

谢元一拿过菜谱递给他,“没,哥你点菜,看看想吃什么。”

三人勉强算一起长大,一顿饭吃下来倒也不算拘束。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沈南星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的问题。

比如谢元一面对他哥的时候特别恭敬,一点都不像他们平时相处中的样子。

这么想想,学生时代他们相约出门有易风辞在场的时候,谢元一好像也是这种表现。

吃过饭,易风辞去停车场取车,沈南星和谢元一站在餐厅门口等他。

沈南星好奇,主动问他:“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怕我哥?”

谢元一原本不想多说,但今天喝了点酒,盯着易风辞高大的背影缩了缩脖子,“何止是怕,简直吓死了,要不是看在他曾经顺手救过我的命,我肯定躲他远远的。”

沈南星眨眨眼,不解地看他。

谢元一说:“你忘了初三暑假,咱俩差点被绑架那件事了吗?”

绑架?

沈南星努力回想一番,确实想起有过这么一段经历。

只不过这件事在他的记忆当中并不是特别深刻,他记得当时被人捂住口鼻昏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易风辞坐在医院的病床旁边给他削苹果。

至于绑架的过程就更不得而知了,只记得那些绑匪是谢家的员工,主要目标是谢元一,他只是碰巧去找谢元一玩,顺带的。事后他才知道是他哥突然出现把那几个绑匪给打了,至于打成什么样,谢元一给他活灵活现地形容过一次,他想象不出来,也就没放在心上。

倒是谢元一,每次回想起当时的画面都觉得通体生寒,拍了拍沈南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啊,以后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我敢肯定,你哥为了你,绝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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