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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许真

真真许真

    真真许真

  • 作者:毛海豹之母分类:现代主角:许真 程安铭来源:长佩时间:2023-08-02 10:58
  • 《真真》by毛海豹之母,原创小说真真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许真程安铭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他是一个合格的替身,成为替身的他完全不可能去爱别人,因为他有职业素养!

    最新评论:分寸感过重的合格替身攻x人前精英人后恋物癖的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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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许真在酒店草坪边又抽完了一支烟。地面的礼花碎屑还没清理干净,大雨过后这碎屑几乎和草丛粘黏在一块,证明这里刚结束一场狼狈的雨中婚礼。

空气里残余着婚礼上奶油蛋糕的甜腻气息,连雨水都没能冲刷干净。他为这种甜味感到厌烦,试图用烟草将其压制下去,同样失败得彻底。

天气预报说今晚还会继续降雨,许真先独自回了酒店房间。他以前在心烦意乱时一定会选择喝酒,现在反而没了放纵的底气,决定改一份项目计划书换换心情。

接近凌晨时分,许真已经改完一份完整的文件,正想打电话催促贺闻栖怎么还不来,房门便响起了叮咚提示音。

房间里没有开灯,走廊灯光随之倾泻进来,四方形的,中间被一道高挑的人影切割开。许真开始思索他和这人是不是关系太近了,他看到对方的影子都觉得熟悉。

“抱歉。刚从公司过来,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影子向许真靠近而来。外边果然下雨了,贺闻栖肩上的头发和外套都染着水渍,难得被许真很轻易地发现身形不稳,左腿仿佛使不上力,应该已经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此时单是从门口走到床沿边几米的距离都显得勉强。

一般人靠常识都知道阴雨天会犯骨头病。不过贺闻栖平日里将缺陷掩饰得很好,许真压根忘了他腿有些问题。

贺闻栖坐到他的床沿边,双腿有些僵硬地曲了起来,面上没显出多余的痛楚神情。转而将一只纸袋递给他,“没有找到这个点还营业的甜品店,我在便利店拿了几样。你自己挑挑。”

许真挑选出其中一只白色奶油蛋糕,泛着和草坪同样的甜腻气息。

他实在不喜欢甜品,是因为想要尝尝和梁向晚婚礼上同样口感的蛋糕,这理由也愚蠢至极。所以他在拆开包装那刻已经后悔,索性推给了贺闻栖,“算了。我吃不下,你自己吃吧。”

贺闻栖没有质疑他的翻脸原因。将接过来的蛋糕捣碎,然后下咽,完成任务般吃得很快,几乎见不到咀嚼过程。

许真等到贺闻栖吃完,用居高临下的姿势半压在对方腰侧,伸手抚过贺闻栖的侧脸,手指顺势没入了鬓角漆黑的发根。贺闻栖头发又长了些,平日里手感接近小动物柔顺的皮毛,但今天触感冰冷且潮湿,他拽着有些心慌。

许真承认对男人的头发有些迷恋,以前就总想摸摸梁向晚的长发,可惜从没敢尝试过。想来也只有贺闻栖能忍耐他每次又揪又拽……当然是付费版服务。

贺闻栖和他夜会从不绑头发,就是方便让他揪着玩儿。此时也顺着他的动作仰起了头,等待他的亲吻落下来。

许真的目光却落在贺闻栖的耳边。那处挂着坚硬质感的黑色器械,像是入耳式耳机,让他觉得格外碍事,于是随手扯下扔在了床边,终于进入接吻阶段。

贺闻栖当晚第一次皱了皱眉。但喉间那声低吟过于沉闷,许真当然忽略了。

贺闻栖状态调整的很快,仍然敬业地揽过了他的腿,让他能贴得更稳当些。许真搓了搓男人脊背间的发尾,说,“自己把衣服脱了。”

贺闻栖看着他的嘴唇,迟迟没有动作。

“今天不太行,领导。”

“为什么?”

贺闻栖语气坦诚:“你这个月操//人加班加太狠了,我现在没办法操//你。”

许真头次被当面点为吸血鬼,耳边烧起来,“那你来干什么?需要休假就去休,我不会给你扣工资。”

“因为你说想吃奶油蛋糕。”

“……”

许真无话可说。

他其实不太喜欢和贺闻栖做,因为贺闻栖的身体没有脸那么好看。宽肩细腰是确实称得上,但不经意就能摸到细小的疤痕,尤其腿间有很长一道旧伤,至今仍如同裂谷般凹陷下去,看起来很是骇人。

许真原先没问过伤痕的来历,今天同样没有心情再问。既然不做,他和贺闻栖私下就没什么可说的,于是从贺闻栖身上挪开了腿,“等雨停了你就走吧。”

窗外仍然在下雨。贺闻栖已经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弯腰去找被他扔开的耳机。

也许是腿疼影响,贺闻栖动作格外笨拙。许真用余光扫到他弓得很深的脊背,侧面被垂下来的发梢遮住了,看不清神情。

许真喉间发窒,想反悔让他先留下过夜,别再着急找了。贺闻栖还是找全了两只耳机,花了些时间重新挂在耳边,和他道别。

——

贺闻栖第二天没有休假。上午有投融资部的内部例会,许真在会上看起来比他还要更心不在焉,刚进会议室就将热咖啡打翻在了笔记本上。

贺闻栖抽了两张纸帮许真拯救电脑,许真依然杵着开机键眉头紧锁,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贺闻栖反应还算敏锐,当即代替对方主持了例会。

他这段时间其实不想在人前说太多话。听力总是时好时坏的状态,又不怎么习惯用助听器,要比正常时候耗费多得多的精力来控制说话音量。

就贺闻栖以往经验来看,他只有身体状况极差影响到听觉时,才会需要用助听器,要么是劳累过度,要么是生病。他早晨靠药物将体温压下去了,但退烧药对消化道刺激不小,磨碎成药粉后变为了细小的钉子,牢牢扎在肠胃间,胃里每绞动一次便泛起大片细细密密的疼痛感。贺闻栖拿办公桌坚硬的侧边抵住了左上腹,以暴制暴的止痛法总是有效的,不至于在人前失态。

这例会开得相当折磨。贺闻栖精神不振,又需要时刻观察周围人的神情,以此判断自己有没有失误,撑到例会结束已经近午休时分,身心都感觉极为疲惫。

许真整个上午一言不发,例会结束后也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将生死不明的笔记本一合,顺了杯新泡的咖啡就往外走。

贺闻栖对自己那见不得光的身份很有自知之明,在公司不会和许真靠得太近。即使是一起结束例会,他依然走在离对方身后半米的位置。

“中午准备吃什么?领导。”

许真没有因此停下步伐。贺闻栖担心会听不清许真在说什么,尽量顺应对方的节奏往前走,左腿牵扯着熟悉的撕裂感,疼痛几乎吞没了腿间的其他知觉。加之退烧药的药效已经快结束了,留下的副作用却没有减弱,被硬物压制过久的肠胃在报复性痉挛,让他更难找到身体支撑点,只能凭着本能拖拽自己往前走。

“你让助理给大家统一定了吧。”许真仍处于游离状态,顿了顿才补充道,“比如楼下那家Wagas的能量碗。”

贺闻栖不会提想一起吃饭的请求,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也不合适。转而道:“现在项目催得紧,只请人吃草应该不太够。”

“那再挑地方,周五晚上我请客出去聚聚。”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上次那家玺源涮肉居还行么?或者去希尔顿?”

“涮肉就算了吧,麻酱稀得跟董事会那几个老头的脑浆一样。”

许真低头打开点评软件,步伐突然停了下来。贺闻栖昏沉间没能跟着调整状态,差点儿往前倾砸到对方背上。

许真在这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侧,将他支撑起来。贺闻栖原本比对方要高点儿,只是现在直不起身,两人能基本平视。

所幸旁侧无人。贺闻栖可以等身体里那阵剧痛过去,再挣脱开这个不合时宜的拥抱。

贺闻栖平常应付人际关系算是游刃有余,但极不适应在人面前展现缺陷,又实在没办法将膝骨撑直,好像怎么都显得狼狈,“抱歉,会给你添麻烦吗?我不太确定这块有没有监控。”

许真摸了摸他被冷汗沾湿的额发,“你下午不用来了,工作交给程安铭吧。”

贺闻栖耳边嘶拉作响听不清楚,只能努力理解对方的唇语。许真继续道:“是让你去检查一下腿的问题。而且你身上很烫,可能在发烧。”

“请把话说全领导,我以为你要开除我。”

许真终于笑了笑,算是这周唯一一次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少来,你明知道不会。”

贺闻栖回到工位,残破的腿骨不用再支撑身体的重量,疼痛总算消停了些。但耳边嘶拉声依然没停,开放式区域比会议室要嘈杂许多,刺入耳膜的噪音变得越发频繁,连带起生理性的反胃。

他忍耐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助听器方才被碰歪了,需要重新调试。他对此并不熟练,调试过程中一些正常的声音都变为了刺耳的噪音,完成之后依然感觉哪哪都很不舒服。

贺闻栖劝说自己反正就戴几天,凑合凑合得了。

期间助理送来了煎牛肉能量碗,配一杯青柠汁。贺闻栖终于抽出空闲时间吃饭,掀开盖又想起昨天半夜里呕吐出来的那团东西,是药物粉末和奶油蛋糕混合的污秽,又苦又腻,于是再也提不起胃口。

贺闻栖决定等胃疼好些了再进食,不再拆包装盒,以免又吐了浪费食物。

午休时间还没结束,程安铭先主动来找他了。贺闻栖以为对方是接到许真的安排要和他交接工作,这人却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贺总,我来给许总递个情报。”

“上午在会上不能说吗?”贺闻栖很难表现得耐心。调试过后的助听器还在产生杂音,反胃感一直没消停。

“咱部门里也不能保证全都是自己人,哪儿能乱说啊。”

贺闻栖盯了会程安铭正经的面孔,勾了勾唇角以示礼貌。程安铭话说得挺对,许真的父母是意外去世,许真则被迫上任,最初在公司里基本说不上话,到现在算是勉强控制投融资部,但也保不好下属们什么想法。

贺闻栖对程安铭本人同样将信将疑。这人表演欲望过重,之前许真随口提到他表妹养的萨摩耶死了,程安铭不需要任何热身戏便开始当场痛哭,看起来是要去做表妹新的狗,就差管许真叫舅舅了。

程安铭继续压低声音说:“董事会临时改了下一季度财务预算的数据,明天就要上股东会审议,就没通知许总。”

“改哪儿了。”

“就是许总打算收购代工厂的那笔资金,被董事会临时砍掉了。说是工厂刚摔死人,有危险舆情,需要暂时停止收购。”

贺闻栖不置可否,“你怎么不当面跟许总说去?”

程安铭赔笑,“我哪儿敢啊。许总今天会上看起来跟要吃人似的,除了你谁敢招惹他啊……要不你转达转达呗?”

“我下午去工厂看看,公司有什么活你先替我办。”贺闻栖说,“这事你自己汇报,我不负责传话。”

程安铭跟要上刑场似的答应了。

最好叫许真一起去看看,贺闻栖想。但许真这段时间整个人魂不守舍,不太适合应对紧急情况。

是因为梁向晚要和女人结婚吧。

贺闻栖想到这里,心脏突然撞击在胸骨间,里外都发痛。

胸口的钝痛很快到了阻碍呼吸的程度,贺闻栖无法忍受耳边的杂音了,像许真昨夜一样扯下了助听器。急促的刺痛穿过耳膜后,世界重归于寂静,他在这种寂静里终于能喘息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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