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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靠发疯攻略黑莲花

【快穿】我靠发疯攻略黑莲花

    【快穿】我靠发疯攻略黑莲花

  • 作者:杏野分类:现代主角:沈长欢 沈长欢来源:书耽时间:2024-02-18 16:23
  • 主角为沈长欢的小说《【快穿】我靠发疯攻略黑莲花》是作者杏野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快穿我靠发疯攻略黑莲花的主要内容是:沈长欢对穿越没想法,但既然他已经穿越了,就说明,需要好好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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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浴室。

热气升腾,水雾氤氲。

浴缸对面的东墙上,挂着一整面落地的大镜子。

上面凝结了细密的水珠。

镜面模糊不清。

只能看见白花花的一片,隐隐约约辨认出有两个人影。

忽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想将上面的水雾抹去。

刚刚擦去一半,就被一只脚阻止了。

只留下残缺的掌印。

恰好腕处的脚环,和连着脚环的锁链照得一清二楚。

“你要做什么?”

沈长欢赤裸着身子,双手支撑在浴缸的岩壁上,一腿埋进水里,一腿翘起,在水面上荡起波纹,像极了传闻中刚从海里游上来,斜靠在礁石上诱捕水手的美人鱼。

只可惜这样的美景林斐却无福欣赏。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林斐正蹲在浴缸旁,神色有些慌乱,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更是不敢直视沈长欢。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就是看镜子脏了,帮你擦一下。”顺便他方便偷看。

“真的?”

“真的。”

“那你为什么低着头不敢看我?心虚?”

等了半晌,见林斐还是不敢回答,沈长欢笑了:“你这个人,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我们昨晚该做的,不该做的,不都全做了吗?现在你跟我装纯情,不觉得晚了点?”

“那不一样。”林斐说话声音越来越弱,“当时天很黑,我看不清楚,所以才.....”所有才有勇气,释放自己全部肮脏与不堪的欲望。

大多数情况下,林斐都是一副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

出身财阀世家,社会的金字塔尖,他注定是制定规矩的那个人,但与此同时,他也会反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住。

他要强悍,要体面,要气势,要能镇得住那些明里暗里不怀好意的人。

但他终究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就会紧张,会害怕。

常言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林斐身上矛盾的特质,并没有让他丧失所谓的“霸总气质”,反倒让他整个人更鲜活、更真实了。

原著中,林斐其实从小就是多愁善感的小孩,甚至会因为私人动物园里动物的死亡而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半夜里撬开母亲的房门,抱着已经凉透的尸体求母亲救救它。后来,母亲死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变了,家里也变了,动物园更是被改建成古董博物馆......

沈长欢正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亮点,才会愿意接下攻略任务。

他轻轻地“哦”了一声,心里明白对方的心思,但恰巧——

看强悍者脆弱,看傲慢者自卑。

乐子人的恶趣味向来如此。

沈长欢故作不知,忍不住调戏他:“我懂了,你是根本不想看见我对吧?”

“怎么可能?我想看的不得了......”林斐反驳,可说到一半,突然冷了脸,“那你呢?昨晚你也看不清我的脸,分辨不出来我是谁,可为什么你不在乎?”

“你是根本不想见到我,还是——”

林斐抬头,大声质问:“无论是哪个男人,你根本无所谓?”

“还有,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熟练?为什么除了他所有男人都那么熟练?

林斐声音冷得仿佛浴室的水都结了冰,但看见沈长欢的脸时,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沈长欢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啊,继续,我在听。”

他碎发凌乱,打湿后贴在耳侧。

浑身上下皆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目光所及,原本白嫩的肌肤上布满青紫色的掐痕,纵横交错的咬痕和吻痕。

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能激起强烈的保护欲,以及......施暴欲。

林斐喉结滚动,有点忘词了:“我,我要说什么?”

他忍不住视线下移,可惜浴缸里放了花瓣,又起了泡泡,将最好的美色隐藏住了,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更让人想一探究竟......

美人出浴图,大抵是如此了。

林斐必须承认,他动容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沈长欢摊手:“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咳咳,我的意思是。”

林斐起身,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掩盖一些尴尬:“男人的某些技能真的很重要吗?”

“重要,但是也不重要。没有爱情的存在,技能再好,也索然无味。”

爱情?也就是说?

林斐眼前一亮,追问道:“如果你想要了,非常非常想要,而我不在,你身边只有......我是说假如哦,一个医生,一个猎人,一个电竞选手,他们都是陌生人,和你没有爱情,他们技能再好你也不会和他们合作对吧?”

“这要看他们技能好到什么程度了。”

“技能好就可以?”听到这个回答,林斐瞬间怒火攻心,情急之下终于将憋在肚子里一晚上的话问出口了——

“难道我就真的那么差吗?”

沈长欢从不撒谎,有些委婉地问:“你确定要我说实话?”

林斐:?

你甚至都不愿意骗我!

“好好好,那你就干脆别说了!”

林斐气得眼冒金星,恶狠狠地拽起沈长欢的肩颈,动作幅度很大,链接两个人的锁链哐当作响。

随后,他俯身压下,对准那水润嫣红的唇,扑了上去——

单人浴缸根本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冲击,刹那间,原本只有3/4深度的泡泡水便溢满,四溅,流淌,绯红色的花瓣也随之飘到地面上。

咕嘟咕嘟!

巨大的水花声是沈长欢倒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两人一上一下,以一种重叠平躺的方式直直摔进浴缸里。

大腿,小腹,肩颈,最关键的眼鼻嘴也被淹没。

无法呼吸。

身体被男人死死压住。

滑溜溜的浴缸底部更是找不到支撑物。

这激起了生物最本能的恐惧,无助的沈长欢下意识想抓住面前的虚影,用手臂圈住林斐的脖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拉的更深。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嘴唇却隔着水。

就在肺部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时,终于,一个温暖的东西接触到沈长欢的嘴唇,撬开紧闭的唇缝的一瞬间,无孔不入的泡泡水顺着缝隙流进来,呛得人喉咙火辣辣的。

好在这让人难熬的折磨很快结束了,随后迎接他的,是炙热的口腔,野蛮的吐息,还有顺着唇齿传来的救命氧气。

带着林斐温度的氧气。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将两人性命连接在一起的亲吻。

窒息,危险。

如同在悬崖的尽头飙车一样,在生死的边缘狂舞,刺激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在两个人同时将共享的氧气消耗完毕时。

林斐在浴缸里一个翻身,重新转换了两个人的姿势。

他被垫在底下,将沈长欢托出水面。

或许说水面不太恰当。

早在两人在水里剧烈运动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就被他们挤得没剩下多少了。

沈长欢面对面,贴在林斐的胸膛上。

对方身上还穿着西服,粗糙的布料,磨得他很不舒服。

沈长欢掰了掰林斐掐住他肩膀的手:“你先放开我。”

林斐不依不饶,坚持问:“你说,我让你不爽吗?”

沈长欢敷衍:“爽爽爽!”

林斐哄骗说:“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多给我练习的机会。”

沈长欢思维混乱,没太听清:“练习?你不能练习?”

他本来肚子就不是很舒服,刚刚又折腾了一遭,脸很红,头很晕。

倒不是完全撑不住,主要也是想给林斐一个表演的机会——

既然是小黑屋,又怎么可以没有生病play呢?

“我怎么不需要了?没有伙伴,我一个人怎么磨砺技能?”

林斐坐起身,还要说话,就发现沈长欢栽倒在了他怀里。

娇娇软软,贴近一闻,发间暗香萦绕。

“嗯?这么乖?那我原谅你了。”林斐一开始还在傻乐,不经意间试探着摸了摸沈长欢的额头,不对劲——

烫的不行。

林斐大惊失色,又后怕又懊悔,赶忙起身,抱起人准备出去找医生。

就听浴室门被扭开。

他当面与花亦然撞了个正着。

“滚!”

林斐剑眉紧缩,很不耐烦。

花亦然看也没看他一眼,将手伸出,示意林斐把沈长欢交给自己。

林斐心急火燎,不愿意浪费时间在小事情上纠缠,侧身要绕开花亦然离开。

然而他再一次被拦住。

花亦然话很短:“我是医生。”

“你营业执照都没有,自称是医生?”

林斐觉得荒唐,刚准备撞开人,花亦然的下一句话让他脚步一停。

“欢欢不是什么大病,是药三分毒,你不用去找外面那些庸医。”

花亦然趁着林斐犹豫的空挡,果断将人抢走:“我出自中医世家,我的治疗效果更好。”

时间紧迫,林斐也顾不得那么多:“行,不过治疗过程我要看着。”以免你动手动脚。

花亦然没有说话,直接抱着沈长欢又重新回到浴缸里。

林斐:?

这一通操作看得他一愣。

还没等他来得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花亦然将人抱去浴缸,摆出一个M的姿势......随后,他擦了擦镜面,条件简陋,只能通过反射,看得一清二楚......

林斐头顶的小问号在刷屏。

这就是你们中医的治疗方式?

为什么他有种被当面NTR的既视感?

林斐大步上前,拉住花亦然,声音加重:“住手!你在干什么?”

“治病。”花亦然头也不抬,“你离远点,别碍事,打扰我治疗了,对你也没好处。你也不想看欢欢生病吧?”

花亦然做了当年庄子做过的那个梦。

在梦里,他变成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春天的花园里飞呀飞呀飞。

沈长欢被惊醒,(假装)迷迷瞪瞪地张开眼。

“唔,干什么呢?”

“欢欢别怕。”花亦然帮沈长欢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轻声安抚,“我在这陪着你呢,马上就好了。”

他语气正经,一丝不苟,看上去像极了一位尽职尽责的医生。

可是——

下一秒,蝴蝶像是喝了假酒,醉醺醺地飞进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向来精通针法穴位从不会手抖的中医大师,手腕一抽筋。

沈长欢浑身发抖:“不,别往里......”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再忍一忍好吗?乖,听话,我家欢欢最棒了!”

花亦然一边安慰沈长欢,一边还有空转过头来,仿佛他就是医院里那些大夫,对着不负责任的家属教训道。

“你说说你。”

“生病这么久了,居然现在才来治病?”

花亦然能那么快赶到自然不可能是意外。

这一切还要从那一夜说起。

从花亦然被林斐赶到隔壁的房间说起。

“花先生,请问你现在还清醒吗?”

医生将医药箱拿进房间,非常和蔼地问道。

花亦然坐在床头,斜靠着墙壁,背后是一张海报。

准确地说,是一张画,纸面老旧,笔画粗糙,上面的内容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当然,他背后只有梁山伯。

祝英台的那张在隔壁。

落款都是:花亦然。

当年花亦然被迫退学后,每天搬着小椅子,蹲在家门口,偷看那些上下学的同龄人。他本来隐藏得很好,一次意外却被人发现,好在对方并未计较,还大方地递给他几串手工课所作的红色流苏。

当晚,他辗转反侧,寤寐思复。

也是次日开始,花亦然续起来了长发。

他看书上说。

古人割发代首,结发白首。

头发,便是生命。

你以红线编流苏,我以青丝结相思。

年幼的花亦然还不懂什么是相思。

他只是想留住唯一的朋友。

无论付出什么。

蓄长发需要十年,二十年,他便等十年,二十年。

而作为暂时的礼物,花亦然连夜画了两张图,让花母混在新年礼物中交给沈家。

而特意选择《化蝶》主题也是有寓意的——

他们同为同窗,同是......

总之,少年人的敏感心思隐藏在一处处细节里。

“花先生,你伤得很重,能不能——”

医生的声音将花亦然从记忆中拽出。

他咬牙,努力睁开眼:“抱歉,我不习惯让别人看到伤口。”

医生顿住,有些为难:“林总吩咐过,要记录您的状态,确保您的生命安全,请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一会。”花亦然笑得温柔,拒绝得坚定,“我自己来,马上就好。”

医生干这行多年,他见过很多类似的病人。

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的狼狈,至死也要留个体面。

医生很同情,但他也知道,有些可怜人最不想要的,恰巧就是可怜。

“行,不过说好了,就一会。”医生思索片刻,点头同意,拧开房门前,又忍不住问了一句,“真不需要帮忙?”

“不!”

在医生离开的一瞬间。

花亦然身体瘫软,阖上眼,汗水凝结在额头,顺着睫毛滑落。

衣着凌乱,长发交缠。

他用力握紧双拳。

疼,好疼!

腰腹钻心般剧痛,冷汗簌簌而落。

掌心的汗水和血水染红了红色流苏。

更红,更艳。

红艳欲滴,仿佛杜鹃啼血。

不知过了多久,花亦然终于找回一点力气,他挣扎地下床,从医药箱里拿缝合伤口的用品,按部就班地替自己清洗,消毒,缝针......

花亦然没有打麻药。

他并非像兰特那种抖M,他只是——

比起麻木,更爱疼痛。

比起虚假的幻觉,更爱真实的绝望。

等缝完伤口后,花亦然的手已经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

他只能用牙齿叼起纱布,撕开,裹在伤口上,打结。

而此时,隔壁响起暧昧的声音。

花亦然浑身一顿。

仿佛有一壶滚烫的铅水从头颅灌进,直达脚底。

他松开纱布,不顾一切地回到床前,伸出手,抚摸那张海报上。

冰冷的墙壁,仿佛能将另一个房间的体温传递过来。

花亦然很清楚——

他的心上人,正靠在另一张海报,那张他亲手绘制的海报上,被另一个男人......

“疼爱,疼爱,疼爱。”

这两个字,疼,舌尖抵住上颚,爱,舌尖轻轻放下。

他不停地轻念着。

疼。

因为刚刚处理过的伤口在剧烈动作中被再一次撕裂,痛彻心扉。

仿佛一柄利剑,粉碎肋骨,从胸膛贯穿而过,再次抽离的时候,剑刃上的倒刺带出血肉,喷溅血液,只在心口留下一个空洞。

爱。

因为细碎的呻吟将本能唤醒,欲望如潮水般将他整个人彻底吞噬。

他像个濒死的海难旅客,试图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掌心的红色流苏。

指甲仿佛嵌入肉里,却浑然未觉。

热流顺着尾椎骨升腾,将他推得越来越高。

在穿透云端的一瞬间。

终于,有什么如烟花般炸裂开了。

或许是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又或许,是身下......

那些东西是粘腻的,绝非鲜血,而是......

这是动情的罪证。

他在觊觎另一个男人的男朋友,并因为偷听而动情。

他不道德,他有罪。

但他克制不住。

肮脏又放荡的肉体不知廉耻地达到顶峰。

而精神,也好似在顶峰的那一瞬间,得到了短暂的救赎。

可惜,所有情欲彻底退潮后,浅滩上留下的,只有更浓重的绝望——

他到底该怎么做?他到底还能怎么做?他要怎么样才能打败那个几乎完美的情敌?

苍白色的月光顺着窗子照过来,像是绝望中的曙光。

花亦然伸出手。

看着月光轻柔地落在掌心。

握紧。

他想,他找到了。

这一次,他不会有片刻犹豫。

他要做第二个。

*

花亦然没想到。

第二个的机会,来得如此轻易。

时间,就发生在花亦然给沈长欢“治病”后不久。

当时林斐接到紧急来电,甚至来不及叮嘱更多,就匆匆忙忙去公司了。

这留给了花亦然一个绝佳的时机。

在将沈长欢抱回床后,明明花亦然知道,现在应该是让他好好休息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萦绕着昨晚听到的声音,竟脱口而出——

“帮帮我。”

可是刚说出口,花亦然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苦笑一声:“算了,没什么,你还生病,好好休息。”

他刚想起身,却被沈长欢拉住:“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刚洗过澡,沈长欢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睫羽沾染泪珠,如同清晨在盛满露珠的花朵上扇动翅膀的蝴蝶。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花亦然说不出任何谎言。

他沉默半晌,转头,看着墙上的海报:“帮我,帮我做你昨晚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沈长欢忍不住确认:“昨晚?”昨晚你真的都听到了?

他光是一想就尴尬得要死。

明明只是普通的强制爱,却同时被两个人围观......他还能有点隐私权吗?!

花亦然不置可否,只是说:“很好听,我很喜欢,只是可惜......”

可惜那个男人不是我。

昨天他全程都在幻想如果是他,如果那个跃进的是他,那个律动的是他,那个站在明处拥抱亲吻的是他。

但终究,自欺欺人。

沈长欢很难切身体会到这种感受,但是花亦然裹着纱布和绷带的腰腹和手掌,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弄?”

这三个字叫花亦然浑身一震。

迷茫,震惊,怀疑......各种表情先后出现。

还有那种类似见到阔别已久的爱人的满眼惊喜。

花亦然有些手足无措:“我?我真的可以吗?真的吗?”

沈长欢没有直接回答:“你受伤了,应该不能剧烈运动吧,不然你躺下,我用嘴帮你?”

“不能动?”

闻言,花亦然脸色惊变。

有林斐这个前车之鉴,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留下那种黑历史。

花亦然不顾开始染血的手掌,直接一把将沈长欢按在墙上,正对着昨晚的那张海报。

他先是在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用手指拂去眼角泪珠,安抚般小声说。

“你什么都不要动,不要说,不要想,交给我。”

“放心,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们将会......”

“成为比夫妻更亲密,更可靠的关系。”

花亦然没有期待沈长欢的回答。

因为沈长欢很快说不出话了——

花亦然是医生,自然知道做胃镜有多痛苦。

但是作为男人,他更知道此时保持理智有多难熬。

柔软的口腔,紧致的喉咙,一股子触电般的战栗从腰腹直冲天灵盖。

尚未完全干燥的短发随着动作不断晃动,像小刷子般掠过他受伤过的地方。

痛,并快乐着。

他一边克制着欲望,一边压着嗓子尝试引导。

“乖,不要一下子都吃进去,容易把自己呛到......”

“干得不错,你适应后,还可以尝试更深点。”

*

洗澡中闹出一些波折是可以预料的。

但让沈长欢都感到有一些意外的是,连吃个饭,都能吃出“彗星撞击地球”的即视感。

在林斐回来的晚上,沈长欢坐在饭桌中央,被三个男人团团包围。

因为被锁链捆绑的缘故,他被迫坐在林斐的怀里,一左一右分别是花亦然和兰特。

此情此景,堪称是修罗场的地狱级别难度。

但奇怪的是,除了彼此之间的眼神对决,却并没有爆发激烈的冲突。

不得不说,这便是(虽然有很大装的成分)生病play的作用了。

按照以往的小黑屋逻辑,原本强制爱的男人在面对生病的金丝雀时,总会不自觉地收敛本性,流露出或是疼惜,或是懊悔,或是脆弱。

林斐等人也不例外。

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大吵大闹。

相反,筷子还没开动,每个人都殷勤地为沈长欢忙前忙后。

譬如花亦然:担心他坐着不舒服,非要给他递过来一沓垫子。

又譬如林斐:担心他手臂没力气,非要自己喂饭给他吃。

最离谱的当属兰特。

他担心饭太热了,非要自己尝一口试试,再把剩下的一半留给沈长欢。

沈长欢:......

如果不是他知道兰特的性格就是这样大胆直接,各种心思都挂在明面上,从不弯弯绕绕,他一定会以为对方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对此,兰特振振有辞:“如果沈长欢愿意,也可以让他先吃,他吃剩下的就行。”

而当其他两个男人明里暗里讥讽,暗示他只有狗才这么做的时候——

兰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能做狗,是我的荣幸。”

这一招,无敌,堪称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时之间,兰特能和两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打了个平分秋色。

如果说林斐是霸道总裁为爱放下架子,花亦然是白切黑汤圆为爱敞开心扉。

那么兰特绝对有点特殊。

因为他真的愿意做狗,甚至会为此爽的不能自己——毕竟那种发自内心的表情是旁人想演都演不出来的。

当然,兰特愿意,沈长欢可不愿意。

沈长欢作为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对于能进入自己关系圈的人,都有着极其严格的审核制度。

说白了,他的狗,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

于是在沈长欢的纵容下,兰特成为了第一遭遇围殴出局的人。

总之,在浴室里忙活了一整个上午之后。

沈长欢的第一顿饭就在这样的兵荒马乱下开始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无声的战争也同时打响。

沈长欢作为影帝,演技向来都是尽职尽责的,装出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不参与战争,只是在一旁竖起耳朵听戏。

林斐作为正主,向来喜欢主动开团,第一个吹响号角的。

但这次不一样。

这一局,花亦然作为医生,在生病play中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

于是换他率先发起冲击。

花亦然看向林斐,这个向来病弱看起来从不会发怒的男人,此时,眼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敌意:“欢欢这次生病,你要承担全部责任。”

林斐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好,我承认我的错。”

此话一出,沈长欢都有些意外。

林斐用筷子夹起菜,吹了吹,一边给沈长欢喂饭,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但我怎么弥补,是我们俩的私事,不归你管。”

这下沈长欢放心了,这才是林斐正常会说出的话。

对此,花亦然心态很好,仿佛根本没听见一般——

谁叫他刚趁着林斐不注意偷了腥,男人最懂男人,知道这件事有多么......总之,为了避免刺激到对方,花亦然愿意暂时忍耐一下。

沈长欢刚把林斐的菜吃下去,就见花亦然自顾自地侧身,拉近和自己的距离,满是中草药气味的吐息喷洒在脸上:“有点脏,别动,我帮你擦擦。”

随后,花亦然伸出手指,特意对着沈长欢的嘴角掠过。

轻轻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只有沈长欢和花亦然明白,这个举动其中带着强烈的暗示——

毕竟前不久,小小花刚刚亲密接触了这里。

每一分,每一寸。

“好了。”花亦然的整个过程流畅自然,很快,他便将距离拉远,笑意盈盈地说,“我以前就叫你慢慢吃,又没人跟你抢。你吃急了,一会肚子又要疼了。”

花亦然这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反而比往常的花言花语更让人生气。

林斐也不甘示弱,牵起沈长欢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欢欢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他冷笑,“如果你知道书中的仁义廉耻,就该离他远点。”

“话说,花亦然,你一直赖在这里,就没有自己的家吗?”

他刚要下最后通牒。

就见花亦然慢悠悠地转头看过来。

“是吗?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倒是和我家也没啥区别了。”

两人吵着吵着站起来,程度逐渐升级,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见两个男人越吵越凶,吵得饭都要凉了。

沈长欢无语。

能不能别吵着吵着弄到我头上啊?

他用手指叩击桌子:“拜托,谁能给我一双筷子,我想先吃饭?”

然而这个举动,只是招致了更激烈的竞争。

只不过,这一次,是行动——

两个男人争先恐后地为他夹菜。

只是刹那间,食物便已经堆积如山。

除夕快乐!吃个团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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