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师尊”易安一声惊呼,然后一个箭步,将白玄铮揽入自己怀中“怎么了,哪不舒服?”
白玄铮的小脸煞白,下巴抵在易安的肩头,口中不断有鲜血流出。
他张嘴想说着什么,可还没开口,一股甜腥味便涌了上来,白玄铮眉头一皱,咽喉处微动他将那口血咽了下去。
白玄铮不想让易安在为他担心。
易安拿过白玄铮的手腕,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脉搏。
白玄铮的灵力混乱,庞大的内力像洪水般在体内奔走,看样子,已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易安担忧的看他一眼,想来白玄铮自己也察觉到了,可问题出在哪里?
这大半个月来,白玄铮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可唯独内伤,从不让易安过问。
“先回屋吧。”易安在白玄铮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
屋内案前,白玄铮喝了口水,将那股时不时涌上来的甜腥味压下去。
“好些没?”易安拿了件披风,搭在白玄铮的身上,追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师尊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易安这一连串的问题,吵的白玄铮脑仁发疼,灵力混乱,不受控制的原因白玄铮大概知道,可也只是大概,他不能确定。
“许是……那日宴会中的熏香所致”白玄铮沉吟了一会,抬起手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至从回来,这个情况到也出现过几次,可白玄铮没当回事。
他原以为是自己受了内伤的缘故,可如今内伤也好了,这种情况反而愈发的强烈。
易安神情一变,他站起身忧心忡忡的望着白玄铮。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他也早已将宴会上熏香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师尊,我去找鹤弦”易安记得,鹤弦一直倾慕白玄铮,如若让她出手相救,她一定会同意的。
“对,她一定会救的”易安自顾的喃喃细语,原本担忧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
鹤弦一直不喜欢易安,可若能救白玄铮即便鹤弦打他,欺他,或者……赶他走,易安绝对不说二话。
白玄铮猛的一抬头,伸手将易安拽住“不行,你不能去找他”他的话说有些急,导致刚刚恢复平静的灵力又开始躁动起来。
白玄铮轻咳两声,用手撑着椅子缓缓站起身“鹤老为人狡猾,怕是早已设下埋伏,如今你去等于自投罗网”
薄唇轻颤,白玄铮的唇齿间已满是鲜血。
易安眉头紧蹙,扶着白玄铮坐下,让他的身上靠在自己身上。
易安不傻,他也明白这是个局,可他只有去闯上一闯,才能为白玄铮拼下那么一丝希望。
师尊都能为了自己赌上生命,自己为何不能替师尊去拼上一拼。
白玄铮闭着眸子,靠在易安的怀里缓了好一会。
他能清楚的感知到,白玄铮的体温很低,加上那煞白的脸色,看上去像个活死人。
白玄铮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眼皮,然后伸手去摸了下易安的脸颊。
“你去帮我找个人,或许她有办法”白玄铮趴在易安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易安听后神色微微一动,不管怎样,竟然有希望哪怕渺茫他也愿意试试。
易安将白玄铮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师尊,我很快回来”易安俯身在白玄铮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他换下自己染了血的衣服,着一身素衣,带上了自己的斗笠。
易安思量了一下,没从正门出去,而是踏着轻功偷偷溜上房顶
鹤老狡诈,他不得不小心些。
易安踏着轻巧着步子,在城中高高低低的屋檐上起起落落。
午时的阳光正大,斗笠下的易安,不一会便出了一身的汗水。
可他没管,加快步子来到城的最西处。
易安在街上挨家挨户的停留,眼神急切似在寻找着什么。
最终,在午时将过时,易安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了下来。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牌匾上的四字“林家医馆,对就是这。”易安涣散的眼神猛的一亮,能救师尊之人就在这里。
易安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掌柜的”
正在打瞌睡的小二被吓了一跳,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打量着四周。
“你……你有什么事?”小二定了下神,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后走进柜台里面。
易安揭下自己的斗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将自己的容貌展现给外人。
他合掌朝小二鞠了一躬“在下易安,家师白玄铮,今日特来寻一个叫林南栀的女子”
白玄铮让易安来城西,找一个叫林家医馆的铺子,而这林南栀,便是这家医馆的主人。
那小二微微证了一下,易安这二字,在城中可谓是家喻户晓,所有人都不喜欢这个人类的孩子,也包括他。
这算是一种,刻在骨子里,来自于种族间的歧视。
小二望着易安,沉吟不语。
“我……”易安握紧了拳头“算我求你了”乌黑的眸子闪着泪光,他用带着略微哽咽的语气,哀求着。
人命关天,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白玄铮,易安一刻也等不得。
那小二面露惊色,他还什么都没说,怎的就哭了。
“人在后面,请不请的动,还得看你自己”小二打开屋内的后门,站在一旁坐了请的手势。
想请林南栀出面会诊的多了,可他来医馆工作数十年,成功请出的确只有一位。
“多谢”易安抹掉眼底的泪,没有犹豫立刻便进去了。
后面是一方别有洞天的景象,不大的小院内坐落着几间小屋,长廊上,一女子抱着个只白猫,在屋檐下静静的站着。
易安合掌朝他鞠了一躬“在下可是林南栀?”
那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缓声道“白玄铮叫你来的?”她蹲下身将怀中的猫放走“他可是旧疾又犯了?”
看样子她就林南栀,她知道白玄铮的旧疾,想来对他了解颇多。
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易安需尽快将林南栀带回去。
易安摇摇了头,然后将发生的种种大致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