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上一世陆凭淮花钱花时间花人力,找了好些日子都没有发现玄寒铁,这一世他依旧不放弃,可现下最重要的不是去找玄寒铁,而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徐静白身边悄悄溜开一段时间。
左思右想,要是有个人能装成他的模样陪再徐静白身边就好了,可他在归梵人生地不熟的,没人愿意接这个风险,他也不敢让一般人来做这事。
更糟糕的是,他要是露出了一丝魔气,这些仙门正道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自己了。
但陆凭淮根本不怕这些,他功法在身,魔剑存体,天底下又能有几个是自己的对手?
他蓦地想到如果徐静白知道自己的爱人是魔族,还是堂堂魔尊,会怎么样,杀了自己还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象着那个场景里面,徐静白对自己露出失望的目光就心里不舒服。
毕竟纸包不住火,万一真的有那一天呢......那就把他掳回魔界,明明是他先说爱自己的不是吗,自己说出的话就要负责到底。
他想通这个问题以后,心情都愉悦了不少,连手上翻书阅读的速度也快了。
没办法,谁叫徐静白说爱他呢?
午后的阳光不燥,徐静白跟他汇报有事要下山一趟,就急匆匆地走了,他也没拦,毕竟自己也有事要做,一吃完饭就钻进了藏书阁里。
他看书速度极快,一目十行,正好扫过“傀儡术”。
傀儡术里面分三六九等,修为低的只能搞个行动愚笨的小型动物,修为中等的还能造出一个人形,而修为高的修士可以用真气幻化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假人,若是修为越高,幻变出来的傀儡就越像本人......
三日后便是流灯节了,到时候大部分弟子都去归梵派的主峰上准备和布置,到时候山门把手松懈,自己做个傀儡陪徐静白,自己就能独自下山了。
想象是很美好的,但现实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陆凭淮虽然修为高超,但是对这傀儡术一窍不通。
为了追求完美,他每次都是用真气凝结成傀儡。
第一次外表只有五分像自己,本以为第二次会好些,结果施法完毕,睁眼一看,那脸不仅与自己不像,还往着徐静白的方向发展了!
他想,都怪徐静白,明明自己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这归梵派,结果在这里练那劳什子傀儡术,还让自己分心!
陆凭淮坚持不懈地试了十几次,后来练出来的傀儡样貌都与自己十分贴切,就是那性格不行。
有一个一张口就嘲讽道:“什么修为,就你还想炼出本尊的傀儡?”
陆凭淮被对面的这个家伙哽到了,一个响指就让这个次品灰飞烟灭。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做出来一个让他感到尚可的傀儡。
两人对坐,几乎像是中间放了一块镜子一样。
“主人。”傀儡抬眸不卑不亢道。
陆凭淮细细地打量片刻,才发表了一句:“尚可。”
“感......”傀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藏书阁外的声音打断了。
“凭淮,你这在吗?”是徐静白回来了:“我给你在山下带了莲花酥回来。”
......
几个时辰前,桓镇。
徐静白幻化了一张脸融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街道上的吆喝声不断,时而有小孩打闹嬉笑声,路过某个深巷口,飘来一阵醇香的酒味。
他边走边思考:“陆凭淮以前收到过‘我’给的生日礼物吗?”
系统回应:“并无。”
“那‘我’跟陆凭淮在一起多久了。”
系统沉默片刻,估计是去查后台数据了,开口说道:“目前不足五月。”
“宿主是打算给他送生日礼物刷好感吗?”系统第一次天荒地破地发问。
徐静白捏了捏眉心道:“是啊,毕竟我还是个负债之身体,嗯,多刷点好感度吧,先把债还了,留一点出来备用,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要用呢?”
他在镇子上已经逛了一个多时辰了,东看看西瞧瞧,实在是不知道买什么。
“宿主背包里还有玄寒铁。”系统以为他忘了这回事。
徐静白自然是记得的,毕竟这一块铁让他负了那么多债,不过看那个外相丑陋,就送一块铁吗?会不会太敷衍了呢......
“不行不行,我可是归梵的长老,小金库的存货还蛮多的,总不能就送一块铁吧?”
徐静白脑子里面灵光一现,突然激动道:“你可知以前我给陆凭淮赐过什么?”
“一把上好的佩剑和一本玄阑功法。”
他听完心中便已敲定了想法,拍手道:“如此......那我便知道了,等着吧,到时候你就躺着收好感度了!”
系统:“......”
徐静白挑挑拣拣,买了许多东西才回山上去,到处不见陆凭淮,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在藏书阁。
心中感叹,不愧是主角啊,这么好学。
晚风俯首又俯首,吹起了衣角,夕阳为他周身描上一道金边,陆凭淮看到他站在醉人的晚霞中含笑招手:“凭淮,该回家去啦!”
“家”这个字扣动了陆凭淮的心弦。
天地茫茫,岁月融逝,他一人负一剑,跨千山行万水,不畏“高处不胜寒”,立于群山之巅藐视众生,回首,远处有人提着一包香气扑鼻的荷花酥喊他回家。
人心都是软乎乎的肉做的,给一点爱就能跳个不停。
陆凭淮按住那股少有的情绪,对傀儡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是,主人。”这个傀儡是他最耗时耗力做出来的,灌入不少真气。
傀儡起身出了藏书阁,眉眼淡淡,却溢着一点雀跃,牵起徐静白的手:“师尊,我来了,我们回家吧。”
徐静白内心惊讶于他的主动,没记错的话,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面,陆凭淮第一次主牵他的手吧。
不过也挺好的,慢慢来吧,感情总能增进的。
两抹白色背影,十指相扣与漫天红霞中,一个鹤骨松姿,一个丰神俊朗,站在一起说不上来的般配。
藏书阁里真正的陆凭淮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幅画面,不小心捏碎了炼气皿。
绝对不能让原来的那个陆凭淮回来......
两日后,流灯节如期而至。
归梵派的主峰——若晗峰上。
三千梨树齐绽,纷纷扬扬的好似下了一场带着清甜又柔软的雪,枝桠间挂着五花八门的花灯,暖黄的光映着皎白的梨花,仿佛披上了一层纱衣。
峰顶那颗拥有六百年历史的老梨花树,枝繁叶茂,敦实粗厚,泛黄的树皮历经桑沧,像是白头的智叟,静静卧在此处看云卷云舒。
许多弟子开始忙活起来,布置祭坛,采摘梨花酿酒或做糕点供人食用,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再回去沐浴焚香,梳理一番来参加流灯节。
徐静白近日发现,陆凭淮的目光总是黏着他,主动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兴许自己一开始露出马脚的事情可以揭过去。
他收拾好要更换的衣物,考虑要不要叫上陆凭淮一起去浴池,但是自己确确实实是一个直男,两个人最多也就抱过,到现在还没有坦诚相见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决定自己先去沐浴了再说。
可刚刚跨出门,就和陆凭淮撞了个正好。
“师尊这是......”陆凭淮挑眉看着他。
徐静白掩饰道:“咳,我正想去找你,喊你一起去浴池洗澡,再去参加流灯节的说。”
陆凭淮突然凑近,那张俊脸放大,嘴角上扬:“师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等我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嗯。”陆凭淮从他身侧过去,进屋找干净的衣裳。
徐静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感觉今天的陆凭淮心情特别好,像一只......得到了自由的雀跃小鸟?
“师尊我好了,发什么呆呢?”陆凭淮很自然地将空出来的那只手揽住他的肩膀。
“嗯......没事,走吧。”
每个长老都有自己的私浴,不需要和其余人挤在一起,而陆凭淮自然是和徐静白一起。
水汽氤氲中,看一切都雾蒙蒙的,这让直男属性的徐静白放下一点心来。
“师尊怎么不脱衣服啊?”一转头,发现在陆凭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光入池了。
“......”
“师尊不会是害羞了吧?”
“别闹,没有的事。”徐静白心想,反正都是男人,该有的有,怕什么呢。
心一横,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光了,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打了一个哆嗦,总感觉有一条沾着黏液且阴冷的蛇在自己身上驶过。
他没多想就下池子,泉水漫上皮肤,一股暖意流入四肢百骸,舒服极了,不愧是好东西。
“凭淮,今晚结束后,你不要乱跑,师尊有些事想和你说。”徐静白看到他身上的充满力量感又不失美感的肌肉,突然就不知道眼睛往哪里放了。
陆凭淮离他不远,一边走向徐静白,一边笑得暧昧,问道:“什么事情要那个时候跟我说?”
他一压过来,留给徐静白的空间就不多了。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他顿时感到紧张和呼吸难受,脸上一片绯红像春日里的樱桃,一咬就破,鲜嫩多汁。
陆凭淮与他离得极近,几乎要肉贴肉了,放肆的目光在莹白的玉肌上游走,隔空就已经将人内内外外玷污了一遍,抬起手搭在徐静白的腰上,摩挲着那一块嫩肉。
低头含着对方的耳垂问道:“师尊现在不可以吗?”
徐静白的危机感狂飙,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被顶开,蹭到了不可言说的物件,耳垂的酥麻感让他腿软。
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和帅哥做比起直接死亡不是要划算得多,不是吗?
划算个屁啊,他又不是真的男同!
徐静白的腰被他极富有技法的手捏的耳根红透,浑身发软,两手抵住要继续进攻的陆凭淮。
“对不起,我以为师尊会喜欢呢。”陆凭淮嘴上说着抱歉,可眼神里和行为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徐静白感受那只手向上,捏住那两个微微发硬的红豆,又揉又搓又摁,敏感得不行,压抑着喘声说道:“凭淮,我们待会还要去流灯节,不然会耽误的。”
今日的陆凭淮格外大胆主动,含着徐静白后颈上的肉,带着一点撒娇的语气含糊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流灯节什么时候比我重要了,师尊,好师尊,静白,帮我帮我,好不好。”
徐静白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沦陷于快感,而理智还在力挽狂澜:清醒一点啊,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快拒绝陆凭淮!
陆凭淮看出了他的动摇,继续发动攻势。
蒸汽雾蒙蒙的,好像也把他的眼睛罩上了一层雾气,撅嘴委屈道:“静白,我好难受,好师尊,帮帮我吧......”
说完伸出猩红的舌头,一寸寸舔舐着如凝脂的肌肤,还用那物拱了拱徐静白的大腿。
......
归梵派山下。
此时真正的陆凭淮终于躲过层层结界与守卫,得以出山门,几股热流突然汇聚到下半身,难言之处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幅度不大地抬起了头。
他平时清心寡欲,对风月之事一点兴趣都没,一般都是自己解决。
只觉得哪里事情不对,几步后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掉头,留下一道黑色残影,直奔浴泉。
他的傀儡术是刚刚修习的,算不上多精湛,但也花了时间好好训练了一番。
不曾想,他才刚刚下山,就惹出了幺蛾子。
陆凭淮说不上来自己对徐静白到底抱着怎么样的感觉,恨倒是没有了,但说爱又差点,到底还是前世的徐静白给自己带来的阴影过大了,在童年的深处留下了不可愈的旧疾。
“哐!”门被一脚踢开了。
只见浴池里面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贴在一起,徐静白听到门的声音,从“陆凭淮”的肩上抬头看去,春色未消的脸上充满了震惊!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一样的人啊!
好像外面那个才是真的吧,他记得原本的陆凭淮根本不会这么主动啊?甚至有点像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每天早上穿衣服速度都很快,生怕被人看去了。
陆凭淮一路不停歇,发丝飞扬,有几根还糊在脸上,看到这画面的那一瞬,整个人的血液都凝固,身上附近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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