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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游戏

缠绵游戏

    缠绵游戏

  • 作者:桃白百分类:现代主角:郑寻千 景添来源:长佩时间:2021-05-19 09:54
  • 已经火热完结的现代都市纯爱小说《缠绵游戏》的主人公是景添郑寻千,作者:桃白百,缠绵游戏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景添他因为一场事故然后他就失去了一段记忆,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明明之前的他是个书呆子,但是现在的他好像有很多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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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郑寻千比想象中更有耐心。

景添基础不佳,靠自学一知半解,又不想在郑寻千面前丢面子,逞强对着题目瞎琢磨,不愿开口问,最后解得千奇百怪、乱七八糟。

本以为会被嘲讽几句,都已经硬起头皮做足了心理准备,却不想郑寻千始终都表现得极为平静。

他在讲解时几乎不带情绪,平静地告诉景添哪一步做得不对、为什么不对,正确思路该是怎样的,为什么要这样。

说完了,让景添试着再做一次,还是有问题,那就换一种表述方式再讲一遍。

景添原本以为他会是个擅长打击人的严师,没想到是一台无情的讲解机器。

几次以后,他被气氛所感染,压力逐渐消散,终于能放下那些不必要的矜持,老老实实提问,表达自己的疑惑。

他问,郑寻千就答。

景添不算是最机灵的那一类学生,但当初也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A大的。有细致耐心的老师为他随时讲解,配合精挑细选出来的针对性习题,学习效率相当不错,进度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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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了,”郑寻千放下写得密密麻麻的草稿纸,“解题过程写得很有条理。”

后半句话,四舍五入可以归类为夸奖了。

学习果然是一件能让人快乐的、能收获成就感的事。景添抿住嘴唇,抿不住唇角的笑意,心里喜滋滋的。

“还有吗?”他低头翻起了习题列表。

“有,但今天先放着吧,”郑寻千说,“现在每种题型都做过了,剩下的未来几天每天拿出来练一练巩固一下,才记得更牢。”

“好,”他点头,又问道,“那我们看下一章?”

郑寻千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说道:“……你不饿吗?”

“啊?”景添眨巴了两下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六点半了,”郑寻千说,“我饿。”

景添如梦初醒。他们一口气学了三个多小时,比上课时间还久,难怪自己的脑子有些晕乎,原来是累了。

学习要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是该休息一下了。

“那我们现在去食堂?”景添说着,又补充道,“我请你好了!”

今天中午说是请郑寻千吃饭,实际上奶茶的价格和黄鱼面差不了太多,一来一回,算是平了,是该再请一次。

更何况,方才的体验实在太好了。郑寻千的讲解逻辑清晰,表述准确,极易理解,对他帮助巨大,让他充分体会到了学习带来的乐趣。只要郑寻千愿意继续给他补习,他愿意每天都请郑寻千吃饭。

“明天再请吧,”郑寻千说,“现在去,都不剩什么了。”

“那去外面吃?”景添提议。

“太远了,不想走,”郑寻千说着,又一次起身走到了寝室角落,蹲了下去,“这个吃吗?”

距离那箱乌龙茶不远的位置,还放着一箱方便面。

“有六种不同的口味。”郑寻千说。

这个人时不时就会做一些和自己的形象气质完全不搭的事,景添感慨。

“不对,只剩五种了,”郑寻千低头翻了翻,“自己过来挑吧。”

景添忍着笑走过去,蹲在他身边,从箱子里挑出了一盒鲜虾鱼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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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空气很快变成了鲜虾鱼板加香辣牛肉味。

两人各自捧着面碗,默默吃。

不说些什么,气氛好像有点尴尬。可景添又想不出话题。

还是学习的时候好,学习的时候一切都那么自然舒适。

郑寻千或许很适合当老师。

以他的指导水平,做个家教的兼职,肯定会很受欢迎吧?

景添认真想了想,又凭空担忧起来。也许会有小朋友被他的气场吓到,变得紧张,静不下心,听不进课。若上课的是个小女孩,还有可能会被他的外表蒙蔽,芳心暗许,无法集中。

试想一下,一个正在念初中或高中的、正是情窦初开时节的少女,被一个身材高挑面容英俊又略微年长的异性悉心指导,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老师的声音温柔好听,连点在纸页上的手指都纤长好看,要如何不心猿意马呢?

“笑什么?”郑寻千突然开口。

景添吓了一跳,慌张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后又立刻低下:“……没什么。”

说完,他捧起面碗,喝了一大口汤。

“这样喝晚上会口渴。”郑寻千提醒他。

景添放下碗,愣愣地点头:“哦!”

“再过一会儿我舍友就该回来了,”郑寻千说,“会有点吵,恐怕很难专心做题了。”

景添依旧把头低着,看着面汤:“那今天就到这里?”

“嗯,你回去再看一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来问。”郑寻千说。

景添用叉子捞起碗里所剩无几的面条:“好,那我赶紧吃完就回去了……”

“别急啊,”郑寻千说,“慢慢吃,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景添终于抬起头。

四目相对,郑寻千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微微眯起眼,露出了笑容。

“你刚才一直不看我。”他说。

景添当即又躲开了视线。

看你干嘛呀,你很好看吗?他想。

紧接着,他在心里自问自答,确实是好看的。

平时好看,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郑寻千不适合做家教,会误人子弟。

“到底想说什么事啊?”景添问。

“在寝室里念书很不方便,”郑寻千说,“我的寝室平时挺闹腾的,只是今天恰好没人。我们最好还是去找个固定的、安静的地方。”

这确实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景添自己的寝室暂时只有两个人住,情况稍微好些。可杨悦跟他们同班,课程接近,他们有空方便一同念书的时间里,杨悦大多也在寝室。倒不是存心想避开他,可知道杨悦八卦心重,当着他的面,难免不自在。

自习室或者图书馆也不那么合适。听杨悦说,学校自习室位置很紧张,占座靠抢。而且,大家都安安静静自顾自看书学习,肯定不适合出声指导。图书馆也是一样。

“去哪儿呢?”他小声嘟囔。

“问问老师吧?”郑寻千说。

“夏老师?”景添问,“他能给我们安排?”

郑寻千点了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这确实是个法子。夏老师对他的学习情况还挺关心的,也对他的决心表示了支持,也许会愿意帮一点小忙。

事不宜迟,景添拿起手机,找出了夏老师的号码,看着屏幕开始思考。

“怎么愣着?”郑寻千问。

“……别急,”景添表情严肃,眉头紧皱,“我先想想怎么说。”

对一个内向不善社交的人而言,每一次语音通话,都是一项艰巨挑战,需要做足心理准备,预想好所有台词,才能付诸行动。

郑寻千一脸无语,摇了摇头,又一次伸手拿过了他的手机。

“我来吧。”他说完,便按下了呼出键。

景添乐得轻松,乖乖等待。

电话很快接通了。景添竖起耳朵,可惜依旧听不清那一头在说些什么。

不过,听郑寻千的话语,大致也能猜到。

“是我,郑寻千,景添跟我在一块儿,我们在念书。对,挺好的,他学得很快。……没这回事,他很认真也很聪明,今天我试着跟他讲了一下,特别顺利,按照这个进度期末不会有什么困难。对,是有事想要麻烦您,我们想找个适合讲课能安静做题的地方。……老师您再帮忙想想吧,他那么用心、又有天赋,现在有心要学,就差这点硬件条件。”

景添低着头,看着只剩汤底的面碗,面颊绯红。

“好,谢谢,麻烦了,好的,您稍等。”郑寻千说着,把手机递还给了景添,示意夏老师有话要跟他说。

景添赶忙接过:“喂?夏老师?”

“景添啊,”夏老师语调中满是不可思议,“原来你和郑寻千关系那么好啊?”

景添没正面回应,傻笑了两声。

“你早说呢,我就不去麻烦张跃维了,”夏老师继续说道,“关于场地的问题,我暂时不能确定,得去问问,明天再给你们答复。”

“好的!谢谢老师!”景添赶忙说道。

“没事儿,你好好念,能顺顺利利毕业,我就满足了。”夏老师说。

挂了电话,景添长舒一口气。

“他说要明天才能给答复。”他告诉郑寻千。

“肯定可以的,”郑寻千说,“他有二图小自习室的钥匙,去打个申请就能让我们用。”

景添一愣。这个家伙,原来早就盘算好了。

“还记得那儿的小自习室吗?”郑寻千问。

当然不记得。

景添没出声,也没动弹。他看着郑寻千似笑非笑的面孔,心想,这个人不会要告诉自己,他们也在那儿约会过吧?

郑寻千直视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忘了呀……那,明天带你去找找回忆吧。”

回到寝室,郑寻千又给他发来了一套题,让他有空看一看。里面涉及到的个别知识点今天没来得及讲,可以参照书本和前些天发来的资料。如果有不明白,就做个记号,等明天面对面再讲解。

除此之外,若是有其他小问题,欢迎随时给他发消息。

作为辅导老师,郑寻千实在是太靠谱了。

可在对自己的成绩产生安全感的同时,景添也产生了另一种危机感。

如此大恩大德,他能做出的回报,居然只有“请客吃饭”。那恐怕不是郑寻千想要的。

这么一想,他现在好像有一点点利用郑寻千的意思。仗着他没有明码标价,直白的表达所求为何,便故意装傻,享受他的辅导。

会不会不太好呢?

可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再转念一想,又不免有些古怪。之前听说的那些事例也好、他发的那些邮件也好、笔记本里所写的内容也好,郑寻千从来都不爱搭理他,对他极为冷淡,甚至表现出了明显的厌烦。

为什么现在转性了呢?

因为睡过了?

夜深人静,景添躺在床上,不自觉把手探向身后,摸了摸自己腰臀交界处的皮肤。

那文身难道真有什么神奇魔力,能让看到的人产生对他负责的使命感?

太荒诞了。景添为这愚蠢的想法感到羞耻,不由得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今天下午发现的那本笔记本里还有很多内容,他没来得及看。

是不是该看一下呢?

当这个念头从心底冒出,他立即被一种奇特的恐慌所笼罩。

那些纸页,记录着满满的,都是他此刻不愿意正视的情绪,如此强烈,令他难堪,感到抵触。

要是没发现这个本子就好了,他想。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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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郑寻千所说的那样,夏老师为他们安排的,是学校图书馆的小自习室。

失去记忆的景添第一次知道,A大的图书馆除了开放式的公共阅览室外,每一层分别有两个小自习室,只有十多个平米,日常上锁,有需要的话可以向老师进行申请,很适合用来开小型会议。

一般情况下,像他们这样单纯两个人想要找地方学习,是很难通过公开渠道的试用申请的。夏老师确实是帮了大忙。

图书馆规定只能携带瓶装饮料。为了通过检查安全进入,景添站在大门外,认真吸奶茶。

好大一杯,喝得他快要打饱嗝。

郑寻千站在他跟前,笑着看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景添问。

奶茶是郑寻千买的。他们约好在宿舍区门口会和,见面时,郑寻千手上已经提着奶茶店的袋子。

等景添抱着三分羞涩三分感激四分忐忑把吸管插进杯子吸过第一口,才意识到郑寻千只买了一杯。

现在,这个人看着一路从宿舍走到图书馆依旧没能把奶茶喝完的景添,笑得幸灾乐祸。

“是啊。”郑寻千说。

景添睁圆了眼睛,无语地看着他。

郑寻千笑意愈发明显:“上次也是这样的。”

景添咬着吸管,茫然了半秒,很快明白了过来。被他所遗忘的那段时光中,也曾出现过类似的场景。

“那次你也是站在这个位置,捧着奶茶,一脸苦大仇深,”郑寻千说,“明明喝不下,却舍不得丢。”

景添心想,那确实是舍不得。这奶茶太好喝了,奶香味浓郁,口感醇厚且顺滑,里面的小丸子绵软却带着嚼劲,咬两下嘴里便充满了甜甜的芋泥香气,最上层还有带一点点咸味的芝士奶盖,简直妙不可言。

就算肚子已经胀鼓鼓,景添也想继续勉强一下。

“慢慢喝,不急着进去。”郑寻千说。

可这样多浪费时间呀!景添刚想用力猛吸,却听郑寻千再次开口。

“什么是强度?”

“……”景添张开嘴,吸管掉了出来。

“不记得了?”郑寻千问。

景添赶紧答道:“是……是构件抵抗破坏的能力!”

郑寻千又问:“刚度呢?”

景添这一次答得飞快:“抵抗变形的能力!”

郑寻千一连问了几个定义,景添全都顺利答了出来。他故意考了些昨天还未提及的部分,景添也能说得上来。

“预习过了呀,”郑寻千说,“昨天晚上看到很晚吗?”

“……还好啦,随便看了看。”

随便看看是不会记得那么牢的。昨晚回到寝室后,他把郑寻千发来的题都做了一遍,又提前记下了未来几个章节涉及到的定义和公式。

郑寻千问的那些,都是他用心背过的。

念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专心投入在知识里,就不用担心大脑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多安全。

此刻,当他确实有所收获,又能得到成就感和满足感。

他喜欢念书。

“那公式呢,都记得吧,”郑寻千又说,“背给我听听。”

景添为难了。

记得是记得,可那些力学公式过于复杂,实在是不太好念出来。可要默写,眼下又没条件。

他犹豫了会儿,郑寻千安静地向前走了半步,来到他身侧,伸出了手。

眼见郑寻千的手停留在自己身前,又向上摊开掌心,景添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郑寻千想让他写在手心上。

郑寻千个子比他高,手掌也比他的略微大一些。景添紧张地抬起手来,指间点在郑寻千温暖干燥的掌心皮肤,大脑忽然空白一片。

才刚写了一个σ,他的手指便顿住了。

就这么僵硬了两三秒,景添逐渐焦躁,进而慌乱。就在此时,面前原本静止的手掌,蓦地有了动作。

郑寻千毫无征兆收拢了掌心,轻柔地握住了他不知所作的手指,进而捉住了他的整只手。

“那就进去再说。”他对景添说。

景添低着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大脑变得愈发不顺畅,没有出声。

郑寻千非常自然地垂下了与他牵在一块儿的那只手,说道:“慢慢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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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是冰的。

杯子捧久了,手也跟着变得凉凉的。

景添默默地把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只冷,一只热,彼此都感觉很舒服。

和郑寻千牵过的那只手,刚才差一点就出汗了。

“还是没印象?”郑寻千一边整理着桌上的物品一边问道。

景添慌慌张张抬起头来,摇了摇。

郑寻千从包里拿出笔记本,放在桌上,接上电源。动作不紧不慢,看起来十分悠闲,开口时语气也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

“你那天热情邀请我来这儿跟你单独相处。”

若景添是一只小狗,恐怕此刻耳朵和尾巴都要惊得一同竖起来。

郑寻千按下笔记本的开机键,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微微歪了下头,问道:“门是不是没有关好?”

景添紧张兮兮转过身去,发现背后不远处的门确实是虚掩着的。

想要逃离郑寻千身旁的迫切冲动驱使他立刻站起身,可才往大门方向挪了半步,他又陷入了迟疑。

这样慌慌张张急着去关门,会不会很奇怪啊?

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进退两难。

“……你那天也忘记把门关上,”郑寻千说,“还被人看见了。”

景添咽了口唾沫。

看见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怎么了,”郑寻千催促他,“把门关上呀?”

“……开着通风,”景添一脸惶恐,“可、可可以开着吗?”

“哦,”郑寻千并不坚持,“那你站在那儿做什么?”

景添不得不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郑寻千移动鼠标,点开资料:“我们开始吧。”

景添却静不下心来。

挣扎了好一会儿,他鼓起勇气,问道:“我们俩上次为什么会来这儿啊?”

“不记得了。”郑寻千说。

景添呆住:“你也失忆啦?”

郑寻千看了他一眼,继续操作鼠标,把提前整理好的习题拉进了对话框:“我是受你的邀请进来的。”

“……那我呢?”

“不记得了,”郑寻千再次重复,接着又补充,“你提过,我忘了。”

“哦,也难怪,”景添小声嘟囔,“你以前一直很不在乎我。”

郑寻千的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说道:“好像是……有什么班级活动,需要提前做准备。我只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那怎么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呀?”景添问。

“你来晚了,”郑寻千说,“因为买了奶茶,不喝完不能进,你又舍不得丢。你们约好迟到的人负责收尾工作。”

“……”

“我在阅览室没找到座位,本想回去,正巧和你遇上。”

景添这才听明白,松了口气。方才说得那么暧昧,原来自己不过是邀请他来自习室看书。

“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在门口喝奶茶,走的时候看到你在痛斥同学无情无义。”

“……”

“不小心多看了两眼,被你死拉活拽着进了这里,”郑寻千说,“强买强卖。”

他这形容的,仿佛是某些古装片里特有的桥段。打扮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夜晚站在声色场所前,挥舞手绢,嘴上喊着“客观来嘛”。

景添被自己的脑补闹得羞耻不已。为了逃避这样的情绪,他试着进行微弱又徒劳的抵抗:“……谁让你看的。”

他这一句说得又轻又软,毫无底气。郑寻千听着,却很明显的愣了愣,还转过了头。

景添不由得缩起脖子抿紧了嘴唇,身体微微向另一侧倾斜。

相处再久,他依旧还是怕他。

意料之外,郑寻千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

他冲着景添笑了起来,有些感慨地说道:“好久没听见你这么跟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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