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路昇他们转场去唱歌,连沛巴不得他们快点走。
他现在就想回家,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车上和阮愿做。
阮愿能感受到连沛炙热的目光,十天没做,他也有点想了。
“沛哥,回家吧。”
“好。”连沛伸手抚摸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堵住,攫取他的气息,探索每一个角落。阮愿下意识地攥住他的领口,被动地吞咽口水,快要呼吸不过来。
连沛瞥见他红透了的耳垂,心情大好。
阮愿想,也许他应该早一点联系连沛的,他和连沛置什么气呢。
打破旖旎氛围的现实是他们还得各自开车回去。
连沛想和阮愿在同一空间独处,让阮愿请代驾。
别说赛车场这么偏僻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代驾了,阮愿也不想别人开他的GTR。
有一句不恰当的比喻,就是对待爱车得像对待老婆一样。
“你老婆?”连沛听了发笑,“你还能有老婆啊?”
阮愿抿嘴,后悔把心里想的说出口。
连沛声音低沉:“你这么说,让我好想在你老婆上|面,和你来一次。”
Alpha说着浑话,让阮愿面颊发烫,他做出的反应是赶快钻进了车,把车门关得严实。
“这么怕啊?”连沛走到车门边,手肘撑到车身上,“怕你老婆发现你在背地里给我做老婆?嗯?”
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老婆”这个词还是让阮愿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他完全无法接住连沛的调情:“别说了。”
“啧。”连沛迈开腿朝他的Jesko走去,“那家里见。”
路上,连沛不止一次在心里骂这破赛车场离市区这么远。
进了家门,总算舒坦了,他比阮愿先到,没有开灯,侧身站在墙边,在阮愿走进来时,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阮愿吓了一跳,想骂连沛幼稚,但还是低下头,把下巴枕在Alpha的肩膀上:“干嘛?”
“g你。”
连沛抱着他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将人放倒在床上……
……
被窝变得潮湿,阮愿眼神迷离,找不到焦点,柔软洁白的枕头衬得他的头发柔顺黑亮,他仰着头喘气,一只手还攀着连沛的后背。
连沛捧起他的脸,从眼角吻到唇瓣,一路往下,在他的脖颈处咬磨。
阮愿弓起背脊:“别。”
“怎么?怕别人看到啊?”连沛抬眼,“看到怎么了?就要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是有Alpha的。”
阮愿不认可,暴露在外的皮肤带着吻痕,难免会被人追问,或者在背地里开下流玩笑。但他不想连沛又提到慈良,便乖乖地任他留下红色的痕迹。想着改天用创口贴遮住好了。
连沛很满意,像狗一样在阮愿身上嗅来嗅去,追寻睡莲的花香。
哪怕知道连沛也许是受信息素或者激素的影响,但这种亲昵的感觉还是让阮愿心生荡漾。
他们是一起进的浴室,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的水,阮愿才得以穿上衣服。
连沛去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让阮愿同他到阳台饮酒。
月亮是弯弯的小船挂在高空,散发的光是温柔的,风吹过,阮愿额头的碎发随之飘动。
连沛受到某种蛊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发丝:“你剪头发了。”
阮愿缓慢地眨眼:“你才发现?”
“不是。”他顿了顿,“这个发型挺适合你的。”
哦。
阮愿想,看来红毛Tony还是有点本事的,那下次也找他好了。
嗯……虽然贵,但似乎挺值的?
连沛握着酒杯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阮愿有时候会想,上天得有多偏心,才会让眼前这个人长得如此完美。
“看我?”连沛笑,“好看?”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阮愿举起酒杯挡住脸来掩饰。
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明知醉意不可能来得这么快,大脑却还是陷入混沌。
他想要时间再过得慢一点,让今夜再长上几个小时。
即使不说话,和连沛并肩坐在一起,夜晚也因此浪漫起来。
浪漫持续了一刻钟,以该死的蚊子叮了连沛的手背作为终结。
连沛骂骂咧咧,站起身来转圈,非要把那只蚊子“捉拿归案”。
他把手机电筒打开,对着空中照,然后随便拿了个文件袋试图去拍打。
狡猾的蚊子还是逃走了。
阮愿觉得好笑,在这样的场景下竟然有一种很踏实的幸福感。
也许是因为连沛的这一面只有他能见到。
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有时候情愿不去想那么多。
暴风雨终会来临,可不能因为可以预料到的变天,就错过前面的好天气。
连沛是招蚊子的体质,他们不再坐阳台上了,转而在床上打游戏。
连沛让阮愿坐他两腿中间,他双手刚好绕过阮愿的脖颈握住手机。
阮愿觉得这个姿势很别扭,特别是连沛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大概是因为敏感,神经会传送到脊椎,再延伸到腰部,一阵酥麻。
而且连沛还说个不停,是游戏里的大指挥家。
他们玩的是一款叫TPH的MOBA游戏,主流模式是5v5的pvp推塔。以前他们和路人组队,几乎每次都会吵架。
连沛把每个人安排得明明白白,但游戏不比现实,谁在乎他现实里的身份有多了不得,路人也不会惯着他。
经常是连沛让辅助跟着射手时,辅助非要跟着打野跑。连沛说他要去打龙,龙还没拿下,另一边就开了团战。
连沛气鼓鼓的,还要问阮愿怎么不帮他喷人。阮愿:“……”
他也觉得连沛不占理,怎么帮?
后来他俩就玩了另一个模式,是双人组队,四队轮流两两pk,败者减分,减到零分就出局,最后留下来的就是赢家。
阮愿是为了连沛才学着玩的游戏。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强,会认真地分析每个英雄的特点,包括技能、出装、走位。
第一次连沛叫他一起玩,满脸嫌弃:你这是打的什么?好菜。
过后阮愿自个儿玩了一星期,摸索各种打法,就等着连沛再邀他。
于是第二次玩,mvp给到阮愿,连沛说:没想到我们俩这么有默契。
阮愿在心里回答:你我本无默契,全靠我配合你。
连沛的战术大多数时候还是合理的,他俩组队连胜了三局。
第四局一开始,阮愿就听连沛的,躲在草丛里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对方踏入陷阱,都贴脸了,连沛竟然放空了一个技能。
阮愿脱口而出:“傻……”
“什么?”连沛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你骂谁呢?”
“……我说他呢。”阮愿狡辩道,“我说他是个傻子,没猜到我们在这边草丛里。”
连沛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在游戏里蛮横地追着人打。
等到胜利的标志出现,他放下手机,和阮愿算账:“骂我是傻逼对吧?”
阮愿:“……”
“以为我这么好糊弄呢?”连沛的手在阮愿的腰间轻轻一挠。
阮愿颤抖了一下,痒得想躲避。
连沛把他压在身|下,不断地挠他戏弄他,阮愿想跑,被他拽住脚踝。
“跑什么。”
阮愿瓮声瓮气:“痒。”
不过是挣扎了一会,阮愿的脸颊都红了。“面皮真薄。”连沛说。
连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你经常在心里骂我啊?”
阮愿想,你的感觉不假:“没有。”
也不知连沛信没信,他放了阮愿一马:“不弄你了,过来睡觉。”
阮愿一看时间,是挺晚了,他缩在Alpha怀里闭上眼,闻着白兰地的酒香,很快睡着。
他们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周,这一周里,连沛会来接他下班,虽然连沛嘴上说的是顺路,可连沛公司、图书馆和他们住的地方连在一起是三角形,哪里会顺路呢?
早上他们会一起吃早餐,连沛出门之前,会让阮愿给他系上领带。
晚上连沛盯夜盘,阮愿也会陪着他,跟着他学习。
只要涉及到专业领域,阮愿就会觉得这个Alpha优秀而充满了魅力。
很快,到了五一假期,连沛要回连家住两天,虽然上次和连远山是不欢而散,但这次是家族聚会,他爷爷也会去,他没有理由不到场。
而阮愿也接到了周奈的电话,让他回阮家一趟。
那个已经四十几岁的Omega声音软软的:“愿愿,回来吧,爸爸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周奈是阮愿的Omega爸爸,是阮天德圈养在阮家老宅中的无名无分的小老婆。
在一对一婚姻制度的背景下,豪门里有家庭还在外面养小情人的不少,弄出私生子的也不少,但像阮家现任家主阮天德这样,把四个Omega都养在家里的实属奇葩。
阮愿厌恶透了阮家,觉得那里充满了腐朽的、阴暗的味道。
他不想回老宅,但对于周奈的请求却不忍心拒绝。
他知道周奈在阮家的日子不好过。很多次阮愿想彻底和阮家断掉联系,又害怕这么做之后,阮家的人会把怒气都撒到周奈身上。
周奈这一辈子受过很多苦,他的苦难也是阮愿悲惨童年的起点。
阮愿同情他也埋怨他,作为他的儿子,很难狠下心来不管他。
他还是答应了。
他告诉连沛要回去时,连沛的表情有些微妙:“去几天?”
阮愿不想在阮家老宅过夜:“应该就吃个晚饭。”
“行。”连沛提醒道,“你心里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阮愿想了想,觉得他应该是在说阮成滔想要和海泽合作的事。
他觉得连沛多虑了。
连远山给连沛打电话,都要特意问一句“阮愿不在旁边吧”?
如果当时他们都在卧室,阮愿会自觉地下楼,等到连沛通话结束。
虽然他和海泽的少爷共处一室,但他对海泽的了解都来自于外界。
其实就算他想说,他也说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