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江晏舒环抱君峈的脖子,脸红的没法看,使出吃奶的劲儿,艰难的动作。
咕咕唧唧的水流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最后一刻过去了,江晏舒的大腿根火辣辣的疼,不出意外破皮了。
丞相府。
坊间的流言风语完整的传入江丞相耳中。
“你说的是真的?”江丞相皱眉,质疑道。
“是的老爷,不仅坊间,且从王府出来的下人都是这样说,是王妃治好了摄政王。”
“江晏舒是会医术,但达不到这个能力,顶多看个小病。”说到这里,江丞相语气极为不屑,跟他母亲一样上不了台面。
身为江府管家,跟随江丞相多年,江丞相随便一个动作,管家比后院内人还了解。
于是道:“老爷是在怀疑什么?”
江丞相捏紧茶杯,眯眼:“我怀疑摄政王根本没有中毒,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毕竟现在为止,摄政王闭门不出,更别说上朝,所谓的中毒惨状还不是他们散播,说到底,还真没见过君峈中毒的样子。
管家迟疑,“可是,摄政王晕倒那日,有位大臣目睹了。”
江丞相甩甩手,冷哼,“演戏给我们看的,我不是不相信大皇子的暗卫,只是没见君峈中毒的过程,我这心始终不安。”
他疑心重,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不急,这月的夜宴马上要到了,君峈不得不赴宴,到时候就知道了。
“对了,金蕊的遗物给我拿几个,上次喊尹莲清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分寸。”尹莲也是,上位后越来越放肆。
“老爷放心,我早已拿出来了几个重要的,相信大少爷看见了绝对会动容。”
“希望吧,上次派了人,他还不是没动手,药效不够,可惜那晚君峈发疯也没掐死江晏舒,不然我还可以利用上奏折,至少很扒掉一层皮。”
江丞相以为,君峈发着疯又清醒了,根本没料到关键是出现在江晏舒身上。
“那老爷可有想到此番的应对之策?”
江丞相喝尽茶水,似笑非笑:“看吧,我这个儿子可不能白养。”
……
“王妃,王爷在找您。”
江晏舒侧头,看见来的是管家,把手里捣药棒放下,“我马上弄好。”
他慢慢跟在管家身后,尽量避免布料摩擦到大腿,前几晚做的太过,到现在都还完全好,那地方他都不好意思上药。
好在君峈大发慈悲放过他,这几天都没碰,但是,这期间江晏舒没少被折腾。
江晏舒郁闷的心想,活阎王的要求越来越过分,现在找他不会又有什么新想法吧?
瞧见江晏舒来了,君峈对他招手,“过来。”
江晏舒努嘴,老实的走过去。
君峈无比顺手的挽住江晏舒肩膀,“自己选一个。”
面前的每个下人都抱着一套衣物,颜色款式不一,但面料都是最为舒适的蚕丝。
江晏舒看了一圈,听话的挑了一件顺眼的蓝色,下人跟随进去伺候。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江晏舒才把衣服换好出来。
帘子掀开,浅清蓝彩条斜纹经锦青衣衫衬出江晏舒的脸颊更加白皙,腰间系着藏青仙花纹金带,留着长若流水的发丝,眉下是双瞳剪水的桃花眼,真是和风细雨。
众人眼前一亮,好一个艳丽的哥儿。
君峈的目光紧紧缠绕在哥儿的身上,指尖扣了扣桌子,又一次发号施令,“过来。”
江晏舒提起衣袍往上,小心翼翼靠近君峈投入他的怀抱。
君峈上下其手,的确被这身惊艳到,“这身好看,以后多穿蓝色,”转眼又想,“不,各种颜色的衣服都要有。”
下人立马答应,盘算要给王妃制订多少衣物。
君峈埋在江晏舒脖子,闻见熟悉的体香,紧绷的心绪舒服了许多。
江晏舒被这举动搞的面红心跳,他结巴问,“王、王爷,是有什么事吗?”
“今晚皇宫的夜宴,你同本王一起去。”
夜宴?
江晏舒好像有点印象,皇宫每个月都要举行的夜宴,五品以上的大臣都会赴宴,唯一一条律令就是不带家属。
江晏舒弱弱问:“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君峈抬眼斜视江晏舒。
江晏舒露出一点点小白牙,怂兮兮的解释:“因为说不能带家属呀……”
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面有点小期待,皇宫夜宴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表示没见过世面的江晏舒很好奇。
君峈嗤笑,“本王才是法令,本王想带谁去无人敢拦。”
看见哥儿羡慕的目光,君峈捏住他脸颊,“为本王更衣。”
“哦。”
虽然说更衣,但江晏舒还是被君峈抱进室内,才得以下地。
君峈穿的暗夜蓝大纺车长袍,与江晏舒身上的明显是一对,收拾妥当后,二人出府上马车。
门口停留的马车不仅大,还很豪华,珠帘吊坠窗棂缝隙皆镶嵌了珠宝,不愧是活阎王的马车,这么打眼。
内部跟外面一样,没有哪一个不值钱,江晏舒左看右看,琢磨这些怎么放进车厢的。
不过更加期待的是接下来的夜宴。
余光瞥见掩饰不住兴奋的江晏舒,君峈恶劣的想,到时候小东西看见与他想象中不一样的夜宴,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哭。
皇宫东门,侍卫远远就瞧见摄政王府独特的马车,看都不看身份令牌,直接笑脸相迎。
比起旁边还在排队查看令牌的马车,区别待遇非常明显,但没有人敢有怨言,甚至巴不得离那辆马车远远的。
马车过了第一重殿门便被拦下了,君峈带着江晏舒徒步前往琼华殿。
刚入大殿,迎面而来一位紫衣男子。
君峈漫不经心的给江晏舒介绍,“这位是太子。”
江晏舒大眼睛瞅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君峈长相过于俊美,他感觉太子的相貌反而普通了。
太子微笑,掩饰眼底的惊讶,颔首招呼道:“侄儿见过叔叔婶婶。”
江晏舒红脸点头,他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大楚国太子站在他面前喊婶婶。
放在江晏舒肩膀上的手掌捏了捏,君峈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太子去忙吧,本王有王妃陪伴。”
太子强颜欢笑:“侄子明白了。”
大臣们陆陆续续进殿,当他们看见摄政王君峈还带着新娶的王妃,个个交换眼神。
后面进来的江丞相发现了江晏舒的存在,深深的皱眉,又看见他旁边的摄政王,最终什么也没说,坐到席位上。
没让大臣们多想,每个席位上的哥儿美姬上前去牵引大臣,很快就被美色勾引走。
江晏舒短时间没发现江丞相,只是有点糊涂,这夜宴的氛围很奇怪。
君峈见小东西东看西看,语气很淡:“看什么?”
江晏舒眨眼,“夜宴开始了吗?为什么只有太子在?”
他记得大楚有三位皇子来着。
君峈嘴角上扬,下巴搁在江晏舒脖子处,意味深长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已经开始了,二皇子在守边关,三皇子……不会来参加。”
江晏舒似懂非懂。
夜宴的确开始了,各个美姬开始伺候,斟酒剥水果。
江晏舒下意识也跟着做,为君峈斟酒。
君峈垂眸接过,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不发一言。
开始还很正常,筹光交错,来往皆是上菜上酒的宫女。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某个地方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江晏舒以为听错了,再一听,声音更大了,而且几个方向都有。
吓的他斟酒的手抖,紧接着,多个大臣上演了大尺度。
江晏舒大脑一片空白,呆呆愣愣。
君峈笑了,摇着酒杯嘲讽至极。
夜宴已进入重点,殿门关闭,宫侍退下,只有各个大臣。
江晏舒惊的发不出声音,对面就是看着憨厚老实的太子,行为与旁人无差,左拥右抱,玩弄貌美的哥儿和女子。
还有他那父亲,就太子旁边的席位,玩的更是开,一女子直接趴在桌下,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人人羡慕夸赞的夜宴,结果是氵㸒乱不堪的gou合。
江晏舒只觉得无比荒唐,胃部的酸水都要反上喉咙。
君峈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看着已经傻了的哥儿,“怎么样?跟你想的一样吗?”
江晏舒捂嘴,泪眼朦胧的望向平静的君峈,怪不得,君峈一开始就表现的冷淡。
他还以为君峈是单纯的不喜欢,见识过后的江晏舒,很后悔,可惜他没有君峈的定力,就单单看了几眼,忍不住的恶心。
全程江晏舒不敢去看乱七八糟的大殿,乖巧的缩在君峈怀里,背对恶心的画面。
看着桌上的食物水果,命令江晏舒:“用嘴巴喂本王。”
江晏舒呆呆的,僵硬的把水果含在嘴里,再递给君峈,君峈含住另一半,一点一点吃进去,末了,不忘舔小东西双唇。
滑滑的,还甜。
江晏舒不停的重复,对于君峈揩油,他视而不见,故意转移注意力,不去理会可怕的夜宴。
只不过这样,一来一去的江晏舒的嘴唇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
从背面看,则是二人一直在相拥亲吻。
良久,走过来一位衣着暴lu的哥儿,身上到处都是痕迹,他笑眯眯道:“江丞相有请王妃出去一趟。”
虽然是对江晏舒说,眼睛却是朝君峈抛媚眼。
然而君峈只盯着江晏舒。
江晏舒眨眼,看向对面江丞相的席位,确实没人了。
君峈发话了,“去吧。”
江晏舒咬住下唇,纠结的跟着出去。
琼华殿外拐个弯,江晏舒就看见等着的江丞相。
带路的哥儿也不管还有没有人,上前就跟江丞相热吻一番。
江晏舒不忍直视,尴尬的盯着脚背。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就差原地干起来时,江丞相清醒了,挥手让人走。
江丞相理了理凌乱的衣襟,不咸不淡的问江晏舒,“知道我叫你出来是为了什么?”
江晏舒摇头,不禁后退一步,本能的不想与江丞相靠太近。
江丞相没看出江晏舒的嫌弃,拿出一瓶药塞给江晏舒,自顾自的道:“上次回门,身为父亲原谅你,这一次,这个药必须放在摄政王一日三餐中。”
江晏舒脸色变白,摇头摇的厉害,“我不要。”
江丞相黑脸,“难道你连金蕊的遗物都不要?”
江晏舒一听,这句话听着如此耳熟,“那晚是你?!”
“不然呢,结果你什么都做不好。”大殿他见君峈精神的很,还跟江晏舒亲来亲去,想来多半没有中毒,亏他之前居然还相信了。
“我不要,你要放你去放。”说着,江晏舒又把药扔给江丞相。
江丞相气的胡子翘的老高,指着江晏舒鼻梁大骂:“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君峈为什么没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