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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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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服管

  • 作者:栗子雪糕分类:现代主角:宋思衡 杨晓北来源:长佩时间:2023-12-11 11:28
  •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不服管》,由作者栗子雪糕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宋思衡杨晓北讲述故事的不服管小说主要内容是:宋思衡长得好看事业有成,可问题是他的感情生活有些不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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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宋思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对面的男人也在看着他。

说是男人,也有些不太妥当。这人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背心,露出光洁但结实有力的上臂。

两人隔着莹白色的大理石茶几对视了几秒。

“没听懂?”宋思衡先打破了沉默,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大理石的桌面。

这声轻响像是一把短刃,给两人之间的空气撕开了一条口子。

“你是说,你要......包养我?”这年轻男子没忍住闷笑了一声,然后抬手呼噜一下自己短发,“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之前的关系?”

宋思衡直直地与他对视:“误会?那天我对你有什么承诺吗?”

对面那人很快耸了下肩膀,又笑了下:“没有。”

“不过今天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他接着说,“你戴上眼镜,穿上这身衣服,的确很......不一样。”

宋思衡微微松了下有些紧的衬衫领口。他有轻微散光,平日里除了开会也很少戴眼镜。今天来得急,竟忘了把眼镜摘了。

“你还是适合穿牛仔裤。”似乎为了让自己的话更可信,他看着宋思衡,故意用暧昧的语调提醒,“你的大腿很漂亮。”

宋思衡哪怕是聋子,也能听出来对面他气里的调笑意味。若不是那晚的体验实在太好,宋思衡早在五分钟前就想拉开椅子走出这扇门了。

明明自己坐在金主的位置,对面这人却跟个流氓似的,用眼神把自己扒了个干净。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那人继续追问,乌黑的眼睛忽闪忽闪,“我还以为你一个礼拜没联系我,是生我气了呢。”

宋思衡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瞥了一眼窗外。

外面已近傍晚,只可惜天气阴沉沉的,天边没有一点赤色。

见宋思衡不回答,那年轻男子又嬉皮笑脸地开了口:“你给我多少钱?我还在那个酒吧上着班呢。”

“他们给你开多少工资?”宋思衡见他单刀直入,也不跟他绕圈子。

“一个月五千。做六休一,不过我只上晚班。”

宋思衡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对面那人清了清嗓子:“你要是觉得贵......”

没等他说完,宋思衡就打断了他的话:“你把工作辞了。我给你十倍。”

宋思衡语气平淡,像是AI自动朗读。

对面的人却兀地抬起头,睫毛像把扇子一般扇动起来,乌黑的瞳仁倒映出宋思衡的脸。

“五万块?给我?”

宋思衡向来讨厌跟人讨价还价,连点头都懒得点,站起身子俯视眼前人。

对面那人却一下来了精神,抬头紧盯着他追问:“随叫随到吗?还是有作息时间?”

说完他又眼珠子一转,急忙补充:“全天伺候我可不一定有空啊。”

宋思衡弯下腰,把脸凑近:“每个周末见一次面。具体时间听我通知。”

宋思衡的呼吸打在了他的脸颊上。对面这人下意识用拇指蹭了下自己的下颌皮肤。

他罕见地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其事地低下头,掰了几下手指,似乎在计算这份新工作的性价比。

半分钟后,他才站了起来,开口道:“我还想问几个事儿。”

宋思衡没吭声,微微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钱是按月结还是按年结啊?来回路费什么的,你管不管?”

“月底付钱。交通不方便我可以给你配辆车。”

那人呼了一口气:“那算了,我还没考驾照呢。”

宋思衡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如此有耐心,跟这个兔崽子解释这么多。

他以为这段对话就此结束,正准备抬腿离开,对面那人又叫住了他。

“最后一个问题。”

“说。”宋思衡维持着方才的步态,给他最后几秒钟。

“这五万,是税前还是税后啊?”他真诚发问。

宋思衡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抬起眼睑,直直地看着面前这个人,一字一顿地说:“现,金,交,易。”

不过一口气的间隙,话在嘴边滚了半圈后,宋思衡又特地选了“交易”这个字眼。

面前的人愣了愣,眉头微微皱了半秒,然后很快又舒展开来。

“可以。”他伸出手想去握宋思衡垂在身侧的右手,以表明这场谈判取得了友好的共识。

但宋思衡没有搭理,侧了下肩膀让他扑了个空。

宋思衡摘下了眼镜,指尖在镜框上轻轻擦拭了下。他想起了什么,提醒对面的人:“我们之间的协议还没生效。”

“什么意思?”年轻男子不解。

“给你三天时间,去做个全身体检。周六晚上带着体检报告来找我。”

那人没忍住笑了声:“现在问我要体检报告,是不是晚了?”

宋思衡没接他的话,也懒得跟他争辩逻辑漏洞,只是继续往下说:“周六晚上八点。我不会像今天这样等你,过时不候。”

很快,砰的一声,包间的门被甩上。宋思衡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宋思衡来时匆忙,车直接停在了路面的车位上。秋日的风诡谲多变,挡风玻璃上不知何时沾上了几片湿漉漉的微黄的落叶。

宋思衡拉开车门,迈开腿坐进了驾驶座。他嗡地将车发动,顺手按下了按钮,车玻璃上过的雨刮器飞速地转动起来。

车里的音响自动回到了来时的频道。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里面传来:“下面插播一条天气预报,据气象局最新报告,江城未来48小时将迎来今年第十二号台风登陆,风力最高将达十二级。请大家合理安排出行时间......”

今年的天气有些反常。算日子已经入秋好一阵了,居然还会遇上这么强的台风。

宋思衡猛地踩下油门,车迎着愈发嚣张的风向前飞驰而去。然而,车开出去不过十来米,宋思衡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江城今日这二十度不到的天气,那个人还穿着刚才在室内的那件白色运动背心,居然连个外套都没带。

就在他视线停留的一瞬间,那人身上的背心被迎面而来的风吹鼓了起来。瞬间,背心袖口大开,宋思衡瞥见了他腰侧洁白漂亮的肌肉线条。

宋思衡轻啧了一声。用视线代替了一声口哨,然后脚下轻点了下刹车。

车速减缓,三秒后,车身几乎停滞下来。

身后那人似乎看见了他亮红的尾灯。两个大跨步就沿着人行道走了过来。

眼看着人走到了车边,宋思衡的车也彻底停了下来。他按下车窗,窗外的风呼地灌进了驾驶座。

宋思衡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随口问道:“忘记问了,你叫杨什么来着?”

车外的人手撑着车玻璃边缘,看着他回答:“杨晓北。”

宋思衡这才瞧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大小的小吗?”

车外的人嘴角又咧了起来:“破晓的晓!”

说完他连忙又补了一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以后怎么称呼啊?”

宋思衡转回视线,没有回答。

杨晓北站在车外,两人之间多了两秒的空白。下一秒后,杨晓北将手微微下垂,找到了副驾车门的开关。

就在杨晓北准备按下开关,拉开车门的间隙。宋思衡却猛地重新踩下了油门。

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响起,杨晓北立刻弹射般松开了倚在车门上的手。

黑色的跑车启动速度极快,将杨晓北和即将登陆的台风一起,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宋思衡第一次见到杨晓北,是在寒露那天的晚上。

时间过了九点半,墨一般的黑夜里,只有人类在吵闹。

宋思衡所在的卡座离音箱很近,他感觉空气里的灰尘都在震动。

身边的人大声地说着些什么,宋思衡一句话也听不真切。五分钟后,宋思衡放下了搁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他伸手摸了下牛仔裤的口袋,发现烟盒落在车上了。

三个小时前,宋思衡刚从公司换好衣服,准备去网球场练球。他在网球俱乐部有两套常年备着的训练服。但驱车过去路途略远,宋思衡也就习惯每次出发前换上休闲便服。

结果衣服没穿好几分钟,秘书李恪推开了他的办公室玻璃门,说城西的大客户晚上有个局,要请宋总赏光去捧个场。

李恪说着打开手机把对面的微信原模原样给他看了一眼。

“我推辞过了。但这林少爷比较执着,说是少了你不热闹。”

这个大客户姓林,宋思衡倒是熟悉。

此人是江城一家地产集团的二世祖,后来跟风进了他们这个行业,投了几家小科技公司。他倒是傻人有傻福,撞了大运从中赚到了不少钱。

可惜劣根难移,这林少爷最大的爱好还是花天酒地,跟这帮生意伙伴也是玩得很开,在江城算是花名在外。

此前,宋思衡已经婉拒过他两次,这次实在推不掉,只能让李恪开车载他去了。

上车后李恪注意到宋思衡没有换衣服,转头问他:“你就这样?用不用送你回去换身衣服?”

宋思衡摇摇头。他懒得浪费时间。

李恪开了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一家新开业的club,门口还立着几个零零散散的花篮,可惜最近又是刮风又是下雨,鲜花早已刮落了大半,黏黏腻腻看着不甚爽利。

宋思衡知道李恪晚上有约,便没有让他陪同。

李恪当了宋思衡五年的秘书,这时也不多话,留下一句“喝多了打我电话”就走了。

林少爷亲自攒局,江城的二世祖们都来凑热闹。

只是他从小跟这帮纨绔子弟玩惯了,也玩腻了。倒是见到宋思衡这种真正的高知精英,有种难得的新鲜感。

他从莺莺燕燕中抬起头,恰好见到宋思衡从门口走进来。他大步一迈,直接把宋思衡领进了卡座。

宋思衡并不是非常喜欢社交的人,加上这圈人除了这林少爷,他也都不熟悉,便找了个边角空缺的位子坐下了。

“怎么几天不见,宋老板改头换面,换风格了?”他朝宋思衡一打量,视线停留在他的卫衣上。

宋思衡笑了笑:“跟您没法比,我们这种人,自然得往年轻了打扮。”

“扯吧你。”林少爷用肩膀顶了他一下,跟他调笑。结果转头就看到一行人朝这片儿走了过来。

他顺势就把宋思衡往前一推,然后在他耳边笑着问:“快看,喜欢哪个?”

宋思衡抬眼一看,这拥挤的卡座前面,站着五六个年轻人,男女都有。

几张脸都长得一样漂亮、稚嫩,但皮儿上还要强装镇定。

“您这什么意思?”宋思衡问。

林少爷啧了一声,然后低声笑着说:“都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我助理亲自挑的。”

宋思衡笑了,心想这林少爷助理的业务范围,比李恪只多不少。看来李恪前几天提的加薪申请还得给他缓缓。

在林少爷的注视下,宋思衡的目光从面前几个人脸上扫过,没有给出回答。

“怎么?不给我面子?”林少爷让酒保给宋思衡上了一杯酒,然后用手肘杵了杵他,“快挑一个。”

宋思衡见躲不过,端起了酒杯,两只手臂交叠在胸前。

只见灯光透过玻璃,折射到面前那排人的脸上,微微发亮。

片刻后,宋思衡笑了笑,开了口。

“我挑他。”

面前的一排男男女女,面露惊色。

林少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差点笑岔了气。

宋思衡没有选面前的任何一个人,而是指着不远处一个正端着酒的侍应生。

“哈哈哈哈哈哈——”林少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喂,这可是正经的营业场所,我哥们开的,你可别把他套进去。”

宋思衡自然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随手一指,顺坡下驴,搪塞过去。

林少爷自觉无趣,便把人遣散了,自己也像条没骨头的蛇似的,一下游进了舞池里,很快就找不见身影。

宋思衡自然不是故意不给他面子。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这几个人他没兴趣。女人不在他的涉猎范围,而这剩下的男人,他看一眼便觉得乏味。

宋思衡在商场上当惯了上位者,杀伐果断。二十二岁就创办了第一家公司,两年后成功卖出套现。很快,他就拿着第一桶金杀出了另一条血路。不过四五载,他名下的科技公司思程已经顺利吃下了两轮融资。在圈子里算不上风头无两,也算是小有些名气。

在竞争对手的眼里,宋思衡是匹不折不扣的铁血独狼。

然而,他有个不为外人道的秘密。

宋思衡是个零,彻头彻尾的零。

零这个数挺神奇,乘以多大的数字,也都是零。这也注定宋思衡从根儿上就改不了。

他喜欢被粗暴地压制,极致地征服。哪怕他已经空窗多年,也不至于上赶着跟人撞号。

李恪跟他共事多年,也不过知道他性取向与旁人不同。他也好心给宋思衡介绍过几个漂亮公子哥,可惜宋思衡并不领情,连面都没见过几个。

屡屡碰壁后,李恪还有些纳闷,却并不知道个中缘由。

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个驻唱乐队,贝斯一扫弦,嗡的一声。宋思衡摸了下耳廓,不适感从尾椎骨直窜上头顶。

他身边的人散得七七八八了。宋思衡总算是偷得半分清静。他摸了下裤子口袋,发现烟盒落在了车上。

他从卡座里起了身,逆着人群往外走去。

车停在路对面的停车场。宋思衡看了眼手表,这会儿出去,大概还能赶得上跟网球教练来几个多拍回合。

从卡座走到club门口,先要穿过拥挤的人群,然后要经过一个昏暗的走廊。这会儿所有人都在舞池里猎艳,走廊里倒是空旷。

夜深了,墙壁也渗入了点凉意。

宋思衡脚步很快,临出门了才有空打量一圈这里的环境。这帮二世祖作风浪/荡,审美倒是不错,这间club装修确实有点意思。走廊和里间的隔断用的是半镂空的深灰色半墙。里边的光能照射进走廊来,但走廊里的景儿里面却见不真切。

宋思衡收回视线,伸出右手准备推开面前的大门,垂在一侧的左手手腕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攥住。

宋思衡瞬间机警起来,一个背身就剪住了那人的臂膀。宋思衡常年健身,力量着实不小。砰的一声,身后那人就被压到了半墙隔断上。

“我靠。”那人吃痛,惊呼。

宋思衡一抬眼,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己,眉头微蹙。

他不认识这个人。

“你哪位?”宋思衡见他手上没拿锐物,也便松了下劲。

那人听到这个问句,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反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宋思衡一脸莫名其妙。这怎么还来了个碰瓷的?

见宋思衡不答话,他又凑近了一寸:“你刚刚不是挑了我吗?”

宋思衡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原来是方才那个站在后面,被他误点的侍应生。

怎么这游戏已经存档退出了,NPC还自己跳出来跑剧情?

他就这么站在宋思衡面前。宋思衡才看清他的容貌。

这人的头发已经不似方才那般整齐板正,好像仓促出门没来得及梳齐,发尾长长短短、有些杂乱。然而乱糟糟的额下却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睫毛很长,上唇有些薄,倒是下唇略厚,打眼一瞧,还带着点肉/欲。

这一张娃娃脸,蹙起眉毛倒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自己当时是开了个玩笑,这人居然当了真。估摸着这又是个假借工作之名来钓金主的蠢货。

可惜,宋思衡并不想为这张脸装一。

他松开了剪着这人的手,然后瞥了他一眼:“你不用上班?”

那人指了指自己刚换好的T恤:“刚刚交班。”

宋思衡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胸膛上。走廊处只有一盏顶灯,恰好打在他T恤的布料上。没想到他肩宽臂长,胸膛也鼓鼓囊囊的,顶光在他身前打出一道高光来。

音乐的鼓点从半墙内穿透过来,驻唱的破锣嗓子像是要把这间房子直接爆破。

两人对视了两秒,那人丝毫不怵。

“挑了我就准备走吗?不兑现你的诺言?”他似笑非笑,眼神看起来很纯真,语气却颇有些下流。

宋思衡倒觉得有些意思,但也懒得跟他周旋。他伸出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脸颊:“你找错人了。”

那人也不躲,倒是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找错,我记得你的脸。”

宋思衡知道他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他本不想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隐私,但眼下的情景显然不受控制。

他低声提醒:“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上面的。”

说完,那人微微一愣。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宋思衡侧身越过了他,拉开大门就往外走去。

然而不过两三秒钟,那人却一个斜插,跨步走到了他前面。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两人一下暴露在室外有些凛冽的晚风里。

那人微红的嘴唇弯了弯,看着宋思衡的眼睛。

“巧了。我也不在下面。”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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