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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解体

灵魂解体

    灵魂解体

  • 作者:阿丰不疯分类:现代主角:瞿溪饶 樊宇涵来源:漫播时间:2024-04-11 15:06
  • 作者阿丰不疯所著的广播剧《灵魂解体》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灵魂解体围绕主人公瞿溪饶樊宇涵开展故事,内容是: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大家都可以幸福,但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呢?他们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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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妈妈很忙,我本来可以一个人的,平时的时候,也都是我一个人,这个时候,实在是没必要故意腾出时间,来展示她母亲的爱意。

毕竟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怎么关心我,这个时候,又何必故意惺惺作态呢?她觉得不舒服,我也是这么的觉得。

“小宇,你坐在这里,妈妈去给你办手续。”

“嗯。”我闷声答应着,心里想着,“假惺惺。”

我讨厌周围的一切,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和可怕,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到快乐。

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让我麻木,空虚,就好像一个很大的洞,我怎么填都填不满,最后我把我自己也扔进去了。

我坐在凳子上,还挺凉快的,周围有很多人,他们来来往往的,有说有笑的,上个大学,这么的开心吗?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不舒服,待在这里,一点儿都不舒服,陌生,疏远,恐惧。

不安,周围的人,总是看着我,但是医生说过,让我学会熟悉周围的环境,所以我也在不断的强迫自己看着他们。

身边有靠近的声音,似乎停下了脚步,随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了,第一个主动和我搭话的人。

“同学,你也是梅四603的吗?我也是,我们是同班室友诶,你说巧不巧。”

这是瞿溪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长得很高,皮肤是健康的肤色,不像我,跟死了三天一样。

留着寸头,他朝我笑着,我不明白,都是陌生人,有必要笑得这么的开心吗?我们今天才见第一面而已。

他的眼睛细长,好像叫瑞凤眼,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阳光,而且体格也比较的健硕,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一身运动装,加上球鞋,应该是一个喜欢运动的人,他问了我几句,我也就简单的回答了,我以为他会离开,结果直接坐在我的身边。

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喜欢和陌生人待在一起,我讨厌,我觉得我要死了,我紧紧的拽着我的裤子,就连呼吸的声音,我都觉得害怕和不安。

我在尝试着不断的深呼吸着,我感觉自己好像要死了,我好累,不舒服,好想死,可是身体又在呼吸,我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死了还是活着。

身边的这个人,还有周围的人,都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死了,我只是灵魂在这里,我已经死了。

我好难受,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无法和别人说出自己的感情,更没有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感受,我已经死了。

我想着,想着,眼睛盯着前方看着,看到都不是真的,不对,是我死了,他们是真的,我早就死了,我是假的。

“我死了对吗?我还活着吗?我是死了吧!”

我不安的想着,可是心里又很害怕,一瞬间,我好像又清醒了过来,妈妈好像回来了,她看到身边的男孩儿,这个时候笑着和他说话。

“我应该是活着的吧!”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好像又意识到自己是在活着,我好害怕,那样的感觉好害怕,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

我好害怕,我不安,我恐惧,我紧紧的拽着我的衣服,咬着我的下嘴唇。

我听他们在我的耳边说着,不停的说着,妈妈似乎在笑,男孩儿好像叫瞿溪饶,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小溪啊,小宇这是第一次住校,有可能很多事情做不好,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妈妈叮嘱了最后一句,才离开,公司今天很忙,她是抽空来的,其实没必要,我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多么的感谢她。

她的工作要是因为时间上的失误,出现了什么问题,到时候不要来怪我就行,假惺惺的。

瞿溪饶真的是一个话很多的人,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我觉得好烦,他为什么这么的烦人呢?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我不想和其他人待在一起,我不想说话,我觉得很烦躁,很不安,很陌生,同样也很害怕。

他在我的耳边,不停的说着,等到车来的时候,他才闭上了嘴巴。

我跟在他身后走着,又开始觉得我的身体跟我不上我的腿,它们好像分开了一样,那样的感觉又来了。

他们现在都是舞台上的演员,他们都在进行着自己的表演,我看着他们,我也在表演吗?

车辆行驶着,周围的树、建筑、人,好像都变形了,好陌生,好奇怪,我又开始变成这样的了,明明刚刚好了一会儿。

我紧紧的盯着窗外,不断的确认着自己的感受,可是还是这样的,它们都变形了,陌生的,恐惧的。

我觉得自己又好像不是坐在车上,我看到我坐在车上,但是我没有,我在看着我坐在车上,我好像在看着我自己。

闭上眼睛,死了。

我害怕,我害怕,我害怕。

耳边是瞿溪饶和学长学姐打趣的声音,我听到他们好像在调侃我,但是我不想回答,我好讨厌这样的环境,我想死了,我肯定是已经死了。

车在行驶着,我不断的想着医生的话,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我好像变得好一点儿了。

下车了,我逼着自己和他们说着“谢谢”,又逼着自己拿着行李上楼,最后还要逼着自己完成自我介绍,等这些都完成了,我才爬上我的床。

瞿溪饶这个人,好像很照顾我,说不定又是妈妈找来的托,可能给他钱了,让他来照顾我,毕竟我是一个病人,连自己是死是活都分不清楚的病人,她之前也是这样的干过,她明明不爱我的,可是,生下来活着,并不是我想的。

我爬上了床,蜷曲着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太可怕了,都是陌生的人,都是陌生的环境。

他们在舞台上表演,他们笑着,讨论着,可是我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为什么别人可以感到快乐,可以开心,我却不可以。

我不正常,我有病,我不正常,我有病,我不正常,我有病。

我蜷曲着,小的时候,妈妈和爸爸吵架,动不动就会打起来,四五岁的我,看着他们这样,好害怕。

有的时候,爸爸妈妈吵架之后,也会打我一顿,我好痛,那个时候,我都感觉我看到自己在挨打。

好疼啊,流血了,好疼啊,流血了,好疼啊,流血了。

他们这样的对我,我讨厌,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病了,但是总觉得自己感觉不到快乐,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趣。

看到别人开心的时候,我也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呢?

我想着,却又不知道应该想着什么,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死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身体跟不上我的腿,感觉分开了一样。

又或者,感觉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我看到我在干嘛了,我可以看到我做的一切。

高一的时候,我浑浑噩噩的,夜晚的时候,刷牙,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他在看着我。

他笑了,我也笑了。

他不笑,我也不笑。

“你看,我都没有你了解我,你出来吧,出来陪我玩。”

“出来告诉我,我是不是活着,你才是真的吧!我是假的,镜子里面的才是真的。”

“你出来啊,看看周围的,看看陌生的一切,好像都离我那么的远,我感觉不到开心,可是你可以啊。”

“你看,你笑了,我也笑了,所以,你是真的,只不过被关在了镜子里面。”

“我是死的,你是活的,我死了,我死了对不对,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自己,感觉别人都是在舞台上表演呢?”

“来,我救你出来,樊宇涵,你出来,你出来,樊宇涵,出来,我死了,你活着,我死了,你活着。”

我拼命的拿着从浴室里面拆卸下来的锐器,砸着玻璃,不断的砸着,很久之后,它裂开了,可是我却不见了。

“樊宇涵,你去哪里了?你出来啊,你告诉我,我是谁?你不想活了,才会躲在镜子里面吧!”

“你出来啊,胆小鬼,这么痛苦的事情,为什么让我来!”

无论我怎么吼着,可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我看到自己好像在对着一面墙发疯,上面带着镜子的碎片,那上面有好多樊宇涵的脸。

“我是不是死了,我是不是死了,我应该没有活着吧,樊宇涵,回答我啊!”

我朝着镜子碎片吼着,手里面紧紧握着被我砸下来的玻璃碎片,流血了,有点儿疼,我看到它顺着地板,一点儿一点儿的流进下水道了,咕噜咕噜的,我在下水道的地方看着,可是我的人,却在镜子碎片面前。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我不安,我在做什么,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拿着碎片划着自己的手腕,这个时候,门被推来了。

高跟鞋还没来得及脱的妈妈,推开了门,妈妈加班这个时候才回来吗,不过我已经划了三刀。

妈妈搂着我哭着,我停了下来,和她一起跪在地板上,我看到她抱着我哭着,不断的哭着,我没哭,我不明白,我感觉不到这样的情绪。

我飘在上空,看到地上都是血,妈妈抱着我哭着,我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刚刚割腕的碎片。

之后的日子,身边就会有很多人监护,我也被带过去看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可是,还是不行,我现在还是不行,我还是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是死是活。

就好像有一个中间值一样,我处在半死半活的状态,说起来也真的是奇怪,瞿溪饶竟然会主动的和我打招呼。

在高中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是疯子,说我是神经病,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待在家里面,请家教。

当初瞿溪饶给我打招呼的时候,我倒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奇怪,但是转念一想,可能又是妈妈请的演员,来看着我的。

我蜷缩在床上,看着陌生的一切,今天的体验,不是很舒服,闭着眼睛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

真的活着吗?或许我早就死了,要不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开心呢?感觉不到别人的感受呢?

我昏昏沉沉的,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可是瞿溪饶真的是一个烂好人,这个时候,即使我的态度这么的冰冷,他还是一直对我那么的好。

“樊宇涵,一起吃饭吧!今天我们去食堂买饭。”

“章彬,杨明硕,你们要吃什么?”

瞿溪饶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是这么的好,我有的时候清醒,有的时候混沌,但是他并不讨厌我,大多时间好像都在考虑我。

“不想去。”

我拒绝着,不想出去,不想和陌生人说话,不想看到那么多的人,他们总是喜欢盯着我看。

我知道他们肯定和高中的人一样,在嘲笑我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精神病,我讨厌出去。

“哎,不知道吃什么诶。”

“我也不知道。”

章彬和杨明硕说着,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好吧,那我给你们三个人带盲盒午餐,樊宇涵,没意见吧。”

瞿溪饶问着我,我简单的说着“嗯”。

“好嘞。”

我不明白,瞿溪饶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的开心,我坐在书桌前看书,这个时候看到一句话。

“葳蕤繁祉,延彼遐龄。”

“祝福别人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人丁兴旺、健康长寿、福寿绵长之意,更是对别人的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和由衷祝福。”

我在心里面想着,“发自内心吗?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情?”

“我不知道,由衷的给别人表达祝福吗?我这样的怪人,也可以吗?”

这个时候的情绪还算稳定,我有那么一点儿自我的认知,我还是会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妈妈安排的。

我知道自己得病了,所以我得治疗的,我得治疗。

我合上书,看着周围的一切,又开始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面,好像莫名的恐慌,害怕再次发生情绪不稳定的情况。

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我真的好累。

瞿溪饶不厌其烦的帮助我,忍受着我的坏脾气,我任由着他,可是医生说我的状态在渐渐的好转。

“小涵,最近是遇到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情吗?”

半个月之后,心理医生笑着对我说着。

“遇到的人?”

我这个时候可以想到的,也只有瞿溪饶了,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好像是他的原因吧!我也觉得最近我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周围的一切,虽然还是觉得他们很陌生。

周围的人,也在疏远我,但是瞿溪饶一直在我的身边,我好像可以感受到一些情绪。

“有,我的室友。”我如实回答着。

“这样啊,你的情况有好转哦,请继续保持,今天问诊时间就到这里了。”

我回到学校的时候,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瞿溪饶这个人很好,对我很好,对身边的人也很好,我好像,慢慢的开始依赖他。

“瞿溪饶,总是在我的身边,可是他对谁都好,我也不是一个特殊的例子。”

“他是怎么想我的呢?我总是对他那么的冷淡,可是,我有的时候,控住不住自己。”

我慢慢的走着,这个时候,看到路人一对情侣对视笑着,我好像在这个时候,可以明白什么是开心。

周围也不是那么的无趣,世界好像也不全是黑白,我的世界,渐渐的不是那么的单一烦躁,好像出现了情绪的色彩。

“樊宇涵,走,带你去夜市。”

“樊宇涵,去大超啊。”

“樊宇涵,头发吹干再睡。”

“樊宇涵,生病了吗?脸这么红,我带你去医院。”

“樊宇涵,樊宇涵,樊宇涵······”

瞿溪饶总是对我这么的好,我渐渐的发现,我好像离不开他了,我只想见他,只想粘着他。

但是,这又不是爱慕,是时间长了,形成的一种习惯,这成了我另一种病态,我好像渐渐的依赖上瞿溪饶,这并不完全是一个好兆头,但也不是完全的坏事。

“瞿溪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天,我问着,瞿溪饶是这样笑着回答着,“嗯?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室友之间不就是应该互帮互助。”

他不以为然,也完全不理解我的心境,因为我害怕了,我好像,越来越喜欢粘着他,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可是,周围也渐渐的出现一些不好的声音,网络上,现实生活中,总会有一些刺耳的言论。

“瞿溪饶,又带着你的小娇妻出来玩啊?”

他们有意无意的开玩笑着,瞿溪饶在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在意。

“你这臭小子,怎么跟我说话的,樊宇涵我铁哥们儿,我就当你刚刚那句话是说我和樊宇涵的关系好啊。”

瞿溪饶推推搡搡的,和那个男生扭在一起,嬉皮笑脸的打闹着。

“好好好,哥,我不开玩笑了,哈哈哈。”

一开始都是玩笑,可是后来的时候,瞿溪饶听到这样的言论多了,就开始躲着我,他越是这样,我越害怕,我觉得他不要我了。

“两个男人,天天形影不离的,膈应谁呢?”

“就是两同性恋整一起了呗,操,真恶心。”

“看看看,又一块儿出来了,你看,身后的那个男的,脸还红了。”

“妈的,别看了,辣眼睛。”

······

这样的言论,此起彼伏着,我开始变得更加的粘着他,因为瞿溪饶开始躲着我。

“瞿溪饶,你去哪儿?”

这天,他又要趁着我去刷牙的时候出门,我嘴里面还都是泡沫,就冲过去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我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讨厌,可是,越是这样,我越害怕。

瞿溪饶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开始熟悉起来的人,他要是开始疏远我的话,我觉得我就完了。

我不想再回到那样痛苦的生活,心理医生也说过,和瞿溪饶待在一起的时候,我在慢慢的变好,我不可以没有他。

“我早上有事情,这个周末,你就好好的休息。”他说的都是借口,一定是因为那些话,他才变成这样的。

“是不是因为他们的谣言,那都是假的,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很委屈,世界这个时候,好像又变成了黑白,那种恐惧感,好像又回来了。

“我没有,是真的有事情,你······”

瞿溪饶还没说完,杨明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们似乎打扰了他的休息,“嗯~瞿哥,宇涵,小声点儿吧,我昨天开黑到了凌晨,让我再睡一会儿。”

他迷迷糊糊的说完,又翻身继续的睡着,瞿溪饶这个时候,也挣脱了我,走了出去。

“对不起。”

是对杨明硕说的,也是对瞿溪饶说的,我不开心了,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我才好一点儿没多久。

我慢慢的回到洗漱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断的抓挠着我曾经割腕的地方,那上面是有着曾经的刀疤,好长。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不断的抓挠着,好像又开始变得不清晰,我头晕,焦虑,恐慌,感觉自己又要疯掉了,害怕自己失控。

“我活着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又开始问着自己,突然打开门的章彬,让我停止了动作,我收回了自己不断抓挠的手,上面已经开始出现血迹。

“嗯?刷牙呢,憋死我了,昨晚喝多了。”

章彬刚睡醒,揉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走进了卫生间。

我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心情又开始变得很奇怪,眩晕感,收拾完之后,我去找了心理医生。

“小涵,这次还没到预约时间,提前过来了?”

心理医生问着我,我咬着嘴巴不肯说,他没有继续问我什么,而是默不作声的拿着医药箱来到了我的旁边。

“左手伸出来。”

医生看到了我的伤口,替我细细包扎着。

“小涵啊,伤口呢,看得到的话,才会第一时间被包扎救治,要是你藏着掖着,只会加速它的腐烂,错过最佳治疗时间。”

“之前不是答应我的吗?不要伤害自己,我们三年前就已经做过约定的。”

医生很温柔,他是我从高一时候开始的心理医生,他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慢慢的治疗着我,根据我的进度。

“那个人,不理我了。”

我好难过,心里想着,“要是我这个病,可以看的出来就好了,伤口呈现在眼前,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说它痛,说自己难受。”

“可是偏偏是精神障碍,这只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无病呻吟罢了。”

“我也想它可以看到,最好是流着血、化着脓,那样看上去才是一个合格的伤口。”

我无力解释,心里面觉得很委屈,也会很害怕,瞿溪饶开始躲着我,他躲在卫生间里面,等我睡下的时候才敢出来。

因为我只要他,我只想依赖他,别人我都不要,这是病,这也是病,可是我控住不住。

对于瞿溪饶,就好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这个时候,它好像也要断了。

“你的那个室友对吗?”

“嗯。”

那天,心理医生慢慢的跟我说着,和我沟通着,我觉得心情似乎好一点儿,但那时走在路上,并没有像上次那么有色彩,我的身体又开始跟不上我的腿了。

周围的一切,又开始变得枯燥无味,我觉得,不安,焦虑还有恐惧。

我慢慢的,回到了学校,看到了在楼道阳台打电话的瞿溪饶。

“支付宝到账一万元。”

好巧不巧的,我听到了这样的转账消息,即使猜测瞿溪饶就是妈妈雇佣过来的监督我的人,可是我还是害怕他离开我。

我对他的依赖,越来越重,我那天求他,求他不要离开我,他简直就是我的稳定剂,我害怕没有他,我只要他。

我知道这是病,可是我没有办法,那天,瞿溪饶让我试着和别的人沟通,不要只粘着他。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为了这些做过多少的努力,可是太难受了,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舒服,可是他还是要硬生生的把我推开。

我离开了,说完之后就走了,回到宿舍里面,呆呆的坐着,我开始思考活着的理由,总是觉得,我好像一个游离的电子,没有办法,一点儿都不稳定。

我默不作声的哭着,瞿溪饶之后,就开始更加明显的躲着我,可是我越来越来害怕,我知道瞿溪饶说的都是对的,我不应该缠着他。

我和他,什么都不是,我没有这样的资格和理由,我和他,也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瞿溪饶主动和我搭话的关系,而且,也只不过是处于好奇。

那天,下着大雨,他又要走了,急匆匆的,他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他开始讨厌我,我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的时候,他表现出极大的不耐烦。

瞿溪饶甩开我的手,走了,伞也没有来得及拿,我匆匆的给他送过去,他却不要,直接借着别人的伞走了。

他的眼睛里面,是讨厌我的眼神,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成天黏着,一定很难受吧!我都知道的,他都是因为那些谣言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都是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不懂瞿溪饶对我的重要性,就知道凭着一张嘴,说着自己猜测的话。

“你看,这就是那个同性恋。”

“啧啧,成天这样,不像话,真恶心。”

“我要吐了,快走。”

······

我打着伞,走在路上,人是扭曲的,路也是,我看到自己,慢慢的走着,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我的话,说着骂我的话。

“原来,听到这样的话,是这么的难受啊。”

“这也许就是瞿溪饶的心情吧!”

我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闷闷的,好难受,我跟着那些说坏话的人,雨一点点儿的打在伞上,一声一声的,可是我听到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巨大,震耳欲聋的,不是雨水的声音,是他们的闲言碎语。

“你看,他在后面跟着我们。”

“操,还真是,不会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我跟着他们,我要给他们解释,或许解释清楚的话,瞿溪饶就会重新回来的,就像之前一样,当我是他的好兄弟。

我跟着他们,来到一个人不多的地方,我已经紧张的发抖,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可是为了让瞿溪饶回来,我要解释。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他们停下来了,转身问着我,我害怕的调整着呼吸,深吸一口气之后,害怕的解释着。

“我和瞿溪饶不是同性恋,我们只是关系好的室友,请你们不要说着不切实际的话。”

我颤抖的说着,那两个男生倒是一脸戏谑的看着我,“你家瞿溪饶怎么让你出来解释,还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要不是真的,就当没发生咯,干嘛要亲自辟谣,是不是事情本来就是真的,你们才害怕吧!”

“死基佬!我呸!”

“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无端产生,你解释就是掩饰。”

我愣住了,难道出面辟谣也是有问题的吗?我觉得不可理喻,他们把事情变得这么的糟糕,空穴来风的事情,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相信,为什么当事人的解释,他们却全然不听。

我很生气,我开始变得暴躁,他们真的很讨厌,我当初就说过了,他们讨厌,我不喜欢和他们接触。

“你再说一遍。”

我扔下手里面的伞,就开始打算和他们打架,我情绪这个时候,已经超过了我的阈值,我控制不住。

我不允许他们这样的谩骂,“死基佬”是多么难听的词汇。

“嘿,还上瘾了,说你胖自个儿还喘上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是做下面的那一个吧!”

“也想和体育生打架,你还是回娘胎再造几天吧!死基佬!”

他们还在无端的挑衅着,我伸手推搡,紧紧的揪着他的上衣,给了他一拳,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妈的,还来真的,我是可怜你,才不和你打的。”

“不知好歹的东西!”

他们继续谩骂着,两个人开始打我一个人,固定我的双手,骑跨在我的身上,狠狠的揍着我。

“不准你们这么说他,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凭什么造谣者可以这么的心安理得,受害者只能忍气吞声。”

我一句一句的反驳着,在他们的眼里,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讨厌和他们接触,在一开始的就说过。

“该说不说,你长得的确好看,我都舍不得打你脸了。”

男生恶劣的说着,用着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我是那么的软弱无力,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扭曲,眼前的人也是。

我脱离我的躯壳,看着我怒视着,眼睛里面遍布着红血丝,雨,一滴滴的砸进我的眼睛里,混着我的泪水,流进我身下的土壤里。

“不准你们污蔑他,他不是。”

我恶狠狠的说着,瞪着他,男生饶有兴趣的看我反抗,可是在最后的时候,还是一拳打在我的脸上。

我现在可以发出攻击的,也只有嘴巴,可是,语言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走了走了,真无聊,妈的,淋雨了。”

他们走了,我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我没有办法,我哭了吧!应该是的,雨水和眼泪,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那条几乎没人走的小路,我看着我的伞,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里面,也装了一小潭的雨水。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方,仰着头,看着天空,下雨了啊,是的,下雨了。

我好像可以感受到寒冷,还有疼痛,我应该是活着的吧!我还没死。

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寝室,室友慌慌张张的,不安的询问我。

“宇涵,你这是怎么了?快去洗个澡!”

章彬推着我去了浴室,我觉得,我轻飘飘的,腿好像还没走呢,它又开始跟不上我的脚步了。

“没事,我没事。”

我麻木的说着,觉得生活是那么的没有意思,解释也解释不通,瞿溪饶也开始讨厌我。

我这是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依赖他,这是病,可是我改不掉,我改不掉。

我打开花洒,出来的是冷水,我忘记调温度了,蹲在浴室里面哭着,灵魂这个时候,好像出壳了。

或许,在一开始的时候,瞿溪饶也是一个演员,他是妈妈雇佣的演员,我不是也听到了吗?

我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猜到的,妈妈给钱,他办事,就和之前一样。

我洗完了,爬上床,昏昏沉沉的躺下,听到章彬喊着,“先别睡啊,宇涵,我去医务室买药预防一下。”

“今天气温骤降,你淋雨了,不预防肯定是要感冒的,你等着,我去买药。”

章彬很慌张,我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声“不要”就昏睡着,我没有了意识,我的孤魂,永远都是孤魂。

好冷,好热,又开始变的好冷,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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