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醋缸子分类:现代主角:玉燃雪 玉燃雪来源:长佩时间:2024-06-21 13:15
- 《快穿之惟我堪为朱砂痣》的主角是玉燃雪,是作者醋缸子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快穿之惟我堪为朱砂痣主要讲述了:玉燃雪穿越了很多很多的世界,而在这么多的世界里面,他一直都只是个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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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惟我堪为朱砂痣
精彩段落
玉燃雪穿来的时间节点是然玉和左霈结婚的前一天。
说是结婚可能不太恰当。
因为左家明确表示了不会有婚礼也不会有喜宴。
然家从来没有被这样轻视过,然家父母本身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左霈和一个beta关系亲密,把左家父母直接气到出国散心,在圈子里闹得人尽皆知。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见过然玉一面,就突然决定要和然玉结婚?
目的绝对不单纯,左霈也不可能对然玉有真心。
可然玉不相信。
他在成年礼的晚宴上见过左霈一面就对他一见钟情,于是固执的相信左霈一定也是一样。
毕竟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100%。
传言说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多浪漫的巧合啊。
然玉坚信左霈是他生命中的男主角,他也的确没有猜错,只可惜他不是另一位男主角,而是证明就算有100%契合度的Omega存在左霈也会坚定选择苏玉书的,一名炮灰。
炮灰,多轻巧的一个词啊。
轻飘飘的否定掉一个人的一生。
玉燃雪穿来时两人已经领过证了,第二天早上就要去左家。
当天,没有繁琐的婚礼步骤,只是一大早被家里的司机送到了左家。
要不是记忆里表明这里的人也非常重视婚礼,玉燃雪还以为这里习俗就是如此。
只是这样就算了,从早上过来到中午12点左右,没人接待、没人理睬,连一杯水都没有,就这么干巴巴地在沙发上空等了整整五个小时。
他所谓的新婚alpha还没有出现。
玉燃雪幽幽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恹恹的,低低的冲系统道:‘我饿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吃过。
系统连忙轻声安慰:‘左先生肯定是忙,马上就来了!宿主再坚持一下。’
玉燃雪有些走神。
他身体差,精神不济,强撑着在这里坐了一上午已经耗尽了心力。
原主然玉出身名门,守礼知节,坐姿一贯是端端正正。
这可苦了玉燃雪,坐着不能倚不能靠,连乱动都不行,一上午浑身都僵了。
他的唇色已经发白了,又饿又累之下眼前也有些发黑。
客厅里的佣人突然集体向楼上看去,玉燃雪听见细微的交谈声,他长睫微抬,就看见两个男人从楼上走下来。
一个高大俊朗,一个清秀文弱。
高大的那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微微低头说着什么。
远远的有凛冽的酒香飘来,玉燃雪意识一清,精神了一些。
那是玉燃雪的新婚alpha左霈。
他居然在家。
玉燃雪一直以为左霈不在家,才让他在客厅空等着。
可他明明一直在家,却故意任由玉燃雪在楼下等着。
然玉那么期待今天,就算被晾了一个上午,看见左霈苍白的脸上还是露出个灿烂的笑,没等说什么,就见alpha眉心微微皱了一下。
少年眼睫轻颤,有些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慌乱。
左霈旁边的娃娃脸男生脸色发白的垂下了头,有些低落委屈的模样。
玉燃雪的视线不动声色的滑过娃娃脸男生,看来这就是他的新婚alpha忙到没时间来接他的原因。
左霈脸上残余的笑意慢慢散了,站在楼梯上远远的看着玉燃雪淡声道:“你就住二楼第三间。”
只说了这一句,就又回头跟那娃娃脸男生说话,嗓音温沉像在哄人。
两人好像在商量去哪里吃东西,刚才把他当空气的佣人热络的两人打招呼,还有人殷勤的把娃娃脸手里拿着的一本书接了过去,一路送着两人上了车。
玉燃雪:“……”
不是,我也饿了啊……
那两人已经开车走了。
玉燃雪隐隐叹了口气,偏头看了看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大行李箱。
然母在他离家之前万般放心不下,恨不得把家都给玉燃雪装上,这一个行李箱几乎比玉燃雪还高。
以玉燃雪纸糊的一样的身板,根本不可能自己把这个行李箱搬到二楼去的。
而左家,居然没有电梯。
周围的佣人又开始把他当空气,摆明了不会帮忙。
系统看出自家宿主的窘境,立马道:‘我可以帮宿主搬上去~宿主只要做出努力搬的模样就好啦!’
他的声音是有点含糊的小奶音,每次都听得玉燃雪控制不住的心软。
纤瘦的少年好似叹了口气,艰难的推着大行李箱往楼梯处走去。
少年笨拙艰难的向上挪,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会。
玉燃雪不完全是演的,冷汗已经浸透后背的衣料了。
刚才他就身体不适,快撑到极限了,站起来时都有些恍惚,光是爬楼梯眼前就一阵黑一阵白的更何况还要做出一副搬运箱子的模样。
只是迫于人设不得不硬撑。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了二楼第三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基础的家具,和原主家里的房间天差地别,玉燃雪也没力气挑了,把行李箱胡乱放下,先在沙发上坐了。
少年靠在沙发里眼眸沉沉的合上,胸膛急促的起伏,鬓角全是冷汗。
好半晌,玉燃雪呼吸才堪堪平复。
“叩叩叩。”
房门突然被敲响。
玉燃雪:“?”
真会挑时间。
玉燃雪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开了门。
娃娃脸青年正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眼圈有点红,“你好,我叫苏玉书,是左霈的发小。”
苏玉书低下头,略带几分柔弱无助的模样,道:“今天真是对不起,左霈本来是要去接你的,可是我身体突然不舒服,左霈放心不下我才耽误了时间,你别怪他了,对不起。”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玉燃雪的脸色,“都是我的错,你还在生气吗?”
玉燃雪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虽然苏玉书一直在道歉,可玉燃雪愣是没听出一丁点歉意,还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挑衅的味道。
玉燃雪皱了皱眉,低声问道:“没来接我是耽误了时间,那为什么不下楼来告诉我一声房间在哪?”
少年好像没有听懂他那些夹枪带棒的话,疑惑道:“就算你们忙,抽不出时间,找个人来告诉我一声也可以啊。”
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楼上忙什么,连五分钟都抽不出来。
这话说的和直接说就是故意晾着玉燃雪有什么区别?
苏玉书顿了一下,还没等说什么就听见少年嘀咕了一句:“让别人等一上午真的很没礼貌。”
“对不起,”苏玉书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都是因为我。”
玉燃雪一下子呆住了。
他这个饿了一上午的还没开始哭呢,这位被哄了一上午的却哭的比死了爹还惨。
玉燃雪有点想骂人。
玉燃雪不能。
他遵循人设慌张的从身上摸出一方手帕,递过去道:“你别哭啊……”
一股带着凉意的酒香涌入鼻腔。
左霈:“怎么了?”
问着话,冰冷的眼神却只落在玉燃雪身上,“你干了什么?”
苏玉书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是我自己做错了事,然少爷怪我也是应该的。”
他哭得抽噎,还在帮玉燃雪求情。
可左霈听完,脸色却更难看了,冷冷道:“左家不是你摆少爷架子的地方。”
玉燃雪愣在当场,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左霈已经揽着苏玉书离开了,玉燃雪听见他哄苏玉书道:“你什么都没做错,来道什么歉?”
玉燃雪:“?”
那还是他的错了?!
然玉气的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玉燃雪当时幽幽道:“系统,原主最后是被气死的吗?”
系统完全没看懂人类之间的波谲云诡,单纯道:“不是,是抑郁症自沙的。”
玉燃雪沉默了片刻。
那么一个开朗天真的少年,该有多绝望才会选择这样极端的结局。
玉燃雪是被系统的哭声吵醒的,他头昏脑涨、眼皮发烫,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系统的小脑袋用力地顶着他的脸,“宿主!你快醒醒呀,你发烧啦!”
玉燃雪模糊的应了一声,抬手按了一下放在枕边的按钮,管家推门而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那些都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可能是因为又回了这里才梦到刚来左家的事。
左家别墅太偏僻,老管家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到医生来了立刻急匆匆下楼去迎。
大厅灯火通明,医生给玉燃雪挂了药水就走了,老管家端着刚做好的药膳粥上来,劝玉燃雪喝一点。
左霈房间门打开,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老管家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看着玉燃雪慢慢的喝粥。
玉燃雪这一次旧伤复发太严重,然玉的躯体几次露出了将死之相,都是系统在尽力遮掩。
就算这样,检查出来的身体情况也大不如前。
这仅仅是在左家呆过三个月。
那两人明明是手握屠刀的凶手,却一个比一个无辜。
受害者却要向他们低头道歉。
玉燃雪轻轻咳了几声,眼角余光看见苏玉书站在门外昏暗看着他,看不清表情。
吊过水后,玉燃雪的烧退了,天亮时又烧了起来,老管家急匆匆的送他去了医院。
玉燃雪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老管家坐在病床旁神情严肃的看着检查结果。
其实不论他怎么看,结果也只是身体虚弱。
治不好的。
玉燃雪轻轻咳了一声,老管家才发现玉燃雪醒了,扶着他慢慢坐起来,问道:“少爷,饿吗?想吃点什么?”
神情倦怠的少年摇了摇头,“先不用。”
他虽然这样说,老管家还是叫人去准备几样吃的,又接着道:“左家希望您能出席发布会,澄清……”他顿了顿,“之前的‘误会’。”
玉燃雪嗤笑了一声,“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1点。”
玉燃雪点了点头,“可以。”
他答应的轻巧,老管家的脸色却十分难看,左家的人明知道玉燃雪生病住院,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说,还要求一个住院的人出院陪他们演出。
凭什么就这么轻巧的答应他们?
玉燃雪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做过一些检查就可以出院。
他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催着抓紧做完离开。
从住院部走到大厅,越看越觉得这家医院熟悉,玉燃雪忽的抬手轻轻盖在小腹上。
他想起来了,当时意外查出他怀孕就是在这。
“……然先生?”
清亮的男声突然打断玉燃雪的思绪,他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快步走过来。
有轻盈的香气随着他的脚步飘来,这是一名Omega。
“好久不见,”医生笑着招了招手,“没想到又在医院见到你了。”
玉燃雪笑了笑,他这几个月可真是医院的常客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医生关心地看了一眼他坐着的轮椅,“你还好吗?”
注意到玉燃雪的手轻轻压在小腹上,医生露出不忍的神情,蹲下身轻声道:“我知道你很期待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本来就生不下来的。”
玉燃雪一怔,和系统一样的话怎么会从医生嘴里说出来?
而且他检查出这个孩子时,是这位医生亲口说的一切良好。
就算系统知道这是个死胎,医生检查也只会是个健康的孩子。
玉燃雪身为修士神魂到底是要比凡人强,自己身体里有一个新生命孕育,他肯定会察觉。
可是直到被检查出来怀孕,他都没有发现。
系统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出现,完全是个意外,所以从一开始生命迹象就十分微弱。
在被发现前就早早夭亡了。
玉燃雪浑身发冷,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唇瓣开合了几次,才艰涩道:“为什么?”
医生面露不忍,“这个孩子查出来时就已经是死胎了,是左先生说担心您受到打击,让瞒着您。”
玉燃雪按在轮椅上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在心里道:“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系统呆呆的应,“什么怎么回事?”
“左霈,为什么要瞒着我?”
两人当时的关系僵硬,左霈根本不可能为他考虑的这么细致,他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当场就会大松一口气,不立即借此和玉燃雪划清界限就不错了。
怎么还会费心遮掩。
之后还几次提到了这个孩子。
他明明早就知道真相!
系统终于意识到自家宿主生气了,怯怯的解释了一大通。
简而概之就是,两人意外滚到一起之后,左霈几天后突然反应过来,玉燃雪有可能会怀孕,100%匹配度的AO结合可不是说笑的。
于是准备了药。
玉燃雪抬手扶住了额头,呼吸急促。
100%匹配度的AO结合的确不是说笑的,玉燃雪身体里当时已经有一个小生命悄悄落地。
因为左霈的那一剂药,死了。
他担心Omega的体质不同于寻常,用的还是最新研制的市面上没有的猛药。
玉燃雪恍惚想起左霈亲手端给他的那杯味道奇怪的牛奶。
系统还在委屈的解释,“我以为反正最后都会这样的,所以因为什么理由都一样呀……”
它不是有意隐瞒,它只是不懂人类,看见左霈端来那一杯牛奶时,它还高兴正好顺理成章啦。
也免得向主系统打报告了,简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呀。
玉燃雪的脸色太差,老管家急忙蹲下身,“少爷,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您节哀。”
节哀?
呵,节哀。
罪魁祸首左霈坦然自若的几次提起那个孩子,现在却要叫他节哀?
从来只有他玉燃雪叫别人节哀的份。
系统瑟瑟发抖,可是它刚刚反应过来自己犯蠢,酿成了大错,哪里还敢劝玉燃雪。
玉燃雪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位医生一直握着他的手,满眼担忧,“然少爷,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不要太自责。”
这件事本来就处处古怪,医者仁心,他本来不该帮左霈隐瞒。
可玉燃雪当时的表情太欣喜了,谁能忍心劈头盖脸的泼他一身冷水,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死了?
医生当时虽然答应了左霈,可后来一直惦记着,担心左霈会将责任全部推到玉燃雪身上。
在这种担忧中,他看见了新闻,医生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玉燃雪会是那种为了诬陷别人不惜任何代价的人。
更何况,他明明那么期待、高兴于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结果,玉燃雪一定是最伤心的人,所以他一直找机会想告诉少年真相。
玉燃雪已经冷静下来了,哑声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顿了一下又郑重道,“真的谢谢。”
“我担当不起你这一句谢谢,对不起,最开始就不该隐瞒你的。”年轻医生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情。
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玉燃雪真相,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玉燃雪笑了笑,“这件事和医生无关,我真的很感激您。”
该道歉的,从来就不是他。
第二天,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小时,可助理联系不上玉燃雪。
左霈仍然处于被玉燃雪拉黑的状态,更是联系不上对方。
他们这次澄清公告昨天就已经发出去了,媒体记者也陆陆续续到场了。
如果玉燃雪迟到或者直接不到场,那几乎就是坐实了左霈和玉燃雪关系不睦,外界不知道会怎么猜测。
尤其是玉燃雪突然回到左家,实在不能不让人怀疑是被胁迫的。
毕竟之前然家还放过然母想见然玉一面却被层层安保阻拦的视频。
现场已经有记者追问玉燃雪的去向了。
左霈应付的心力交瘁,叫人去然家问,然家却反问他们:然玉明明好端端的送到了左家,他去了哪里左家人不知道?!
左霈无话可说,按了按额角。
他知道玉燃雪发烧去了医院,但并没有问过是哪家医院,也不知道玉燃雪现在的情况。
助理走过来道:“然先生现在身体不好,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情况,才来不了。”
左霈不耐烦道:“就算再娇弱,一个发烧两天还不好吗?”
这话太冷血,助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玉燃雪旧伤未愈,到现在出行还要靠轮椅,发烧放到别人身上可能是小事,可放在他身上就不是小事了。
这根本不是娇弱不娇弱的问题。
助理只好道:“然家的人一向疼爱然少爷,您可能觉得没什么大碍,但然家父母估计会心疼。”
左霈沉默了半晌,“嗯。”
苏玉书也在这家公司任职,见状过来安慰了左霈几句。
助理撇了撇嘴,每次说是安慰,实际上一直暗戳戳的拱火。
他跟苏玉书认识这么多年,对方一向如此。
装无辜抢占别人业绩,在左霈面前轻描淡写的抹黑同事,都是家常便饭。
也就左霈对他滤镜一千米厚,看不出来。
其他人恨不得躲苏玉书八百米远。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左霈竟然一直没有接话。
助理奇怪的看了过去。
苏玉书满脸的温柔体贴轻声说着什么,而左霈……他居然在看着办公室的方向出神?
下午一点。
还是没能联系上苏玉书,网上一片沸腾,已经有实时热搜发酵。
现场记者反应也十分激烈,左霈不得不安排这些记者先去休息,在网上临时通知发布会更改时间,具体时间待定。
网友自然不买账。
五个小时之后,晚上6点。
助理终于联系上了玉燃雪,左霈这一下午忙的焦头烂额,抢过电话就道:“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少年淡淡道:“医院。”
医院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听他这样漫不经心的含糊其辞,左霈气的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你知不知道你答应的是几点,现在又是几点?!”
“知道啊,”玉燃雪轻飘飘的道,“左先生不是喜欢让别人干等吗?正好左先生也体会一下。”
左霈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半晌无话。
玉燃雪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啊左先生,只是我的小狗生病了,我要照顾他,实在走不开啊,你能够理解吧?”
是我生病了,左霈要照顾我才没去接你,你还在生气吗?
那是谁的声音?现在又到底是……谁的声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