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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缚玉

君兰缚玉

    君兰缚玉

  • 作者:青花次瓦分类:穿越主角:陈华兰 沈玉来源:长佩时间:2024-01-14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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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门评价:腹黑睚眦必报病弱美人攻*潇洒不羁张扬肆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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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好男风之事已传开,沈玉自觉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低头交耳窃窃私语,反而沈玉从不计较这些流言蜚语,传的更恶劣些才是他的目的。

只惨了纳兰容江诩二人,传沈玉与身边好友同逛男风院,其余二人明眼人不用想就知道自然是沈玉身边的唯二好友,在醉酒后日两人回府时真是被‘狠狠实实’的教训了。

沈相对于沈玉此番做视如敝履,颇为生气,也免不了被同僚们嘲笑,一连几日待沈玉都没好脸色。

沈玉在家中私塾上学一日,便得了圣旨点名召见,虽为不是赐婚下旨,但沈玉心里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养心殿外等待的沈玉隐约听到沈丞相的声音,既然沈丞相也在沈玉这心里方落定了些,还以为难不成是要被怪罪失了皇家的脸面,要让自己进宫受罚的。

“沈公子请吧。”

沈玉进了养心殿,把在家沈相教的那些拜见礼仪照做,沈玉跪在地上用眼睛四处乱瞄,听到沈相一声咳嗽连忙规矩的跪好。

“平身,抬头让朕看看。”

沈玉起身后抬眼看上去,见到一身金丝黄袍的皇帝身边还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也盯着他看,不得不说皇家基因还是如此强大的,皇帝的五官棱角是与陈华兰有些相似之处。

“初见你时还是进宫找你爹蹒跚学步的幼子,如今一见已长大成男子汉了。”皇帝笑着说道。

沈玉在现代时看小说里都描写皇帝有着天神般的威严与高贵,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气息,如今真的见到古代皇帝了,觉得小说中都是瞎写的,什么威严王者气息,他只看出眼前这个皇帝浑身散发着股子坏劲儿。

沈玉秉承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原则,郑重的点了下头。

“玉哥儿近日在京城内可是出尽风头啊。”

沈玉暗道如今京城的流言蜚语还不是拜陈华兰所赐,若不是陈华兰提议沈玉才不会出此下策。

沈相躬着身子道:“回陛下,恕臣教子无方,日后必定严加管束。”

“沈卿不必过于拘谨。”皇帝喝了口茶,道:“经华兰遇害一事,朕听说玉哥儿与华兰关系匪浅?”

沈相答道:“回陛下,兰公子是陛下爱重亲信,天人之姿,怎是臣子高攀的起的。 ”

皇帝‘啧’了一声,语气不耐道:“朕是在问玉哥儿,沈卿作何紧张 ?玉哥儿你说呢?”

沈玉答道:“回禀陛下,臣子与其并不熟。”

皇帝道:“你们年岁相仿,待到日后有机会再见可以交交朋友。”

沈玉深知有的人带着答案去询问,要的不是已知的答案,而是把柄。

沈玉道:“回陛下,恕臣子无礼,臣子并不喜兰公子那副做派,全无我大华男子的飒爽英姿。”

虽是撇清关系,但实话也是如此,陈华兰娇娇弱弱姑娘似得。

沈相急道:“犬子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抬眼看向沈玉,他眼底闪烁着狠辣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灼穿:“哦?玉哥儿是对华兰有何意见?”

沈玉答道:“意见谈不上,只是不想与此人做友。”

皇帝不怒反笑,道:“如此不可,华兰乃朕亲信,你又是朕重用爱卿之子,你们二人可不得生出嫌隙。”又言道:“都说沈家四公子性情开朗,直言不讳,竟真是爽朗豁达之人,沈卿此子如此有趣,日后多多带进宫来。”

沈相道:“犬子心智未免稚气,臣怕叨扰陛下。”

“朕说什么你便做什么,不必推诿。”

皇帝又向身旁宦官说道:“朕叫你给琛儿和华兰的药,你可差人送去了?”

官宦看了一眼沈玉,回道:“回皇上,奴才刚给六皇子送去,华兰公子那份还没来得及送。”

皇帝骂道:“废物,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官宦立马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一帮没有的蠢材,既如此,玉哥儿替朕跑一趟可好?”

沈玉偷偷打量了皇帝一眼,明明心里巴不得丞相府与陈华兰离间,嘴上又说让俩人好好相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玉点头应下,坐着马车来到了公主府,沈玉叩门后,并无一人来开门,宅院内安静的有些可怕,沈玉刚想走便听到里面一声惨叫,沈玉三步并两步跑到后门,发现公主府后门大开着,院内躺着十几人全是浑身带血。

沈玉挪步进院,听到打斗声走到门前,他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沈玉一把推开门,顺着里面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胆战心惊,压根来不及想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屋子墙上、地上充满着暗红色的血迹,触目心惊。

而陈华兰就躺在血泊中,腹部上插着一把刀血正不断地从伤口中涌出,陈华兰惨白的脸毫无生气、奄奄一息。

沈玉见状转过身就想逃,他胃里翻江倒海,想吐的感觉几乎要抑制不住,无奈他的腿像灌铅了一样,步履蹒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走。

陈华兰死了,罪名不能由丞相府来担。

皇上如果问罪下来就说自己没来过公主府,宁可被怪罪抗旨不尊也不能让丞相府背上陈华兰的这条命。

周围仿佛停滞,风吹草动格外清晰。

陈华兰虚弱到极致的呼吸声被沈玉听去。

沈玉闻声听陈华兰还活着,他怔住定在原地,脑海中迅速思索片刻,强忍着腿软的无力感向陈华兰走去。

转过头便看见陈华兰虚弱的面庞正痛苦的紧皱眉头,嘴角流着鲜血。

血腥的场面已使得他天旋地转,沈玉一步一步挪动灌铅的腿,此时沈玉跌跌撞撞走的已经不是直线了。

沈玉走到陈华兰跟前,他此刻脑子里已经完全空白,他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抬起眼看见陈华兰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发髻松散,浑身沾满了还未凝结的血,陈华兰手紧握着腹部上的刀柄。

陈华兰的血已将衣袍浸湿,腹部仍有鲜血大量流出。

沈玉抖着手伸向他腹部的刀,咽了口水,声音颤抖着:“你忍着点儿。”用力拔出了陈华兰腹部上的刀,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袍绑在陈华兰身上。

本他是想撕成条,但他现在实在没那个力气。

沈玉想拉陈华兰起来,奈何浑身无力,正在焦灼之际,看见被自己撇在地上的刀。

沈玉颤颤巍巍的拿起刀,在胳膊上比划了两下,还是下不去手,扫了眼一脸痛苦的陈华兰,咬着牙一刀下去,快准狠。

刚开始时没什么强烈的痛感,待到沈玉亲眼看见自己的伤口溢出鲜血,他仿佛看见了自己里面的肉,痛感顿时直冲沈玉的手臂。

疼的沈玉顿时就傻了眼,不禁认为刀上有毒,否则也不会如此之痛。

“我操......”

痛的沈玉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多管闲事相救陈华兰。

沈玉知道陈华兰在京中内蒙德圣恩,深受爱戴,但同时又处在悬崖峭壁,身陷嶙峋。

沈玉经过片刻平复后,毅然决然地扛起陈华兰从后门跑去,陈华兰看似弱不禁风但事实上非常的重,沈玉不知道是累还是毒性已经发作,只觉双腿发软无力浑身绵软。

昏暗的暮霭渐渐压了下来,夜色愈来愈浓,街上行人稀少。

沈玉自是不会带陈华兰回丞相府,想起逐野宴一人,开始打听府邸。

沈玉怕陈华兰撑不住死了,即使自己已经快要神智不清,他颠了颠陈华兰:“陈华兰你睡着了吗?”

陈华兰没应声,呼吸声也越来越薄弱,沈玉便隔三差五故意颠他,又怕他不醒,手在他大腿内侧掐了几把。

“你千万别睡啊,祸害遗千年,你不会这么就死了吧?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陈华兰被沈玉掐的痛了,闷哼一声。

沈玉见陈华兰还有反应,便走几步大步跑几步,即使腿软的快要摔倒了,“你心眼儿……这么小,别人欺你害你,你都报复回去…,我如今可是…救你的命,你要好好感谢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陈华兰!陈姑娘!可别睡啊,哥哥这就…带你救命去。”

陈华兰趴在他耳边紧锁眉头,被沈玉惹得烦了,想开口说话,无奈口干舌燥毫无力气,他张开嘴在沈玉耳边呼吸,惹得沈玉险些摔倒,“兰公子虽说你我都是男子…但也不用这么感谢我啊。”

陈华兰朝着沈玉的耳垂,狠狠咬了下去。

沈玉本来萎靡的精神立马被痛感唤醒。

陈华兰哑声说道:“闭嘴。”

沈玉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府邸后门,开门的小厮见沈玉狼狈不堪身上又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吓了一跳,沈玉拽下陈华兰腰间的玉佩递给小厮。

小厮慌张的跑回去通报,立马便有人跑了出来,是当时在邒王府帮陈华兰做局的那名医师,沈玉头痛欲裂,同时也感到头晕目眩,筋疲力竭道:“张大夫,救命。”

沈玉二人被抬进房内,方才只顾着找叶府还不觉得痛,现在得了空火辣辣的痛感直窜沈玉的胳膊,沈玉不停地用嘴吹着,于事无补。

叶行申拿了药敷在沈玉胳膊上后,便去着手陈华兰的伤。

沈玉见叶行申不管自己了,忙道:“张大夫是不是该检查伤口有没有毒,就抹个药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啊?”

叶行申头也没回,为陈华兰清理伤口,“有什么毒有毒,你不过被划了个口子。”

沈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不过被划伤了个口子?我现在整条胳膊都没知觉了!”

叶行申没好气道:“自己吓自己,过来帮我一下。”

沈玉撇着嘴上前,用自己好的那只胳膊帮着叶行申脱陈华兰的衣服,脱到最后一件,看到陈华兰若隐若现的腹肌和人鱼线,竟害羞的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陈华兰看上去弱不经风,实际上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沈玉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腹肌。

叶行申看了一眼沈玉,笑着嘲道:“羞什么?你不是留恋花丛的小蜜蜂吗?”

沈玉嘴上不落势,回道:“小蜜蜂不能晕血吗?”

“想出这个招数来违抗圣旨你也是奇才。”

沈玉问道:“张大夫这都知道?”

本圣旨也是要七日后才下来,如今沈玉喜男风被京城中人人嘲笑,皇帝定不会再提赐婚,所以京城人全部都是不知道沈玉被赐驸马一事。

叶行申擦去陈华兰身上的血渍,用火烤着手里的针,回道:“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在半夜三更收留一个满身是伤、马上要断气的皇亲国戚了,最后说一遍我姓叶。”说到皇亲国戚叶行申加重了字眼。

叶行申拿着烛台递给沈玉,让沈玉为他照亮。

沈玉摆摆手,拒绝道:“我没开玩笑,真晕血。”

叶行申道:“只让你拿着,又没让你看,还是说你想看?”

沈玉接过烛台,在别过头间隙扫了一眼陈华兰的身子,陈华兰的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伤,有已经结痂的心伤还有些旧的伤疤,身上大部分被这些伤疤占满,而最骇人的伤疤是陈华兰心口处有一超过十厘米的伤口,这伤口似是被缝合过多次。

沈玉不禁好奇陈华兰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但见叶行申在为陈华兰缝合伤口,没问。

陈华兰一声闷声拉回了沈玉的思绪。

沈玉看向陈华兰的脸,陈华兰脸上惨白如纸,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只见他眼底炽热滚沸的泪水伴着汗珠流了下来,紧锁眉头薄唇紧抿,强烈压抑着疼痛,他的手仅仅攥着拳头,指甲嵌进皮肤中。

陈华兰流泪,沈玉无声沉默。

沈玉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只见那时屋里躺满了浑身是血的死人,房间里那些死人都是陈华兰杀的么?皇帝刚下套让沈玉前往公主府送药便撞上此事,是碰巧还是皇帝在暗示什么?或者说就是皇帝所为?

陈华兰伤势严重岌岌可危,沈玉也庆幸还好自己去了公主府,不然陈华兰必死无意 。

沈玉不禁心脏也随之疼痛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种种,经历着不符这个年纪该有的痛苦与伤害,即使他常带笑容但又如此神秘,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沈玉为他拭去泪水,拨开碎发。

陈华兰的眼皮很薄。

沈玉还在深酌着陈华兰今日为什么如此时,叶行申已缝合好伤口正双手压在陈华兰腹部,说:“放气。”

沈玉顿时瞪大双眼,伸出手探陈华兰的鼻息,看着他的脸还在因为痛楚皱着眉头,沈玉忙叫道:“别放弃别放弃,张大夫!他还没死,你再救救他。”

叶行申挤着陈华兰的伤口,抬头用一种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沈玉。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