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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王爷没有心

偏执王爷没有心

    偏执王爷没有心

  • 作者:水止分类:古代主角:顾迟夜 宁宵来源:书耽时间:2021-07-24 14:07
  • 小说《偏执王爷没有心》的作者是水止,该书主要人物是宁宵顾迟夜,偏执王爷没有心小说讲述了:宁宵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皇帝了吧,才刚刚坐上皇位没多久,就被王爷给夺位了。

    属性:我行我素疯批攻x没脸没皮倒霉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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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他娘去世后,宁宵在先皇后陵寝中发过誓,往后无论受多少痛楚,疼痛难当,也绝不掉半滴眼泪。

但当自尊撕碎,自以为是地固执地保存的高傲,在顾迟夜面前化为齑粉,仍然感到心疼如绞,仿佛难以呼吸。宁宵扭头,避开顾迟夜凶狠堪比豺狼的目光,咬紧牙关。

“说话!”顾迟夜吼他,唾沫星子喷了满脸。

当年人,早就不记得了,他本来记性也不太好。娘亲离世,与顾迟夜疏远,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每日不是寻欢便是作乐。平康坊里的勾栏瓦肆,他都快逛遍了。

“是不是苏照月。”顾迟夜嘴里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名字。

宁宵愣怔,苏照月?哦,想起来了,当年长安城里的花魁,现在也是。照月姑娘一双妙手奏仙音,无数王公贵族趋之若鹜。可惜照月姑娘卖艺不卖身,时至如今,既未嫁人,也未许身。

他们这些闲散子弟聚在一块,总是聊起苏照月,说不知谁有幸得她赏识,成为照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宁宵凑热闹,隔三差五往苏照月那儿跑。苏照月性子柔善,善解人意,宁宵有烦恼,总是会去找她述说委屈。苏照月便耐着性子安慰他。

宫里宫外,除了父皇和庆妃,苏照月是第三个愿意听他说心里话的人。后来有一天,宁宵开玩笑:“若照月姑娘不嫌弃,不如进宫做太子妃。”

那时他想,反正以后都要成亲,不如娶了温柔善良的苏照月,帮她摆脱奴籍。苏照月执了描金团扇掩面浅笑,轻声答他:“殿下,奴已有心许之人,恐怕要拂了殿下意。”

宁宵好奇:“是谁?”苏照月但笑不语。

总是没人喜欢他。宁宵偶尔心底失落,贵为皇太子,大臣们嫌弃他平庸,顾迟夜暗讽他无能,就连苏照月,都不愿做太子妃。

宁宵沉默,不言语,转了视线凝视虚空,破罐子破摔地想,罢了,反正顾迟夜迟早也要杀了他。帝位之争,成王败寇,他输了,就别指望自个儿能活多长。顾迟夜爱怎么想怎么想,他一个将死之人,管不着。

顾迟夜见他不答话,便以为沉默是默认,搓着牙冷笑:“行啊,苏照月。我明日便请她来王府作客,陛下以为如何?”

“……”宁宵蹙眉:“你想做什么?苏照月本性善良,你何必伤害她!”顾迟夜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欺君叛上的事他都敢干,对一个弱女子,还不是搓圆捏扁为所欲为。

万一因为他牵累苏照月,宁宵心里难安。

这番回护姿态,落进顾迟夜眼底,怎么看怎么刺眼。他甩手将宁宵抛回去,满脸鄙夷嫌恶:“陛下自身尚且难保,还有功夫关心别人。”

“苏照月与这件事无关。”

“你既然要送她红线,我当然要顺你的意。”

宁宵深吸口气,无话可说。顾迟夜这个变态恶魔,除了对宁泽昕一张好脸色,待其他人,要么冷淡疏离,要么阴狠暴戾。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个废物和玩物。

“你别伤害她…”宁宵忍着疼,倒抽凉气,话声都颤抖了,伸手抚上身后的脚踝,烫伤钻心刺骨,疼得他直不起身。宁宵歪倒在地,趴在地毡上一动不动,小声嗫嚅:“算了,随便你。”

“就那么心疼她?”顾迟夜居高临下,冷冰冰地问。

“……如果有人伤害宁泽昕,你还不是一样。”

摄政王抬脚踹他屁股,宁宵四肢并用爬回桌子下,受了伤的脚踝藏在阴影中,他扭头缄默不语。

“你可真是个…”顾迟夜真心实意地评价:“废物。”

“……”宁宵早就知道自己是废物,太子太傅曾摸着胡子摇头叹气:“朽木不可雕。”

课业不行,功课写不完,费尽心思读书,结果还是弄不明白。吃喝玩乐倒挺在行。

别人说他是废物,宁宵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只是这话从顾迟夜嘴里说出,难免一阵扎心的疼。仿佛当年躲在角落石像后,耳旁回荡着顾迟夜的冷嘲热讽,疼到麻木,也就无所谓疼了。

宁宵转身背对他:“我这个废物,也活不长了,不是吗。顾迟夜,你迟早会杀了我。我活着一日,对宁泽昕就是威胁。你们都想我死。”

语气平静,不带颤,听不出畏惧,仿佛早就知晓。说他愚钝,他只是不愿意想明白,刻意回避。其实心如明镜,一清二楚。

摄政王拎了衣摆,复又在桌子前蹲下来。小皇帝生在福窝里,天生一副多愁善感的眉目,其实生的很漂亮,像是遗传了先皇后的文弱,身形单薄质弱,抱在怀里恰能抱满怀。

顾迟夜毫不避讳,更没有安慰他的意思,甚至简单粗暴地回答:“是,你若威胁到泽昕,本王必定杀你。”

“……”意料之中的答案,心底一丝刺痛漫过去,也就无所谓了。宁宵抱紧膝盖,脑袋斜倚桌腿,蜷缩起来。

顾迟夜盯着他后背看了一会儿,起身去屋外。宁宵听见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深吸口气,缓缓呼出,仰头望天,险些流出来的眼泪又狠狠憋回去。

早就知道了,全长安姑娘的深闺梦里人,来说亲的媒婆踏破了家门槛,天生俊朗薄情面的摄政王,谁都不爱,谁都瞧不上,满心满眼只有安静温顺、不争不抢的宁泽昕。

为了他,甘将天下拱手奉上。这座江山,就是顾迟夜送给宁泽昕的礼物。

这世间,若有个人愿这么对他,无论对方是男或女,宁宵都愿把心窝子掏出来奉上。可惜没有,什么情情爱爱,喜欢恋慕,都与他无关。他就是个登基没到俩月,便丢了龙座的倒霉蛋。

宁宵弓着腰,低下头,小心翼翼撕扯袖口,衣裳早就脏了,伤口不包扎又不行,化脓流血,太难看了。他咬下半截布料,笨手笨脚地用衣带缠裹烫伤处。

伤口狰狞丑陋,碰一下都疼,宁宵连连抽气,小声叫疼。

没一会儿,顾迟夜回来了。宁宵听见他开门,还有铁链落地的声音。

说他是变态还真没错,姓顾的跑出去找了颈锁,天牢里犯人游街示众时,像狗链拴在脖子上那种。

宁宵惊呆了,王府里就藏了这么多五花八门的锁链吗。顾迟夜拽了他一条胳膊,不由分说将宁宵拖出来,宁宵挣扎:“顾迟夜,你有病!”

摄政王可没说过自己没病,三下二除五给他套了颈环,牵着链子跟牵条狗似的,吆五喝六:“自己爬上床。”

宁宵简直怒火中烧,顾不得疼痛,扑上去咬他手背。顾迟夜一甩手挥开他,手背上多了一圈牙齿印。“嘶,”摄政王冷道,“狗牙。”

宁宵转头啐出一口血沫,恨得咬牙切齿。顾迟夜弯身,纡尊降贵将他抱起来,宁宵悬在他怀里,牙齿磨得咯吱作响。王爷一点儿温柔的意思也没有,砰咚将他扔上床。

宁宵摔得头晕目眩,尚未缓过神,对方高大身躯已经压了下来。

“下次再往外跑……”顾迟夜低头咬住他颈间,狠狠用力,锋利犬齿嵌入白嫩皮肉,血痕漫出,阴险低沉的威胁近在耳旁:“卸你一条腿。”

“你不是人…”宁宵仰长颈子,痛苦地呢喃:“你王八蛋…变态…色魔…猪狗不如……”小皇帝快把平生学来的腌臜词汇用尽,都不足以形容顾迟夜这个罄竹难书的阎罗王。

“接着骂。”王爷好整以暇,坐起身拉了小皇帝裤头,没等他适应,干巴巴地挤进去。突如其来,宁宵痛得惨叫:“出去!出去——”

然而他的叫骂并没有换来怜悯,顾迟夜甚至埋得更深,低头审视宁宵涨红的面颊,小皇帝眼里的仇恨若化为实质,恐怕早将他大卸八块。

顾迟夜将他抱起来,宁宵手脚无力,瘫软在他怀里。阎王爷终于发现他左脚处缠着一圈锦缎,微皱眉头:“你脚上缠着什么?”

“……”宁宵呼吸都快停滞了,两只手抵在顾迟夜肩头,试图远离他,胡乱摇头。

“宁宵,本王劝你,莫要耍花招,若是被我逮着了…”顾迟夜按住他后脑勺,逼迫小皇帝与他对视,语气低沉地威胁:“王府里的水牢,陛下可就要亲身感受了。”

水牢。在偏房里关禁闭那一个多月,都苦不堪言,再去尝那劳什子惩罚,就怕他宁宵有命进王府,无命出去。

受了威胁的小皇帝蜷成一团,恐惧惊慌,原本抵着的手也变为揪,揪紧王爷肩头衣料,冷汗沁沁。

“你不是喜欢苏照月么?”顾迟夜似笑非笑,意味深长:“本王请她来王府,让她看看…你…是什么贱样。”

“不…”宁宵挣扎:“不!”

顾迟夜抱起他压回床笫间,宁宵撑长脖颈,手脚并用试图从他身下爬出去。顾迟夜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响亮的声音,阎王爷烦躁:“别他娘乱动,想挨操不成?”

宁宵咬牙,忍了又忍。顾迟夜起身退离,扒了他裤衩和外衣塞进床里:“本王好心,今夜允你留宿寝居内。你把偏房烧了,若是敢烧我这寝屋,就去睡柴房。”

“……”宁宵宁愿睡柴房。顾迟夜似乎猜到他所想,幽幽补了下半句:“柴房里老鼠苍蝇蟑螂蚯蚓蚂蚁…多的是。”

宁宵深吸口气,算了,好男不与恶狗斗。

顾迟夜绑了他手腕和脚踝,将宁宵裹成粽子,这才合衣浅眠:“睡吧陛下,明天有你丢脸的时候,别太急躁。”

“你不是人。”宁宵怒骂。顾迟夜扭头,鹰隼般的视线射向他。宁宵梗着脖子,自被窝里冒头,接着骂:“你是畜生。”

顾迟夜不以为意,阖了眼睛,不咸不淡答:“哦。”

宁宵狠狠喘了几口恶气。过一会儿,才听见顾迟夜慢条斯理地开口:“本王是畜生,那在本王身下承欢的陛下,又算什么?”

“你!”宁宵翻滚着想腾起身,气得面红脖子粗,大粽子狠狠砸到顾迟夜身上,还不解气,朝他吐口水:“你欺君叛上,祸乱朝堂,以罪当诛!”

顾迟夜脱了裤子,宁宵瞪大眼,迅速缩回去。姓顾的王八蛋,扯了亵裤蜷成团,囫囵塞进宁宵嘴里。

奇耻大辱!小皇帝快气疯了,周围都是顾迟夜浓烈的雄性气味,嘴巴里甚至还塞着这么脏的玩意儿,宁宵眼睛发酸,鼻头发红,唔唔唔半天说不出话。

第二天,顾迟夜果然说到做到,转头派人去把苏照月请上门。

说来也是奇,这几年间,不少达官贵人请照月姑娘上门唱曲,可很少有人请的动。苏照月总是借口不去,宁肯待在她的孤芳楼。这会儿摄政王府的人来了,她点点头,便应下来。

顾迟夜的侍卫姓闻,全名闻子瑜。是摄政王府中养大的家丁,顾迟夜上战场时,也是他跟着做副将。闻子瑜亲自到王府门口迎接苏照月,带着她去内院。

长安城的第一花魁着实美貌,略施粉黛,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苏照月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见到失踪月余的宁宵。

顾迟夜借口请苏照月用午膳,落魄的宁宵就立在红木圆桌旁,纤白的颈子挂上沉重铁链,双手双脚皆由镣铐束缚住,面上一块红一块紫,狼狈落拓,再无半点昔日皇子的高贵模样。

被别人看到这样就够丢脸,何况对方是苏照月。宁宵再没脸没皮,也知道羞耻,缩着脖子恨不得钻进地里。

顾迟夜闲闲地介绍:“我家新来的仆役,不听话,所以这么绑着,还望苏姑娘莫要介怀。”

苏照月好半天没回过神,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宁宵,无声叹气,在顾迟夜对面落座。顾迟夜伸手拿起象牙箸筷,贴心地为她挑菜。

清炖野雉,蟹羹烩虾,东坡肘子,山菌煲汤,都是些山珍海味,宫里人吃的东西。苏照月受宠若惊,忙持了筷子浅尝,面露羞怯:“王府厨子手艺绝佳,奴今日有口福了。”

摄政王那张脸,若是风度翩翩起来,便是全天下最贴心的情郎,温文有礼:“请。”

苏照月尝了几口饭菜,旁边的宁宵一动不动杵在那儿。苏照月偷眼打量他,宁宵脚下绑着铁链,另一头正缠在树干上,让他没办法走动半步。

“王爷…”苏照月迟疑,终究开了口:“不如请…请这位仆役…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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