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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病娇很相爱

我与病娇很相爱

    我与病娇很相爱

  • 作者:瓜皮儿分类:古代主角:赵祯 尤子卿来源:常读非时间:2021-09-10 09:20
  • 《我与病娇很相爱》是一本由作者瓜皮儿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赵祯尤子卿是小说中的主角,我与病娇很相爱主要讲述了:尤子卿其实有点害怕赵祯,他总是觉得赵祯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太对。

    热门评价:因为他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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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尤子卿胳膊上的伤不算严重,几天就能结痂,但卧床卧得他怀疑人生。一度怀疑不是伤了胳膊,而是废了腿。

春猎几天,尤子卿就没出过赵祯的营帐,每次他想出去,就会被侍卫给拦下来。说得好听是让他养伤,实则跟看守犯人差不多。

尤子卿心里窝着火,但他对赵祯心有亏欠,面对面时总免不得少些底气。而越是接触赵祯这个人,那阴晴不定的性情,就愈发让他发怵。

“太子殿下。”

尤子卿正望着帐顶发呆,一听赵祯回来,赶紧闭上眼装睡。他装得平静,可那脚步声一下一下,却像是踏在他心脏上,让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床边一沉,尤子卿能感觉到是赵祯在床边坐了下来。那视线落在脸上,灼得人头皮发麻。

“呵……”

赵祯这声冷笑,尤子卿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身上一重,对方居然压了下来。

尤子卿这下不仅屏住呼吸,眼皮都因为紧张不受控制地发颤。

这……

装不下去了!

“还装呢?”赵祯指腹压在尤子卿一边的眼皮上,语气三分戏谑七分恶劣。

尤子卿:“……”

叹了口气,尤子卿睁开眼睛的同时微微侧转开头,避免近距离对视的尴尬。

谁知这个动作却让赵祯面色一沉,掐着他腮帮将头掰了回来,四目相对,尤子卿被那双熟悉的深邃幽眸看得心脏骤缩。

“太子殿下……”

尤子卿艰难咽了咽口水,剩下的话被噎在喉咙里,瞪着赵祯,一脸的惊魂未定。

不是错觉!

就是这双眼睛……

惨遭算计被废黜时,沦为阶下囚时,饮下毒酒时……

这双眼睛,不管午夜梦回过多少次,尤子卿从未看透过,但每一次都让他心悸不已,不是恼羞成怒就是落荒而逃。

不会这么巧吧?

自己重生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难道,赵祯也是?

如果是,那赵祯这一切反常就都有了解释。

前世这个年纪的赵祯尤子卿接触不多,但鲜有的几次也能看出来,对方虽然不苟言笑,但为人正派气度矜贵高华,绝对不是现在阴晴不定的性子。

尤子卿嗫嚅着嘴唇,半晌才艰难挤出一句:“你……一定很恨我吧?”

怎能不恨?

身为六皇子的左膀右臂,跟赵祯一干皇子无外乎死对头,虽说立场不同,却是真真隔着血海深仇。

然而赵祯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只见他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不带阴翳的浅笑,让对方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无端透出股奶气,明亮而……可,可爱?

尤子卿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咋会出现这种离谱的错觉。

果然下一瞬,赵祯嘴角一勾,又变成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神。

“恨你?”赵祯漫不经心扒开尤子卿右边衣领,露出肩膀上已经结痂的牙印:“为何?”

尤子卿:“……”

为何?

在确定对方跟自己一样是重生的之前,尤子卿能说实话吗?

必然不能啊!

又不是活腻歪了……

尤子卿往被窝里缩了缩:“殿下能不能别盯着看,看的我……肩膀疼。”

“是么?”赵祯表情晦暗不明:“这可一点不像你尤子卿呐!”

一句话,又刺得尤子卿心中警铃大作。

正当尤子卿想从赵祯脸上看出什么时,对方又替他拢好衣领侧过头来。

“六弟就在外面,你要见么?”轻飘飘的一句,赵祯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尤子卿就是听出几分威胁的意味。

他没忍住瞄了赵祯两眼,却被对方瞧个正着。

“嗯?”赵祯挑眉。

尤子卿垂下眼眸:“不见。”

说不见原本与赵祯的威胁无关,只是自己不想见而已,但赵祯却因此双眼一亮,霎时雨过天晴的笑容,让尤子卿微微一怔。

这一会儿少年一会儿老沉,一会儿舒朗一会儿阴翳……

好像真的是,精神不太正常。

堂堂太子,却患上精神病症,可是大忌。

赵祯心情好,没发现尤子卿看他的眼神不对劲,难得体贴地给掖了掖被角,便起身走了出去。全然不知,尤子卿正目送他的背影犯愁,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提醒对方找个大夫看看,又该怎么提醒才不会惹对方生气。

自打那日拒绝见赵戟后,接连两天,赵戟都没再出现,直到春猎结束,启程回京,这才在上太子府马车前远远瞧见一眼。

“还不快上来?”

听到赵祯催促的声音,尤子卿便收回视线,然而刚要上去,就被走过来的忠义侯尤元刈给叫住了。

“子卿。”忠义侯走近扫了眼这个续弦所出的嫡三子,便转身看向赵祯,揖礼:“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赵祯点了点头。

“小子无状,这几日多有叨扰……”

“忠义侯言重了。”赵祯瞥了眼低下头神色不明的尤子卿,态度端的是一贯的矜贵淡漠端方有度:“令郎是为孤才受的伤,也是孤留他养伤,又何来无状叨扰一说?”

“太子说的是,是老臣失言了。”忠义侯顿了顿:“不过既然小子伤已无碍,那就不叨扰太子了,老臣这就带他……”

“哦,这恐怕不行。”赵祯眉一挑:“孤与令郎一见如故,刚邀请他上太子府住些时日,忠义侯应该不会不给孤这个薄面吧?”

忠义侯:“……”

这是邀请人做客的态度?

若非见尤子卿这几日相比之前还胖了点,忠义侯都要怀疑他这儿子是被太子给软禁了。他有些担忧地瞥了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尤子卿一眼,叹了口气。

“老臣惶恐。”忠义侯拱手:“太子殿下盛情相邀乃是小子福气,就是,要给殿下添麻烦了。”

“无妨。”赵祯说完便放下了车窗挡遮。

这样一来,忠义侯也不好再废话,只得给尤子卿使了个眼色。

尤子卿给了父亲个放心的眼神,便在内侍的搀扶下上了太子马车。

远处,赵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神冷冽,面无表情。

“六弟在看什么?”三皇子摇着折扇凑到赵戟身旁,朝太子那边望了一眼:“哎呀,那不是尤三公子么?三哥还纳闷儿你俩一向形影不离这几日怎么没看见他,原来,竟是去了太子那呀?”

赵戟冷冷瞥三皇子一眼,没作搭理,拂袖便上了马车。

被甩了脸子,三皇子眼底划过一抹不屑,冷哼一声,这才转身上了三皇子府的马车,但心情却是极好。

“你离那么远做什么?”瞥着从上来就缩角落的尤子卿,赵祯刚好看没一会儿的脸色又沉了下来:“一副小媳妇儿德行,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明明是一句气话,吃字舌尖一绕,听在尤子卿耳里平白便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本就不自在,这下更是如坐针毡。

“咳……”尤子卿故意用手掌扇了扇鼻子:“我这一身药味儿,自己都熏得慌,坐近了怕……”

赵祯打断道:“过来。”

尤子卿:“……”

尤子卿坐着不动,哪怕赵祯眼刀子戳得嗖嗖地,依然岿然不动。

“六弟的狗做的,孤的狗就做不得了?”赵祯冷笑。

尤子卿:“……”

“别让孤说第二遍。”赵祯敛眸。

尤子卿叹了口气,认命地坐了过去。

“太子殿下究竟想如何?”尤子卿试探道:“如果是因为猎场之事,让太子殿下心怀记恨,唯有羞辱子卿才能解气,子卿受着便是……”

“尤子卿。”赵祯忽然抬眼看向尤子卿:“孤想要折辱你出气,有的是法子,你当真愿意受着?”

尤子卿:“……”

“既然受不住,就别说这种虚伪的话,孤……”赵祯一把掐住尤子卿脖子,手却没有用力,而是意有所指地缓缓向下,指尖挑开他的衣领:“可是会当真的。”

尤子卿被对方轻佻的动作弄得一僵。

赵祯感觉到了,眸色沉了沉,忽然手上用力,将尤子卿一把推开。

“都说忠义侯三子有颗七窍玲珑心,善攻心计,智谋无双,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赵祯冷嗤:“佞幸乱政,除了这一张脸,真是一无是处。”

尤子卿:“……”

行,你是债主,想怎么毒舌就怎么毒舌,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你老高兴就好。

而比起被毒舌辱骂,尤子卿更在意的是,赵祯的喜怒无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仅仅是因为猎场刺杀的事,以对方的城府,绝不至于如此。

再者这反常也只是对他,在外,赵祯却并无半点不对劲的地方,甚至在面对赵戟时,都没有任何反常情绪。

刻意留他在身边,与其说是为了刁难出气,倒不如说,是在憋着劲儿下一盘棋。

离间之计,上辈子赵祯并不是没有过,而且除了离间,也动过拉拢忠义侯府的心思。

但那是上辈子和春猎前,眼前的赵祯给尤子卿的感觉,除了以养伤之名将他圈在身边,对他,对忠义侯府,并没有要拉拢之意。

所以,赵祯到底想做什么?

又为何如此反常?

“在想什么?”身侧冷不丁响起赵祯的声音,惊了尤子卿一跳。

“在想……”尤子卿思绪一转,决定再试他一试,遂转头直视赵祯的眼睛:“殿下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哦?”赵祯笑得漫不经心:“说的,好像你以前很了解孤一样。”

“说不上多了解,但大致还是有的。”尤子卿不放过对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缓缓道:“所谓知己知彼……”

“知己知彼,那你倒是说说,你都了解孤多少。”赵祯打断尤子卿,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我知道的太子殿下,是个正人君子。”尤子卿保守道。

“呵……”赵祯反问:“你的意思,孤现在看起来像个伪君子?”

“子卿不敢。”尤子卿忙道。

“我看你敢的很。”赵祯不怒反笑:“之前的你,嚣张恣意,也不是现在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又是如何?”

尤子卿:“……”

“虽然不知道你跟六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你把孤当摆脱他的跳板,那孤就好人做到底,帮了你这回,不过……”赵祯缓缓道:“孤可不是随便给人利用的,所以,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连本带利回报孤吧。”

“啊?”尤子卿怔住了。

这试探半天什么也没试探出来,还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尤子卿也是服了,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太子这么厉害呢?

尤子卿还想说什么,但赵祯却没了兴致,顾自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见状,尤子卿只得暂时歇了心思,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试探吧。

回到京城,已是傍晚时分。

浩浩荡荡的队伍先将皇帝送回宫,这才各回各家。

不过尤子卿就一翰林院没有品级的庶吉士,春猎这种场合都是因着忠义侯府这层关系,自然是没有资格跟着入宫,所以到宫门便被马车拉去了太子府。

赵戟一路上都想找尤子卿谈谈,结果愣是没找到机会,听到暗卫来报尤子卿去了太子府,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

“殿下,可要属下潜进太子府找尤三公子……”

“不用。”赵戟摆手,仔细想想便冷静下来:“子卿从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这么做想必有他的用意,你且留意着便是。”

“是。”暗卫抱拳:“属下告退!”

等暗卫离开,赵戟想到尤子卿这些日子的避而不见,不觉皱起眉头,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猎场受伤回来,对方的态度就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赵戟握了握右手,怔怔出神,很有种即将失去什么的心慌。

“子卿……”

而另一边,尤子卿已经随马车到了太子府,不知道是不是赵祯已经着人打过招呼,全府上下没有多少人情味儿,倒也没怠慢。

内侍亲自将尤子卿带到东厢客房:“房间每日都有打扫,东西也都换了新的,尤三公子且先住着,若是有哪里不满意的,尽管吩咐一声便是。”

“好,多谢公公。”尤子卿又不是来安家的,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不敢当。”内侍道:“那公子先歇着,奴才就不打扰了。”

尤子卿点头:“公公慢走。”

内侍离开后,尤子卿叹了口气,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之前一直没机会,如今难得安静下来,是时候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上辈子一颗真心喂了狗,落到那么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要说不怨不恨是不可能。如果仅仅是他尤子卿一个人倒也罢了,可赵戟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抄了尤家满门。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赵戟啊赵戟,我尤子卿从地狱回来了,我自己欠下的血债,我自己还,而你欠我的,我自己取。

尤子卿这一坐,许久都没动弹,直到外头响起脚步声,才发现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屋里没掌灯,若不是窗外有月光倾泻进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无人问津,也没人来传膳。

意识到这点,尤子卿挑了挑眉,转头便见赵祯踏着月色走进门来。

“哟,太子殿下回来了呀?”尤子卿单手撑着头微扬下巴笑睨赵祯。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听得赵祯脚步一顿。

“不知殿下准备让子卿在这养伤几时?”眼看着赵祯进门后,房间内因为掌灯变得一片亮堂,尤子卿眼底笑意更浓,但就是坐得四平八稳,全然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

赵祯也没在意,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何故这般问?”挥手打断内侍斟茶的动作,赵祯自己翻了两只空杯,给自己和尤子卿各倒了一杯。

“没什么。”尤子卿垂眸瞥了眼面前的茶水,嘴角微勾:“太子府日子拮据,一两日倒也罢了,若是十天半月,岂不是给府上本就拮据的日子雪上加霜?”

赵祯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着尤子卿,半晌没有作声。

尤子卿本也不是个多好脾气的人,心里窝着火笑容越明媚,不闪不避,就那么直直看了回去。

两人无声较劲还没怎么着,一旁的内侍却早已变了脸色,微颤躬身,给吓出一脑门儿冷汗。

“殿,殿下,奴……”

“太子府不留自作聪明的奴才。”一句话,便轻飘飘定了内侍的下场。

内侍抖若筛糠,扑通跪了下来,不住磕头:“殿下饶命!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尤三公子饶命!”

没人搭理,内侍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满意了?”赵祯挑眉。

“殿下处置自家刁奴,与我何干?”尤子卿端杯喝茶:“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赵祯:“……”

尤子卿不再搭理赵祯,起身走出了房间,他记得这院子出去不远有一口景观荷塘来着,里面有养鱼,既然不管饭,那他就自力更生好了。

赵祯好奇他这是要干嘛,也没问,起身跟了出去,见尤子卿挽起袖子蹲在景观荷塘边虎视眈眈,眉心一跳,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忍了忍,赵祯实在没憋住心里的疑惑。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眼看一条巴掌大的锦鲤摆尾游来,尤子卿赤手一抓,快狠准……不太准,没捞着,他也不急,继续守塘待鱼。

赵祯:“……”

“殿下您往边上让一让……”

赵祯气笑挑眉:“挡着你发挥了?”

“对对对,刚就差一点……”

“你给孤起来!”赵祯揪着衣领把人拽起来就往回走,边走边对噤若寒蝉地下人喝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传膳?!”

目的达到,尤子卿任由赵祯揪着,眼底狡黠一闪而过。而赵祯从头到尾都没发现,这是尤子卿故意为之。

两人回到房间没一会儿,饭菜就传上了桌,因为有赵祯在,看着还挺丰盛。

“这看着也不像很穷的样子……”

“闭嘴吧。”赵祯没好气:“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原来是用来封口的。”尤子卿咬了咬筷子,瞄准其中一道红烧鱼下筷:“早这么痛快封口不就好了?”

“对孤不敬,你想过后果吗?”赵祯忽然问。

尤子卿大快朵颐:“对太子不敬,等同对皇室不敬,该砍。”

“倒是有自知之明。”赵祯面无表情:“那这顿便是你的断头饭,多吃点。”

赵祯说完就等看尤子卿的反应,而对方的反应是,该喝喝该吃吃。

赵祯好奇:“你就不怕?”

“殿下若想杀我,早在猎场遇刺时就可以动手,何须等到现在?”尤子卿头也不抬:“谋害太子不比不敬太子更有说服力?”

赵祯冷哼一声。

“殿下与其跟我较劲,不妨多关注一下锦安赈灾一事,这事儿是殿下经手负责的吧?”看在对方各种折腾却从未真下狠手的份上,尤子卿决定投桃报李提醒一下:“如果我记得没错,锦安都督府付之行,与户部侍郎方仲平是姻亲关系,而方中平又牵扯到魏国公府。”

至于魏国公府,却是赵祯的外祖父家。

“这赈灾一事非同小可,若出纰漏,殿下少不得要受些牵连,可要多留心一二才是。”尤子卿说到这便不再废话了,专心享用起美食来。

他没抬头,自是没发现,那一瞬间,赵祯看向他的目光,尖锐矍铄,眼底暗光闪过,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为何突然告诉孤这些?”良久,赵祯才声音低沉地问道。

“您就当我心血来潮吧。”尤子卿回的随意,心里却默默补上一句:还债……

上一世,赵祯因为这起赈灾贪墨案,吃了个不小的暗亏,既然决定还债,那就,从这开始,一点一点来吧。

赵祯闻言,愣了愣,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

“太子殿下笑什么?”尤子卿纳闷儿,不是在说正事么?是说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吗?

“没什么。”赵祯止笑,正要说什么,就瞥到一小公公走进门来。

“殿下,六皇子求见。”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一顿,随即抬眼看向对方。

“人在何处?”赵祯问道。

“在风华庭那边。”小公公看了看尤子卿:“六皇子指名要见尤三公子。”

“嗯。”赵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辨喜怒:“下去吧。”

“是。”小公公应完便退下了。

“看来六弟是急了呢?”赵祯把玩着面前的茶杯:“尤三公子还是不见么?”

尤子卿不带犹豫脱口而出:“不见。”

赵祯嘴角挑起一抹玩味:“还是去见见吧。”

尤子卿:“???”

赵祯倾身朝尤子卿那边靠了靠:“孤想看。”

尤子卿:“……”

“看你也吃差不多了。”赵祯起身往外走:“走吧。”

尤子卿头疼,不过转念一想,跟赵戟总要做个了结,这么一直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不如见一下,好好说清楚,而赵戟猎场刺杀隐瞒下毒一事,正好是个可以借题发挥的借口。

这么一想,尤子卿便不再纠结,起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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