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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声甘州广播剧

八声甘州广播剧

    八声甘州广播剧

  • 作者:扇葵分类:现代主角:万俟琤 初岫来源:漫播时间:2024-01-11 14:08
  • 作者扇葵所著的广播剧《八声甘州》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八声甘州围绕主人公万俟琤初岫开展故事,内容是:没有故意惹他生气,但却也知道他和之前是有不同了,万俟琤现在只是想要初岫理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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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初岫昏昏欲睡。

夏天的风顺着窗吹了进来,带来了药草的清香。

万俟琤轻吻了一下他的唇,道:“初岫,睡吧。”

初岫没答他,安静的闭着眼睛没了动静。

晡时,院里来了一大群蜻蜓,上下飞舞,像是要下雨。

初岫又尝试行刺。

万俟琤将他偷偷藏起来的那根木簪没收,跟他说:“只苦一瞬,你喝了药,有蜜饯吃。”

初岫不理他,捧着话本,就着窗外从阴云中泄露出的天光看书。

万俟琤:“你喝不喝?”

初岫将手捂在了耳朵上。

万俟琤端起药碗,自己饮了一口,将初岫困在了怀里,捏着他的下巴,渡了进去。

初岫不怕药苦,虽失去了记忆,但自小锻炼出的本能没变。

他紧皱着眉头,万分嫌恶的模样推开万俟琤,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万俟琤取了蜜饯喂到他唇边,初岫撇开了脸。

他眸色黯了黯,将蜜饯自己吃了,起身,道:“今日有军务,要晚些回来,你好生吃饭,早些睡。”

初岫不理他。

室内燃了灯,那个少年趴在床上,还在看书。

津津有味的,让达安都有些好奇那书里讲了些什么。

子时已过,外边的大雨已经下了半宿。

将军还未回来。

达安以为他在等将军,可刚出现这个想法,就见少年吹灭了灯。

大雨没有止歇的意思,噼里啪啦的落在房顶的瓦片上,聚成水流顺着屋檐向下淌,又砸在廊上,耳边只能听到雨声,除此之外,万物静谧。

初岫瞪大眼睛看着虚空,不知过了多久,院里突然出现响动。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微微侧耳,就听那脚步声渐近,到了门口,然后传来了细微的交谈声。

那新乌鸦恭敬地叫道:“将军。”

万俟琤声音低沉:“他睡得好吗?”

“看话本看到子时,刚睡下一个时辰。”

万俟琤应了声。

脚步声从外间走近,刻意放的很轻。

初岫连忙闭上了眼睛。

男人走到床边,初岫能感觉到他在黑暗中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良久,万俟琤轻轻出了口气,似乎终于放松下来。

布料摩擦声,万俟琤在脱衣服。

初岫鼻尖微动,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接着,被子被掀开,男人在他身边躺下了。

黑夜里,男人略显委屈的声音说:“初岫,我受伤了。”

初岫抿了抿唇,认认真真的装睡。

万俟琤不知道他醒着,侧身将他轻轻搂进怀里,低声说:“初岫,你疼疼我。”

初岫:“……”

他以前应该和万俟琤关系很好过,因为这句话他似曾相识,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涩,然后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他闭着眼睛,在万俟琤怀里,终于困了,终于睡了。

第二日,雨小了不少,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万俟琤在院子里弄的缸莲本来因为水土不服蔫巴巴的要死了,雨后竟然奇异的支棱了起来,还冒出了花骨朵。

鸟雀落在枝头梳理羽毛,叽叽喳喳的叫,一只蜻蜓落在小荷尖,震动着清透的翼。

初岫喝了药,这两天手脚没那么热了,就没再噬凉。

他喜欢下雨天,尤其是盛夏时分,清清爽爽的雨。

捧着个碗坐在廊下,旁边蹲了三五个磕着瓜子的小丫鬟。

厨房做的养身鸡汤他一口没动,倒是炖的酥烂的鸡肉被他吃了不少。

他边吃着,边给几个小丫鬟讲刚读完的话本子。

院里又来了一只蝉,叫的尖锐刺耳,一道黑影闪过,那刚叫到一半的蝉就闭了口。

万俟琤踏进院子,几个小丫头忙起身,作鸟兽散。

初岫擦了手,起身,往屋里走。

万俟琤跟着进了屋,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道:“新开了家甜品铺子,掌柜是西岳那边的人,我尝着有以前你喜欢的样式,就买了点。”

初岫扫了眼那食盒,没吱声,坐在塌上研究起了棋局。

万俟琤挑唇,取出点心,放在了初岫手边。

他瞧着他自己跟自己下的乱七八糟,也不多嘴,静静的看着他自己玩。

他总是能看初岫很长时间,无论他做什么,只要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知足。

长夏,格勒善的雨缠缠绵绵。

初岫吃了两块儿点心,又开始犯困。

这是初岫的习惯。

他跟他相处了不多不少,正好一轮四季。

知道他夏天最嗜睡,有时吃着吃着东西呢,就睡着了。

开始他以为初岫是有什么病,问了才知道,初岫觉得夏天就是睡觉的季节。

他说,能睡足了长夏是福气。

说那么多歪理,就是因为他懒。

偏偏他有懒的福气,心下无尘,睡得总是香甜。

他抱起初岫,放在了床上。

俯身,贴着他的唇,轻声说:“今日还一句话也没和我说。”

初岫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万俟琤,我要杀了你。”

万俟琤轻笑了声,道:“好,睡一觉,睡醒了等你杀了我。”

初岫不想杀他。

万俟琤知道。

尽管自他醒来,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齿,五花八门的刺杀层出不穷,自己受过最严重的伤,也不过是上次被短刃划了个口子,可初岫伤的更重,把掌心都给割开了。

他很欢喜初岫能这么绞尽脑汁的折腾他,因为如果他不想杀自己,几乎是想不起来要找自己的。

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守卫的下属来报,还没等开口,就被万俟琤冷冷瞪了一眼。

下属心头一凛,这才注意到小公子睡了。

万俟琤起身,出了屋,才问:“何事?”

下属连忙道:“侧妃来了。”

其木格。

万俟琤眸子闪过暗茫,道:“谁让她进这个院子的?”

下属背上冒出了冷汗,没人让她进,也没人敢拦她。

院外混乱声愈发的大,万俟琤负手立于廊下,道:“达安。”

达安悄无声息的出现,静候吩咐。

万俟琤望着被雨打的乱七八糟的药草,道:“扔出去。”

顿了顿,他道:“若再闯进来一回,直接杀了。”

杀了其木格要面临多少麻烦将军不会不知。

达安敛目,道:“是。”

达安转身出了院门,女子尖锐的咒骂声响起,又立刻消失。

一个小丫头经过廊下,被将军的煞气吓得一抖,正想溜走,突然被叫住了。

她胆战心惊的听候吩咐,就听将军说:“药草倒了,他看了会心疼,你带人将他们扶起来。”

要说将军多宠小公子,这院里的人都有目共睹。

要说小公子对将军多无情,横眉冷对都是轻的。

丫头们在细雨里轻手轻脚的将药草扶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很是不解,低声问年长的:“平日里小公子都用院子里这些草喂小羊羔,没见他皱一下眉头,将军从哪儿看出他心疼?”

年长的也不解,问更年长的:“小公子那小羊羔最近怎么没见着?”

大丫头红果示意她们闭嘴,神神秘秘道:“不可说。”

众丫头崇拜的看着她。

她低头继续扶草,想着:我怎么知道?

初岫的小羊羔,前一段时间被初岫不慎喂了毒草,万俟琤把它送到大夫那里,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

初岫一觉醒来,睡得身体酥软,听到院里有“咩咩”声,连忙穿鞋跑出去看。

那小羊身量不大,通体雪白,毛卷卷的,头上两个硬邦邦的鼓包,角还没长出来,往那郁郁青青的院中一站,仿佛天上的云不小心落了一朵下来。

它闲庭信步的在院子里吃草,粉嫩嫩的鼻子水汪汪的,瞧见初岫,愉快的“咩”了声,两只前蹄并起弹跳,后蹄跟上,兔子似的向他蹦哒了过来。

初岫蹲下来去接,那干干净净的小羊亲密地蹭着初岫的脸。

初岫好几日不见它,十分想它,随手拔了一株草喂它,小羊看了眼那草,死活不肯张口。

初岫有些疑惑,换了样喂它,这次它吃了。

初岫把它抱起来,教训它:“不可挑食。”

达安在暗处看着,很是无语。

万俟琤正堂的厅里,不知是第几次接待名医了。

无论是闲散江湖游医还是汉宫中的太医,他都一视同仁,礼遇有佳。

可每回看完这病症,十有八九都使劲儿的摇头,剩下一个不摇头的,定是要提上一个名字:云倦先生。

这名字万俟琤知道,且熟悉的很。

云倦先生的病,只有云倦先生能看。

他再一次失望,将那群大夫赶了出去,心烦的回了住处,进院就见初岫在给羊梳毛。

那小羊十分享受,惬意的站在初岫旁边,时不时用小鼻子蹭他。

万俟琤走过去,小羊害怕他,跑走了。

初岫瞪他,嫌他讨人厌也讨羊厌。

刚刚期许再一次落空,万俟琤心绪不佳,也没像平日里那么逗他说话,只安静的在他旁边的摇椅上坐下,仰着头看天上的乌云慢慢消散。

初岫皱起眉,重重踢了他的小腿一脚,绕过他想往屋里走。

不料脚下突然被人绊了一下,他身子一歪,整个的跌进了万俟琤的怀里。

初岫想挣扎,突然想起昨夜他说受了伤,也不知是伤了哪。

他没动,拧着眉,闷声闷气地说:“放开我。”

万俟琤有些疲惫,他将初岫抱在怀里,手指插入他乌黑的头发,慢慢捋顺。

见他不语,初岫冷声道:“你别到我这里摆脸色。”

“……”

万俟琤将他往上抱了抱,在少年再次开口讥讽之前,吻住了他的唇。

院里没留人,只有一个小羊羔在悠闲的吃草。

“嗯……”

初岫撑着他的胸膛,上颚被他舔了一下,忍不住轻哼了声。

万俟琤禁不住深吻了下去。

初岫想把口中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吐出去,纠纠缠缠,津液顺着唇边流出,他心慌慌的跳,耳朵也红透了。

庭院里蜻蜓上下起舞,日光洒落下来,初眼睫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抬眸看天。

万俟琤放开了他的唇舌,脸轻轻贴着他的脸,与他一同看着天际,哄孩子似的说:“天亮了。”

天边出现了一道虹,长长的一道,拱桥一样。

院中小羊羔和一只蚱蜢玩闹,静静歪头看看,两条前蹄高高抬起,突然快速落下,蹦来蹦去,十分可爱。

青草香扑鼻,初岫轻轻嗅了嗅,莫名地说了句:“是青黛。”

万俟琤一怔,接着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紧紧抱着初岫,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初岫,你说什么?”

初岫茫然的看他,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万俟琤仔细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初岫,你刚刚说青黛?”

初岫“哦”了声,没了下文。

他的眼睛里空空的,推开万俟琤,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进了屋。

万俟琤跟着他走到床边,看他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好,眼睛里没有半分神采,仿佛只剩下个躯壳。

一阵没来由的心慌,万俟琤半跪在床边,轻声叫他:“初岫。”

初岫就又开口说了两个字:“阿琤。”

万俟琤被订在了原地。

心里仿佛溃了堤,铺天盖地的酸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抚上初岫的脸颊,要哭不哭地应道:“我在,我在。”

初岫眼睛里空荡荡的,眸上映着他的样子,却没把他看进眼里。

他茫然道:“阿琤,我有些难过,仿佛有个地方将我困住了。”

万俟琤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被一双手紧紧的捏着,他屏息听着,问:“是哪里,我去带你出来。”

初岫道:“不知道。”

初岫病了,万俟琤才发现。

他睁着眼睛,却听不到人说话,自己也不说话。

只呆呆地看着虚空,一动不动。

万俟琤叫了格勒善最好的大夫来给他看病,叫了许许多多的大夫排着队给他看病,所有人都统一好了口径似的,说这是脑袋里的病,医不好。

万俟琤守在初岫身旁,久久不语,往来的仆人一丝声响都不敢弄出来。

“他们都说你无药可医”,万俟琤脱了靴子,躺在他身边,侧身看他,柔声说:“可我不信。”

他说:“你还记得吗,当年在天山上我们遇上那个头发花白的女人,她也说你医不好我,不肯给你药,可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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