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大人,求您饶了小的吧,不要再拿小的寻开心了。”
我被身后高大的男人逼出两行泪。
本是无根的人,我怎么还能被这个男人随意几下,便弄得浑身轻颤。
“饶了你,你来不就是为勾引我的么?”
他在我耳垂上辗转吸吮。
面前有一个大大的铜镜,里面的人仰着头,搭在身后高大男人的颈肩处,勉力支撑着。
太监袍大敞,露出我孱弱瘦白的身子,上身羸弱,下身,却是没有的。
那处,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耻骨,比女人的还要单薄。
我羞愤极了,不断扭动,试图遮挡住自己残缺的那处。
这却触动了他的恶劣趣味。
他微一用力,就把贴在我后背上的太监袍整个撕碎。
再无可以遮羞的东西。
“同本王在一起,你就这样不愿?”
我泪眼婆娑地摇头,他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透过铜镜,用那阴鸷的眸子望着我,一字一句。
“那就好,本王就是想试试强取豪夺。”
今夜彻夜,如同一场酷刑。
我没了男人该有的东西,即便能受到刺激,可没有了抒发的渠道,无数次到了,只能攀着他不断发颤。
可他不知疲累,见我痛苦,就一次次乐此不疲地送给我更强的欢愉。
我哭累了,喊累了,沉沉睡去后竟被他从床榻上扔下去。
“低贱的东西,也配与我同榻。”
他语气不疾不徐,是久居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我努力从地上爬起,带着一身狼藉向他磕了个头。
他将一个牌子扔给我。
“拿去吧,不必还。”
“大狱中的人见了此物,你想放几个人都行。”
我谢过他,握住将我额角磕红的令牌,从地上起来。
他又扔给我一件外袍,再无一言,挥手让我退了。
我看了床幔之后的人影一眼,穿好外袍,行走不良地离开了安国王府。
在进宫前,我曾许过一姑娘婚期,可后来,本就贫困的家中因父母重疾,不得不将我卖进宫,净身后当奴才。
那姑娘情深,即便我已给了她退婚书,她还是独自一人赴京来寻我。
路途遥远,她同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一路北上,早就花光了盘缠。
为了一个馒头,被人骗得失了清白,还沦落到风尘当中。
她不堪受辱,用一个花瓶砸碎折辱她的恩客的头后,欲自尽,却被扭送进了府衙当中。
小莲马上就要被问斩了,即便我与她再无可能,也不能不救。
我找上了当今安国王季锵。
我一个小小内宦,如何能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说上话,无非是因为我知道,季锵每次下朝时,总会留意角落里的我一眼。
季锵是威风凛凛建功无数的大将军,他虽有狼子野心把持朝政,但无人可以否认他卓然的风采。
每次被他凌厉的眼风扫上一眼,我不知为何,总会心绪起伏半晌。
如今经一夜荒唐,我才知为何,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也可以有这样的情愫。
可这情愫,由不得我放任。
季锵无情,我奉陪不了。
堂堂安国王的牌子,自然顶派得上用场。
平时打骂斥责我的狱守一见那牌子,立即奴颜婢膝。
是了,都是奴才,可还是分三六九等的。
小莲随我出来后,并不敢与我对视。
“允哥,我已无颜在这世间存活,唯有家中父母老迈,实难放心。”
“允哥,小莲求你,可否今后多帮扶我家中一二。”
说着,小莲便跪了下来。
刚一开始,她还用双手拽着我的衣袍。
可下一瞬,她就像被针扎了般,立即撒开。
她觉得自己脏污,可我身上的锦缎华袍,也并不是自己的。
是昨夜将我压到身下,狠狠羞辱我的那个男人的。
“小莲,我身上还有些钱财,你拿着回家去吧。”
“你可以开个馄饨铺,你做的馄饨很好吃,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凭自己,让你和家中人都活得很好。”
“来京中所遇之事,你无半分过责,不要再放到心上。”
小莲闻我所言,泣不成声。
我手探到腰间。
遭了,怕是将荷包落到安国王府中了。
如今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只有手中一块玉做的牌子。
“允公公,出手真是大方啊。”
我浑身一个激灵。
这个声音,昨夜在我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了彻夜。
说的全都是些淫乱不堪,不堪入耳的话。
“回,回王爷,不是的。”
我立即同他行礼,世人皆知,当今安国王睚眦必报,谁人敢得罪分毫,便只能付出千百倍代价偿还。
他冷哼一声,驾着马走近几步。
“安允,你怕我?”
我跪在地上,垂着头,并不做声。
季锵觉得我是默认,没关系,事实也是如此。
家中父母早已病去,哥哥也娶了嫂嫂,拿我寄回去的银两做起了生意。
我没什么可顾念的了。
所以不怕承受惹怒他的后果。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知道,现在周遭的气压,足以让人惊骇。
因为我余光里瞧见,小莲已经发起了抖。
她如今畏惧男子。
更何况,面前的人,是世间无出其右的男子。
“这就是你心属的女人?”
语气漫不经心,却将人比得连路边的泥巴都不如。
小莲不是我心爱的人,我有与她成亲的想法,是因有村霸要强娶她,她不愿,我想用这种法子保护她。
可,我没必要与这个满是轻蔑的男人辩驳。
“你是哑巴了不成,如何问你也不回一句?”
他失了耐心,应该也同在朝堂上一样,因不悦蹙起了英气的长眉。
我仍无任何变化,他“啧”了声,一个探身,将我拉到马背上,落入他的怀里。
小莲也低呼一声,吓愣了。
“怎么这么烫?”
他摸了我的身子,当着小莲的面。
“后头也肿成这样。”
“你家养的河蚌也不如你嘴严。”
他数落我,话音还未消,就将我牢牢圈到他的怀中,策马往与去路背离的方向驰骋。
“王爷,不进宫了,今日有要事呢!”
是他的随从在身后大喊。
我昏昏沉沉,眼皮都抬不起。
只觉一路颠簸,昨晚差点被捅错位的肺腑,又要移了位置。
终得好好休息。
可我睡不安稳。
我知现身在何处,我怕又会被人扔下去。
“别乱动,我什么没看过,昨夜你可不似这样。”
一双护住衣袍的手只能松开,我面朝床褥,忍着涨红的脸,由他为我上药。
“你性子倒烈,我也不见你和别人撂脸子。”
他这话让我一下睁开了眼睛。
“干什么,吓我一跳。”
他拍了一下我的后头,“啪”的一响。
不仅不疼,还麻麻的。
我红着眼眶看他。
他摸摸鼻子,手上的药膏不慎蹭到了他的脸上。
“笑什么,你变脸倒挺快。”
我立时放下嘴角,将头扭进了床里。
季锵的话让我遍体生寒。
我从未被人宠爱过,一朝有人关怀几句,竟恃宠生娇。
竟,不自觉想要和季锵亲近。
要不得的。
我一卑贱的无根之人,他日后必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我不该存些自视不清的想法。
“怎么又使起了性子。”
堂堂杀伐果决的安国王竟然有些无奈和迷茫。
“行了,我和宫里要了你,你以后便在我后院住下。”
“什么?”
我一下爬起,随即又“嘶”了声,头上渗出冷汗。
一双唇更没了血色。
他一双大手强势地将我按回去。
“怎么,本王要你,你还委屈了?”
他觉得自己是什么香饽饽。
我阖眼,不看他。
他气笑:“你刚才说梦话了。”
说完这半句,他就闭口不再言。
我竖着耳朵,久久听不到后续。
焦急间,两根指纹粗糙的手指碾了碾我的耳尖。
“你怎的这般爱害羞。”
“梦话没说什么,就是骂我混蛋,还说就当自己痴心喂了狗。”
脸上的红蔓到耳朵上,又延到了身子上。
我露在他面前的整个薄背都染了粉。
“也不知你痴心的谁。”
“昨夜哭得那么厉害,不愿意还抖了一次又一次。”
“今早去接你未过门的妻子,没隔多久就在我的榻上睡着了,还在梦中说你心悦我。”
他如何这样絮絮叨叨的,我捂住耳朵,不再听。
为我那处涂药的动作依旧在继续。
我不明白,我这样的人,为何也可以从情事中获得欢愉。
那人的动作极轻,我很快睡着了。
他给我安排了婢女伺候,可自己却许久不曾现身。
我向婢女打听过他的消息,婢女也只说,主子的事,她没有过问的权利。
也就是说,不知。
我身子已经全好,饮食从精细的流食换成了别的。
吃完饭,换上季锵命人送来的衣裳,我出了他的后院。
其实,他让我住在后院,意思再明显不过。
后院是家眷住的地方。
可家眷为何日日见不到家里人,没道理。
我去前院找人打听,他们都恭恭敬敬唤我允公子,却无一人告诉我我问的问题。
也罢,我还是先去找小莲吧。
我没钱,钱袋子丢了,又失了宫里的差事,季锵不见人影,我也没法子向他确认,那晚到底见过我的荷包没有。
我得向小莲解释一下,容我些时日酬钱给她。
可谁知刚要出门,就被人提了回来。
季锵长腿大步,单手提着我的后领也能步履生风地往府内走。
我嫌丢人,他就又换成单手圈着我的腰,轻而易举地就把我放到了他房中床榻上。
他先抬着我的下巴,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