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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

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

    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

  • 作者:红牛地瓜分类:现代主角:陆逾白 晏迟来源:番茄时间:2023-10-16 15:12
  • 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由作者红牛地瓜倾心创作,主人公是陆逾白晏迟,哟呵Enigma也得喊老公呢小说主要讲述了:陆逾白虽然是一个A,但从来都不妨碍他喜欢E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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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陆逾白:……“成*行吗?”

晏迟:……?

他瞳孔微怔,清闷着咳嗽一声。

那张矜贵的脸上霎时乌云密布,阴沉冰冷,往日的温柔如过往云烟,消散无踪。

他厉声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这不好玩。”

晏迟的语气让他哑了喉咙。

陆逾白尴尬的伸手摸摸鼻子。

心中暗骂:晏迟小气鬼!

哼。

他看向晏迟的眼底隐隐藏着几分哀怨。

“不是晏所长让我有需要尽管说吗?”

“现在又说不行?”

“晏大所长是个骗子?嗯?”

晏迟:……

“这种,除外。”

他郑重且严肃。

陆逾白抱怨着上了车,他把晏迟送回去了。

下车前,他问:“晚上几点下班,我来接你,顺便搬东西去我们家。”

他将“我们”二字的尾音拉的又长又酥。

晏迟把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你有空重新配一把钥匙。”

陆逾白脸色不大好看,脸上满是鄙夷。

“领证第一天就不回家?看来晏所长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不回家的坏男人。”

晏迟:……

陆逾白用力的从他掌心拽过钥匙。

讨厌现在的晏迟!

对他一点都不好。

领证当天他还得一个人守着房子。

陆·活寡夫·逾白。

他离开时派遣景华的人过来取瓷瓶,他还有件事没弄清楚。

得去一趟。

……

……

办公室里。

“陆幸川同学,你的行为也太恶劣了!你怎么能对同学下重手?现在都是大学生了,你这样是要拘留的!”

“我已经打电话叫你家长了,你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师用笔敲着桌子在训陆幸川。

陆幸川的眼神冷冷的,他眼里的倔强随着老师的骂声愈燃愈烈,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回旋?道歉?你怎么不问问蒋明做了什么?这件事应该让他和我道歉吧?”

陆幸川觉得好笑,蒋明做出这么多违反校纪校规的事,学校非但不处理,还将惩恶扬善的他给处理了!

他知道,这个老师就是个攀附权势的势利眼。

一旁的男人见他不认错,更不想就此罢休了,指着陆幸川就骂:“我的儿子肋骨都断了!你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你的家教是被狗吃了?还是说你爸妈都死绝了?留你这么一只疯狗出来乱咬人?”

“我告诉你,我们家不缺钱!我就是要你当着全校的面,磕头给我儿子道歉,否则,你就等着被开除吧!下贱的Omega!”

男人的话越说越难听,可老师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因为对方是开互联网公司的,与学校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普通班主任自然不会因为这么一个陆幸川而得罪他们。

甚至一句维护他的话都没有,刚才呵斥他的那股嚣张劲全部没了。

“你……再说一遍!”

陆幸川的拳头握紧,浑身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这是警示性信息素。

如果他是Alpha或许还会有些威慑力,但他只是一个Omega,最劣质的Omega。

单靠性息素,他根本震慑不到任何人。

何况对方还是个Beta。

但男人见他手里还捏着拳头,那凶恶的眼神像是一只狼。

可一只Omega属性的“狼”连狗都算不上。

“怎么,你还想和我动手?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小子不是本地人吧!这可是江城!”

“你去江城打听打听,我蒋华……”

砰——

蒋华正得意的炫耀着蒋家在江城地位时被踹开的门给撞飞了,整个人扑倒在地,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陆幸川!”

带着怒意的咆哮从门口传来。

声随身至。

门口,一束阳光跟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映在地上,笼罩在地上的蒋华身上。

模糊间,蒋华只能看见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他狼狈四处探手去摸的飞出去的眼镜。

陆逾白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阴寒之气。

从蒋华身边迈过时,他扬着下颚,皮鞋碾着蒋华的手踩了过去。

蒋华疼的嗷嗷叫。

老师这才反应过来,跑来扶起蒋华,将他扶到位置上坐下。

陆逾白走到陆幸川的面前时,陆幸川眼底的愤怒未散。

他固执道:“哥,我不会道歉,你说什么都没用。”

蒋华看陆幸川这幅样子,刚刚又被面前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给创飞了,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他站起来指着陆逾白就骂:“你就是他哥是吧?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你弟打断了我儿子肋骨你又把我弄的这么狼狈!”

“这件事情不会翻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让他滚出这个学校!还要让你再也无法在江城立足!”

蒋华的话很是嚣张。

陆逾白听烦了,眉头微皱。

他道:“陆幸川,出去等我。”

陆幸川薄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呵止了。

他拔高嗓音,又重复一次:“出去!”

陆幸川乖乖走了。

一边的蒋华却不乐意了,“这事还没处理呢,你怎么能让他出去……”

他被陆逾白打断了:“我能替他做主!”

他看向蒋华的眼神凌厉又冷冽,蒋华也没再与他争论了,只当他是一只出头鸟罢了。

陆幸川关门离开的那一瞬间,重重一拳砸在了蒋华的脸上。

他的半张脸瞬间又红又肿。

蒋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被打了!

他胸腔中怒火中烧,抡起拳头就要打回去。

但空气中忽然迸发出一股浓烈的红酒味的警告性信息素。

整个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蒋华更是直接被压制的直不起腰,屈膝跪了下去。

这种信息素太浓郁了。

连他都能闻到。

这是S级的Alpha!

陆逾白从西装中掏出一张名片,重重地拍打在蒋华的脸上。

“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城不小,但你们有些多余了。”

说完,他踩着清脆的步子走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敛好了信息素才开门。

彼时,蒋华与那位老师正看着陆逾白掉落在地的名片,浑身冒着冷汗。

这是——景华CEO陆逾白!

江城恶霸陆逾白的名声,虽时隔三年却依旧响亮。

“他…他们怎么会是兄弟……”

“哥……”

“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陆幸川的嗓音有些哑。

黑色鸭舌帽下的脑袋垂的很低,他不敢抬头看陆逾白。

陆逾白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

“那视频我看了。”

“跟我当年比,还差一点。”

陆幸川闻言倏地瞪大眼睛,陆逾白并未骂他,这让他很意外。

“哥,你……你不骂我吗?你不是最讨厌我打架吗?”

他从小就爱打架。

每次打完架回来还要挨陆逾白打。

输了,挨打两次。

赢了,看陆逾白的心情挨打。

陆逾白笑着摇了摇头,“我小时候不让你打架,是怕你不学无术,就知道用陆家二少爷的身份出去招摇过市,所以想给你立威。”

“但我却忘记教你在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面前,不必藏着掖着,陆家永远是你最强硬的后盾。”

“江城,除了我,没有人能欺负你!”

陆逾白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

是蒋明借着蒋华的关系私下约见Omega学姐,多番骚扰,还大肆贬低Omega从生来就是Alpha的玩物。

后来学姐被蒋明逼的退学,学校也没处分蒋明。那个学姐和陆幸川曾有过几面之缘,他得知这件事情后,单枪匹马的过去把蒋明给揍了。

不仅仅是因为学姐的事。

陆幸川是Omega,蒋明是Alpha,他自然不是蒋明的对手。在信息素的绝对压制下,陆幸川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他注射了一枚短时效的镇定剂,暂时隔绝了性息素的压制。除去信息素的压制,普通的Alpha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陆幸川拳拳到肉,蒋明被打的鼻青脸肿还断了一根肋骨。

却连轻伤都判定不了。

所以蒋华才来学校找陆幸川算账的。

今日的晚霞格外好看,暖红色的夕阳笼罩着整座江城。

落幕的晚霞总是绚烂耀眼的,那抹璀璨的殷红在陆幸川的眼中却逐渐黯淡了下来,失去了任何色彩。

阴郁爬满了他的被夕阳洒落的半张脸上。

他扭头问陆逾白:“哥,Omega生来就是弱者,所以总是被欺负。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凭什么Omega要低人一等?”

“难道所有人想的都和蒋明一样?Omega生来就是给……”

他话没说完,陆逾白一拳捶在了他的小腹上,给了他一个重重地警告。

“小崽子!你忘记自己为什么要打架了?”

陆幸川吃痛的发出一声沉闷声,“哥,你不讲武德!”

陆幸川捂着肚子痛骂。

他轻蔑一笑:“呵,当年你哥在江城混的时候,一靠钞能力,二靠身手,三靠——不讲武德!”

*

陆家。

陆逾白大包小包的搬东西上车。

白川、陆博、陆幸川静静的看着他,没人搭把手。

陆逾白撇嘴,“冷漠的一家人。”

陆博不屑一笑,“两个Omega可帮不了你,唯一的Alpha是你老子,不想帮你!”

陆逾白:……

操。

别人家的Omega在家都是软娇乖巧的,生怕惹Alpha不开心,被强大的信息素所压制。

他们家的两个Omega……

陆幸川——比Alpha还能打架。

白川——全家的掌上明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他认栽了。

陆逾白收拾完东西后,额上全是汗。

白川见他都要出发了,晏迟还没来,于是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晏迟呢?他不来帮你吗?”

陆逾白:“他研究所很忙的,我现在出发去他家了。爸,你们早点睡吧,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白川刚要说什么就被陆博推着上楼了。

在陆逾白看不见白川的时候,陆博急匆匆的又从楼上跑了下来,给他塞了一张卡:“没事别回来了!”

随后,他又看向陆幸川,眼神凌厉:“从明天开始你也别回来!”

陆逾白:……

陆幸川:……

操。

宠妻灭儿!

他搬东西时候只是说很久没和晏迟叙旧了,要过去住一段时间。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被赶出家门了……?

陆逾白离开陆家抵达晏迟别墅时,里面昏暗无光。

晏迟确实没回来。

他整理好东西后,洗了个澡准备睡觉。

在他取浴巾的时候,指腹不小心勾到了浴室里的另一条浴巾,拿到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这条黑色的浴巾,是晏迟的。

水雾升腾的浴室里,他的脸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

他望着自己的指尖,眼底卷起眷恋与贪恋。

他摩挲着手,竟不自觉的将指腹放在鼻尖闻了闻。

指腹上残留着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这是晏迟性息素的味道。

很好闻。

陆逾白的眼神逐渐痴迷起来。

他的呼吸不自主加快。

三年前在脑海中的暧昧动作恍若眼前,记忆与这间熟悉的浴室不停地在他脑海中交叠、重合。

渐渐的,陆逾白身上开始发热发软。

红酒味的信息素迅速弥漫整间浴室。

“糟……糟了……”

他竟然发*了。

被Enigma标记过的Alpha,发情期会像Omega一样。

三年前被标记的时候并不深,但是Enigma的人极少,导致市面上还无发研究出洗掉Enigma性息素的药剂。

且Enigma的临时标记最少也是三年。

他都算好了的……

三年过了。

他现在应该没有发情期了。

可为什么在闻到晏迟的信息素时,他竟然又一次发情了?

为什么会这样……

陆逾白没有力气去想。

他将浴巾快速的挂了回去,急匆匆的出了浴室,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

他发了疯似的开始翻东西。

客厅、书房、卧室……

他想找抑制剂。

晏迟家并没有抑制剂。

他崩溃了……

这什么都没有,他该怎么办?该怎么熬过这漫长的三天?

他不敢去任何地方。

甚至连家也不敢回。

更别提去找晏迟了。

陆逾白坐在床上,绝望的蜷缩在角落里,他脑海中蹦出了一个无比邪恶的想法。

他想闻闻雪松味的东西。

晏迟的房间里一定有……

这个邪恶的想法在他心里盘踞生根,一点点摧毁着他的意识。

理智与贪婪在他脑海中做着斗争。

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

不行,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他咬着自己的手臂,血腥味在他唇齿间蔓延开来,他冷静了一些。

他猛的意识到,他或许还能去医院!

对!去医院!

医院有抑制剂,有许多抑制剂的!

陆逾白颤抖着手,拨通了徐知秋的电话。

他等了许多声……

在每一声“嘟”中,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浑身发软燥热。

在电话接通时,他连握手机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终于,电话被接通了。

他沙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徐……徐知秋,我……我现在在晏迟……晏迟家。”

“什么?”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嗓音,隐约间还能听见一丝不悦。

“我需……我需要抑制剂,要……要特效的。”

说完,陆逾白的手机从他手中滑落,砸在了床上。

他没了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电话那头的嗓音由一开始的冰冷化为焦急。

“陆逾白,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抑制剂?”

“陆逾白你听得见吗?说话!”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极重,即使不用开免提也很响,陆逾白听得见。

但是今天徐知秋的语气凶凶的,他不喜欢。

他虚弱的蠕动了薄唇,从干涸的喉咙硬挤出字来:“快……快来。”

“好,好……”

“你等我。”

………

一个小时后。

晏迟到了晏家。

整栋别墅里,或浓或淡都能闻到红酒味的信息素。

晏迟的心里一紧,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他是在自己房间找到陆逾白的。

房间里的红酒味很浓郁,像是酒坛子被打翻一样。

陆逾白正躺在他的床上,床上、地上散落着许多的衣服,都是晏迟的。

而陆逾白正蜷缩在被子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嗅着上面淡淡的雪松味。

晏迟不经常回来,所以被子上的信息素很稀薄。

这点信息素对发情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陆逾白……”

看着如此狼狈的陆逾白,晏迟嗓子微哑。

他无法想象这三年,陆逾白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晏迟将手中提着的银白色的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支特效抑制剂。

听见了声音的陆逾白迟缓的抬着眸子看向晏迟,他的视线扫到晏迟手中的抑制剂时,迅速垂下眼睑,浑身都开始发抖。

“不……不要!”

他不要抑制剂……

他嘶哑着嗓子,卷起被子蜷缩在角落里。

腥红的眼中是无尽害怕与无助。

他看见针管时,浑身都在颤抖。

这种害怕,是深入骨髓的。

这三年,他全靠特效抑制剂渡过,这类药对人体的伤害就非常大。

以至于到后面,他的身体逐渐产生抗性,一支两支根本无法让他清醒太久。

他怯弱的用力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在他的动作下衣袖被撩起,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印暴露出来。

晏迟望着那触目惊心的手臂,瞳孔骤缩。

这三年,他一直是打药渡过的?

他寄的那些东西,陆逾白从未用过……

晏迟的心头一颤,黑睫下晦暗如丝的情绪,正一点点的绞着他的血肉。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不敢释放出信息素。

在红酒味信息素的撩拨下,他的克制是极度艰难的。

他吞咽着口水,目光灼灼的看着床上的陆逾白。

“陆逾白,你要抑制剂……”

“还是要我?”

晏迟的嗓音里是极致的隐忍。

他的黑影笼罩在床头,陆逾白抬起眸子看向晏迟的脸。

那张一贯清冷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

这张脸,好好看。

他是在做梦吗?

三年来,1095个夜里,他梦见过晏迟无数次。

每次醒来的时候,枕头湿了。

晏迟也消失了。

这些都是假的。

可他依旧会因为梦里晏迟的到来感到开心。

他总自我欺骗式的将这些当做晏迟想念他的证据。

他的意识在一点点的被淹没,他哽咽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和泪水一块没进膝盖。

“迟迟……我不要抑制剂。”

这三年来,他打过太多抑制剂了。

他讨厌这些。

他看见都会怕。

抑制剂的出现总会让他一遍遍的想起晏迟与他提分手的画面。

晏迟放下信息素,又逼近了一分。

“那你……要什么?”

会想要晏迟吗?

晏迟眼底荡起层层波澜,漾起的每一层情绪都有关于陆逾白。

因为晏迟的靠近,陆逾白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雪松味。

他迅速抬头,眼底的贪婪眷恋不加遮掩。

他眼眶通红,眼底是难以抑制的欲色,楚楚生怜,又添撩拨。

“我想……闻闻雪松味。”

“给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好不好?”

晏迟喉结一滚:“好。”

他开始释放安抚性的信息素。

空气中,雪松味与红酒味相互交汇、融合。

清爽的雪松味混合着醇香甘甜的红酒味,悠扬又绵延的。

得到了安抚的Alpha舒服了许多。

他凑近晏迟,一贯的肆意骄纵消失殆尽,他像是一直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害怕晏迟消失似的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

陆逾白一点点朝晏迟挪动过去,他拨开被单,整个人贴在了晏迟的身上,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坐在晏迟的腿上,贪婪的凑到他的颈窝里,嗅着那股冷冷的雪松味。

这是他的Enigma。

好闻极了。

“哥哥……”

他嗓音娇酥。

晏迟禁欲自持的眸底燃起了欲色,他慌乱的喉结上下一滚。

他大手抓来被子盖在了陆逾白的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条毛毛虫。

陆逾白被捆住,眼底的眷恋裹了一层失落,整个人委屈的似要哭出来。

“迟迟……”

他的迟迟已经不要他了。

“你会后悔的。”

晏迟道。

他嗓音像是千年寒冰。

“我不会的……”

陆逾白目光坚定。

迎着陆逾白坚定的眼神,晏迟眸色暗了暗。

只道:“我不想碰你。”

陆逾白:……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陆逾白胸腔内的热烈,被浇灭的火堆中燃起了浓浓烟雾,“熏”的他眼圈泛红。

陆逾白低头,没再看他。

三年前的那场戏,演的太成功了。

他又成了一个被抛弃的Alpha……

曾经的记忆涌上心疼,疼的他清醒了几分。

此刻,他认清了。

即便他们现在结婚了。

一切也回不去了。

陆逾白颤抖着手,将裹紧被子往身上裹。

“出去。”

他撑着仅存的意识,厉声道。

晏迟没有照做,这些,都是他种下的祸根。

他得赎罪。

他脱下外套,撩起袖子将手递到陆逾白的面前。

“咬我,我能帮你。”

陆逾白望着面前的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除了那种方式,血液也能抚慰他。

可他不想要。

没意义了……

晏迟看着他,眉头微蹙。

“你这样会出事的!”

看见陆逾白这副样子,晏迟的嗓音中扯起一丝怒意。

“我不会出事的,你把我关在这里面就好了。”

反正这三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沉着黑睫,眼里的固执与寒意并存。

理智在沉默中一点点的回笼。

晏迟站起来,看着陆逾白没说话。

陆逾白艰难的爬到了床头柜边,拿起上面的特效抑制剂,无比娴熟的注入体内。

晏迟本来想抢的,可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陆逾白扫到他动作时,眼神无比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恨意。

这才是正常状态下的陆逾白对他的态度。

他不能再越线了,永远不能。

他僵硬的抽回半空中的手。

陆逾白在推入抑制剂时,他疼的面目狰狞,五官扭曲在了一块。

特效抑制剂是强行克制发情期。

这对于被Enigma标记的Alpha没有太大的作用。

只能起到短暂的抑制效果,但在药效过去后,再次爆发会比现在还要汹涌几十倍。

这些年,他一直是依靠特效药度过的。

除了药,他还会将自己关起来……

针头从手臂里拔出来的时候,手臂上的针孔印像是一把匕首,剖开了晏迟的心脏。

他难以想象陆逾白在国外的这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是有多伤人。

他看向陆逾白的眼神中糅合了几分愧疚。

此时,陆逾白的额上布满了细汗,理智在欲色的泥浆里翻滚。

他觉得浑身都骨头像是被碾了一样,疼的要裂开了。

随后,他面目狰狞的抬头看向晏迟,“还……还有没有抑制剂?我还是好……好难受。”

在疼痛的作用下,现在的陆逾白是清醒的。

“陆逾白,抑制剂注射过多会死的!”

晏迟眉宇间的冷意消散,替代它的是无尽的怒意。

“不会的,我能……能熬过来的。”

“这……这是最后一次了。”

“熬过这次,就没事了。”

他说这话时,嘴角还勾着笑。

他确信能熬过去的。

三年他都熬过来了。

这次也可以的!

他才刚和晏迟重逢,才舍不得死。

昏迷前,他的嗓音极轻的呢喃道:“迟迟,我可以的。”

气若游丝的声音轻的晏迟难以听清后半句话。

在陆逾白彻底失去意识时,他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不像是看到的,更像是个梦。

晏迟瞳孔震颤,紧紧地搂着他,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那张矜贵清冷的脸上满是担忧与紧张,像是随时要疯了似的。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做梦了。

做梦……真好。

*

徐知秋在厕所洗手出来的时候,听见护士们津津乐道的谈论着八卦。

“听说林主任那来了位情况复杂的Alpha,好像是被Enigma标记后抑制剂打多了,失去了意识。”

“真惨啊!Enigma本来就少,市面上又没有Enigma的清洗剂,特效抑制剂对Enigma的标记用处不大。看那样子,估计是被抛弃了吧……”

“你说说,谁敢轻易被Enigma标记啊,Enigma的标记可不是一般的标记。要是被他们抛弃了,那这辈子就……”

她们的话还没说完,徐知秋眸色一紧,着急的冲了上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那个Alpha在哪!”

“在……在二楼林……林主任那。”

徐知秋步下生风的冲去了林主任办公室。

他进去的时候,林主任面色无比凝重的在和一个高大的男人交谈。

陆逾白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情况看起来十分的糟糕。

徐知秋手中的拳头紧握,他咬牙切齿的走到了晏迟面前。

他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晏迟,眼神中充满着敌意。

“你就是晏迟?”

他的语气中滚着怒意。

“是。”

晏迟道。

徐知秋努力的控制好情绪,侧头对林主任说:“林主任,这位病人以前是我的患者,我比较了解情况,我想将他转到我那边。”

林主任点头答应。

晏迟将陆逾白抱到了徐知秋那边。

他将陆逾白小心翼翼的放在病床上,神色紧张的看着陆逾白,不舍得离开他一步。

徐知秋看着晏迟现在这副在乎的样子,轻嗤一声,“你就是他的Enigma?”

他的冷冷地嗓音中带着几分不屑。

晏迟能感受到来自徐知秋的敌意,但他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冷漠地问道:“以前,他来就诊过?”

徐知秋眼神又冷了三分,“你一个抛弃自己Alpha三年的Enigma有什么好假惺惺的呢?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这样。”

晏迟:……

他哑口无言。

当年分开,确实是他提的。

但他……

徐知秋见他脸上的情绪复杂,有愧疚有担忧,便也没再呛晏迟了。

“陆先生是我的病人,三年前他来开了几支特效抑制剂。你知道的,这东西很贵,对身体也有很大的伤害,我本来是不想开给他的。”

“但他说,他和他的Enigma分手了。我曾劝说过他回去找你,被Enigma标记的人,不可能自己熬过去。他不相信,三年了,我还以为他真能熬过去……”

徐知秋深深地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

晏迟的眼圈泛红,看着昏迷的陆逾白心疼坏了。

分开时他说过的,这三年陆逾白如果发作可以随时来找他的。

他会帮他。

可陆逾白从没联系过他。

三年里,他们一次都没见过。

他大手抚上了陆逾白被衬衣遮盖住的手臂,心疼的在滴血。像是有万千虫蚁啃噬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将他的骨头都给咬碎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要怎么救他。”

晏迟厉声道。

“救……?这位尊贵的Enigma先生,如果你想救他,他还会在这吗?”

“如果再打抑制剂,陆逾白真的会死。”

“我没开玩笑!”

“你可以不爱他,但请你帮他渡过这一次的难关,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徐知秋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扎在晏迟的身上的刀,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我知道了。”

晏迟黑睫微颤的望着面色苍白的陆逾白,晦暗的眸中隐隐生涩。

他伸手替他拨开额前的刘海,黏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舍得移开一寸。

他抱起陆逾白离开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用安抚型的雪松味信息素安抚着昏迷的陆逾白。

他想,这样子陆逾白应该会好受许多。

在半路上,陆逾白醒了。

他的意识已经彻底不清醒了,空气中弥漫着的雪松味,让他贪恋。

他循着气味望去。

车正在通过隧道,灯光从车窗外洒入。

那张绝美的脸上忽明忽暗,阴影交错。

车里熟悉的雪松味是晏迟的。

而晏迟,是他的。

“晏迟。”

他喊他的嗓音里牵起一丝欲色。

“醒了?”

晏迟降下车速,关切的问道。

“迟迟……”

他又喊了一遍,这一遍比方才的还多了两分酥软。

“我在。”

空气中的红酒味很浓郁,侵入车内的每一处空间。

晏迟知道,陆逾白需要他了。

果不其然,陆逾白不安分的蠕动着身体,想要靠近晏迟。

晏迟的余光察觉到了,他温柔道:“乖,很快就到家了。”

可陆逾白并不乖。

“迟迟,我难受……”

他伸手触上晏迟的膝盖,轻轻地摩挲着。

膝盖被摩的生热,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晏迟浑身一颤。

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只手摁住了陆逾白的手,紧紧地扣住了他的手掌。

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喉结上下滚了两下,嗓子微哑:“你别乱动,十分钟马上到家了。”

陆逾白不再动了。

晏迟以为他听进去了,会安分,于是抽回了手好好开车。

可被拒绝的陆逾白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可怜巴巴的:“这里不可以吗?”

“那上面一点怎么样?”

他嘟囔着嘴,将手上移了几寸。

晏迟:……!!

“别动!我在开车!”

他吞咽口水的动作更勤快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愈发用力了,指腹僵硬发白。

“你为什么今晚不回来陪我?”

“迟迟是要让我当寡夫吗?”

“迟迟……”

陆逾白的嗓音中带着怨怪。

他痴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晏迟的大腿,手愈发过分的又往上移了移。

“这里好软……”

晏迟:……

“别动了!五分钟!”

晏迟加快了车速。

“能再往上吗?

“三分钟!”

………

三分钟零五秒。

晏迟抵达了别墅门口。

他嘴里喘着粗气,停好车后他一把抓住了陆逾白罪恶的手,皱眉凝视着他。

禁欲自持的眸中满是欲色,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瞳孔内燃起。

陆逾白见晏迟冷着脸,他委屈的鼓起了腮帮子:“迟迟好凶。”

晏迟:……

他垂眸。

呃,起来了……

真烦,头疼。

“对不起……”

他垂下眸子,解开安全带后下车去副驾驶座抱陆逾白。

车门打开时,晏迟身上的那股雪松味更浓烈了。

陆逾白眼里的贪恋毫不掩饰,他张开双臂看向晏迟,嗓子哑哑的:“迟迟,抱。”

晏迟弯腰将他抱起。

陆逾白像是一只小狗,搂着晏迟的脖颈,不停地嗅着他身上的雪松味。

Enigma的信息素很浓郁,可他却像是怎么都闻不够似的。

他放在晏迟脖颈两侧的手正一点点的后移,在快触摸到他腺体的时候,那只罪恶的手被晏迟给抓住了。

“不可以乱摸。”

晏迟道。

“为什么?”

陆逾白有些不开心。

“碰了要负责的。”

晏迟的眼中透着认真。

“我会负责的。”

陆逾白一脸诚挚。

晏迟的脸冷了一瞬,他笑着摸了摸陆逾白的头,“听话,别的都能给你。”

他知道,陆逾白不会负责的。

陆逾白沉默了一瞬,将头埋入了他的颈窝中。

好闻的雪松味吸入鼻腔,他不自禁的凑舔了舔晏迟的脖颈。

又觉得不够满足。

他搂紧了晏迟的脖颈,在他的腺体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舍得松开。

他得意的直起身体,很是严肃的宣布道:“迟迟,我标记你了,你是我的了!”

晏迟:……

他像是哄小孩似的,温柔道:“好,我是你的了。”

陆逾白满意的将头埋入他的颈窝着,酥热的吻落在晏迟的脖颈上。

他吻开了晏迟锁骨处的衬衫扣子,白皙的肌肤上落了一排粉。

晏迟还能依稀听见他细软的喘息声,他耳根发烫,眸中欲色难填,难以自持。

他将陆逾白抱上楼,经过浴室时,晏迟问他:“要洗澡吗?”

“一起洗吗?”

陆逾白挑起晏迟的下颚,手抚上他的半侧脸颊,细细的摩挲着。

他柔软的唇吻到了另一边的脖颈。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晏迟浑身打了个寒颤,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呼吸声。

晏迟:……

他步子加快,将陆逾白抱回房间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他慌乱的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服。

因为陆逾白发情期的缘故,他衣柜里的衣服被陆逾白撒了个干净。

他许多衣裳都落在了地上,不然就是找不到了。

他心里一横,想着找件裤子就行了。

可他把衣柜、地上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裤子。

他有些不可置信。

甚至怀疑是不是家里进贼了。

陆逾白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他神神秘秘的看向晏迟。

“迟迟,我知道在哪里。”

他招手,让晏迟附耳过来。

晏迟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走到了他的面前,陆逾白双腿勾住了他的腿,紧紧地将他圈在身前。

晏迟:……

我就知道。

“你别闹,我洗个澡就来陪你。”

他伸手宠溺摸了摸陆逾白的头。

可陆逾白还是不愿松开,仍对他招手,让他低下身体。

晏迟顺从着弯腰凑了过去。

“东西就在——”

陆逾白的手潜入枕头底下,胡乱一抓。

他一下子抓出了两件,一黑一白。

他指腹勾着短裤,轻晃了晃,“迟迟,是在找这个吗?”

晏迟:……………

他只手扶额,面色一黑。

他从陆逾白的手中夺过短裤,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

但看着一脸得意求夸的陆逾白,他骂不出口,也舍不得骂他。

都是他种的祸根。

最终,他低头拨了拨陆逾白额前的碎发,温柔道:“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不行!”

陆逾白厉声道。

他抬头看向晏迟,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看的人脊背发凉。

“迟迟,我想吃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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