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严瑞体质很弱,受点寒风吓他一跳都要生病躺几天,更何况是一把利剑实实在在捅进去呢。
听到了消息的严相立马从宰相府赶了过来,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疼坏了,作为一个岳父他狠狠地踹了韩未言两脚。
“我的宝贝呀!我在家里捧在手心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送到你这来,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吗?”
“这……有误会……”韩将军还想辩解。
严相站在制高点批判他“新婚第二天就抛下新娘子去边疆,过几天回来直接给新娘子一剑,你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我现在就要把我的宝贝接回家。”
韩将军自知理亏,所以并不阻拦。就那样看着岳父把自己刚娶进门不就的媳妇带回了宰相府。
这事闹得轰轰烈烈,第二天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这可是一桩他皇帝钦点的婚姻,闹成这样实在不好看。
第二天下朝后,皇帝把两人单独留在了宫里。
戍边将军贸然回京本就是大罪。
“朕听说了一点事,韩将军新婚,似乎闹了一些不愉快,未经朕的批准这么快就回京了。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于是韩未言把自己听说的谣言说给皇帝听。
他是武将,没什么花花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皇帝听了很感兴趣。
“哦?果真有此事?”皇帝不怀好意地看着严宰相。
但之后韩将军自己又解释了“是臣错了,臣听信谣言,只是自家夫人爱习武,穿男装会更便捷而已,她并没有不忠于臣。”
“听说你刺了新娘子一剑。”
“是。”他倒一点都不含糊。
“贸然回京是大罪,韩未言你去牢里住些日子吧,让严宰相消消气。”
“是。”
皇帝又对严宰相说“宰相,朕听说你把人家的新娘子接回去了。他们才刚成婚,这样可不成体统。”
“臣是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罪。”
“你看现在我罚也罚了,你就原谅韩将军吧,他也不是故意的。我让他的在大牢蹲几个月,你女儿呢让她在家养好伤,之后就把人送回去吧。”
“皇上……”
皇帝挥挥手,让二人退下。
也难为皇上还操心他们这样家长里短的事。
第二天,本该蹲大牢的韩未言出现在了宰相府外,他双手举着剑跪在宰相府前,路过的人们都看着他议论。
新婚将军把自家新娘子捅了一剑的事不光皇帝知道了,百姓也知道了,这件事成了这个月京城一大趣闻,皇帝命令韩未言想尽办法取得新娘子原谅,再去蹲大牢。
“罪人韩未言请罪,请夫人原谅我,跟我回将军府。”他一个大老粗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只是皇帝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一切听命与皇帝罢了。
严相从相府里出来看到这样子都气死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家伙是要把这事闹得满城皆知吗——虽然已经满城皆知了。
严相派人把韩未言请到府里,那家伙举着剑跪在严相面前说“小胥错了,请岳父责罚。”
韩未言现在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私自回京皇帝都没惩罚他,严相又怎么敢对他做什么。
严相把人扶起来,说“人肯定是要给你送回去的,只不过我这的条件好,等我女儿伤养好了再说。”
“皇上说我要取得媳妇原谅,否则我就一直跪下去。”
“我女儿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呢,你有本事去给他喊醒,把他喊醒让他原谅你。”严相很生气,觉得这大将军真是块木头。
“岳父,您惩罚我吧。”
“那你就在这跪着吧。”严相一甩衣袖,然后走了。
房间里失血过多的严瑞还在昏迷,伤口很深,愈合后一定会留下疤痕,本来韩未言看中了心脏的位置刺过去,但是严瑞躲了一下,便刺到了肩膀,如果那一剑真的被他刺中了心脏,严瑞就要英年早逝了。
韩未言真就那么不吃不喝在院子里跪了三天,第三天严瑞醒来了,严相用最好的人参煮汤喂他,严瑞听到韩将军跪在院子里的消息,他表示不想见人。
“我能感觉到那一剑他是冲着要我的命来的,我害怕他,我不想见他。”
小丫鬟传递了严瑞的话,韩未言是个倔驴,非说媳妇不原谅他他就不离开。
严相怕这个木头死在自己家,于是只好编谎说严瑞已经原谅他了,只是现在还是受伤不能出来亲口告诉他。
“此话当真?岳父不要骗我!”
“等我女儿伤养好后我就给你送回去,到时候不见人,你再来跪着也行。”
“好!”
没约定时间,但总算把这个瘟神打发走了。
夜黑风高夜,最是偷鸡摸狗好时机。
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鬼鬼祟祟从外进入的宰相府,熟练的避开守卫从屋顶慢慢走着,然后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处地方,他扒开瓦片往下看,确定自己没有走错,于是趁着守卫离开潜进了房间。
屋内的人已经歇下,烛光已经熄灭,那人就着微弱的灯光来到床前,轻轻唤了一声“瑞儿?”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严瑞被她摇醒。
“瑞儿。”她又喊了一声,这次严瑞听出来了,这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他的姐姐严雪生。
“姐,是你吗姐姐。”
“是我。”
“把蜡烛点上。”
“你别动,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了。”
“姐,爹在到处找你,你快走别回来了。”
“瑞儿,我听说你的事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出这样的馊主意,是我对不起你,你受伤了是不是?我这里有一瓶处理外伤很有用的药,我给你送药过来。”
“谢谢姐姐。爹说,找到你之后要把你送到将军府去,那个韩将军是一个十分暴力的人,你千万别被抓到了。”
“那个狗皇帝昏了头了乱点鸳鸯谱,瑞儿你暂时忍一忍,我不会去将军府,我也要把你救出来。”
“姐姐,你保重。”
姐弟简单的重逢后,严雪生便离开了。她自己心里有爱人,凭什么要听那个狗皇帝差遣,将军夫人她要当,但绝对不是韩将军的夫人。
严瑞拿着小药瓶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看到手上的东西才意识到昨天见到姐姐并不是梦。
“姐姐,你再也别回来了。”他心里这样期望着。
严瑞在宰相府里养伤半个月后,左肩的伤口还是很痛,愈合很慢,还好是冬天,不至于化脓。
在收到原谅后韩未言就去蹲大牢了,皇帝也没忍心关他几个月,眼看就要过年,让他蹲了半个月大牢就出来了。
韩将军出狱后直奔宰相府。
“夫人伤好了吗?我来接她回家。”
“你怎么就出来了?”严相惊讶。
“皇上说今年是我们夫妻的第一年,我不能在牢里过。”
“你……”
“爹。”
听到韩未言来的消息后,严瑞让翠云帮他梳了一个简单的女发,然后从内院出来了。他还是害怕韩未言,但他既然决心要替姐姐承担,那就不能一直龟缩在自己家了。
他用伪音说话“我愿意跟韩将军回去。”
“心肝,你伤还没好。”
“爹,韩将军是我的丈夫,他会照顾好我的。”
“是啊是啊,我是个粗人,但是皇帝已经教过我该怎么照顾女人了,我会对夫人好的。”韩未言想去扶严瑞,但是被躲开了,他也不生气。
“我租了一辆最好的马车来接夫人回去。现在就在门外等着呢。”
严瑞跪下给严相磕了一个头,说“爹,我走了。”
严相感觉事态发展怎么有些不对劲,他把严瑞送过去只是权宜之计,怎么这会儿倒真像把严瑞嫁过去了。
严瑞和韩未言坐在马车上,他向严瑞解释自己行为的原因,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们小姐的错。”翠云不满道。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严瑞并不像纠结这些,韩未言想要来楼他,但是他很害怕。
靠近韩未言一些那天被刺的场景就更清晰一些。
翠云看出了严瑞的不适,于是以下犯上,自己也坐到了他们坐的那一边,插在了严瑞和韩未言的中间。
“小姐的伤口是不是疼?这什么破马车,这么晃还说是最好的。”她岔开了话题。
“雪生,你,你伤口疼你和我说,我们不坐马车了。”
“不坐马车难道让我们小姐走回去吗?”
“我背你,我抱你。你要是难受和我说。”
严瑞带着翠云坐远了一些“没事。”他说。
媳妇讨厌自己了,韩将军很苦恼。
毕竟已经是夫妻,晚间他们休息时在一个屋子,成亲快要一个月了他们还没有洞房,韩未言觉得是该履行一下自己丈夫的职责了。
他翻身把手搭在严瑞身上,严瑞的反应是死死护住胸口眼神里满是害怕。
他害怕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的胸是假的,不能让韩未言摸出破绽来,二是因为左肩上的伤口,此刻还隐隐作痛,睡在韩未言旁边他只觉得伤口痛上加痛。
身上的伤口好愈合,但是心里的不容易。
这么多年来韩未言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他向严瑞解释。
“雪生啊,你别怕,我不伤害你,只是我想,我们都成婚一个多月了,但是还没有洞房,我想我们该做一些夫妻间该做的事。”
严瑞知道自己逃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代替姐姐到底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做的。
但是能拖就拖吧。
“我的伤口还疼,伤好了再说吧。”
“我不伤你。”韩未言翻身到了严瑞身上,同为男人,他知道此刻韩未言的心情。
“行。”严瑞说“将军要是对着一个伤患也能做,那就随便。”有时候他对自己真的狠,严瑞用力掐自己的伤口,丝丝血迹显露在丝绸亵衣上。
韩未言问到了血腥味,随即看到了严瑞左肩的血迹。
韩未言挠挠头,觉得都这么久了这皮肉伤怎么还没好呢“夫人,你恢复得太慢了。”
“是我扫兴了。”
“我去帮你喊大夫。”
夜半时分,严大夫被人从床上拽起来,看着严瑞的伤口直皱眉头。
“好不容易愈合,怎么又裂开了。”
韩未言不傻,他都没怎么动严瑞,他的伤口突然裂开,必定是他自己弄的,看来自己媳妇是真的很讨厌他。
把媳妇接回将军府的第三天是过年,这个年过得冷冷清清,只有他们两口子吃了一顿不怎么像样的团圆饭,韩未言又笨,不知道怎么讨严瑞开心,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又请了一道圣旨回边疆了。
翠云都为严瑞不值“小姐你伤都还没好,将军就又跑了,这叫什么事啊。”
“跑了才好,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假冒的,实时在一起迟早要穿帮,他走了才好,能多瞒一时是一时。”
“也是。”
严瑞是将军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经夫人,但是他一直没有管理过将军府的事,没人要他管,他也懒得管。
受伤时养伤,伤好时练武。
他不穿那些男装了,他让翠云帮他把一些女装改得轻便些,就这样穿着,除了时刻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严雪生之外,其他和家里都一样。
他住在西院,他知道东院还有一些韩未言的莺莺燕燕,他从不过去,不在意。
只是今天不同,有一个女人敲响了他院子的大门,翠云去开门。
严瑞不认得这个女人,但能随意在将军府走动,他猜大概是东院的人。
“妹妹来了这么久,我还没来看过你呢。”
这一声妹妹一出口他就知道他猜的没错,是东院的人。
“我听说妹妹身子弱,特意让大夫开了一些中药材做成了香包,你看。”她递过一个香囊来,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很是精美。“里面的药材是我找大夫配的,说是白天能提神,晚上能安眠,香包是我自己秀的。我知道妹妹是宰相府的千金,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别嫌弃姐姐送的寒酸。”
“不会嫌弃,有劳了。”严瑞对她有了些好感。
“我认识一个医术很好的医生,他最会调理女人的身子了,过些日子我去找他抓一些药来送给妹妹。”
“多谢了。”
“那我走了,我不能离开东院太久。”
女人走后,翠云拿着那个香包上下左右的打量。
“小姐,你说她真是好人,还是想要陷害你啊,怎么无事献殷勤的。”
“在深宅大院太无聊了吧,给自己找了点事做,别把别人想得太坏。”那个香包味道很好闻,而且做工也不错,严瑞就带在身上了。
每天早晚各两次严大夫都会来给严瑞把脉,今日他靠近严瑞时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有个女人送给了我一个香囊。”严瑞把香囊给严大夫看。
大夫闻了一闻,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有问题吗?”
“这香囊里放了不少麝香。”
“麝香?这是毒药吗?”
“倒不是毒药,只是女子接触多了容易不孕。”
一听这话严瑞喜出望外,这下这个香囊他必定是要天天带着了。
“小姐你这是……”
“严大夫,你忘了我只是一个假小姐了,我可没那个怀孕的本事,我把这个带着,到时候有人质疑的时候你就说我被药物干扰到不孕,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我的身份了。”
“听你这么说,你真想一直在这将军府住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姐姐,”最好找不到“以防万一不是吗?”
“这也是个法子,只是翠云一直跟着你,难免……”
“严大夫,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就算小姐现在不知所踪,我也会等她,结婚生子什么的我才不要,所以不必担心我。”翠云说。
她从小和严雪生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辛苦你了。”严瑞安慰她。
三月份,韩未言从边疆赶回京城述职,他先去的皇宫,一天后才回将军府,这是他们结婚四个月来见的第三面。
严瑞毫不关心韩未言的来去,他只自顾自的在自己院子里练剑,韩未言来到院子看到他在练武,于是从地上捡了根木棍同他切磋,就算韩将军放水严重,严瑞还是不敌他,木棍打在严瑞背上,让他整个人往前倒去,差点摔了,还好韩未言眼疾手快把人接住。
“夫人,都三个月了,你的伤好了吧。”
翠云看到后连忙将严瑞从韩未言手里解救出来。
“将军,你下下手太重了,我家小姐身子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抱歉抱歉,我粗人一个。”韩将军挠挠头。
“夫人这几个月在家是不是烦闷了?我骑马带你去城外走走。”
严瑞身体很弱,吹风受寒就要在床上躺上一阵,所以他这几十年来很少出门,和那些闺阁小姐没什么不一样,同样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同样十分向往天空,所以这一次跟着韩未言出行,严瑞是十分愿意的。
只是翠云担心他,说“小姐,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乱跑吧。”
此时严瑞的心如脱缰的野马,十分向往这高墙门外的天地,哪里还能听得见翠云的话。
此时凶神恶煞的韩未言在他严重也变得有几分可爱起来。
严瑞不会骑马,韩未言只牵了一匹马来,让严瑞坐在前面,韩未言坐在他身后,此时正是春季,寒意料峭,严瑞坐在马上感觉吹过来的冷风都格外芬芳。
韩未言把严瑞带到了一处山坡之上,脚下就是悬崖,眼睛可以看到的远处是京城。
韩未言说:“我每次出京的时候,总要站在这里看好一会儿,不过娶你之前我不看的,把你抬进家里之后才看。为夫的我不好,把新娘子扔在家里这么久,可是我人在京城心里老是记挂着边境,这次好了,边境城墙让那些蛮夷再也进不来我们的土地,皇帝高兴,让我在京城多待一段时间陪你。”
若是平常人,丈夫说可以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妻子肯定是喜出望外的,但是严瑞的情况不一样,他假装严雪生和韩未言成亲快半年,不暴露身份的原因是韩未言很少在家,但是若是朝夕相处必然会穿帮,早晚的事罢了。
到时候事情败露,弟弟替姐姐嫁人,严家的脸面扫地不说,姐姐抗旨不遵,父亲加上自己一个欺君之罪,几个脑袋都不够掉。想到这些事情,听到韩未言说长久待在家里,严瑞只剩下忧心。
他们还坐在马上,韩未言的手不老实,在他腰间游走,摸到了他经常戴在身边的那个香袋,韩未言取下来放在鼻尖闻了闻说“这味道真难闻,和你见面的时候就想说了。”
“还给我。”
“夫人,你喜欢带香囊,我让人给你配一个香点的。这不好闻,不要了。”说着大手一挥香囊顺势掉入悬崖。想着反正要逃跑,这小香囊也没什么用处了。
韩未言将马往后带了带,然后自己下马,又把严瑞扶下来。
严瑞实在娇小,头顶堪堪到马背处,站在魁梧的韩未言身前显得他更加弱小。
“夫人喜欢练剑,我们来比试比试吧。”说着他在路边捡了两根木棍,就当是剑了。
“打不过你。”严瑞有自知之明。
“前两次都是我偷袭你,你没有防备所以打不过,这次我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场。给!”韩未言将树枝丢给严瑞,因为他心中藏着心事所以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韩未言扔过去的那根树枝啪得砸中了他的额头然后往下掉,掉到一半的时候严瑞抬手接住,额头瞬间红了一块。
“哈哈哈哈,夫人你反应真慢。”韩未言不来关心,反而在一旁讥笑。
严瑞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韩未言实在鲁莽。
“来。”他们做好开打的驾驶,严瑞要报仇,把额头的肩膀上的仇一并报了。
可是打了几个回合下来,严瑞回回惨败,根本一点胜算都没有,他明明习武也有十来年,似乎白练了。
“夫人你这哪是练剑,一点力气都没有,和姑娘跳舞一样。”
“让你失望了。”
“肯定没有师父教你你才打成这个样子,你既然喜欢练剑,为夫来教你。”
他拿着严瑞的手,带着他耍了几式。
“你要用力,别软绵绵的。练剑也不光是耍剑,基本功也要,夫人你身体素质不行,就算招式学的再好也只是有样学样,不能将招式和自己合二为一见招拆招,所以你舞剑比我好看,但是实战打不过我。”
基本功?严瑞的师夫并没有教他什么基本功,而是一开始就教他剑式,他很刻苦的练习,师夫也总夸他练得好,他的对手就只有过师父一人,他们打起来平分秋色,现在严瑞竟不知是自己厉害还是师父根本只是逗他玩罢了。
刚才上山的风有些冷,严瑞又坐在前面,所以寒风都被他挡了,此刻咳嗽了两声,但是他对韩未言关于剑法的讲述很感兴趣,一时忘了其他事情,像一个虚心好学的学生,认真听起老师讲课来。
韩未言说看严瑞老是一副病秧子的感觉,要好好锻炼锻炼他,给他定制了一些锻炼计划。
比如晨起先跑步,扎马步之类的。
“你下盘不稳,这一点也很致命,你这样的要是上了战场就是去送死。”
“所以我这样的只能待在深闺一辈子。”严瑞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他这也是自嘲。
“我倒也不是这意思,今天天不早了,快要关城门了,我们先回去吧。”韩未言把人抱上马,难得的体贴了一回“夫人你脸颊这么红,是山风吹的吗?那你坐我后面吧。”韩未言上马坐到了马鞍前面的位置“我骑快点赶回去,夫人你抱紧我。”
韩未言拉过严瑞的手环抱住他的腰,然后快马加鞭,从半山腰往城内赶。
途中,韩未言还有空说话“元宵时节,城中取消宵禁,晚上街道上灯火通明,整个京城的灯火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
而此刻严瑞心里打着算盘,怕是没有到时候。
他要赶快找个机会逃跑,刚才只是一时的欢愉,接下来要做的决定可是关乎一世的事。
韩未言捅了自己一刀的事尽人皆知,和韩未言比试的时候他也没多怜香惜玉,招招用力打在自己身上,现在身上肯定青一块紫一块的,到时候要想办法放出消息,说韩将军虐妻,将军夫人不堪受辱所以跑了,不能跑回严府连累家人,之后的落脚处之后再说。严瑞自觉自己身上有那么点三脚猫功夫,也有点私房钱,躲藏一段时间过后再回相府,那样他还是严家二公子,姐姐也不用再去当韩未言的夫人,简直是一个万全之策。
想到此处,严瑞笑出了声,韩未言以为严瑞是听了他的话才笑的,韩将军十分高兴“那夫人就是答应了,那我们赶快启程吧。”
严瑞:“?”他答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