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无仪宁死分类:现代主角:贺知书 蒋文旭来源:常读非时间:2021-10-25 09:30
- 纯爱小说《死在最爱他的那十年里》的主角是蒋文旭贺知书,是作者无仪宁死倾心创作的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死在最爱他的那十年里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贺知书单纯的时候认为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但后来他是真的后悔了。
热门评价:不该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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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最爱他的那十年里
精彩段落
贺知书醒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才退烧,脑子还不大清明,身子虚软疲乏。
贺知书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他好像想起来些模模糊糊的零碎片段,大概又麻烦了医生。贺知书抬眼看了看四周,卧室的装修风格是黑白灰的极简极具现代感的冷色调,阳台旁一整面玻璃内镶墙里摆满了各种跑车和越野车的模型。
原来医生还是个收集癖。贺知书笑笑,才想下床就看见了卧室门被小心翼翼的推开。这门开的太奇怪,贺知书就好奇的屏住呼吸看。
那门刚开始就拉个小缝,艾子瑜特别小心的慢慢的轻轻的拉,都没看到已经坐起来的贺知书。贺知书也不知道这医生在他自己家,怎么弄的和做贼一样?
下一秒门缝里硬生生钻进来一个金黄金黄的大狗头,艾子瑜终于忍不住了,压低了嗓子咬牙切齿:“二狗,滚边儿切!去去去,你丫咋那么好奇呢!我都这么躲你了你还过来!”
贺知书噗嗤笑出声,那大狗身子还挺灵活,脑袋刚进来身子就嗖的扑进来。一条顶漂亮的金毛狗子。
艾子瑜手里还端着碗粥,看到贺知书醒了,欲哭无泪的站着:“它不咬人,就是个儿大了点…你别害怕。”
那狗都冲到贺知书面前了,一人一狗傻乎乎的对着眼,金毛狗的尾巴摇成了一朵花。贺知书摸摸狗头,冲艾子瑜笑:“我不怕狗,很喜欢小动物。”
贺知书侧坐在床边,金毛的大爪子摁在他雪白的脚背上。
艾子瑜神情柔软温和下来,冲贺知书走过来把碗递过去:“熬了一上午的小米粥,将就吃一点,味道还可以。”
“天天总这样麻烦您…”
艾子瑜坐在贺知书旁边,二狗摊成一条狗皮毯子给艾子瑜踩。艾子瑜的瞳孔和金毛犬的瞳孔颜色很像,温柔忠诚的土褐色,他看着贺知书,摇头:“有和朋友这么见外的吗?还是你都不把我当朋友的?”
“怎么会,”贺知书忙摇头,垂着长眼睫,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麻烦谁总归都是不好的…但我很高兴啊,太久都没交过新朋友了。”
艾子瑜噙着满意的笑意,催贺知书吃过饭又吃了药:“从我这儿多住几天吧。”
贺知书愣了愣,而后笑着打趣道:“还是算了吧,私人医生,听起来就好贵的。”
“你家也没人,自己方便吗?”艾子瑜的话有几分隐秘的试探在,却偏偏要装的无关痛痒随口一提。
贺知书不置可否,明显不想过多交流的态度。
“你今天从这住吧,明天我送你回去的时候正好去医院拿药。”艾子瑜也不穷追猛打,踹了一脚金毛犬肥肥的屁股:“从这陪哥哥好好玩。”
贺知书哭笑不得:“医生,我家还有四只小猫等着喂呢。”
艾子瑜想了想没见到什么动物啊,却还是应下了:“我等会找人去喂,你回家再烧起来就麻烦了,别管了,老实休息一会儿。”
贺知书连拒绝都找不出理由了,二狗身姿敏捷的往床上蹦,艾子瑜也不管,端着碗走了。
还真有不嫌弃动物没洁癖的医生啊…金毛似乎已经很习惯的往床上窝,大个子卧了半个在贺知书腿上。贺知书摸着狗头,吃过小米粥,胃里暖融融的。床很软,空调温度很暖,贺知书有些晃神,如果有一天他和蒋文旭的家也是这样该有多好。
犬类湿热柔软的舌头舔在贺知书脸颊上,贺知书回过神来把不住凑上来的狗脑袋推开,他的鼻子被毛搔的直想打喷嚏。
过了会儿医生也回来了,他今天应该是休班,拿了手机过来,大剌剌的也躺在贺知书旁边,一边摸狗一边刷微博。
“我家没客房,客房当健身室了,床舒服。”
艾子瑜三个短句成功堵了贺知书差点脱口的问句。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各干各的,倒也不算尴尬。
艾子瑜心里却在盘算着二狗接下来的几顿饭里可以多加几根肉骨头了。
贺知书是个很温软的人,很不会拒绝人,虽然有点别扭却还是留下了。
晚饭医生熬了汤做了两个清淡的小炒,贺知书胃口不太好,艾子瑜很体贴的把贺知书不好意思剩下还在勉强吃的半碗米饭端走,舀了半碗鲫鱼清汤递过去:“吃块鱼,少喝一点汤,等会还要吃药。”
医生自然而然的做起这样的事,倒是贺知书愣了愣,心情忽然很复杂,乱麻麻的理不清头绪。可艾子瑜却像没想到这样有多暧昧,甚至把贺知书剩的那半碗饭直接划拉进自己碗里,拌了一层西红柿鸡蛋,几口就吃完了。
贺知书连话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倒是艾子瑜也不在意,吃完了饭才哼着调儿去给从桌子边转了快半个小时的狗子拿狗粮。
贺知书边收拾碗边垂眸走神,他想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说医生对自己这样没钱没色的病秧子有所图谋,是他自己都不信的。可人对人又哪来的无来由的好?他在蒋文旭身上吃的亏足够多了,身心全让那个男人谋算去,开始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痛苦,自作的孽。
贺知书想不出什么就索性什么都不想,艾子瑜喂完狗出来的时候贺知书已经洗过碗正在涮着抹布打算擦大理石的流离台。
“我这请客人来家里,你这把活干了,这不成心让我难受呢吗?”艾子瑜忙过去把贺知书的手从冷水里拎出来:“水多凉啊。”
艾子瑜拿着毛巾细致到几乎是一根一根手指的给贺知书擦过去,贺知书的手很白很瘦,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的微凸出来,说不上很好看,但艾子瑜很神奇的就忽然想到贺知书这双手紧紧拢着羽绒服狐狸毛的领子,温和的寂寥的,身上就控制不住有把火在烧。艾子瑜一向是禁欲且自控的,没想到竟也有一天会单单只握着一个人的手就意淫了那么多。
他走神的时间长了些,贺知书把手抽回去时他才猛的回了神,不禁也有些尴尬。
“去冲个澡早点睡吧,你白天烧才退,身上正累着。”艾子瑜抹布扔在一边:“这些活等我干就行了。”
贺知书被推着进了浴室,手里被塞了一件烟灰色很柔软的浴袍和条大毛巾。贺知书的唇抿出几分笑意,道了声谢谢。
公寓有两间浴室,贺知书冲完澡了艾子瑜还没洗完。贺知书才吃了换得新药,不太抗那种药劲,想的越多脑子就更迷糊,实在挺不过了。趴在床上就浅浅的睡过去。
艾子瑜在浴室里多冲了几遍冷水澡才敢出来,他叛逆那会儿也在外面玩,花钱大方人长得也好看,贴上来的各种妖孽见多了都审美疲劳了。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栽了个大跟头。
医生在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贺知书都睡着了,大半张脸都埋进浅蓝色小刺花的枕巾里。那件浴袍是自己的,贺知书穿起来大了一圈儿,肩背露出一大片,皮肤雪白,只是瘦的骨头也太明显。
只要一想想这个人被另一个男人拥有,温顺的露出纤长的脖颈任人标记占有,艾子瑜心里就控制不住的暴躁。
艾子瑜关了灯躺在贺知书身旁,一个医生对患者动了心思已经是大错特错,但他并不在乎,他更担心的是贺知书的身体,他比谁都清楚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贺知书撑不过明年这个时候。
贺知书睡到后半夜就开始不舒服,他像被什么紧紧缠着搂着一样偎在一个大暖炉边上,热的他鬓角都湿了,挣也挣不开。贺知书半梦半醒间推了推,触到的是男人坚实的胸膛。
“蒋文旭…你别抱我那么紧…”
本打算被发现就装睡装无辜的医生瞬间清醒了…他第二次从贺知书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心里特别不舒服。尤其是现在,人在他怀里躺在他床上,他连一个拥抱的权利都是借了另一个男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