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傅渊有些气恼,他抓过地上的人,眼神阴戾,望着陵安的眼神都带上些危险。
男人俯身掐住他的下颚,目光微寒:“陵安,我小看你了,现在连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往你身上凑了。”
傅渊语气渐冷,手上的劲不觉加重了几分。
身下人吃痛,使劲晃着头想撇开束缚自己的手,傅渊手抹挲过陵安的唇边。
本无多少气色的唇在红酒的熏陶下,染上了酒红。
陵安努力挣扎着,但头脑昏沉,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反抗。
而此时此刻的摇头晃脑在傅渊眼里,便成了欲拒还迎。
他抵不住嘴唇干涩,俯身强吻了上去,陵安往外推着他,但身体的无力感重重袭来,整个人瘫软在傅渊怀里。
傅渊抱起他,走出包间,陵安迷迷糊糊间只看到了男人竟几乎完美侧脸。
北淮市的夏天没了寒风的刺骨,剩下的清爽令人沉醉其中。
经过一夜的荒唐,陵安从睡梦中清醒,望着周边与平常房间格格不入的装饰,脑子有根弦似是断的般。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床上,陵安闭上眼,不用想也能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捏着被子的手指尖发白,他别过脸不再看晃眼的装饰。
脑子里纨绔子弟们的面容一一扫过,他实在想不出到底会有谁做出这么卑鄙下流不要脸的事。
陵安用手挡住窗外洒进来的晨光。
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暴露在阳光中,没人会知道他是地沟里到处爬的暗鼠,鼻尖处的酸涩,使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已经暴露在阳光中的暗鼠,要迎接的不仅仅是当初所有人的嘲笑。
他笑他爸挺自私的,走时居然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走,而不带上自己。
他妈妈的病他不知道该怎么治下去,高昂的手术费就摆在面前,自己怎么可能跨的过去,陵安用袖子擦拭掉眼上的泪水。
一旁手机的震动声将他拽回了现实,望着熟悉的电话号码,他明显感到无措。
电话接通,“你好,请问是陵先生吗?”
陵安想说出的话哽在喉咙里,使劲咳嗽了几声才能缓缓发出声音:“我是。”声音沙哑到只能发出丁点声音。
陵安又咳了咳嗓子,才勉强发出跟平常无差别的音量。
“我是你妈妈的临床护士,阿姨这边的住院费还望你过来缴纳一下。”
“具体是多少?”陵安抓过一旁的衣服,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慌忙起身。
“3万8千,这边不仅仅参杂着住院费,阿姨每周的血液检查和全身检查还有药费,共合计起来的。”
陵安听着此时巨额的费用,穿鞋的动作明显一顿,比上个月的高了2千块钱,陵安靠坐在床边,整个人脸色有些苍白。
电话那头似乎还有事情要说,又欲言又止,陵安回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个月的工资还未发下来,加上全勤也只不过9500,陵安一时间想不到去哪里凑这么多钱。
他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略显疲惫,房门在此时不合时宜的被打开。
进来的人一身居家服,手里端着东西,望着坐在地上的陵安,眉头微皱。
“回床上,没上药之前,不要乱动。”
傅渊将玉米粥放在桌上,把人从地上抱起放回床上。
陵安久久未能平复心情,他想过如果是哪一个富家子弟那就解释清楚,互不搭理,但他从未想过是傅渊。
陵安看着傅渊将玉米粥端进。
“傅渊,你怎么想的?”语气中降低了怒气带上些许平静,手却紧紧拽住衣角。
傅渊轻微嗤笑,将手上的粥放回桌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眼神扫过他的身体:“陵安,你是觉得跟我睡了一晚就能谈上负责吧,痴心妄想,在倾言回来之前你只能是个替代品!”
傅渊几乎冷嘲热讽,陵安听着他的声音,现在的傅渊跟那些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区别。
陵安低头看着手上的被褥,倾言这两字像是压着他的石头,使他有些窒息。
倾言就像是年少时照进傅渊阴暗生命里的光,在傅渊和另一众朋友中就是毫无瑕疵的白莲花,是永远美好的代表。
陵安也明白了26岁的傅渊和19岁的傅渊是永远不能共情的。
他认不出来,或许也是他从未认出过那个才是真正的傅渊。
他抓着被子的手一紧,眼尾微红,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
傅渊不愿再看,他抬脚走出门,握上门把的手停顿了几秒。
陵安望着离开的背影,端过桌上的粥,还是曾经他最爱的玉米粥,傅渊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傅渊的种种让陵安看不出他到底还有没有喜欢,可是傅渊出现做出的更多的是报复。
玉米粥混杂着咸涩的泪水,但吃进嘴里更多的是玉米的清香,陵安喉咙处传来的疼痛,使他停下了吞咽的动作。
肚子传来的饥饿让陵安有些难受,他身上的裤子和内搭衣服都被换过,外套他见过。
曾经的自己最喜欢设计师这种版型的衣服,几乎每个款式家里都有几件。
但设计师早就退隐,陵安也没有了当初的豪横。
望向窗外,枫叶在风中作舞,发出“哗哗”的声音,一瞬间,他想到了几年前的一个笑话。
那时窗外枫树作响,他依偎在少年的怀,用手指向外面成片的枫树,“傅渊,以后家里种棵枫树。”不知是说者有意,还是听者有心。
房门被推开,傅渊手上拿着文件和药膏,他顺着视线望向窗外的枫树,脸色陡然一变。
陵安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傅渊将手上的文件递给床上躺着的人。
“别以为签了合同你就可以踩在倾言身上,倾言一回来能滚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到你。”
陵安翻开第一页,从头看到尾,利益方面傅渊并没有苛刻,只是到头来变成了倾言的完美替身,又或者是劣质替身。
傅渊似乎是察觉出陵安的心情,看他的眼神中多了戏谑,情绪也带上些上位者的压迫感冷声道:“现在在做出这种犹豫的表情,你到底是有多贱。”
傅渊抓过他的下颚,手指摩挲着脸,“你母亲的手术似乎等不了你。”说罢,他甩开脸。
所有的问题在他母亲被提出做手术这句话打破,陵安拿过笔在最末尾签上名字,抬头反问道:“钱什么时候给我。”
“下午一点之前。”
陵安放心般将文件合上递给傅渊,似乎刚刚在哀怨的人不是他般:“麻烦傅总了。”他起身便要穿鞋。
傅渊皱起眉,将人打横抱起,目光有些冷厉,陵安不挣扎,任由他抱着。
1000w足够让他改变态度了,两年而已。
傅渊将人抱到卧房,直接摔在床上,陵安有些吃痛,他轻微啧了声,傅渊打开药膏抹在手上。
上来便要扯人家的裤子,陵安有些大惊,他连忙扯过衣服,傅渊抬眼与他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