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一年多前的婚礼上,赏脸光临的红衣公子耀眼夺目,那风华绝代之容,不知掳获了多少少女芳心,直接抢了他做新郎的儿子的所有风头。
却不曾想,这人竟然还会再来,以这样的方式。卫靖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快点围住密室!九凤,原来你竟是这般狼子野心!”
九凤蹙眉,手中的剑又握紧了许多。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身边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公子洛这十多天来头一次正色。
九凤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织。九凤皱着眉头,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自己的事一定会传出去。
可是……
“我来就好。”公子洛握住了他的手背。
月天最想要的就是平静,所以开了凤楼,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销毁自己从小浪迹江湖的过往,改了名字。
“我明白。”九凤握拳。
卫靖升捂着胸口站直身子,那又出现的紫衣男子让他感觉更加危险,他甚至没看见男子是怎么出现的。从那屋内出来,看来碎晶已经被拿走了,满屋的机关,他竟然能丝毫未损的出来。
“两位,那东西在下自知不配拥有,既然你们已经拿到,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位请走吧。九凤公子的事,在下绝不多嘴。”卫靖升拱手道,能咽下耻辱,到不愧是一家之主。
可惜,九凤却不能放过他了。
“对不起,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
九凤话刚出口,卫靖升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长剑已经贯穿在自己的胸膛。
紫衣男子冷漠无比的俊美容颜烙刻在他的眸子里,如同死神一般。
卫靖升倒了下去,院里的护卫看着自家主子这么容易便被杀死,都不由慌张起来,有几个直接扔了刀,向外跑去。
公子洛一瞬间便到了门口,手中长剑挥落几次,就了结了几人性命。
九凤凉凉一叹,一挥手中软剑,踏步出去。
一夜残杀,直至天际露白,两人才收剑停下。原本静雅的庭院,到处是妖红血迹。
“唉……”看着卫靖升倒在地上也没有闭住的双眼,九凤还是有些歉意在心。
“怎么伤成这样了?”公子洛上前,将九凤检查了一番,背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小伤,不觉言语间有些厉气。
顺着九凤的目光看过去,卫靖升震惊的眼睛瞪着这边。
拾起地上的银白面具,起身挡在九凤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各人有命,别在意了。”
这小子,是觉得歉意,所以下手犹豫了吧。
九凤点了点头,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先帮你上点药。”公子洛抓着他随便进了一间房里,拿着随身的止血药帮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公子洛身上是一丝血迹都没有,帮九凤处理的时候倒染了两手血。
不禁开口调笑起来:“帮你办事,最后带着你的血回去,还真是……”
“这次多谢你了。”九凤笑了笑,淡淡说着。
公子洛一时气愤,在他背上的伤口处拍了一下。疼的九凤一哆嗦。
“跟我这矫情个屁啊。小城儿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九凤倒吸了口凉气,“你就这么对待病人的啊。”
公子洛得逞一笑:“就你这中气十足的,还算病人呢。”
九凤努嘴,将衣衫穿好。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公子洛:“要跟我回云阳郡吗?”
“我就不去打扰你和莫河漠的幸福生活了吧。”公子洛想都没想,哈哈笑道。
看九凤脸色不对了,赶紧转移话题,“我那麻烦事还多着呢,就不去了。你帮我跟小城儿还有浔衫敛华她们带声好就行了。”
九凤脸色未变,心里有些歉意。公子洛如今并不是单人一骑,他也担负着莫大的责任,对自己的随叫随到,不知道承了多大压力。
“唉……都有些想凤楼了。我那里的女孩们可都没有那么漂亮的。”公子洛一旁碎碎念了起来。
九凤抽了抽嘴角,这人去他凤楼的次数不多,不过每次去都能从凤楼带走一两个姑娘,还腆着脸不给赎金!!!
“不准再惦记我家的姑娘们了。”
公子洛不开心地瞧着他,怎么就这么小气呢,眨着眼睛,眸子里流光溢彩,“明明是那些姑娘们一定要跟我走的好吧,你忍心让美人伤心啊。”
“那您心疼我一下,顺便把赎金给了呗。”九凤阴笑。
公子洛退了一步,牵扯到钱的事,九凤就不是九凤了,是恶魔。
“小天儿啊,冷静,冷静。”
看着窗外,已经有些微亮了。“这天也快亮了,咱们也走吧,哈。”
九凤撇撇嘴,算是放过他了。直接从跟前的窗口跳了出去,对着公子洛摆手,“行呗,各回各家。”
“我收拾一下这里,你路上小心,以后不管是心软还是怎么,别在让自己受伤了。你和小城儿都在云阳郡,我一天也不多操心了。若是有事,随时联系我。”公子洛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嗯。”九凤冲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卫庄上下上百口人,昨夜全灭,老人妇孺,包括那个从自己的凤楼出来的已为人妇人母的姑娘。造孽啊,看着自己的手,九凤苦笑。
“爷,为什么……”那丫头凄惨的哭声还环绕在耳边,叫的九凤心疼。
手上马鞭甩得飞快,耳边风声呼啸,才减轻了那萦绕不绝的哭声。
回到云阳郡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后了,九凤没有回凤楼,直接去了云阳门。
只来过这里一次,很不好的回忆。
忽然想起,几次三番动手,莫河漠却都压下了自己会武功的事。
踏过大门,便被一群门徒拦下。应该说刚踏入朽山后,就被云阳门的人知道了。重观带人来的。
“我来找莫河漠的。”九凤无奈说了一声。
“九凤公子。”重观上次无心之失被九凤打击报复以后,对这位公子就挺佩服的。
他也知道当日九凤对莫河漠的许诺,见九凤前来,相必碎晶也已经拿到了,不由有些吃惊。“请。”
莫河漠站在房间的窗口,九凤去了将近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丝毫消息。这让他很是担忧,有些后悔,或许不该让他去,把地址要了自己去不是更好?
房门突然被敲响,重观的声音响起,“门主,九凤公子……”
九凤对他磨磨蹭蹭的通报念的有些急了,直接推开了门,脚还没踏进去,莫河漠的脸就那么出现在视线中。
他看的出来,他有些激动。九凤蹙了蹙眉,还是正视上他的目光。
“你回来了。”莫河漠也终于松了口气。
“你终于来了。”莫河漠也终于松了口气。
九凤淡淡一笑,“不是约定好的?爷可不会反悔。”伸手过去,一块翠绿的玉片躺在手心中。
莫河漠没有去接,反而伸手将九凤拉入怀中,“我很担心你。”
九凤皱了皱眉,肩上有伤,被莫河漠禁锢着,很疼。
而且他知道莫河漠是什么心思。
想推开他,但身上的伤让手没力。开口想说些什么,也被莫河漠打断:“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对你,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担心你。抱歉。”
九凤有些惊讶,这语气不像那霸道的莫河漠。
听上去,可怜兮兮地。
嗯……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怎么去拒绝。“谢谢。”
却不知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莫河漠紧张的表情有了些变化,嘴角有些微小的弧度。这人吃软不吃硬,也就这样,他能让自己抱着。
……
莫河漠抱着九凤良久未动,九凤无奈笑了一声,提醒一句:“你的属下可还在呢。”
扭过头去,才发现重观早就不见踪影了。
莫河漠也知道适可而止,这才放开他,笑着将九凤拉进房门。“进屋说吧。”
九凤随手将碎晶放在桌上,推给莫河漠。
然后顺势坐了下去,脸色有些苍白,自己急忙赶路,身后的伤还未曾好好处理过。
为了不让莫河漠发现异端,自己倒茶喝了起来。“你检查一下吧,别是爷拿错了。”
莫河漠伸手取过,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沉,不是因为碎晶,而是自己掌心的血!“你受伤了。”
九凤闻言刚想否认,莫河漠便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猩红衣衫紧贴着背部,血迹斑斑,让人心惊。
莫河漠暗怪自己粗心,碎晶有多不好拿,他心里清楚的很。
“没事,回去浔衫她们会帮我包扎的。”九凤看他有些阴沉的脸庞,想起了那次不太愉快的事,连忙摆手,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莫河漠却没有给他机会,拉着他重新坐下,从一旁柜子里取出药箱,便开始选药:“我帮你。”
九凤犹豫了一下,没拒绝。
莫河漠的房间很暖和,他兀自解开衣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便清楚的暴露出来。他一路上都没认真处理过,只是撒了些公子洛留给自己的止血药。
扭头看见莫河漠摆在桌上的几瓶药物,九凤望着莫河漠的目光变了一下,蹙了蹙眉,又很快将情绪压制下去。
“你连给自己处理伤口都不会的吗?”莫河漠黑着脸问道,连简单的包扎都没有,你当它能自己愈合的吗?
九凤尴尬笑了笑,没敢接话。
莫河漠沉着脸帮他仔细清理着伤口,其实他也不太会做这种照顾人的活。
背上最大的刀伤不断出血,其他地方的小伤许多都结痂了。
“嘶……”九凤自然也是感觉到了,那力道,这是包扎还是杀人啊,忍不住抽了一下。
“莫河漠,你这里有大夫的吧。”
“没有。”莫河漠知道弄疼他了,手上放轻了动作,嘴里答了一句。大夫是肯定有的,不过,我就想自己来……
衣衫半解,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这幅光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去。
肯定是骗人的,九凤悲愤的想,转身便想阻止,可是看见他那认真的眼眸,却也作罢。
莫河漠第一次做这种事,好不容易包扎完了,虽然有些糙,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知道这人作为试验品受了不少苦,赶紧倒了杯茶,吩咐人去做些饭菜。
“这天也不早了,今天在云阳门休息吧?”莫河漠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
不早了?这才中午吧。九凤嘴角一勾,“莫门主找理由都这么与众不同啊。”
莫河漠尴尬了那么一瞬,就扭过头来,厉声道:“你身上的伤我也有责任,在你伤好之前,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九凤挠头自己这是自讨苦吃啊。“爷得回去报个到啊,不然她们该担心了。”
见他话中没有拒绝,莫河漠笑了起来。“我让重观去通知就好。”
九凤无奈,只得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受着伤,莫河漠又铁了心留自己,算了,就当出来玩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定莫河漠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九凤风餐露宿二十多天,一桌色香味具佳的饭菜端上来就引出他一肚子馋虫了。完全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塞着一嘴的饭菜,含混不清地评价夸赞了几句。
莫河漠在旁边看的想笑,这倒像是捡了一个小乞丐回来啊。提醒他慢些吃,一边不时给他夹菜、倒着茶水。莫大门主屈尊做一回奴才,但也乐在其中。
填饱肚子,九凤大摇大摆地品着香茗,来回走了几圈消化,最后舒舒服服地趴在那张大床上。
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对着莫河漠还解释了一下“跟着你学的。”
莫河漠懒得管他在房里瞎闹,知道他就想让自己把他遣送回去。实在看不下了,重观在外面一声有事禀报将他请了出去。
九凤在他走后,锁了房门,拿了莫河漠一身衣服给自己换上。黑底金纹,他所有的衣服似乎都是这种样式。
无聊地翻起了他的书架,不过是卧室里简单的小书房,竟也堆了一堆的书。
想想自己,书架上全是好玩的,值钱的东西,是不是有些玩物丧志了?
看看人家这,才叫书架嘛。一时兴起,拿出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在莫河漠真正的书房里,四位护法都在,肖痕正一脸严肃的秉报着密探传来的消息。
卫庄一百零七口人,老人妇孺,看家护卫,全部死亡。庄主卫靖升更是一剑毙命。庄内留有血书:杀人偿命,妖月天!派出去的影卫检查了所有死者伤口,应该是由两人所为。
“妖月天。”莫河漠细细念着这个名字。
其他两人也都有些震惊,他们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九凤身上。
那平时在凤楼里自称不会武功的男人,行事竟然如此狠辣。杀人偿命,还留下了这让人无从猜测又甚为完美的借口。
“主子,这事应该是九凤公子做的吧。”沉默许久,肖痕开口道,“他有这般狠辣心计,不得不防。”
莫河漠对九凤的心思昭然若揭,仪泽重观都挑了挑眉,也就这位平时沉默寡言的人敢出口管门主的私事吧。
揉着指尖,莫河漠心中,有些乱。
“不会,他不想参与江湖的事,此次若不是事关他的人,他也不会插手来管。”
肖痕还想说这什么,便被身后的仪泽拦下。“主子有自己的考量,放心吧。”
莫河漠挥手让他们下去,看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许久勾了勾唇角。
知道这人儿竟是这般心狠自私,他却不是心悸,而是有些不甘,他想要让那人今后的喜怒全为自己。
莫河漠在书房坐了一会,想了想,起身回房,得抓紧时间去培养感情。
房间里,九凤抱着一本书,窝在软塌里正看的仔细。
有些苍白的小脸,黑发披着,黑衣松垮,没穿鞋子,一双脚搭在书桌上,冻的有些红了也没发觉。
莫河漠爬窗进屋,脸色不觉有些黑了。
九凤发现他进来,才想起来刚刚忘了开门,又想想这人有洁癖,扫见被自己随意扔在地上的脏衣服,赶紧赔笑。
转移话题:“你这的书挺多哈,不介意我看吧。”
“切。”不屑撇他一眼,莫河漠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过去打开门扔了出去,吩咐外边的人去丢了。
然后才走了过来,软塌被九凤占着,只能席地坐下。伸手将九凤搭在桌上的脚拉下放在了怀中,又从旁边拿了一堆信件认真看了起来。
九凤有些尴尬,几次想拿出来却没成功,最后也放弃了,揣着怀里的书看了起来。
莫河漠处理起事情来确实认真,一下午一句话也没说,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事。
不知不觉天已经暗了下去,九凤合起书放在一旁,过去多点了几盏灯,将其中一盏送在书桌上。
跟莫河漠对视一眼,笑了一声,穿衣出去。
莫河漠舒了口气,跟这人这么坐在一起一下午,不拿这些事务来催眠自己,还真不行啊。
九凤也在外面呼了口气,吩咐门口的侍卫去准备些饭菜,自己坐在台阶上胡思乱想着。
夜色朦胧,十五刚过,月亮圆润如玉盘。伸手将其捏在双指之间,眯眼瞧着。
没想到,能跟莫河漠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等到那人饭菜端来了,起身接过来。
“一人的?”这是不拿爷算数的节奏嘛,侍卫递过来的饭菜明显是一人份的。
“呃,门主吩咐过他晚上不吃东西的。”侍卫弱弱地回了一句,别是门主突然饿了吧。
九凤应了一声,才接过饭菜,推门进去。
坐在桌边吃了几口,倒不是不好吃,中午吃的有些撑了,虽然觉得饿了,但吃了一些就又觉得饱了。
看着莫河漠正提笔写着什么,想了一下,还是将饭菜端了过去。“还是吃一些再继续写吧。”
莫河漠抬头,那有些凌厉的面容在烛光映射下柔和了许多,桃花眼微眯着,似乎是信中的事让他有些烦心。
九凤轻笑着,看着那妖孽般的容貌,再次自叹不如。睫毛在他的笑意下微微颤动。
两人对视了几秒,都在欣赏对方。
干咳两声,九凤率先移开,将饭菜放下,便转身离开。身后莫河漠的笑声让他有些无奈,看一个男的看出神,自己这是被莫河漠传染了吗?
对,一定是被传染了。
褪去外衫,在柔软的床上趴下,赶了这么多天路的疲累,一会儿便有昏沉睡意袭来。
莫河漠是真的有些洁癖的。
看着盘中的碗筷,只有一副,九凤用过的。于是鬼使神差地,吃下了人生第一顿剩饭。
摸着嘴角,算是间接接吻了么。
一时心情大好,也无心处理桌上的信件了。叫人进来收拾了碗筷,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资料,就朝已经睡着的九凤走来。
他背上有伤,只能趴着睡下,这姿势让他很不舒服。
鞋、衣服都没有脱,应该是只打算眯一会的,却睡着了,真是累坏了吧。
莫河漠在他旁边靠着墙就势躺下,将九凤揽在怀中,人颤了一下,似乎被惊醒了。
莫河漠正准备解释,怀里的人却嘤咛一声,伸手揽着他的腰,往这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睡下了。
莫河漠身形一绷,呼吸变得沉重起来。那一声轻咛,简直……勾人摄魄。
“小东西,我以后一定要你,加倍奉还。”莫河漠咬牙切齿。
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反正是不知道,跟挑衅似的,又换了一个姿势,被莫河漠腰带上的玉硌到了,外带不满地哼哼两声。
莫河漠觉得自己的脸,都烧红了。
然后,低头,就看见九凤一脸见鬼的表情。
“莫河漠,你无耻!”九凤反应过来,瞬间起身,指着莫河漠破口大骂。背后伤口扯动,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是你自己趴在我身上的。”这么一吓,情啊爱啊什么污秽都没了,莫河漠强忍着,然后开口说道。
九凤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好像,确实,是自己抱着他……
“那,那,那也是你不对啊,干嘛要跟我睡一张床上。”
“这是我的床啊……”莫河漠里外站理,刚才的晦气一扫而光,看着九凤这个样子,很可爱。
“可是……那我睡客房。”九凤撇嘴。
“云阳门没有客房。”莫河漠面不改色说说瞎话。看着九凤一脸不信,然后再次开口,“我说没有,就没有。”
“……”九凤瞪眼。
“你要是不跟我一个床,可以将就一下地板。”莫河漠指了指一看就冰凉凉的地板,很真诚。
九凤捏拳,恨啊,悔啊,怎么脑子一热真就答应在这养伤了呢。
气呼呼地脱掉鞋袜,推开莫河漠,然后睡在了墙根,放了一个枕头在两人的中间。“哪块敢越过来,爷就给你剁了。”
莫河漠憋笑,点了点头,竖着三根指头,发誓。
九凤才安安心心趴了下去。
到了后半夜,莫河漠被旁边人惊醒了,九凤侧卧着,那样会牵扯到伤口,他梦呓着什么,眉头紧蹙。苍白的脸颊上有些不太正常的红晕。
“九凤,九凤。”丢开挡在中间的枕头,伸手拍着他的脸,有些滚烫,还有不少汗。
莫河漠急忙起身,对着外面的侍卫喊了一句,“让仪泽马上过来!”
仪泽武功不高,一身医术却十分高明。屋外守夜的人听着声音中透出的怒气便不敢怠慢,急急跑去。
莫河漠重新回到床上,将人抱起圈在了怀里,害怕伤口裂开,手从衣领进去探到他身后,全是汗,不能分辨。
只能解开了他的衣服,在屋里穿的很薄,也就一件衣服。
后背的绷带已经全部染红了,肩上其他的小伤口也都有大大小小的出血,莫河漠抱着他的手都颤了一下,生怕弄疼了他。
“怎么这么慢!”又对窗外吼了一句。
门外,脚步匆忙,仪泽衣衫不整的被护卫拉过来。
“主子……”仪泽推开那人,抓得他都疼了,要命啊这是。
按规矩在门外停下,话未说完便给房里的人打断。“进来!”
仪泽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才推开门。
屋内,自家主子只穿着里衣,抱着那面色潮红衣衫半解的俊美公子,如此香艳一幕让他瞬间就想歪了。
不过在莫河漠阴沉的目光之下,还是很快回过神来,上前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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