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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把戏

深情把戏

    深情把戏

  • 作者:东哑巴分类:现代主角:林北生 周青先来源:长佩时间:2023-08-03 16:07
  • 主角为林北生周青先的小说《深情把戏》是作者东哑巴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深情把戏的主要内容是:林北生一直都认为周青先是个没有心的人,所以他也克制自己的感情完全不想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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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林北生的头很痛。

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几乎已经到断片的地步,醒来时头疼欲裂。

比这更糟糕是他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一丝不挂、不着片缕。

手机和衣服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内没有别的人,也没有其他人留下来的物件。

林北生仔细在脑海里挖寻记忆片段,无果后叹气,伸手去够床脚的裤子,宽厚的肩暴露在空气中,背部肌群随着动作收缩,上面抓痕从隐晦到拉长,他没注意到。

这时门口传来轻响,他就着这个动作望过去,一瞬间便愣住了。

七月末的早晨,空气里还带着潮湿的水汽,来人气质很好,身姿修长,披着西装外套,内里的衬衫没有扣好,露出雪白的胸膛,和难以忽视的、大片大片的暧昧痕迹。

这人生的也很漂亮,桃花眼向上翘,额头饱满,山根挺鼻尖翘,连唇珠都是饱满圆润的好看。

他的鼻尖和侧边都张了一颗小痣,笑盈盈看过来时抓人得紧,天生一股媚相。

清晨的风扫过他的衣摆,他感觉也是潮湿的,像初冬的第一场雪,是冰冷粘稠的。

一些记忆碎片挤进神经抵达大脑,林北生骤地想起来昨天那个混沌的晚上,雨砸在窗上烦人的声响,周青先用多么滚烫的身体迎合、贴上颈项的唇有多颤抖,还有那双泛红的桃花眼,睫毛被泪润湿,好像在下很小的雨。

林北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是要先客套一番问他什么时候回的槐安湾,还是明知故问他们是不是已经做过了。

做完什么时候见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干什么?什么时候走?

这些问题止步于唇舌,他一向是没有资格问这些事情的,他可以与周青先可以做最亲密的事情,却不能为对方的生活多问一句细节。

林北生不可抑制地苦笑一下,已经失联五年的前炮友更没有资格。

周青先一直盯着他看,似乎是把他所有的动作表情都记录下来,这才露出戏谑的笑容,睫毛鸦羽一般垂下,手指葱段一样细长,连放咖啡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好看到不可思议:“你的衣服忘在前台,我给你拿上来了。”

好家伙,这是有多急,房都还没开上呢就急着搞在一起了。

而周青先却显得多不以为意似的,放下衣服后在桌边坐下,拿着手机一下一下刷着消息,好像与前炮友重逢这事儿比不得一条财经新闻推送重要。

他昨晚有多热情、拥抱有多热烈,表现得像没有林北生就会死去一样,今天又冷淡得不像话,简直就把林北生当做满足性.欲的一次性用品。

林北生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张张嘴组织言辞,便看见周青先后颈上的痕迹。

周青先的后颈上纹了一片山茶,从锁骨到肩胛,夸张且灿烂的一大片。

山茶的花蕊在腺体的位置,他明明是个beta,但在花蕊被啃噬时却会颤抖、会失神,小腿会小幅度地痉挛,像是经历了一场标记。

以前林北生很喜欢吻他这个位置,两个beta的结合注定是没办法留下什么的,但只有这样的瞬间,会让他觉得自己拥有过周青先。

而现在,花蕊的位置已经肿胀,连带着周围没有刺青的皮肤都渗血淤青,光是从痕迹上就知道林北生昨晚有多用力。

林北生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点了点自己腺体的位置,试探性地问他:“你这个地方......”

周青先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顺着他的视线偏头后这声疑惑便成了嗤笑。

他似乎就在等着林北生看见这片痕迹,表情变得愉悦,眼尾翘起来,像只得逞的狐狸。

他这时候才慢条斯理地把衬衫扣上,指尖被纽扣蹭红,一直系到最上一颗才答话。

且声音轻浮,带着明显的笑意:“这个?你咬的。”

周青先一边说一边走近床边,手指碰上了林北生耳朵,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将林北生的脸往上抬。

——这绝对不是能让人舒适的姿势,周青先的手指也很冰,攀附上皮肤时像蛇,从颌角向下略过颈项,一寸一寸地占有猎物。

林北生认为自己的血液都在凝固,背部生出一些刺麻痛觉。

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们的距离近到周青先额前的头发能落在他脸上,毛发扫荡产生诡异的刺激信号。

周青先连在这样的视角里都很漂亮,睫毛长且密,桃花眼里像含了水,情意蜜糖似的缠绵着往下掉,视线只落在林北生眼里。

他就是这样的人,光凭外表就能掩盖自己寡情淡义,只需这么一眼,便会让对方认为自己有被多么真切爱过一样。

林北生眯起眼睛,望向周青先色很浅的瞳孔,里面映着自己僵硬的模样。

周青先似乎是被他的动作取悦到,笑容中掺杂一种餍足的满意感,然后他的手掌突然收紧。

林北生的呼吸猛地卡住,周青先握住了他的喉结,淡色的唇心越靠越近,好像是要向他讨要一个亲吻。

他的喉结在对方微凉的掌心下滑动,像坠落到一半的心脏。

林北生这时候才想要反抗,在发力的前夕周青先的动作止住,停在离他的唇一厘米的地方,随后泄力起身,又是一副坦然自若地模样。

他最后用视线将林北生扫视一通,似乎是确认了自己在林北生身上留下的痕迹,这才舔舔唇心,留恋地蹭了蹭林北生的鬓角,故作暧昧地讲:

“下次轻点。”

林北生如遭雷劈。

周青先却心情很好,说完便挥挥手离开,没做其他解释,留下脸色说不上好的林北生独自愣在床上。

林北生用力地抹了把脸,对劈头盖脸的信息量砸得头脑发昏,闭眼又都是周青先那双多情的眼,好一会儿才换上衣服洗漱下楼,逃一样离开这个房间。

民宿老板正在吃早餐,见到他还递过去两枚鸡蛋,揶揄道:“昨晚睡得好不啊?什么时候谈的对象啊哥都不知道,昨晚才走到楼梯上就又搂又抱的,衣服掉了地上都没工夫拿,好害臊哦。”

林北生尴尬地冲他笑,又是道歉又是感谢,没收下那两枚鸡蛋,只说晚上来请他喝酒。

槐安湾乡风淳朴,民宿老板与林北生相识多年,对林北生的印象一直和稳重靠谱搭边儿,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他大半夜带来如胶似漆、看起来情浓意浓的人,不过是一时兴起的床伴,各取所需的炮友,在双方嘴里都没法提出姓名的晦涩存在。

林北生和老板道完别,脚步往昨晚喝酒的地方走,思绪却止不住地回到楼上去。

下次?下次是什么意思?这种荒唐事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他一向摸不准周青先什么意思,五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从前自己大片大片的真心给周青先当泥土践踏,最后与他闹得也算是个不欢而散的收尾,如今又不清不白地滚到床上,他是怎么做到气定神闲地说出下次、又是怎么做到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

林北生念到这里,又晃晃脑袋,心说周青先一直是这样的,他最擅长的应该就是粉饰太平。

眼见着戚环的小酒馆就在门口,林北生便止住了乱七八糟的念头,换上一副轻松的脸掀开帘子。

正值周末上午,小酒馆没太多人,就几个老朋友围在吧台,听到动静便都停住了嘴,齐齐往门口看起。

戚环是其中一个女性omega,一见到林北生便啧了下嘴,语气担忧又埋怨:“去哪儿了呀,昨天你说出去抽根烟就见不着人了,魂儿遭什么给勾走啦?”

戚环长相可爱但性格火爆,剪了一头利落短发,平时喜欢抹个大红唇,说话利索得紧。

她年龄明明不算大,但人人都得叫她一声姐,林北生也一样,挠挠脑袋和她打哈哈:“戚姐别怪,昨天喝太多了头晕,走不着路了干脆就先回去躺了。”

他昨天喝得确实不少,还是白的混着啤的来,戚环叉着腰瞪他两眼,也没多刁难,兑了蜂蜜水给他递过去:“以后托人说一声啊,大家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小宋只差没报警去找你。”

林北生答应得快,走到角落坐下,问自己的发小耿旭:“大早上的聊什么呢?”

耿旭和他是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生得瘦黑瘦黑的,跟林北生比起来像个猴儿一样,经常被人笑话是个营养不良的alpha。

“就拆迁那回事儿呗,从昨晚聊到今天了,也没个什么结果来。”耿旭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小脸愁得五官都快缩一块儿了,视线飘忽不定,看就是还有话没说完。

林北生索性把他往角落里带,直接问道:“怎么了?”

耿旭欲言又止,扫了眼又重新回归热闹的人群,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最后才捂住嘴,遮遮掩掩地问他:“你昨天......是不是碰见周青先了?”

七月末的天气升温好慢,早上的风吹不起热气,穿过门帘扫进林北生的胸口,留下空落落的凉意。

“......嗯。”林北生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从胸腔里发出闷闷的答复,“你见到他了?”

“我没见到,但我见到你那模样了。”耿旭轻咳一声,像接下来的话多难讲一样。

“你是不知道你成啥样了。”他眉缠得死紧,很是犹豫地望向林北生。

“你那眼睛红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他吞了一样。”

林北生沉默了,端起那杯腻得发慌的蜂蜜水抿了一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耿旭艰难开口,说到一半不知道后面半句怎么接,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不值当的,兄弟。”

周围吵吵闹闹的,把他俩隔开,留下默剧一样仓促的剪影。

林北生放下杯子时表情就已经放松了,拍了拍耿旭的肩,扬扬下巴冲他笑:“知道的,昨天就是酒喝多了。”

林北生这人,一米九二,肩宽腰窄,光是看他站在前头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安全感,感觉天塌下来能有他顶着似的。

他五官都生得深邃,眼睛黑亮,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板起来说教时怪吓人,所以平时很爱笑,露出八颗整洁的牙齿,好像啥事儿不往心里去,主打一个亲切待人。

耿旭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多操心,但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林北生心里有没有揣着事儿还是看的清楚。

“林哥,别惦记他了。”耿旭知道他不爱听这些,但还是挠挠脑袋掰碎了跟他讲,“周青先当初把你家里人害成什么样......”

林北生张张嘴,没发出声音,倒是一边的戚环出声打断了他们:“你俩搁角落里嘀咕啥呢,过来和小赵聊聊呗。”

小赵也是从小在槐安湾长大的,最近在一个大企实习,刚进去就跟了槐安湾拆迁的项目,成了小道消息输出的主要港口。

槐安湾这块地处在三环外城乡结合部的交界,最开始是几个乡下人图交通便利在这块儿搭的自建房,后来效仿的人多起来也成了个到大不小的村,一直喊拆迁喊了二十年,但锤子没真敲在钉子上,大家也就听听响,各自都没当真。

最近这回事又闹起来,是前段时间红头文件发下来要强制让他们搬走,这块地的使用权也给小赵他们企业的老板以高价买掉,看来是要上真家伙了。

“咱这算违规建筑嘛,拿不到赔偿,我之前在公司抱怨临时找不到地方住的时候给我们老板听见了。”他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表情,“你猜这么着,这大老板竟然说可以给我们每户都给分一套房子住着!”

现场呼声一片,小赵搓搓鼻子,接着说:“而且今早我还真在这儿遇见老板了,他说他来走访的。”

林北生心中一沉,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周青先早上笑眼盈盈的模样又在脑中浮现。

“这大老板专门从总部过来的,效率就是高啊。”小赵已经喜滋滋地在盘算了,“我寻思着不是得好好展示一下咱风土人情嘛,就约了大老板晚上吃个饭。”

他转头看见林北生,双眼都在放光:“林哥你晚上一块儿来呗,你酒量好,陪这些老板喝高兴了好说话。”

林北生不太想去,昨天醉宿酒还没完全醒,但吧台面前仰头看他的都是一张张期期艾艾的脸,大家在一个地方住了二十来年了,大都知根知底,有钱的早搬了,还留在这儿都基本都是没钱走。

现在能有掉馅饼的事儿,大伙儿都盼着能有人去盼盼风,林北生见这样子便知道自己推脱不了,也就叹口气应了。

“太好了林哥,这事就靠你了。”小赵兴奋地拍拍肩,“咱说不定就不用愁住处了呢。”

林北生心说这事多半没谱,但也没当众扫他的兴,挥挥手没再继续聊这话题了。

他坐下后一摸兜,想起来问:“我手机昨天是不是没拿走呢?”

“是,小宋给你拿着了。”戚环擦着杯子随口应了句,“好像还拿着回家了。”

林北生觉得奇怪:“他放你这儿不就好了吗,干嘛拿回家?”

“说是昨晚大家都喝得晕乎乎的,担心放酒馆里弄丢。”戚环也跟着笑了下,“不知道那人怎么想的。”

林北生撑着头想了会儿,没吭声。

晚上林北生听了小赵的吩咐,特地专门换了一身正装去吃饭。

小赵找的酒店算不上什么大台面,但胜在干净味道好,小赵讪笑着把两位老板请进来时,林北生还在不太熟练地整理领带。

他往门口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两位啤酒肚地中海的中年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称不上失落,林北生将这股小小的情绪看作侥幸,小赵说早上遇见走访的老板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周青先。

毕竟他出现的时间正好,理由足够恰当,不然周青先一介纨绔子弟有什么借口再千里迢迢来穷乡僻壤,失联五年的床伴会怎么在堆积回忆和心碎的地方重逢呢。

他们无旧可叙,无话可聊,把任何一个借口往自己身上搭边,林北生都觉得自作多情的地步。

林北生及时止住念头,与两位老板推杯换盏。

他酒量好、说话也上道,没个二十分钟便能让这些个老板喜笑颜开,模糊间听到小赵说他再去接个人,然后门外熙熙攘攘,须臾间传来三声门响。

咚、咚、咚。

林北生停下了动作。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但那三声闷响像是敲上了心口的,是和昨天那场倾盆的雨性质一样的,骤雨来临之前是有浩荡的雷和猛烈的风作为预兆的。

对,预兆、是预兆。

然后林北生抬眼,撞进了周青先那双含了水的眼里。

一种熟悉的既视感蹿过脊骨直达神经,林北生知道这种感觉,周围的景色都在旋转,酒精的气味和消毒水混合,他在五年前第一次与周青先对视时也是这样,隔着人群和吵闹,远远地对视纠缠。

只不过周青先比起以前显得更有城府,眼睛里更露不出什么情绪。

这一眼在林北生的世界里能贯穿整个聒噪的五月,但在周青先看来也就两三秒。

他挂着捉摸不透的笑,在入口处却直勾勾地只望向林北生,眼里一瞬间有晶莹的光闪过,大抵是暖色的顶光带来的错觉,显得他好像很雀跃似的。

周青先很快便错开视线,很有涵养地和其他人解释自己因有会迟到,而早到的那两位老板都齐齐站起来迎接,脸上都是谄媚的笑。

方才一直空着的主位这才有人落座,小赵回到林北生身边替双方介绍:“周总,这位是我兄弟林北生,专门来陪大家喝酒的,林哥,这位是周总。”

周青先脸上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他与这两位老板从气质上说就不同,一身亚麻棕灰的西装不见一条褶皱,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都是从容优雅的。

他出现在这里,导致林北生都还轮不上给他敬酒,两位秃头老板先一步献殷勤,林北生便侧过来问小赵:“你早上见的是他?”

“是呢,好......漂亮是不是?”小赵连连点头,努力找了个形容词,“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早上那太阳一照皮肤跟发着光一样,我看得话都说不顺了。”

“还是个beta,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beta。”他一偏头打量林北生,又乐呵呵改了言辞,“以前我是不是也对你说过差不多的话,比A还A,怎么有这么野的beta。”

林北生拿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怪不得说你小子入职做大官呢,说话真顺耳朵。”

小赵就笑,想到了不方便泄露的内容,便凑到林北生耳侧接着讲:“为了这次的拆迁项目,他们还专门在这边开设了子公司。”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指:“那边那俩就是他们子公司的新主管,听说今晚能和大老板有饭局都上赶着来,看把人家巴结成什么样子。”

林北生的视线也跟着他手指头转,从秃头老板再顺着话题一直到他聊到周青先,然后便顿住了。

因为周青先正在看他。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比在入门那一刻的匆匆一瞥更为漫长,毫无保留地暴露欲望。

他望向林北生的眼神缠绵、深邃,像是想把他捕获住,贪婪地用视线吞噬对方的每一寸皮肤。

这绝对并不是能让人舒适的视线,林北生感觉后背传来绵密的刺麻感,像在身体里溶解了一块泡腾片,五脏六腑都在咕嘟咕嘟叫嚣。

周青先这次没回避,他视线锁定了林北生,以及因说悄悄话而靠得有些近的小赵,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瞧,毫无分寸、不懂距离。

然后他那张完美的脸上露出了晦暗的微笑,两道弯眉柳叶一般,眼尾盛满了浅黄色的光。

明明是如此和煦的笑脸,却让两个人后颈都莫名地发凉。

周青先便得逞似的,游刃有余地拖起酒杯,嘴角翘起,远远地敬了林北生一下,说:“又见面了。”

这话一出,在座的其他人都惊住了。

谁人不知周青先是个笑面虎,猜不透心思的纨绔,一言一行都打上矜贵和倨傲的标签。

林北生又是什么人,临时被拉上饭桌的酒搭子,被推出来陪酒说好话的配角。

他和周青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这种酒局上大老板主动和平头老百姓敬酒,那意图就很明显了。

要么是对他有意思,要么就是旧相识。

霎时间几双眼睛齐齐落在林北生身上,林北生也摸不透周青先是什么意思,不清楚这是要他难堪,还是微妙的提醒。

但是林北生也是明事理的人,善于应付这些场合。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如此定定地回望周青先,随后露出八颗牙齿,爽朗又冷静,端起自己的酒杯与他隔空回敬,眼底深邃,字字清晰:

“周总,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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