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齐悦被塞进卫生间,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躲着就行了。
齐笙把她们原本待着的卧室锁上,拿起绑匪用的迷药,静静等在大门后。
齐悦蹲在卫生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沉默的等待让她有点坐立不安。
扣扣的敲门声吓了齐悦一跳。
“出来吧。”
是齐笙。
出来后床上躺着新绑来的女生。
两个绑匪也变成三个摞在一起。
齐悦不理解为什么绑匪把人绑来了却不办事,一定要等着人醒了办事。
齐笙被绑来时是晚上九点多,而她自己是十点左右被绑到这里。
齐笙大概是七点多醒来,醒来时绑匪不在房间里,手被手铐拷在床头的栏杆上,身上的衣服都还在,手机手表之类的被拿走了。
手铐是塑胶的定制情趣手铐,看起来还是小型的手铐,比正常的要小不少。韧性极好,齐笙试过强行拉断,并没有成功。
身上防身的小刀甩棍也被拿走。
齐笙挣扎着起来时发现手似乎可以直接从手铐里伸出来。
仗着手小的优势齐笙一手把手铐往外推,一手往回缩。
塑胶的手铐磨在手上并没有很痛。
手拿出来后还有红痕,一直都还没消。
走了几个房间才在一个房间门口听见绑匪的鼾声。
齐笙找到不少迷药,直接让绑匪在睡梦中晕过去。
齐笙把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发现不少东西。
齐笙坐在椅子上看齐悦就站在卫生间门口有点不理解:“你站那儿干嘛,过来坐着啊。”
齐悦坐下,沉默。
“在想他们为什么把我们绑来了就去睡觉了不办正事?”
齐悦看着齐笙,后者站起来:“跟我来。”
齐笙带着齐悦来到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块白板和一张桌子。
但是白板上贴满了照片,桌子上的资料杂乱无章。
齐笙说:“这就是理由。”
齐悦翻看着资料和照片:“这算什么理由,都是些女生的资料,有我的……也有你的。”
“资料就是理由,他们的准确人数应该是九人,对应了九个女生。”
齐笙把资料一一放好:“不在我们睡着时办事很大的概率是享受自己强大的感觉,资料里的女生基本都是天之骄女,有小提琴家,钢琴家,学者等,都是在某个领域能叫上名字的人。”
指着齐悦的资料:“你的资料用显眼的红笔圈出校园名人和白富女,我的就圈出了博士和自主创业。”
齐笙看着齐悦迷瞪的皱起眉头,继续说:“他们享受我们反抗不了被侵犯时痛苦的表情和挣扎,他们享受我们作为天之骄女被拖下神坛的屈辱,从而满足他们变态的心理和建立他们在现实生活中不堪一击的尊严。”
齐悦听完差点干呕:“太恶心了。”
齐笙把贴在白板上的照片揭下:“他们会事先每个人挑选一个目标,然后开始调查,资料基本都是在私家侦探和黑市买的,九个人确认好目标会开始跟踪,调查清楚后就会一起行动,他们是昨天开始行动,四十八小时只内会把人带到这里,然后实施犯罪。”齐悦一顿,“而且他们大概率会等人齐了在实施。”
“为什么?”
“变态心理,群交凌虐。他们把我们所有人放在一个房间很可能会让其他人看着他们凌虐一个人,放大人的恐惧,狮群就会通过围捕猎物让猎物感觉到恐惧。”
“玩的太变态了。”
“这样才能达到他们的目的,满足欲望和快感,这种人往往现实生活不如意或者家庭地位低的离谱,不敢反抗只能把别人拖下水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自尊。”
回到房间女生还躺在床上没醒。
齐笙把拿着一个小小的针管:“迷药和致幻剂都是改良的,他们里面还有个精通药学。”
齐悦看着桌子上的药粉:“一般正常人拿不到吧?”
“黑市和暗线交易多的是,但是大部分的致幻剂是麻痹神经产生幻觉会导致四肢无力,但是他们改良的会麻痹神经但是不会四肢无力,而且还会提高性欲,至于迷药……就是增加了时长,应该是不想人在半路上醒来。”
齐悦问:“那药效是多久?”
“大概十二个小时左右,床上那个估计就快醒了。”
话落那个床上的就尖叫出声。
“啊!!!”
穿透耳膜的尖叫,给两人喊得头昏。
齐悦缓了缓:“那什么……你冷静一点……”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们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就是你等我和你……”
“你们要干什么?那三个是不是你们的人?”
齐悦放弃,齐笙擦着小刀一句话没说。
“你们一定是别人找来绑架我的,快放了我,我爸爸是谁你们知道吗?快放了我知道吗,不然我让我爸给你们好看。”
齐笙冷冷开口:“白悠,再说一句话就把你杀了。”
手上还拿着刀,看起来就是要随时杀了他们的样子。
白悠瑟缩了一下,声音都小了:“杀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齐笙表现得很无所谓:“反正绑你来的又不是我,只要我不承认谁知道是我杀了你。”
白悠闭嘴了。
“现在能好好听人说话了吗?”
白悠战战兢兢的点头。
齐笙示意齐悦解释,齐悦上道:“那边三个是绑匪。”
齐悦指着三人:“然后我们也是被绑过来的,这位……”又指着齐笙,“就是把绑匪绑起来的人,是救你的人。”
白悠明显不信。
齐笙就很干脆:“要不信我就把你也绑起来扔到那三个人中间,或者把你们四个放在一间屋子里,挑一个?”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凭你的手机在你自己的手上。”
白悠报警了,警察让她把手机给齐笙,齐笙开了免提:“和她解释一下。”
警方解释了一遍:“所以就是这样的,我们已经收到过齐小姐的报警,我们想等着绑匪全部都回到山上后再一网打尽。”
白悠提出质疑:“为什么我们还要留在这里?你们来一网打尽不就好了吗。”
齐笙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算了,我来说。”
“看见外面了吗?”
白悠点头。
“上山只有一条常走的小路,很窄所以绑匪是骑摩托车把你带上来的,警察只能走上来,而且并不能确定下一个绑匪什么时候来,警察不能冒这个险。这山顶是秃的,树林离我们还有点距离,警察也没办法藏在近处,一旦绑匪发现警方,我们就会被作为人质,绑匪有没有枪械我们还不知道。这么说你明白吗?”
“……明……明白了。”
其实并不明白。
齐笙挂了电话:“所以你就等着就可以了,乱跑谁也不确定你会怎么样。”
白悠缩在床上。
齐悦问:“你怎么知道她叫白悠?”
“资料白家独女,二十四岁,拿过不少小提琴的奖项,暑假独自到这里来旅游。”
齐悦知道齐笙牛逼,但是没想到几乎有点逆天。
三个人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坐着,齐悦给陈淮发过消息报平安,已经与警方取得联系,陈淮也在警局等着。
十一点齐悦在卫生间和陈淮打完电话出来就看见齐笙突然开始炖汤。
齐悦惊恐:“你怎么突然开始炖汤了?干净吗?”
“我洗过好几遍了。”齐笙拿出勺子搅了搅汤:“这鸡是新鲜的,现杀的,母鸡炖汤鲜。”
齐悦又震惊:“你什么时候去杀得鸡?”
“就你在卫生间打电话的时候,还怪难抓的。”
白悠唆了一口面:“这汤要炖不少时间吧?”
“两三个小时。”
齐悦看着白悠端着面:“你哪儿来的面?”
白悠吃的毫无形象:“她煮的,还挺好吃的。”
对此齐笙回答:“因为没有大米。”
然后半个小时后齐悦也端着一碗面和白悠排排坐。
“好好吃啊。”
“要是辣椒再辣一点就好了。”
齐悦问:“感觉你很能吃辣,这种我就觉得很辣了。”
白悠已经在吃第二碗了:“我是在重庆长大的。”
“难怪。”
吃完饭就开始聊天:“感觉你和早上大喊大叫的不是一个人。”
白悠摆了摆手:“因为我爸和我说要是遇到危险就这么说。”
齐笙不理解:“这么说有什么用吗?”
齐悦也不理解:“好清奇的脑回路。”
“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我也是太害怕了就想起我爸这些话。”
几个小时后第四个绑匪就来了。
齐悦轻车熟路的带着白悠躲在卫生间,齐笙用带着迷药药水的手帕捂住绑匪,迷昏了绑匪。
白悠疑惑:“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被绑来?”
“就这个迷药他们装进麻醉针里,离远了用麻醉枪我就倒了。”
齐笙指了一下腰上的针孔。
“……哦。”
“但是麻醉枪就只是个小型枪,都已经坏了,他们用麻醉枪应该是因为跟踪被我甩开过几次。”
晚上最早的两个绑匪醒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拿着刀威胁他们的齐笙。
“回答叫什么、身份证号、绑架具体细节,不然就没收作案工具。”
绑匪也没见过这阵仗,眼看着刀离自己的裆部越来越近一口气全交代了。
晚上除了齐笙基本困得不行,来了人就躲在卫生间,干脆都倒在卫生间睡着了。
一晚上睡得不踏实齐悦脖子生疼。
早早就醒来睡不着了。
醒来卫生间躺了算上她自己躺了七个人。
出来时所有绑匪都是醒的。
齐悦扭了扭脖子:“怎么都是醒的?迷药不好使了?”
齐笙打了个哈欠:“迷药没有了,都是直接拿棍子打昏的,下手没有很重,一会儿就醒了。”
“就差一个对吧?”
“嗯,警方已经赶过来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一个也来了。
警察来后把所有人都带去了警局,等齐悦她们做完笔录出来齐笙早已不见。
陈淮一晚上没睡,在警局坐着如坐针毡。
齐悦从警局出来后就是一个熊抱:“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吓死我了。”
回家后齐悦才知道陈淮推了两个活动。
“我知道你担心,只是没想到担心到脑子都没了。”
说完就心疼的拍了拍肩上的脑袋。
陈淮的害怕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散。
活动是下个月的,现在邀请陈淮去,陈淮坐在警局心慌意乱,那还有什么思考。
她怕齐悦回不来,怕齐悦再经历那种事,怕齐悦会再一次受到伤害。
“齐小悦。”
“嗯?”
“齐小悦。”
“嗯。”
不断地喊她像是在确定珍宝是否还在。
吻越来越深,手指抚过肌肤,滑过大腿深入密林。
声音断断续续,海妖的歌声引诱对方说出那些羞耻的词汇,牙齿咬在脖颈刻上牙印。
“陈淮。”齐悦声音带着色欲,“吻我。”
沉浸在爱意里飘飘欲仙,亲吻显得格外纯情,唇瓣碰在一起轻轻摩擦,像刚谈恋爱般的青涩。
第二天齐悦是被热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陈淮还是维持着昨天晚上紧抱着她的姿势。
她问:“陈淮,你有没有觉得很热?”
陈淮没回答。
齐悦一下子惊醒,她挣扎着翻身,翻身失败,拍了拍陈淮的手:“陈淮?陈淮?你没事儿吧?”
齐悦掰开陈淮的手,爬起来看着她。
陈淮满头大汗,脸也是泛着红色。
齐悦拍了拍陈淮的脸:“你没事儿吧?陈淮?你现在还清醒吗?”
陈淮哑着嗓子:“好得很,非常清醒。”
齐悦竖起手指:“这是几?”
陈淮盯着看了一会儿:“二。”
齐悦爬下床:“你清醒个鬼,都重影了。”
翻箱倒柜找药箱。
齐悦拿出温度计,眯着眼看水银:“三……三十九度?!!”
因为前天晚上没睡好齐悦昨天洗完澡吹完头就睡了,睡得很快,陈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没吹干就睡了的原因。
“陈淮?能起来吗?”
陈淮贴着退烧贴表示自己可以并表示自己要换衣服,然后趁着齐悦找衣服挪动着找来帽子和口罩。
早上六七点的人并不多,很快就到她们了。
“晚上头发没吹干可能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通宵和情绪起伏有点大,失恋了?”
正牌坐在一边赔笑:“没有医生,就是太累了。”
医生写完单子:“打几瓶吊水就好了,下去拿药吧。”
齐悦让陈淮坐着等她,自己去拿药。
上来时领着护士一起上来的,为了方便找了一间单人病房。
齐悦看着那个针头,眉头紧皱:“麻烦了。”
陈淮问:“是我打针,又不是你打针,你这个表情干什么?”
齐悦说:“不是,我看到针就怕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淮笑了。
齐悦扶住她:“不要笑了,你手都在抖,一会儿扎偏了。”
陈淮还是没停,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
护士犹豫了半天也没找到下手的时机。
齐悦站起来,一把握住陈淮要打针的手,对护士说:“好了,稳住了,扎吧。”
针扎进去的时候,齐悦把脸偏向一边,正好和陈淮的视线对上了。
陈淮看到她这个样子,低下头又是笑得花枝乱颤。
扎完针,齐悦坐回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陈淮勉强停下来:“不是我想笑,是你太可爱了。”
齐悦没和她做什么争辩:“你要不躺下睡一觉,感觉你昨晚都没睡好。”
现在陈淮发烧的症状已经不算明显,脸没有那么红。
只是眼睛下面泛起浅浅的青色,一看就是没睡好。
陈淮没和她犟,慢慢侧躺下来。
齐悦坐在了床,手搭在陈淮的身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Imstandingonabridge”
“Imwaitinginthedark”
“Ithoughtthatyoudbeherebynow……”
是陈淮经常在睡前给齐悦唱的歌。
睡了两个小时陈淮醒了,吊水还剩几瓶。
“要不再睡会?你好憔悴啊。”
齐悦牵着陈淮的手,担心溢于言表。
陈淮感到满足:“不睡了,有点饿了。”
“那我去买点东西吃吧?”
目送齐悦走后陈淮还是看着门口。
齐悦一直是很照顾人,对谁都这样,上一世明明自己的感情都欠缺还来关心陈淮,处于低迷的陈淮情绪很不对,齐悦就给她写歌作曲,做饭游玩好多事情。
没有安慰却事事都是安慰。
这一世齐悦也是一样,比上一世更鲜活更动人。
在一起的很长时间看似是陈淮在为齐悦考虑和照顾,其实很多时候都是齐悦在照顾陈淮。
衣服保暖饮食健康这些齐悦会对陈淮很唠叨,像妈妈对孩子的唠叨。
听说陈淮病了温泽特意来探望,正好在电梯门口碰上卖完东西的齐悦。
“泽哥早啊。”
温泽捂得严严实实;“早啊,陈淮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打完吊水就可以走了。”
陈淮还在思考人生他们就推门进去了。
“泽哥怎么来了?”
“来看你死了没有。”
齐悦嘴上不饶人。
陈淮以自己打着吊水和精神不好为理由要求齐悦喂她,齐悦嘴上说着“你是残废了吗”手上喂粥的动作一个不落。
“陈淮你有点不要脸。”温泽在一旁没眼看:“小悦你也不能什么都听她的,看给她都快惯坏了。”
齐悦毫不留情的把温泽的事捅出去:“你上次也是这么喂飞哥的。”
温泽羞赫的不说话,陈淮疑惑:“泽哥和飞哥?他俩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就前两个月你去参加音乐节的时候。”
“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回来了也没问,他俩又去跑通告去了。”
陈淮喝着粥审视的眼神看的温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先走了,还要去赶飞机。”
温泽坐了十几分钟就被陈淮看跑了。
陈淮再次感叹:“他俩搞在一起真让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