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韩昼:“???”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衣服是吧,行!
“给你,我脱给你!”韩昼把衣服外套脱了,气愤地扔到了地上,“拿去,我不要你的。”
“我穿你的衣服我还嫌臭呢!”韩昼道。
傅时屿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表情淡然地看着韩昼,视线下移,落到了韩昼的裤子上。
意思很明显,你穿的裤子也是花我钱买的。
韩昼:“!!!”
都到了这份上了,已经没有撤退可言了。
“裤子也还给你!”韩昼气呼呼地把裤子脱了,也扔给了傅时屿,“全部都给你!”
表面上看上去韩昼硬气得不行,绝对不要被傅时屿看扁,但是心里却怂的一批。
一直在默念:快拦住他,快拦住他。
他都想好了,只要傅时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就原谅他。
然而,傅时屿仍旧不为所动。
“手机。”傅时屿缓缓启唇,“也是我买的。”
韩昼:“???”
没有一点人性!
他生气了!
他真的生气了!
“手机我也不要了。”韩昼将手机也扔给了傅时屿。
他大概也是气过头了,有些忘了手机不比衣服裤子,砸过去打到了人是会出事故的。
他吓得生怕真的砸中了傅时屿,却没想到看见傅时屿稳稳地接住了手机,还朝他露出了一个无比讽刺的笑。
韩昼:“!!!”气死他了,更加生气了!
“脱完了?”傅时屿看着韩昼身上仅剩的背心和裤衩,嘴角勾了下。
韩昼:“那你总不至于让我光着出去吧!就算我愿意,警察叔叔也不愿意啊!”
傅时屿挑眉:“那倒不至于,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别忘了,就算是你从这道门出去了,你身上所有东西还是我给的。”
“哼!”韩昼说不过傅时屿,只能生气地哼了一声,转身便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
已经入秋了,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更何况别墅区在郊区,气温就更低一点了。
韩昼瑟瑟发抖地走在清野别墅区的小路上,鼻涕冻得直流,一声一声喷嚏打着,单薄的身影在月色之下显得可怜兮兮。
他边往别墅外面走就边后悔。
嘴里嘀嘀咕咕的,“韩昼啊韩昼,你这个时候男人个什么劲啊,man倒是很man了,无家可归了都。”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的睡大马路吗?衣服都没有,睡大马路也会被冻死吧。”
“出门的时候怎么就不带点现金呢?手机也没有了,不然还可以去住酒店。”
“唉……”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韩昼走到了清野别墅大门口的保安亭,向保安借了手机打了个电话。
他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打给唯一的狐朋狗友江怀宁。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江怀宁有没有空理他。
大概是老天爷不忍心看他太可怜了,江怀宁很快就接了电话,知道韩昼的情况后,立马就开车过来接他了。
江怀宁把韩昼带回了家。
一进门,看见江怀宁住的地方,韩昼就觉得可能江怀宁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虽然是十八线明星,但是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吧?”韩昼表情有些复杂。
说好的单身公寓呢?
就这?
地下室?
“你现在都被赶出门了,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江怀宁倒了杯水递给韩昼,“你还挑。”
韩昼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江怀宁,弱弱地问了句:“你不会告诉我,你一直都住这儿吧?”
“不是啊。”江怀宁伸手指了指上面,“我之前住楼上。”
“楼上?”韩昼愣了下,道,“就我们刚刚经过的那个大别墅?”
“嗯。”江怀宁点头。
韩昼:“……”
“所以你经历了什么,待遇突然这么差了?”韩昼好奇地问。
江怀宁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是跟宋延川说了句他的技术不如鸭子吧。”
韩昼:“???”
呵呵。
那您还真是自己作死,活该啊!
“哎呀,所以我说这种事情我有经验。”江怀宁拍拍韩昼的肩膀,安慰道,“你这只是第一次被赶出来,我都这么多次了,不还活得好好的。”
韩昼抿唇,表情复杂:“看你这么乐观,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韩昼问。
“不知道,这儿也没什么不好的,除了闷了点儿,暗了点儿,其他挺好。”江怀宁说着,将韩昼带到了一个角落里,指着一堆音响机器,一脸激动地对韩昼道,“我跟你说,这是我改装的,音效效果特别好。”
“来来来,我放给你听听。”江怀宁开心地捣鼓起了音响。
没多久,惊天动地的音乐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室,韩昼觉得地下室的天花板都要被这波音浪给掀翻了。
韩昼皱着眉头,捂着耳朵,看着江怀宁兴奋地跟着音乐摇摆,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吵了!”韩昼大声对江怀宁道,可惜音乐声太大,完全把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江怀宁只看见了韩昼的嘴巴在动,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太吵了!这么晚了,这么大声音会扰民的。”韩昼走到音响边,将声音调小。
“哎呀,不会。”江怀宁对韩昼道,“这种独栋别墅,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只有上面能听见。”
江怀宁道:“就是要让宋延川听见,他这个人毛病多,睡觉的时候听不得一点声音,不然就会失眠。”
“哼,他让我不爽,我就让他没有觉睡。”说完,江怀宁再次将音响的声音调到最大,然后像在酒吧蹦迪一样兴奋地蹦了起来。
韩昼:“……”
他隐约有点担心,是不是明天江怀宁连地下室都没法住了。
他现在是不是要想想明天一起被赶出地下室后要何去何从?
宋延川躺在沙发上,腿上盖着一本书,手里拿着手机,耳边是从地下室里不停传来的爆炸般的音乐,他的脸黑到了极致。
手机拿开了一会儿后,他将手机放回到了耳边,扯出了一个冷笑,对电话那头的傅时屿道,“听到了吗?玩得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