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磔儿既然知道朕的意思,不妨告诉朕,这长安大户千金可有心仪之人?”燕世茂眼尾上挑,露出褶皱,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但总让人觉得笑里藏刀。
“没有。”燕磔淡淡出口。
燕世茂笑容立即消失,又是一副严厉不满的神情:“那…磔儿是喜欢那个郡主?”
“也没有。”燕磔阴冷的目光死盯着燕世茂,男人在他的眼里,除了仅剩的一点血缘关系之外,就只有恨。
“磔儿,朕说过,不要置气。”燕世茂语气已经很是不耐,似乎隐忍着怒火。
“儿臣,不曾。”燕磔仍旧保持冷漠。
“荒唐!”燕世茂心中蓄积的怒火压不住,一气之下将奏折扔在燕磔身上,“迄今为止,你还在为了那件微不足道的事,不断忤逆真?”
“朕知道你口中不说,心里早已恨透了朕。”
“你母后…”
“父皇…”燕磔鹜气迸发,脸色阴沉极为恐怖,“不要提她。”
燕磔满眼红血丝,极力压制愤怒,他不是不想提及母亲,而是眼前自私的男人根本不配提!
“磔儿,朕同你讲过很多次,你是北渊将来的储君,是应将儿女情长放的轻些,但不代表你就不接触这些。”燕世茂看着面前冷淡至极的儿子,缓和语气。
“儿臣不想做。”
燕磔带有反驳的目光看向燕世茂,燕世茂像是被触碰到燃点,大发雷霆,怒吼道:“燕磔!你是朕最喜欢的孩子,也只有你有资格当上太子。”
“眼下你执迷不悟,为了些莫须有的事就同朕叫嚣,朕平时容忍你太多,不是一直任你放纵下去。”
莫须有…呵呵哈…
好一个坐实的莫须有…
燕磔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狠狠地掐着自己,他恨不得将满口胡言的男人杀死,做过的事不认账,现如今还在狡辩。
“皇上尽管罚就是。”燕磔笔直站着,眼尾轻挑,满是不屑。
听着燕磔称呼改变,燕世茂火冒三丈,脑袋气的直冒烟,他猛地站起,在桌子上狠狠拍着:“你个逆子,朕现在是管不住你了!好…好…你想找罚,朕成全你!”
燕世茂瞪着眼睛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书柜上的一皮鞭,那是前不久西域世子进贡的稀物——罗魂鞭。
几鞭就可以让人皮开肉绽。
气头之上,燕世茂大步走去拿起鞭子,转身就往燕磔身上抽。
燕磔没躲,硬生生挨了一鞭,后背绣金边的墨黑华衣,顷刻间撕裂开,隐隐约约带着血迹。“呃…”火辣辣且刺骨的疼痛,令燕磔身子一晃皱了皱眉头。1
燕世茂鞭子停在空中:“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服个软,朕这次不与你计较。”
燕磔内心冷笑:服软…
“皇上不如一鞭子来的痛快。”
燕世茂气急败坏:“你、你!哼!”燕世茂不再有所顾虑,扬起鞭子狠狠朝燕磔抽了下去。
嗖啪——1
嗖啪…
燕磔被打的身体发颤,这罗魂鞭抽得果然跟之前的普通鞭子不一样,有种人骨分离的疼。
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闷哼,嘴角流出几滴鲜血。
“你若知错…”燕世茂看着遍体鳞伤的燕磔,心底有些不忍,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骨肉,北渊未来的储君。
“不认,敢不敢打死我…”燕磔从牙缝里一字一句挤出来。
燕世茂眼底怒意满满,扬手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燕磔腿弯处。
扑通一声,燕磔跪在地上,他恶狠狠地抬头看向燕世茂。
燕世茂怒火已经散去许多,他将鞭子扔在一边:“朕立你为太子,自然也可以废了你。”
“皇上权势滔天。”燕磔话里有话。
“给朕滚!”
燕磔有些颠簸地从御书房出来,他浑身鲜血淋漓,脸色苍白,鬓发被冷汗打湿。
“噗…咳咳…”燕磔在离御书房有段距离的地方吐了口鲜血。
“殿下!殿下!”五音闻声急忙赶来,他在外面守了好一阵子,看到衣衫褴褛,鲜血滚滚的燕磔时,眼球都吓得凸出来。“怎么会这样,皇上这次也太狠了…”
燕磔斜眼瞥了一眼他,无音吓得捂上了嘴。
虽说背地里说皇上的不是,是杀头的大罪,可受害人是自家主子啊!
“殿下,属下扶您回去。”无音伸手搀扶。
燕磔怒瞪,无音了急忙将手缩回去。
燕磔压着怒火,刚走两步想起什么:“本王不是要你守着寝殿,你来做什么。”
无音怔住,心虚十分,小声解释:“属下叫其他人看着,虽不知道殿内是何人,但还是殿下重要。”
“本王的话你当耳旁风,要你守就守!”
周若躺在榻上又是一下午,听外面动静,不知何时多了些人看守,但细想来,应该是安全的。
他身上还是酸痛,也无困倦之意,便无聊地数帘帐上的图案。
“殿下,您方才为何不让太医仔细瞧瞧?”殿外,无音看着自己主子手里攥着一瓶药,“属下叫人帮你…”
“啰嗦,本王乏了,都让他们退下。”燕磔不耐烦地挥手,不小心扯到后背伤口,眉毛又皱起。
“殿下…”无音跟随燕磔四五年,自然自然看出燕磔的不适。
“退下。”
无音拉拢脸:“是,属下遵命。”
周若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消失,方才那人说太医,难道是燕磔受伤了?!
脚步声缓缓靠近,周若屏住呼吸,他能听出来者一轻一重的脚步。
“殿下?”周若试探性地朝屏风后的身影喊了喊。
无应…
周若有些无措,难道这人不是燕磔?
“殿下?是你吗?”周若不确定地又喊道。
这次男人却回应了,而嗓音是如此沙哑:“何事?”
是燕磔!周若眼神闪了闪,几分喜悦。
可,听声音总觉得燕磔状态不对,周若抿了抿唇,思索一刻后问道:“殿下,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燕磔怒吼:“用不着你操心本王!”
周若几分担心,掀起被褥就要下榻。
“咚!”周若脚软没站稳,摔掉在地上,周若想要挣扎起来,发现脚扭到了。
“麻烦!”燕磔从屏风后出来,苍白的唇瓣毫无血色。
周若愣住,呆呆地看着此刻许些憔悴的男人。
燕磔单手将周若提起,烦躁地将人扔上榻。
周若愣住,呆呆地看着此刻许些憔悴的男人。
燕磔单手将周若提起,烦躁地将人扔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