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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

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

    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

  • 作者:占芳辰分类:现代主角:白沉 从容来源:书耽时间:2023-09-29 09:36
  • 《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by占芳辰,原创小说被装乖的疯批强势攻占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白沉从容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白沉是个疯子,但他愿意伪装自己,他愿意为了和从容在一起,暂时伪装自己。

    热门评价:白切黑疯批攻X清冷禁欲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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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白沉一直不喜欢从容的那张冰床,他小的时候每次不小心碰到都会被冻伤,那样的床从容从十岁筑基成功就开始睡了,他觉得从容冷漠的性情都是受了那冷冰冰的温度的影响,让他无法触摸到对方真实的情绪,以至于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从容的院子就在他的隔壁,原本他是和从容住在一起的,后来成弘怕被从容察觉到,就另外在隔壁给他安排了一个院子,因为这个原因,宗门内新来的弟子都以为他是师兄。

也算是弄巧成拙,给了他接近那些弟子的机会。

他走近那个院子,看着那白茫茫的雾气,做了自己几年前就想做的事,直接提剑将那四块散发着寒气的千年寒玉劈碎,随后进屋,看着那张冰床直接用灵力将其震碎化为齑粉。

他要把成弘留下的痕迹一点点的抹去。

明明可以直接用灵力清洁的,他却拿出抹布和扫帚,像刚到从容这时那样,一点点的用手清理掉那些灰尘,随后拿出纳戒里的那张他自己做的床,床用的是他亲自砍的千年乌木,每次他出门在外看到好的,总会在第一时间想起从容。

房间被打扫干净后,他拿出床褥被子和枕头将床铺好后,才去院子里清理那些寒玉碎块。

没了散发寒气根源的东西,那些白色的雾气一点点散去,整个院子的原貌终于清晰的显现了出来,光秃秃的甚至不如他自己的院子好看,得让人来修整一下。

从容以前好像挺喜欢花草的,他从山下带回来的花花草草都会被留很久。

白沉的确没跟着,从容来到从温的住处,看到原本意气风发的师兄短短几天就老了十岁,脸上都出现了皱纹,他心里很不好受,“师兄,对不起。”

“不怪你。”从温捂着胸口下床,“我这次出去听到一则流言,说是药王谷的传人体内流着黄河之神冰夷的血,不但百毒不侵修,习冰水两系的法术还能事半功倍。”

“什么?”要是几天之前从容听到这话,他不会多想,可是想到白沉那浓烈的恨意,还有自己和对方一样出自药王谷的母亲,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这事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为什么现在会流出来?药王谷不管吗?”

“药王谷在几天前被妖族袭击,已经灭门了。”

“不可能?”从容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对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那毕竟是他的母亲的娘家,而且那可是药王谷,九州大陆一大半的医师都在药王谷,平时谁都不敢招惹的药王谷,怎么可能被灭?

“我也不相信。”从温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不相信,“去查看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妖族,我才会受伤。”

“师兄。”从温比从容大五岁,他因为性情的缘故,和师兄弟姐妹们并不亲近,但现在他刚刚经历了白沉的事,心烦意乱,忍不住求助道:“师兄,这事会和我们有关吗?”

“不知道,但应该有。”从温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捂着的手上流着不少血,“师母就是药王谷谷主的亲女儿。”

从容拿出帕子递给从温,看着对方一点点得擦掉手心的血,问:“师兄,你真的不愿意废掉修为吗?”

“我不想苟延残喘。”从温看着从容说:“宗主,药王谷出事,那些人为了证实流言,可能会盯上我们,毕竟师母是上任药王谷谷主唯一的女儿。”

“没事,让他们来。”玄霜界因为功法的限制,虽然不是修真界里最厉害的,却也是能排进前十的,这点底气从容还是有的,“过段时间,我出去趟,去查查药王谷的事。”

“嗯,宗主,你去忙吧!”

从音跟着从容一起,直到确认从温听不到了才问:“你打算怎么处置白沉?”

“药王谷被灭了,找不到蛊虫的解决办法,只能先把人稳住。”

“怎么稳住?撕掉羊皮的狼显露了本性后,是要吃肉的。”

吃肉?从容苦笑了下,他现在应该就是白沉眼中的肉吧,“我有数。”

从容一向说一不二,从音虽然担心,却也不敢反驳。

从容去了趟藏书阁的四楼,却在书架后看到了白沉,他脸色一沉,问:“你怎么在这?”

“我一猜就猜到你肯定会来这查古籍。”白沉手里随意的拿起一本古书,“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其实可以直接问我。”

“你什么时候开始养蛊的?”

“大概是七年前。”

从容没想到白沉那么早就开始谋划了,而他居然一无所知,“时候你才十三岁,你怎么就知道怎么养蛊了?”

“当然是因为我从小就接触过那些东西。”

“是你母亲?”从容还记得当时在大厅里看到的白沉,“所以,我留下你那天,你的惶恐害怕期翼都是演的?”

“毕竟不演就会死,没办法。”

“不得不说你的演技很不错。”从容转身想要下楼,却被拦住了。

“师叔既然来了,为什么要无功而返?”白沉故意离得很近,在狭窄的楼梯上伸手搂住从容的腰,“师叔,你的腰真细。”

“放肆。”从容气急,出手毫不留情,两道冰棱朝白沉的手臂飞去,噗嗤两声利器刺穿血肉的声音响起,他看着溅起的血雾,退后了一步,高一阶的楼梯拉平了两人的身高,“你为什么不躲开?”

“师叔想出气,我就让师叔出气,难道不好吗?”白沉仿佛感觉不到疼,问:“师叔,解气了吗?”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沉的手指落在白玉台阶上,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从容的嗅觉,他的心一颤,那是陪了他十年的少年啊!

他走近想要去查看对方的情况,却猛地想起了如今两人的关系,将人推开气急道:“你真的疯子。”

白沉没放过从容下意识伸出的手,他其实不想这么快就撕破脸皮的,虽然演戏很辛苦,但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柔,“师叔,你虽然看起来冷漠强硬,但心比谁都软,我希望你在经过了我的事后,对人能多点戒备心。”

“不用你教。”从容甩下这句话与白沉擦肩而过,走到转角处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鲜红的血已经向下快蔓延至他的脚下了。

他刚刚虽然没控住力度,但以白沉的修为绝对能自己止血,为什么不管自己的伤口?

心刚软一点,看着进入藏书阁的弟子,想到他们身上的蛊虫,转身直接离开了藏书阁。

白沉等到从容离开后,才治疗好自己的伤,回到四楼,将其中的一些书收了起来,很多事还没到从容该知道的时候。

从容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雾气散去后出现在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大坑和光秃秃的地面,一猜就知道是白沉弄的,他虽然不喜欢这个院子,但毕竟从他记事起就是那样的,结果一转眼就让白沉弄的面目全非了。

白沉说要换床,他走进房间,看到原先放冰床的位置上摆着一张很大的床,铺得整整齐齐的。

他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那柔软的布料,他已经很久不睡床了,这床和这被子其实换得并没有任何意义,不知道白沉到底想干吗。

“这床可是我亲手做的,师叔还满意吗?”

从容循声望去,看到侧坐在窗台上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衣,一条长腿悠闲地晃荡着,窗外午时的艳阳照得那完美的侧颜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他不是个会在乎别人长得如何的人,之前也只觉得白沉长得不错,可能是因为对方说过他美,他难得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欺辱过自己的人。

白沉拿出一支白玉笛子,在手上转了两圈才侧头看向从容,“不知道师叔对我的相貌可还满意?”

或许是撕开了伪装,少年的眉眼间全是张扬跋扈的自信,倒是比之前笑得纯稚无害的模样更好看。

从容侧头避开,“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白沉跳下窗户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眼睛里的情绪无法隐藏,从容不喜欢的肯定是他眼底的欲望与疯狂,“没办法,都长成这样了,我还要用它看师叔,也不能毁掉。”

从容刚起身想要离开,就被白沉抓住了手,“师叔还没回答我,喜不喜欢这张床。”

“不喜欢。”

明知道从容的嘴里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白沉非要问,“不喜欢也没办法,都做好了,也没办法换了。”

从容甩开那只手,“何必白费心思。”

“你真是…”白沉原本想好好和从容说说话的,可对方不愿意,他伸手用了个巧劲把人扯进怀里,感受到周围骤降的温度,脸一沉说:“师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容反抗的力道卸了下去,连气都不生了,“你为什么不给我种蛊?”

“我现在不照样控制住了你吗?”白沉用手中的白玉笛子沿着从容鬓角移直那双勾人的眼,在对方闭上眼后顺着挺直的鼻梁向下蹂躏着那双淡色的唇,随后抬起那精致的下巴,“你的软肋太明显了。”

玉笛冰冷的触感像滑腻的蛇,让从容的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白沉看着从容屈辱的神情,心底升起一股变态的满足感,“师叔给我吹一曲吧,就你以前经常吹的曲子。”

“不会。”

“我教你。”

“你都没碰过笛子,怎么教?”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笛子是怎么吹的。”

从容被迫半仰着头,只能感觉到冰冷的触感停留在自己的喉结上,随着白沉力道的加重,他有种窒息的不适感,可他知道和眼前的人示弱没用,只是紧紧的抿着双唇。

白沉看出了从容的倔强,笛子向下,路过锁骨没入衣襟内。

“你…”从容僵硬着身子看向白沉,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比心更快的记住了那些快感,加一开口就忍不住逸出了一丝轻吟。

羞愤欲绝的他抬手想打人,却被抓住了,白沉轻笑道:“师叔很敏感啊!”

“畜生。”从容不接受自己会变成这样,徒劳地说:“这些年我教你养你,算得上是你的师尊了,你这样是在欺师犯上,大逆不道。”

“我本来就是畜生。”白沉听着那明显不稳的声音,看着那白里透红被薄汗笼罩的脖颈,凑近闻着那冷梅香,“不管是天打雷劈还是灰飞烟灭,我都不在乎。”

那笛子不再满足于上半身,缓慢而坚定的游走至腰间时,从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那个冰冷的笛子,有些茫然,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改变眼前的困境。

“我不愿强人所难。”白沉话音刚落,就震碎了从容的衣物,“所以我们还是继续吧!”

从容立马松了抓住笛子的那只手,却无措的不知道该挡哪,侧头时看到窗外的阳光,心一点点的空了下去。

白沉顺着从容的视线看向窗户,“师叔喜欢窗边?”

“不,不喜欢。”从容挣扎了起来,这两天他已经见识到了白沉有多疯。

白沉拿出一件红色的纱衣给从容穿上,抱着不停挣扎的人来到窗边的软榻上,浓烈的红色笼罩着圣洁的白,心底的爱意泛滥成灾,不停地蛊惑着他,对这个人温柔是没有用的,要强势的,要用力的让对方的身和心都记住自己,只有那样才能彻底把人留在身边。

他让从容面朝窗外,这个院子修在东清山的侧面,正面是大厅和演武场,背面是弟子们居住的地方,从这窗户向下看,能看到来来往往的弟子们的缩影,“师叔,我以前很喜欢这个位置,刚来你这的时候,你就让我睡在这里,########。”

“不,你放开我。”上一次是在演武场边的树上,这一次是在窗边,下面就是走动的弟子们,从容的动作里不自觉的调动了灵力。

院子上空的结界开始闪烁,从容身上的红纱滑落至臂弯,白沉在对方的背后亲吻着那白皙的肩膀,克制着欲念说:“师叔,你的结界开始示警了,等会从音他们要是赶来查看情况怎么办?”

从容一下就卸了劲,他接手宗主之位后,就将放在父亲院子里的东西全部挪了过来,为了保护底下密室里那些机密的安全,他的院子设了重重的结界与禁制,一旦有强烈的灵力波动就会预警。

他回头猝不及防的就对上了白沉满眼的柔情,想到自己体内不存在的蛊虫,扫过那张柔软的床,他突然福至心灵,“你喜欢我?”

“我...我...”白沉可以大声反驳的,可他不想,“你总是在不该聪明的地方聪明。”

“哈哈...原来你的软肋是我啊!”从容大声笑了起来,“你抓住了我的软肋又怎样?我不可能会喜欢你这种以下犯上的疯子。”

早就知道的事实被从容说出来,白沉心如刀绞,将人按在软榻上,低声说:“我知道,但没关系,得不到心,我可以得到你的人。”

这一次居然没那么疼了,可能是白沉失神的低语让从容体会到了报复的快感。

因为有人陪着他一起疼。

喜欢到底是什么?白沉做出的事如果是因为喜欢,那这种感情他不要也罢。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近,白沉的手放在从容的胸口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可人却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等从容再次睡着了,他才抱着人进了后院的温泉池,一边小心清理着,一边回想起了以前的事。

白沉虽然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成熟,但他毕竟还小,殿内的那些以往对他还算柔和的长辈眼底的杀气那么明显,小孩子敏感的察觉到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他死。

所以他才会去求从容,离开大殿后他跟在对方身后,看着那身形高大穿着一身白衣的人,想起了自己父亲对这位师叔的评价:冷漠,孤傲,没有人情味。

因为他来得突然,从容的院子里并没有其他能睡觉的地方,第一晚,被迫改名为白沉的他睡在从容床对面的软榻上,他看到那人面不改色的躺在那冒着寒气的床上,隔着几尺的距离他都感觉到了冷。

睡着的人灭掉灯后,突然起了床,找了床被子扔在他身上,清冷的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情绪:“我院子里温度低,盖好。”

那是他第一次质疑父亲,这位师叔并不是没有人情味。

后来从容自己忙着修炼,根本不管他,直到有一次,看到他被山里的野兽咬伤了,说:“你是第一个被野兽伤到的修真者,我虽不是你师父,但你叫我一声师叔,我也该教你修炼的。”

上午成弘第一次拿他试药,强烈的药性在他的经脉和每一寸皮肤里横冲直撞,差点让他意识全无,他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样被丢在山脚下,任他自生自灭,奄奄一息的他拖着满身的伤,回到了唯一的落脚处。

那个一身白衣的师叔不但没有嫌弃他的狼狈,还亲自给他上了药治了伤。

三个月后,第一次蚀骨丹发作,刚好从容有事被成弘支走,他躺密室冰冷的石板上,骨头被啃噬的痛让他七窍流血,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条死狗一样被成弘喂下各种丹药。

那些药的药效再强也没有蚀骨丹痛。

那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只知道恢复意识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从容,对方正在给他输送灵力。

“醒了?”从容收回手,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孩,满是愧疚之情,“对不起,我忘了蚀骨丹发作的日期。”

“没事。”白沉的手轻轻的搭在那只刚给自己输过灵力的手上,不管之前有多疼,他有这句对不起就够了,虚弱地说:“师叔,不怪你。”

那时候的他是真的不怪从容,就算后面多次被忽略他也不曾怪过,他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梳理着对方柔顺的长发,只是后来心里的绮念慢慢变质,爱恨交杂让他彷徨无措。

他低头亲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师叔,不是你抓住了我的软肋,而是我将自己的软肋送到了你的手上。”

他离开前只带走了被撕碎的红色纱衣,既然开始了,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只能启动了。

从容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都快蔓延到他身上了,他猛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软榻上,身上盖着白沉的外袍。

他直接将那件黑色的衣服震碎,侧头看到那张大床,一掌劈下去却巍然不动,白沉这用的是什么木材,想再加大力度却想起了结界,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至于所谓的喜欢,如果是三天前,他或许会觉得困扰,会去考虑要怎么面对这样一份感情,可惜晚了。

他整理好自己出门,却看到院子里有两三个忙碌的侍童,他们听到动静,行过礼后,说:“宗主,是白沉师兄说您的院子需要修整,让我们来的。”

“嗯,谢谢你们。”

从容关上前门打开后面,走近温泉池里,恶狠狠地搓洗着自己的皮肤,直到全部泛红了才停手。

还有一个月就是三年一次的新弟子入门的时间了,这批新弟子他一定要提防着,不能再让白沉接触。

想到这他就火大,他不可能会一直受白沉的挟制,一定要找到解除炽焰虫的办法,藏书阁肯定已经被白沉清理过了,没有再去的必要。

洗完澡,他来到了半山腰的外门,以检查他的修为为由给近百人把了脉,还好,都没有被种蛊。

也可能是这些弟子的资质和修为都太低了,白沉看不上。

查完后已经是下半夜了,他看向自己的院子的方向,一点都不想回去找了棵大树坐着打坐修炼。

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最后他回房来到了地下的密室,当初他从成弘那里吧那些东西搬了出来,却没看过都是些什么东西,这里或许会有关于他母亲和药王谷的东西。

他的母亲名叫丹彤,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因走火入魔去世了,他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他进入密室后,就只看到吐了一地血的母亲和伤心欲绝的父亲,丹彤伸向他的手一点点的垂了下去,他连忙走近跪在她身前捧住了那只手,“母亲,你不是不在乎修为吗?怎么会走火入魔?”

“容儿。”丹彤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从容的嘴里,“接下来的路娘陪不了,你要好好的,万事随心,不要勉强自己。”

从容刚把丹药吞下去,丹彤就没了生息,他不信,昨天还对着自己笑的母亲会这么突然就离开,他萎靡不振了很久,直到被成弘打了一顿,才振作起来。

从容这个名字是母亲起的,希望他能一生从容随心,活得自由,可他怎么可能活得自由呢?

成弘在的时候把从容管的非常的严格,一言一行都是按照玄霜界未来宗主的要求来培养的,不许行差踏错半步,轻则被罚跪在寒玉上,重则直接丢进秘境。

宗门责任仿佛刻进了他的骨子里,现在还多了个白沉,自由?

他这一辈都不会有自由了。

他后来问过成弘,知不知道丹彤给自己喂的什么,对方什么都不说,只让他放心,说母亲是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这么多年来,他也的确没感到任何不适。

他将几个装着书籍的箱子翻了出来,如果不是马上就新弟子入门的时间了,他会下山去查药王谷的事。

那些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有几个丹药瓶,一些衣物,看着有点像是丹彤的。

他把其他的杂物都好好的收拾起来,然后一本本的翻开那些书,一些志异、风景记事,诗词歌赋还有话本,上面偶尔会出现写字迹娟秀的批注,那笔迹是丹彤的,说明这些东西都是她的。

他有些疑惑,这些书连藏书阁一楼都不会收藏,为什么成弘要留十多年?

那些丹药瓶也都是空的,只能闻到淡淡的药草香,那几件衣服用的布料是最普通的,因为是母亲的贴身之物,别的他不好查看得太过仔细。

正常来说,他应该是能看到于药有关的书,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这更像是...是被人过滤过一遍,将重要的东西都带走了,就留下了些无关紧要的。

是成弘将重要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那为何还要将这么东西留在密室?如果真的是想念母亲,光明正大的放在屋子里不是更好吗?

原本的他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可在经历了白沉的背叛后,他不敢了,试着将自己从私人感情里剥离,想要把人事物看得更清楚。

结果却让他更迷惑。

他不死心,想要再找点什么,别的却都是一些禁术秘术,还有玄霜界一些不能公之于众的陈年往事,他无意去探究前辈们的秘事,看到一柄断刀伸手拿了出来。

断刀存放的时间太过久远,刀柄上镶嵌的灵石都失去了光彩,他想将刀锋上的灰尘擦掉,却不小心被划伤了,在修真界里,修士们的血都有很多用途,这密室里存放着和玄霜界密切相关的很多东西,他担心自己的血会引出什么事来。

顺手就用搭在手臂上的衣服擦了手,原本柔软的布料却在碰到他的血的瞬间变得僵硬,他愣愣的看着那件浅绿色的衣服在吸了他的血后漂浮至空中,变成一张长一尺宽半尺的纸。

他伸手接住那张飘落的纸,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张丹方,上面的丹药名字只有涤尘丹和凤髓丹他听说过用途,其他七八种他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涤尘丹顾名思义能洗去经脉里的杂质改变人的资质,凤髓丹是直接洗精伐髓,能直接让人脱胎换骨,这两样丹药在千年前也不算什么稀罕物,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九州大陆上的灵气越来越微弱,这两种丹药需要的药材都成了价值千金的宝物,没人会那么奢侈的拿来炼丹。

这张丹方肯定是丹彤留下的,可是为什么要藏起来?对,就是藏起来,那件衣服应该只有他的血才能触发,所以这是丹彤留给他的?

可丹彤不曾教过他医术,明知他不通医理,为什么还要留给他?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得到,防着的人是谁?

他在不大的地下密室转来转去,明明有了猜测却不愿意承认,随后尝试着将血滴在了另一件衣服上,那件衣服也变成了一张纸,上面写的东西不连贯,他看了会越看越迷惑。

回到不再熟悉的院子,他没久留,原本打算一个月后再下山的,现在却忍不住,只是没想到会在下山的路口遇到白沉。

“师叔,你要下山吗?我和你一起。”

“炽焰虫控制人是有距离限制的,下了山,我可就不会再受你控制了。”白沉换了身明黄色的长衫,坐在树杈上,那个位置很显眼,“你在等我?”

“对。”白沉跳了下来,落地后走近,说:“你不带着我,就不怕你下山后,我会祸害你的那些弟子们吗?”

白沉在树上时,从容没看件对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居然是一支白玉笛,他看到那支笛子就想起了昨天自己受制于人后发生的那些荒唐事,伸手很轻易的就将其抢了过来,直接将其震碎为齑粉。

“师叔何必迁怒于一支笛子呢?”白沉倒是不介意,那样的笛子他有很多。

“你...”从容尝试着压抑自己的怒火,却发现没用,一掌将人推开,“滚。”

强劲的冰系灵力侵袭着白沉的经脉,他甩甩手掉了一地的冰渣,“师叔,你要么留下,要么带上我一起。”

“你知道我下山要干嘛?”

“你要去查药王谷。”白沉身体的秘密不知道妖族那边查到了没有,白沉不放心,“我母亲也出自药王谷,听说药王谷没了,我也很伤心。”

白沉的样子可看不出一点伤心,从容知道这人打发不掉,说:“你要跟着我可以,但你得听我的,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

“可以。”

白沉答应得太干脆了,从容有些不相信。

白沉当然知道从容的顾虑,故意说:“在外面我又威胁不了你,你还怕我什么?”

“激将法对我没用。”从容转身走出几步,回头看着那站在原地晃着扇子不动的人,知道白沉在等他主动开口,有些后悔,在对方小的时候他应该更严厉些。

不过他才不管那么多,爱跟不跟。

白沉等了一会只等到了从容的转身离开,连忙跟了上去,他师叔那软硬不吃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也没奢望在对方能主动,“师叔,你慢点,等等我。”

离开宗门的结界范围,从容直接御剑而行。

突然剑身一沉,他的腰间就多了一双手,白沉凑到他耳边说:“师叔带带我。”

“离我远点。”不知道是不是少年人的火气重,白沉的气息非常的热,从容掰开那只手,“你现在到底什么修为了?”

手被掰开后,白沉没再抱上去,却也没后退拉开距离,“我的修为和师叔你差不多。”

“金丹后期?你至少应该是金丹期大圆满。”这是从容想了两天才得出的结论,“你比我小十岁,修为却能赶超我,如果好好潜心修炼,将来在这条路上走得肯定会比我远。”

“然后呢?”白沉无法理解的就是这一点,“十年如一日的就知道修炼,等你突破了元婴还有化神,化神上面还有大乘,大乘上面还有,修炼这条路没有尽头,可身边的人有,他们陪不了你那么久,留下了一个孤家寡人,修为再高有什么用?”

“你如果真的重情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或许剑的体积太小两人靠得太近,或许是因为白沉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从容也希望两人能好好谈谈,“我都打算等这一批的新弟子入门的时候,将你收为弟子,重新进入玄霜界的。”

对于白沉来说,从容是师叔和师尊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玄霜界的人,只有你才把宗门看得那么重。”

“所以你做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喜欢我,你恨我父亲,为什么恨他?”两年前,成弘外出猎杀一只五百年妖兽的时候陨落了,非常的突然,没给从容留下任何的信息,所以他是真的想不到成弘和白沉之间会有什么矛盾。

白沉不想听到成弘的名字,他再次伸手抱着从容,把下巴放在对方的颈窝处,“别的原因就需要师叔自己去探索了。”

灼热的气息将从容的耳根熏得泛红,他强忍着不适,说:“我或许真的不懂情爱,但你在我身边跟了十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明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的。”

“有用吗?”

就三个字,却让从容沉默了很久,他知道其实没用的,如果白沉一直伪装下去,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身后的人的目光,所以直到落地他都没想好该如何回答。

从容这次选择的是离玄霜界最近的冰衍城,他来到宗门在城内设的据点,问负责人:“最近城内可有异常?”

“回宗主,东边的一个山村里出现过妖兽,官府报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外门弟子们过去处理了。”

每个宗门临近的城市都归那个宗门庇佑,在人族的眼中这座冰衍城就代表着玄霜界。

普通动物开智后就可以吸收灵气修炼,将灵气聚为妖丹才能算是妖兽,修炼到化为人形就是妖族。

“山村有妖兽出没事很正常的事。”话虽这么说,但从容既然下山了,还想查妖族的事,“我去看看。”

两人一路步行向东边走去,这一次白沉不再向以往那样殷勤的围绕着从容,只是随意地跟在对方身边。

从容还有些不习惯了,看到那些摊贩卖的小玩意时,想起了以前白沉总是缠着自己要买,每次下山最后都会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沉很了解从容,一看对方的眼神落在卖的草编小动物身上,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师叔是在想以前吗?”

“没有。”从容收回目光加快了步伐。

这是恼羞成怒了?白沉笑着跟上,他的师叔其实很好懂。

出了城后,两人直接御剑而行,这一次白沉没再往从容面前凑,两人半刻钟后就到了那个小山村。

他们远远的就察觉到了妖气,不算浓烈,看来只是一只小妖,外门能处理。

从容转身想走,却被白沉拉住了手腕,“师叔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吗?”

从容顿了一下,随后说:“也行。”

进入村子后,身着浅蓝色玄霜界外门弟子衣服的两名少年迎了上来,行礼道:“参见宗主。”

“我听说这里有妖兽来看看。”从容看向身边的白沉,说:“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白沉。”

“真的?”外门弟子一般很难接触到内门弟子,特别还是跟在宗主身边的人,眼睛一亮。

“真的。”从容看向白沉,“这村子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行。”

白沉被缠住后,从容走远给从音传信:白沉被我带下山了,你和师兄把上一批新入门的弟子都检查一遍,把没有蛊虫的分出来,我在我房间的床底下留了一瓶血,你试试将我的血喂给中过蛊虫的弟子。

从音的回信来得很快:师兄,为什么要用你的血?

从容回道:我的体内没有蛊虫,白沉能猜宗门内蛰伏那么久,不可能留下我这么一个变数,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你也别用太多,先给一两名弟子试一试。

从音:好。

从容不敢耽搁太久,怕白沉起疑心,远远的他看着和弟子们聊得很开心的人,居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想起了那些年这人的伪装,他一时间有些疑惑,对方的伪装是只针对他一个人,还是所有人?

白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从容的目光,但他没做出任何反应,他知道他的师叔在自己的心里重新构建他,只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自己?

给几名弟子指点了修炼上的疑惑之后,他走向从容,从容站在一颗大树下直视着他,这一次他没有回避对方的目光,坦然的表现出了真实的自己。

迎着光走来的少年每一步都很坚定,眼角眉梢的笑意、飞扬的发丝与飘动的衣袂,组成了完全陌生的白沉,他这才惊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看过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把白沉当成一个无害的,可怜的,单纯的小孩,十年的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并不长,好像转眼间就如水般流逝了。

他自己除了修为上没有任何的改变,可白沉不是,白沉已经从孩童长成了少年,而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师叔,想什么呢?”白沉走近将从容被微风吹乱的发丝抚平,“这么认真。”

“白沉,只要你愿意把那些弟子身上的蛊虫都取出来,这些天发生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没发生过?”白沉捏着从容的下巴,拇指用力的碾磨着那双薄唇,“你能忘记我亲你的感觉吗?你能忘了我占有你时的痛吗?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变回单纯的叔侄关系?别做梦了。”

“白城。”从容拍开那只手,“我已经既往不咎了,你别得寸进尺。”

“那您可真是好肚量,可我偏偏就要得寸进尺。”白沉本来打算好好和从容相处几天的,没想到这才刚和谐相处了几个时辰,他又忍不住了,“师叔,你都成了我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呢?”

白沉话音刚落就开始动手撕从容的衣服,他吓了一跳,连忙扯住自己的衣襟,吼道:“你又发什么疯?”

“我只是想师叔彻底记住,不要再想着回到从前了,没人想和你上演尊师重道的戏码。”白沉的修为比从容高一些,加上对方有顾忌,所以他很快就把对方的腰带给扯开了。

“畜生。”从容发现自己面对白沉的时候除了骂人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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