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白莲花他洗白了

白莲花他洗白了

    白莲花他洗白了

  • 作者:陆灵均分类:现代主角:易皓 楚怜来源:红袖时间:2021-09-02 09:13
  • 《白莲花他洗白了》是一本由作者陆灵均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易皓楚怜是小说中的主角,白莲花他洗白了主要讲述了:楚怜的确会洗白自己,但他需要用自己生命的代价去洗白自己让大佬相信他其实真的是个好人。

    热门评价:让他们后悔。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子里温暖的原因,楚怜惯常苍白的面颊都染上了些许酡红的意思。

他本就精致的万中无一,现在这样可爱的模样。

让易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碰了碰楚怜紧蹙的眉头,想要帮他将眉间的忧愁抚平,却在指尖触及对方布着细汗的额角时猛然收回。

易皓皱了皱眉头,将楚怜裹着被子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又一次伸出手去探楚怜额头的温度:“怎么会这么烫?明明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

就是身体健康的易皓,搂着楚怜都被熏的略有热意,可想而知到底发热到了什么地步。

温格斯被叫过来给楚怜看病的时候,已经料想到了对方是个什么样,却还是被对方的症状吓了一跳。

相比与初见时虽然躺在病床上,却可探声息的楚怜,现在的他简直像个没有知觉的死人。

易皓抱着他是什么姿势,他就是什么姿势,气息更是微弱的难以发觉。

倒是以往淡粉色的失血嘴唇被病体的高温烧的妃嫣,仿佛要滴血般红润,让楚怜整个人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可是,就像枝头即将要颓落的花枝,拼尽全力的散放余香。

温格斯心里清楚。

这位冬雪精灵般的东方美人,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他放下听诊器,心中略有悲凉的意味。

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他要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的时候,易皓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不要说了。”

自己多少年的战场厮杀,难道还看不出一个人病重时候的模样吗?

叫温格斯过来,不过是让自己安心一些罢了。

只是,看他这般嗫诺的样子,怕也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庸医。

废物。

不过如此。

易皓搂着楚怜,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好让他舒服一些。

盯着楚怜病态酡红的面颊,一分一秒,易皓像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下了决心,说道:“有什么抑制病痛的药物吗?能让他好受些的。”

温格斯一怔,有些不好的预感从心间浮起。

他结结巴巴的问道:“您......您的意思是说?”

易皓眸光深深,忽明忽暗:“例如,阿司匹林、去痛片。”

顿了顿,略掉心里那一点动摇的心思,继续说道:“或者,吗啡。”

这两个字一出口,就连温格斯都觉得未免太过残忍:“Then he's really not gonna make it.”

易皓冷笑一声,手指轻柔的抚上楚怜紧闭的双眼,道:“相比他多活一段时间,我更想他毫无痛苦的死在我怀里。”

易皓原本放在眼睑处的手指慢慢滑下,轻轻扣在了楚怜一拧就碎的雪白脖颈。

“就像现在这样。”

“在他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拧断他的脖子。”

“吗啡。”

温格斯颤抖着呼吸,轻声说道:“不要......”

真的不可以。

他会死的。

易皓的的手指,虚虚扣在楚怜的脖子上。

那细细的一截,似乎只要轻轻一点力气就能捏碎。

易皓眼睛里的情绪看不清,浓重的欲念盖过了微薄的不舍,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眼神也逐渐寒冷了起来。

他看着楚怜的脸,自私又冰冷的想着。

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何不就这样杀了他?

没有一点痛苦。

只要一点点的力气,就能让这个人死在他怀里,永远做他的人。

一辈子。

只要他拥有过楚怜,再把他杀了。

那不管一天,一时还是一分一秒,楚怜是属于他的。

再也不用担心他逃跑,也不用担心他会倾心他人。

就这样吧。

杀了他。

北平的冬天,绿瓦红墙的四合院白雪纷飞。

天将亮,青雨瓢泼,落在地上,把雪的颜色与泥土混淆。

仿佛连带着楚怜水墨丹青细细描绘的脸,都被这雨雪交加冲刷又显出几分动人心魄的怜意来。

易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能杀他!

手指微颤,心绪又是喧嚣。

迷蒙中的楚怜又咳出一口血来,浓浓的,顺着玉白的小脸,滑到易皓扣在脖颈上的手掌,最终在易少帅军绿色的大氅上留下了一个再也洗不掉的深褐色小点。

易皓只觉得怀中这个小小的单薄身影,一口血的腥味,比之他在战场上一团一团挑落的敌军头颅,还罪孽深重。

为何……?

因为……因为的确是有一些喜欢。

若是再有些时日的话,的确是该好好放在手心宠爱的宝贝。

温格斯看易皓的手终于从楚怜的脖子上撤下来,不由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上帝啊,请你庇佑这个多灾多难的小可怜吧。

哪怕是让他能有机会多活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啊。

易皓拢了拢楚怜齐腰的墨发,又伸出手将他脸颊上的血迹细细擦去,说道:“好好治吧,要是他后面疼的厉害,再给他用。”

他站起身来,推开房门,东风鼓起他的衣袍。

易皓再也不看身后之人,冷血的很:“他的死期,就是你的死期。”

他倒是不信了,他易皓要留住的人。

阎王他有什么胆子敢来抢!

温格斯身体一抖,惊恐万分:“是。”

可是,就算是他有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好比一片冬日盛开的梅花,撑到开春便已经是极限了。

哪里能来的手段强留啊?

北平的冬天实在是不适合养病,冷风一吹过来,好不容易堆积起来是温热都能被卸个干干净净。

大抵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楚怜睡梦中也止不住的头痛欲裂,从后脑开始传达到身体每一处的晕眩,都在不眠不休的欺负人。

也许是病中的人爱胡思乱想的缘故,楚怜做了一场梦,梦到了从前的种种。

那些连他自己都已经遗忘在角落里,不去翻找的苦痛翻涌而来。

被自己心爱的人献祭,在祭台上一点点的流干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是怎么样无力的感觉?

很难想象吧。

谁能这样的无耻?

谁能这样理所当然的看着那个满眼是你的人,就那样凄凄惨惨的喊疼。

还偏要说:“再等等,等等就给你止血。”

怎么会有人能够如此的切换自如呢?

一边说爱我,一边放我的血。

一边说求我不要死,一边费尽心机的要我的心脏。

已经给出去了一颗真心,还要连真的心也要拿走吗?

熟悉的过往一拥而来,不管不顾的在楚怜脑中肆虐,喧嚣着的是记忆最深处的不甘心与恨意。

胸腔是破开的大洞,冷风朔朔。

那些爱意都被冻成了冰,散的什么都不剩了。

你怎么配?

你怎么配拿着我的爱,就一意孤行的认为我可以心甘情愿为你去死!

你凭什么可以这样自以为是!

楚怜上辈子就在祭台上那样躺着啊,睁着眼睛看那个说着爱他的人,用着最深情爱慕的目光,看着他被阵法献祭。

刀刃划过每一丝神骨,被剥去生长在心脉处的每一点灵力就算了。

还要连吃带拿,连骨血皮肉都要剥去!

谁给你的胆子!

满含不甘怨恨,绝望扭曲成惹人颤抖战栗的恐惧。

再从哪些阴暗寒冷的十八层地狱,撕咬怨恨,薄凉心机,将他从前满身气度刮的干干净净,连皮带骨的削下。

最后,组成了现在这个满心空洞,阴冷算计的楚怜。

他在不甘委屈伤痛一点点伴随着鲜血的流尽模糊的死去,将自己演变成最虚伪最冷血的生物。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却看到了阳光。

楚怜伸手去碰了碰,意外的烫手。

他无措的愣着,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厌弃,泪潸然落下。

怎么还可以再这样活下去?!

楚怜,父亲教你的你都忘记了吗?

怜天地万物苍生,赤色主心,光明凡尘。

以此大道,以己度人。

这几点,现在的你那样做到了!

你还配活着吗?

这些话无限的在他脑海中盘旋,无休止的在说着。

直到再也承受不住,嚎啕大哭也缓解不了的哽咽心痛。

眼角是溢出的泪水,满目苍凉的空洞双眼,映照出了楚怜现如今这番不人不鬼的模样。

真想死在这里,真想。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