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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和老婆都失忆了

醒来后我和老婆都失忆了

    醒来后我和老婆都失忆了

  • 作者:千山无佛分类:现代主角:解青琅 玄音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3-08-08 11:32
  • 《醒来后我和老婆都失忆了》by千山无佛,原创小说醒来后我和老婆都失忆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解青琅玄音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解青琅和玄音的确是一起失去了记忆,但问题不是很大,因为他们还是在一起。

    最新评论:纯情少女攻x面瘫毒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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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找不到就先去找皇甫孟。”玄音此刻头脑清醒了些,“既然那位濮阳上神都知道,常年生活在血海边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好。”解青琅抬脚离开血海边,刚走出没多远,那个曾经白衣飘摇的上神就又出现在他身后。

只不过那人满身血污,活像在血海里重组而生的恶鬼。

“阿音。”他信手掰断修长的指甲,将他们尽数扔在身后的血海里,语气似是哀怨,“你怎么能跟他走呢?”

“他是人尽诛之的恶鬼啊。”濮阳上神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在抽泣,在空空荡荡的血海前显得尤为突兀。

“你怎么能为了他毁道呢?”

解青琅带着他逛遍了几乎整个恶鬼道,也没有见到皇甫孟的身影。

“奇怪。”解青琅望着走过的路,“难道恶鬼道不存在这个人吗?”

“不会。”玄音睁眼只能看见天上一片血红血红的云,几次像是要垂下来碰到他的脸,于是他干脆不再睁眼,“他不会凭空捏造两个人的——后来的幻象里,不也有皇甫孟么?”

“天道中人是认识她,澹钟瞭都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他这一刻几乎就笃定了方向,“你有寝宫吗?”

“有啊。”解青琅有些摸不着头脑,“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你在恶鬼道为尊。”玄音想了想,并没有用占领与掠夺这种词,还是客气了几分,“会不会像天道中人一样,需要批些折子,写点公文?”

“会啊。”解青琅想了想,如实向他交代道,“这么大的地方,自然有叛乱者,不服管教者,妄图杀我而代之者……别的不说,这种记忆深刻且稀松平常的小事,似乎并没有在我的记忆里被抹去。”

没有抹去?

玄音有些迟疑:“那为什么在幻境里,皇甫孟喊你尊上的时候,你还疑惑了那么久?”

解青琅更是感觉莫名其妙:“我没有啊,我何时疑惑过?”

他顿了顿,微微低下头去看着玄音,炽热的气息打在他耳畔。

“一说幻境,我突然又想起来了。”

玄音心中有了不太妙的猜测。

“你让我剖心给你,是真的吗?”

那种怪异的感觉终于有了源头。

他和解青琅,从始至终去的就是两个不同的幻境。

玄音终于开始正视那个古怪的男人带来的威胁,抓着他的肩膀问道:“我还和你说过什么?”

解青琅看着他急得不顾神态,微微仰着头,拉着他的衣领,凑到他面前。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索吻。

玄音见他不搭话,放大了声音又问了一遍:“解青琅,幻境中的那个‘我’,还和你说过什么?”

解青琅回过神来,想着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如何看他。

不然他明天就能被镇压回去。

于是解青琅抬起头,离那稍微有了点血色的唇瓣远了些,才开口回答他:“你说你很疼,需要拿走我的心脏重塑骨血。”

似乎顷刻间玄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有些发颤:“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解青琅没有说话,玄音伸出手向他心口探去。

昏暗的视野中,解青琅仍然能看到他瞪大了眼睛。

是血。

湿漉漉的,带着厚重腥味儿的血。

玄音再次伸出手,摁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听起来浩浩荡荡,不像是曾经受过什么伤的样子。

“别摸了。”解青琅腾出手来抓住他的手,重新安置好,“弄了你一手血,不嫌脏么?”

这个自上古以来无悲无喜的上神,这个忘情忘我忘天地忘万物的修道者。

好像终于找到他能为之动容的人了。

玄音不想让他听出自己好像有些难过,于是便闷声埋在他怀里:“无碍,我没有洁癖。”

解青琅看着他,觉得愈发奇怪。

这不会也是幻象吧。

怎么感觉威风凛凛的玄音上神忽然像是刻意讨好他似的,放低了身段,以至于沾到他的血都不嫌脏。

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过刚刚认识几天,但自从幻境里玄音落泪的时候,他就觉察到了不对。

那位傲骨铮铮的上神,印象里染满鲜血的白衣。

怎么会痛苦扭曲到跪在地下,求自己剖心给他。

解青琅随手拿起一柄锋利的小刀,在胸口划开一道,那人果然就露出嗜血的兴奋。

他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打动了这位上神脆弱的心。

玄音思索得痛苦。

忘情,忘情……

忘情不是绝情啊。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为什么不可以有情?

只是小腿处碎裂的骨骼似乎在告诉他许多年前的教训,告诫他不可以轻易再跟一个人走了。

“其实法力恢复的那一瞬间,我就有了些模模糊糊的记忆。”解青琅嘴角带着点笑意,像是回忆到了什么有趣的往事,“你一定用特别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过我,让我不要再靠近天道众人,让我不要再想跟你回去,老老实实地在恶鬼道定居。”

玄音移开眼睛不再看他:“我不记得了。”

解青琅依然自说自话:“我好像也很多次忤逆过你的决定,非要在外面逛的遍体鳞伤才回来——你那个时候怎么不生气呢?”

“我不记得了。”玄音的语气有些生硬。

他在抗拒。

他抗拒这些回忆重新回到他脑海中,他抗拒过往的他面对现在的他。

他不想看见曾经的自己。

那个骨血支离破碎,满身狼狈的自己。

他不想去再次深究为何会看见那样的自己,不想深究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怕他的结果是自己当真是天道从未背叛过的信徒,答应联姻就是为了杀了解青琅。

现在一切都是平衡的,他不思念过往,也不追求未来。

这样不好么?

解青琅本来还想从他口中听到更多关于自己如何身死的消息,可是一见他皱着眉头不愿再听,又感到于心不忍。

他想,就这么算了吧。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兜兜转转找到了寝殿,解青琅推开了那扇多年都未曾积灰的门。

一个妆容素净的黑发女人正伏案写着什么,再一抬头,宛若盛开在地狱里的一朵白荷。

她的眉眼间尽是愕然,好半晌才不确定的喊了一句。

“尊上?”

解青琅不知道该接什么好,并没有回答她。

皇甫孟似乎以为是自己伏案批阅卷宗太久,以至于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直到双眼红彤彤的,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他并不像是莫戚捏造的幻境当中浓妆艳抹的样子,倒像是一个操劳过度的长姐,面色有些苍白,重重黑纱也掩盖不了瘦小的身躯。

瘦长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双手捂住了的脸,手中的毛笔掉落,污了案前一大片字迹。

“尊上。”皇甫孟的声线有些发颤,看起来像是想尽力平静下来,然而未果,“是您吗?”

解青琅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得点了点头。

“恶鬼道众人作乱多年。”她看起来面容应该还不算老,在这么多老鬼当中,顶多算是个少女,“我假借您沉睡前的意思,才镇住了他们,最近又有大规模动乱的现象……”

说到这里,她泪眼婆娑地重新拾起那只沾满了墨的笔,放在一旁的笔架上。

“我希望这一切不要是濮阳搞得幻象了。”她喃喃道,“太真实了。”

无数个苦难的岁月,以及那个突然从嬉皮笑脸的无知少年,变成老谋深算的濮阳上神的人。

她不知道何为真,何为假。

转眼间已经九千年。

皇甫孟也许是觉得自己在尊上面前脆弱成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丢脸,转过身去抹了抹眼泪。

解青琅这才开口:“皇甫姑娘,我有一事相问……”

皇甫孟擦眼泪的手登时僵往,语气里已经有了杀意。

“你是……莫戚?”

解青琅刚想开口解释,皇甫孟已经召出了一只浑身燃着熊熊业火的恶兽。

“你到底玩够了没有。”她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带上了几分森冷,这时候才和那个在烈火中浮现的狂妄女子有了几分重叠,“连尸体都不在手里,你是来找死的吗?”

解青琅不知道是哪一句得罪了她,作投降状:“姑娘,姑娘,别这么激动,我……”

皇甫孟眼中杀意更甚,染着疯狂的火色:“去你妈的姑娘!”

那只恶兽自半空中直直的冲向解青琅,无奈之下,他只好用单手进行对抗。

没想到刚碰到业火的那一刻,恶兽就嚎叫着向后退去。

业火,在被吞噬。

解青琅终于想明白了。

敢情这皇甫孟并不喜欢人家叫她姑娘?

那叫什么?

姐?

冲着她刚刚斯斯文文的性格,解青琅觉得这个称呼应该不适合她。

既然她把自己当做尊上,又怎么可能让自己叫她一声姐呢?

于是解青琅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妹子?”

这下子攻击地更加来势汹汹,不可阻挡了。

“我说。”解青琅觉得自己的法力现在就是一个不可控力,不怎么想在玄音面前出手,而且此刻抱着他也不方便,“咱俩什么仇什么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三番四次装作尊上戏弄我,有什么可误会的!”

解青琅:啊?

合着以前莫戚靠着他的身份骗了许多优待,皇甫孟毕恭毕敬的送他风里来雨里去,现在他本尊在这里,反而要挨打受骂?

天道是干什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真的是误会啊。”解青琅伸出手,举起手上那抹莲花似的纹样,想起貌似就是这个东西挡住了业火,“我失忆了,你看看这个东西有没有用,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

皇甫孟果真停下来,仔细的端详着那抹纹样。

于是眼中的怒火骤然熄灭,换上的是一张更憔悴的脸。

她低哑的嗓子说出来的话几乎叫人听不见。

她说:“真的是你啊,尊上。”

经过一番解释,解青琅才明白了皇甫孟为什么会对姑娘这个词有这么大反应。

以及为什么莫戚眼中的皇甫孟那么的凶残,甚至比解青琅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戚一直装的好好的,骗皇甫孟说解青琅就养在青丘之泽,实则不然。

——解青琅是死在了青丘之泽。

只不过皇甫孟不方便离开恶鬼道,莫戚也说解青琅不希望有人打扰,面对着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皇甫孟总是有无限的信任的。

于是他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前五千年。

直到五千年以后,皇甫孟请他到恶鬼道来小坐,担忧地问他解青琅是否还能醒来,已经有了些醉意的莫戚双眼笑的弯弯的,语气是与以前全然不同的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你猜。”

从那个时候,皇甫孟才发现他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这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常常喜欢装作尊上来敲门,然后犹犹豫豫的喊她一句姑娘,并告诉她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每次都能拿出新的证据来证明自己。

可唯一无法伪造的,是这抹纹样。

这是大风的心头血亲自染的啊,怎么可能有人能伪造?

于是后面的四千年里,莫戚看到的一直都是不断暴走的皇甫孟。

……难怪把人家捏造的那么凶神恶煞。

原来是有原因的啊。

解青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用眼神征求了一下玄音的意见。

然而这位高贵的上神收到他的眼神之后,居然直接再次闭上了眼,还用口型示意他。

“爱莫能助。”

……

好一个爱莫能助。

真是为难到他了。

于是解青琅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跳过这个话题:“那你讲讲,之前我是怎样的人,行事风格怎样,这些年恶鬼道又发生了什么。”

“总之与那人是截然不同的。”皇甫孟一想到回忆中的那个眼角带笑的疯子,语气就颇为愤怒,“尊上行事坦荡,从不背地里搞些邪祟之事,哪像一些生来骨子里就肮脏的人,就算曾是上神也改变不了本性……”

眼看着皇甫孟又要搞上批斗大会,怀里还抱着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解青琅忙打断她的话:“那我与天道的关系怎样?”

皇甫孟这时候才发现他一直注意着怀里的人,那人高贵又傲慢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眼熟,于是没有回答解青琅,反而先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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