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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邪

我不信邪

    我不信邪

  • 作者:楼兰七七分类:现代主角:邢州 邰引川来源:豆花时间:2023-09-17 15:56
  • 主角为邢州邰引川小说叫《我不信邪》,作者:楼兰七七,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我不信邪主要讲述了:邢州的世界观一直都很稳,直到他看见了别人都看不见的东西之后,他开始不i理解这个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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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茂密的树林中,一个穿着棕色登山服前后背着两个包的少年急冲冲的朝着不远处穿着黑色登山服仰头盯着树端看得正出神的的少年大喊一声:

“邢州,别看树了!上头派了活下来!”

叫邢州的少年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缓缓转过头来,朝着好友走去 :

“又怎么了?”

棕色登山服少年刚刚爬上大岩石,气喘呼呼的的叉着腰,抹着额头上往下掉的汗水道:

“别提了,有几个崽子游客找乐子昨晚违规不知死活的进入青明山夜游。”

真是寿星上吊活腻了,他们都不敢,那几个崽子居然敢?

“现在好了,失踪了,全联系不上了,山下已经急成一锅粥了,警察记者都来了,刚巧不巧那几个崽子的家庭都是有点来头的,压力现在给到上头了,今天上头发通知让我们务必要找到那几个崽子。”

说到这个习恙就气,他本来都计划好跟着杜叔前辈他们进山捕野兔打野鸡,现在好了,全因为这几个蠢蛋泡汤了!

找到他们后他非得把他们揍一顿不可!

“进了青明山?”

邢州听见这个更不悦了,他们身为青明山的护林员都很少会在晚上出行,当然并不是害怕见鬼,也不是猛兽,主要是复杂的地形还有未知的地域。

即使有经验的人也很容易迷失在里面,更别提几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习恙,你东西带够了?”

“够了,上级急死了,直升飞机都派出来了,一大早就分队让我们进山去找,遭老罪了。”

习恙骂骂咧咧的把胸前的一个背包放下了,从里面翻出两个通讯器给自己别上。

“上头说了要是没信号就不要进入了,原路返回,以自己生命为第一位。”

邢州跟习恙翻过一座又一座山,中途有些无聊,习恙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跟邢州八卦起来。

“邢州,我听杜前辈说以前青明山隐居着一群会蛊术的族人,刚开始还跟青明山这边的人有来往,后面听说他们下蛊害死人了青明山这边的人才开始排挤他们。”

邢州推开越来越靠近的习恙,心里对这种谣言很是不悦:“走开,我不信邪。”

习恙这个狗屁膏药没有一点眼力见,不识趣又继续粘了上去。

“哎呀,前辈还说,后面那群会蛊术的因为受到排挤才逐渐搬迁到深处,到现在已经是个传说了,你说我们这次进山会不会碰到那群人?想想还挺令人害怕的。”

邢州翻了个白眼,这个关于会蛊术的谣言他听到的都不止一个版本了,什么中蛊的人生不如死,什么中蛊的会对下蛊的死心塌地要不然就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杜绝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

什么蛊术?大概是一个族群里受欺负的人不懂反抗后来才传出离谱谣言以达到震慑加害者的用处罢了。

哪里来的蛊术,要是真有,杀人不是轻而易举。

“邢州,你可要保护我。”

“嗯,我会保护你。”

邢州跟习恙进山的第一天,没有发现,倒是挖了几颗少见的珍贵药草。

第二天,继续深入丛林没有进展,习恙路上遇见山羊,去喂羊的时候被山羊踹了一脚,他威胁邢州不许说出去要不然就死给邢州看。

第三天,进入了未知的领域还是毫无进展,直升飞机出动了都没办法找到那几个崽子的一点踪迹,上头的压力一个接着一个压到青明山工作人员这边。

连带着进入深山的邢州跟习恙都接到了这种强制性道德绑架的电话。

习恙这边被蚊虫叮咬的厉害就已经够烦了,听见电话那边的嚷吵声哭声和命令声烦的大骂出声:

“催催催,催命啊!”

“哭哭哭,没完没了了?又不是我们让他们进去的,哭有什么用,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么大一个牌子写着禁止违规进入没看见?”

然后,习恙不给对方一点反应机会,手指敏捷迅速把电话给挂断了杜绝这群妖魔鬼怪的声音。

骂骂咧咧的跺脚咒骂那群不知死活的小崽子。

“习恙,别骂了,我们得原路回去了。”

邢州面色凝重地看着头顶上晴朗的天空,空气中传来的味道让他鼻腔特别敏感不舒服,他能清晰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湿气味道在变重。

“要下暴雨了,我们现在得下山。”

习恙盯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一丝要下雨的念头。

“不会吧?我看天气挺好的啊。”

“走,习恙,我们的食物坚持不了多久。”

邢州也不管习恙的呆头呆脑了,牵起习恙的手沿着做过记号的路回去,得赶在暴雨洗刷记号之前回去,要不然不仅那几个小崽子需要人找,他们恐怕都跑不掉。

轰隆——

刚走十分钟,晴空万里的天空闪过一道闷雷。

习恙被吓了一跳再次抬起眼皮看向天空的时候,乌云以恐怖的速度在吞并阳光。

不一会,如末日来临般的黑暗笼罩他们所在的区域。

滴——滴——

雨点一滴两滴砸在习恙鼻尖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习恙忍不住爆粗口:

“卧槽!邢州,你也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闻到的。”

说出来没人信,邢州从小就能在暴雨来临之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很冲很腥,越大的雨味道就越让人作呕。

这股味道是他闻过的那么多暴雨中最作呕的一次,他的眼皮还在不停的跳动,直觉告诉他,他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邢州跟习恙很不幸,连这片新领域地段的三分之一都没走出去,暴雨就来了,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他们被迫停止下山的脚步寻找适合避雨的地方。

邢州方向感极好,跌跌撞撞带着习恙爬上岩块穿过竹林,找到了一处狭小隐秘的岩洞,此时,他们浑身都被暴雨淋湿了。

习恙见邢州进去就坐在角落的石块里,自己默默从地上捡些枯枝点火取暖。

防水的登山服也湿了个透,幸好材质选的好,容易干,见状,习恙把身上的登山服脱下来一起烤。

“邢州……没有信号了…………”

习恙赤着上身,盯着洞口处密布的暴雨,拿出登山服里面的通讯器一阵拨弄,最终他不得不承认,没有信号的事实。

“知道了。”

邢州淡淡回一句并没有很意外,其实他早就发现没有信号了,在他们逃离这片区域的中途他就发现了,怕习恙恐慌才没有说的。

怪的很,明明刚刚都可以通话。

没有信号就意味着他们无法跟山下的人取得联系,他们甚至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会停。

相当于他们自己也跟那群富家子弟一样迷失在青明山里。

“别害怕,习恙。”

邢州靠在冰凉的岩石上朝着哭丧着脸的习恙安慰着,一股血浓烈的腥味却在他说完话不久在岩洞里蔓延开。

“邢州,你受伤了?”

洞口不大,习恙也闻到了这股子血腥味,他疾步朝着独自坐在岩洞里的邢州走去。

怪不得刚刚一进来就找地方坐着了,原来是受伤了。

“不碍事,穿竹林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一点。”

邢州声音有点微弱,他把裤脚拉下来挡住还没处理好外渗血的伤口,他拉裤脚的动作却挡不住习恙掀开他裤脚的速度。

“嘶——”

邢州被习恙粗鲁的动作刮蹭到伤口虚汗不停地冒出来,忍不住痛呼一声。

触目惊心的伤痕映入眼帘,习恙见到邢州口中那所谓的只是蹭到一点的伤口再也憋不住心中那股无名火。

“这还是一点!那么大一股血腥味,伤口都巴掌长了!还在不停淌血!邢州,你上辈子干忍者的?”

习恙一边责怪邢州那股犟性一边心疼的抢过药品为他处理伤口。

血肉外翻差一点能见骨,凝聚一点的血块糊在伤口边跟着淌血。

可是,那道伤口在上了止血药缠了绷带的情况下还在渗血,白色的绷带不一会又变成了红色。

“邢州……怎么……”

习恙无助的抬起头想向邢州求助怎么处理,却只看见邢州煞白的脸色。

“邢州……?”

习恙眼睛里露出慌张,他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邢州要昏不昏的躺在石块上,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

“TM的娘养的狗崽子!好端端的游什么山啊!”

他看向洞口的暴雨,用脏话掩饰此刻陷入困境的无助,积压了几天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要去死就死远一点啊!死在青明山算什么回事!”连累他们也要进去找那几个玩意儿。

习恙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要不是因为闹脾气砸了外公价值不菲的古玩,被舅舅送到青明山种树整治,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习恙,待会……如果雨小了,你就下山,雨会下很久。”

这股味道一直不散,他身上的伤不足让他在此刻下山,他怕跟着习恙下山会拖累习恙的进度。

到时候两个人都得迷失在这里。

趁着习恙还没有事,让他早点下山好过两个人都困在这里。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自己走!”

习恙在听到邢州的话反应很激烈,气的眼泪珠子往外冒,邢州让他丢下朋友自己走的这件事情让他没办法消化。

“习恙,不是丢下我,而是你去找支援上来救我……”

“你……骗人!”

习恙打断了邢州的话,隐忍地瞪着躺在石块上的邢州。

邢州一向知道他方向感极差,记不住路,更何况是这片从未被涉及的区域,他出去了很大可能就不会找到回来的路了。

让他出去就同等于让习恙丢下邢州自己跑路。

“你就是骗我放弃你跑路,你把我习恙当什么了?我像那种关键时候丢下朋友跑路的吗?”

“……”

“……”

邢州脑子发懵迷迷糊糊的,说完让习恙下山已经是极限,习恙在他耳中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失去意识之前看见习恙在眼前一遍遍喊他的声音。

等邢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几天了,他刚睁眼正要思考自己现在在哪,一偏头一团巨大黑影就向他扑了过来。

“邢州!你醒了?”

邢州还没适应眼前,只听见那团黑影叽叽喳喳的叫,好一会他才看清眼前的人。

习恙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坐在他面前,习恙烘干的衣服全盖在他身上,自己光着的膀子被蚊子咬的这里一个包那里一个包 。

白净的皮肤上抓痒的挠痕遍布。

毛炸哄哄的,脸也脏兮兮的,眼圈很黑好像很久没睡觉的样子,像只流浪的小狗没人要的小狗,可怜的紧。

在邢州发烧昏迷的这段时间,习恙搜刮自己匮乏的脑子里所有有用的知识,白天看护邢州,晚上追着进入洞口的毒蛇打,一刻都不敢松懈。

手机耗到最后都没电了,他还是没能搜刮出一丝信号。

折腾来折腾去,他磕头求神求佛,把自己折腾的不像人样。

见邢州连烧两天还不好,他连跟着邢州死在这里的想法都有了,幸好他还是把邢州照顾活了。

谢谢习家祖宗在天保佑。

听见习恙惊喜的哭声,躺在石块上的邢州偏头看向习恙缓缓开口:

“习恙,你好像很累。”

习恙喜极而泣的摇摇头,抓着邢州的手亲道:

“不累不累。”

平时都是邢州跟着他屁股后面照顾他,他头一次知道照顾人那么累,可是邢州从来没有对他不耐烦过。

也没有抱怨过。

邢州抽出被习恙握住的手,反客为主,抚上习恙的手,安慰的露出一丝笑容:

“辛苦了,习恙,谢谢,你睡吧,我会安全带你下山。”

“嗯……”

习恙紧绷了几天的脑子在这一刻得到了松懈的机会,他抹掉眼泪听话的靠在石块上。

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太累了,不一会就真的睡着了。

邢州等习恙睡着一会后才缓缓起身,他把习恙的衣服盖回他身上。

脚刚刚沾到地面,一股强烈的酸痛直击他的天灵盖,差点把他送上投胎,邢州低头瞥见受伤的腿被习恙拿着树枝就着绑带捆的严严实实。

他一瘸一拐的往洞口走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山上被冲垮的泥水在往下流,他睡了几天此刻清醒过来肚子饿的发慌,翻了一下背包。

他发现,习恙在他昏迷的这几天根本就没怎么动过背包里面的食物。

他拿出里面被习恙掰了一半剩一半的巧克力补充体力,再喝了点水,剩下的全留给醒来的习恙。

暴雨下了几个钟后开始有了小的趋势,邢州扒着洞口看了一眼天空,竹叶挡住的天空乌云还密布着,他鼻子嗅了嗅,觉得这是一个绝佳下山的机会。

看样子这些天还会下暴雨,他们得趁着雨小的趋势下山走出这片区域。

习恙还在睡,邢州收拾好东西,把两个背包的东西全部搜刮在一起,背在胸前,就要去背习恙。

习恙这些天可能累坏了,邢州那么大的动静把他架起来都没醒。

刚背起习恙,邢州发现自己受伤的小腿疼的厉害。

几天没及时处理,大概可能发炎了,刚清醒下地的那种疼痛还能忍。

现在重力压在自己身上,他能察觉伤口蹦开了,火辣辣的疼。

他没时间思考,得在下一场暴雨来临之前回到他们熟悉的区域或者是找到新的庇护所,他们食物所剩不多,不能被困在这里。

邢州在干护林员之前就一直都有锻炼的习惯,当了护林员后体力活也没少干,背着习恙还能撑住。

只是腿上有伤会有些困难,不好走。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捡了个结实的棍子当拐杖冒着细微的毛毛雨往下走。

走到傍晚,习恙才在邢州背上微微转醒。

“你怎么……背着我走啊。”

习恙刚醒,睡眼惺忪的搂着邢州的脖子嘟囔,说完又闭上眼趴了一会清醒了,才挣扎着从邢州背上下来。

邢州也刚好有些累,靠在光秃秃的岩石上歇着喘会气。

习恙眼邢州累成这样,也不好意思怪罪他背着自己出来瞎胡闹。

背都背了,就别怪邢州了。

习恙这样说服自己。

“我们出这片区域了吗?”

“还没有,但是应该快了。”邢州靠在岩石上回复习恙。

按照他记忆,这条里就是最初进入这个区域的路,可能还需要再走上一段时间。

只是——

好像又要下暴雨了,他们可能撑不到走出这片区域。

邢州刚刚想完,天空又闪过几道紫色闪电,他赶紧催促习恙走,找下一个庇护所。

暴雨再次来袭,越来越猛,看不清眼前的路,习恙身上没伤冒雨在前面摸索:“邢州,你小心点,有点滑——啊!”

话音刚落,习恙就踩到了有青苔的路就要滚下山去,邢州眼疾手快的扔掉当拐杖的棍子,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拽住了习恙的衣服。

习恙颤颤巍巍的看着下面满是石头的山谷,又看看半个身子都跟着滑下来的邢州,虽然害怕但还是大声喝道:

“邢州!放手!你会跟着掉下来的!要是我外公他们来找我,你帮我跟他说……让他们别难过……”

“闭嘴……闭嘴!你这句话还是留着自己跟他说吧!”

邢州用尽力气猛的把习恙拽上来,两个人劫后余生,躺着地上任由暴雨淋在自己身上。

休息够了,他们两个才继续起来赶路。

突然——

邢州敏锐的听到有什么声响从上面传来,他抬头去看,瞳孔随即瞪大,撕心裂肺的喊着前面的习恙:

“习恙快走!泥石流!”

石块混着泥土翻滚着顺着山沟向他们冲来,习恙似乎被吓到了,脚软反应不过来好久,走的很慢,眼看着泥石流就要冲他们袭来,邢州反应极快,用力把习恙推出泥石流范围,自己则被泥石流边浪的冲击带了下去。

“邢州!!!”

山谷中荡着习恙的声音,这次却没有得到回应。

泥石流翻滚带起巨大灰尘,暴雨还在下,习恙哭喊的嗓子已经哑了,泥石流也在在逐渐变小。

可是,他没有再瞧见邢州的身影。

习恙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眼泪跟暴雨混一起,他口中不断呢喃着:“邢州……邢州……”

泥石流散了。

习恙看着泥石流消失的尾巴往下走,一点点的往下去,他抓着被冲垮的树木往下攀爬。

他要找到邢州,他要跟着邢州回去。

等他回去了,他一定……一定让外公打死那群混崽子……

习恙双眼无主,只有找到邢州的念头掉着他往下爬,没想到一个没抓稳滚了下去。

不知道滚了多久,最后他是撞在一块石头上才止住往下滚的步伐。

“邢州……邢州……”

他口中无意识呢喃着,身边想起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阵出现在丛林的诡异声音在不断靠近他,模糊的视线范围出现一个人影向他走来,再然后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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