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直至日暮降临,月光撒在了水里,白越光才慢悠悠的从草地上爬了起来。
“宋绵竹,我累了,背我回去吧。”
白越光对着躺着旁边的宋绵竹推了推,一副柔弱无力的模样。
“我是杀手,不是仆人,马还在。”
宋绵竹抿着唇,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看着白越光,他越来越不能理解这位少爷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不背?那皇宫我自己去,你看家吧!”
白越光说着,就准备自己翻身上马,却被抓住了胳膊。
宋绵竹纠结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僵持过白越光的小性子,蹲在了他的面前。
“这就对了嘛,提前适应一下你的新身份,小宋子!”
就这么一个称呼,差点让宋绵竹心生杀念,但想起了初遇那天,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白越光安稳的趴在了宋绵竹的背上,一副完全信任的状态,甚至真的睡的香甜,打起了酣声。
习武之人,步伐沉稳有力,更何况,白越光本就轻盈,所以这一路上都没有受到半点颠簸,就被宋绵竹送回了宰相府。
刚一到门口不远处,白越光就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装睡。
“放我下来吧,绵竹。”
宋绵竹小心翼翼的将白越光放在了地上,然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走到相府门口,伸了个懒腰,回头望去,嗯,他亲爱的宝马果然乖乖的跟在后面呢。
看门的小厮急忙过去将少爷的宝马牵回了马厩,真要是丢了,少爷指不定要伤心多少天呢。
“对了,帮我准备一盒辣椒馅的酥饼,明天我要带进宫里..”
白越光回头吩咐帮他牵马的小厮,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
呵,秦霄禛,做好觉悟吧!
处在深宫之中,正在批阅奏折的秦霄禛突然觉得背后一凉。
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能发现,只好又继续批改奏折,可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白越光。”
秦霄禛喃喃自语的唤出了白越光的名字,温柔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到其中的宠溺,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瞬间又变得狠厉。
此时的白越光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自己那张舒适的大床之上。
“呐,宋绵竹,房顶不冷吗,要不要过来一起睡,我的床挺大的。”
白越光对着房顶上的宋绵竹邀请着,却半天都没有听到回应,就在白越光以为宋绵竹不会理他了的时候,宋绵竹从窗户跳了进来。
“我说,你不会走门吗?翻窗户你以为你是什么采花大盗吗?”
白越光翻身趴在床上,看着身上还带着些夜间寒霜的宋绵竹,撇了撇嘴。
“走窗户,声小。”
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白越光叹了口气,往里挪了挪,让出了一块地方留给宋绵竹。
“外袍脱了在躺。”
宋绵竹乖乖的脱掉了外袍,穿着里面的内衬躺在了白越光的身边。
可不知道为什么,宋绵竹只觉得心脏似乎比往常跳的更快了,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自己的这份触动来源到底是因为什么。
侧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白越光,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这人的脸庞。
“喂,这个月刺杀已经用掉了哦。”
闭着眼睛的白越光都能感受到宋绵竹在做些什么,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
“晚安。”
白越光将头靠在了宋绵竹的肩膀,带着热气的呼吸声传到了宋绵竹的耳边。
“晚安。”
宋绵竹轻轻的回应着白越光的晚安,也安稳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宋绵竹做杀手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可在清晨到来的时候,他还是提前睁开了双眼。
换上了衣服,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少爷!起床了少爷!该入宫了!”
小厮摇晃着还在与周公打架的白越光。
“啊啊啊,烦死了,急什么。”
被打扰了清梦的白越光发着牢骚,不论怎么样,他也不会对着府里的人撒气,这个气恐怕只能对着秦霄禛撒了。
被小厮伺候着换好了进宫的衣服,梳洗整理过后,翩翩少年郎亮相登场。
“在准备一套书童的衣服,绵竹,下来换衣服,不然你怎么跟我一起去。”
小厮连忙又去准备衣服,府里的人是知道宋绵竹的存在的,不然早就跟暗中隐藏的影卫打起来了。
宋绵竹跳了下来,看着那套书童的衣服,怎么都不想穿,但在白越光那个强硬的目光中还是败下阵来。
换好衣服的宋绵竹光明正大的跟在了白越光的身后,这样的位置让他很不习惯。
两人坐在了豪华马车里,即使道路不算太平稳,但也丝毫没有感受到颠簸。
行驶到宫门口,早就等在此处的老太监连忙将白越光迎了进来。
“白少爷,皇上等您半天了,说是要同您一同用膳。”
正是那天宣旨的老太监恭候在这里。
“哎呦,我说老李,你这身子骨都这样了,还替他守门呢。”
白越光毫不介意的跟老太监勾肩搭背的往前走着。
“白少爷可不要笑话老奴了,能为皇上做事,是老奴的荣幸。”
即使白越光飞扬跋扈,可也没有人真的讨厌他,因为不论白越光面对的是什么人,都把对方放在同等地位来对待。
来到御书房的门口,老太监本想通传一声,却被白越光拦了下来。
“老李,你带我书童去我住处吧,我要跟皇上聊点正事。”
一本正经的声音从殿外传进了殿内,白越光从宋绵竹的手里接过食盒,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是是是,白少爷,谨言慎行啊,一定要谨言慎行啊,老奴这就带这位书童下去了。”
宋绵竹本想跟着进入,但是听到白越光的话,也不得不跟着老太监离开了这里。
白越光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最里面的小门“皇上,万安。”嘴上说着行礼的话可却半点要跪的意思都没有。
他在试探,秦霄禛坐上了皇帝,对他的态度是不是还会一如既往。
“我说,好歹我现在是皇帝,在外面你不能给我点面子吗?”
听到秦霄禛还是用我来自称,而非朕,白越光悄悄的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旧情还有,应当不会太过为难自己。
大殿里除了一桌子美味佳肴,里面就秦霄禛自己一个人毫无形象的躺在椅子上。
白越光也跟秦霄禛同样的姿势躺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
“给你面子,喏,我亲手做的酥饼。”
“你不会是偷偷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想要害我吧?”
秦霄禛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白越光,一副太阳打一遍西边出来了样子。
“爱吃不吃,不吃还我。”
白越光心里紧张,但也表现的泰然自若,他可是知道秦霄禛一点辣的都吃不得,这也算是他用圣旨揭自己短的报复吧。
“没说不吃!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拿?”
秦霄禛直接将食盒拿了出来,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那丝辛辣的味道,果然是来报复自己的,他抬眼看了看那个准备看他好戏的白越光,拿起酥饼一口咬了下去。
一瞬间辣味肆虐了他的味蕾,只觉得胸腔都有一种火辣辣的灼烧感。
“咳咳咳……水!”
看到秦霄禛真吃了,白越光也有一丝慌乱,这人脑袋有问题吗,连忙将水递了过去。
在白越光看来,秦霄禛打开食盒就应该知道那里面放满了辣椒,按照以往,秦霄禛不仅不会吃,还会将酥饼塞进自己嘴里才对。
这人今天是不是不太正常,白越光疑惑的看着秦霄禛。
“咳咳咳,你要谋杀我?”
秦霄禛差点将眼泪都咳了出来,双目微红的盯着白越光。
虽说这话听起来颇有些吓人的意思,但落在白越光的眼中更像是深宫怨妇那种幽怨的眼神跟语气。
不由得让白越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知道你闻不出来!”
白越光没好气的拍了拍秦霄禛的后背,却发现在自己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感觉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直。
“白越光,我是不是有些太过放纵你了。”
秦霄禛抓住了白越光的手腕,将人拉近自己,恢复了帝王的姿态,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越光。
“是,陛下的宠爱让臣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了,还望陛下恕罪。”
白越光抬眸凝视着秦霄禛的眼睛,随后猛地甩开了秦霄禛的手掌,跪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这样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是正常的行为,却让秦霄禛气急。
自己对白越光那样纵容,宠爱,现如今却以君臣之礼对待自己,当真是不知道白越光这个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恐怕是个实打实的木头!
“罢了,你起来,动不动就下跪,你什么毛病,给你的特权,如今是不想要了?”
秦霄禛看着倔强白越光,却丝毫没有什么办法,强迫他除了给自己添堵,什么好处都没有。
“臣不敢,现如今外面有太多的流言蜚语,说臣恃宠而骄,恐伤了陛下圣名。”
“让你起来就起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秦霄禛抓着白越光的胳膊,给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坐下吃饭,有些事情,我想同你商量。”
秦霄禛捏了捏眉心,他这个帝位坐的并不算太稳,若不是白越光的父亲鼎力支持,恐怕他现在早就是一缕幽魂了
“好。”
白越光隐约也是知道些秦霄禛想要同他商量些什么,但是能不能做到就不一定了。
“顾承霁要回来了,但我不想让他回来。”
秦霄禛的话让白越光心中一振,难道说,他想让顾承霁死?还是只想把顾承霁撵回边疆?
白越光抿着唇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霄禛伸手按着白越光的肩膀,目光微沉“若我想让他再也不能威胁到我得位置,你当如何?”
顾承霁是征北大将军,掌握着整个北面的战线,倘若真要是死在了回来的路上,那东面战线恐怕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顾将军从来都没有想过登上你这个位置,如果我能将他劝回去,能不能?”
白越光没有说完后半句话,因为他看到秦霄禛的目光已经变得冰冷。
看着缓缓低下头的白越光,秦霄禛叹了口气,他同白越光,顾承霁三人一同从小长大,那份情谊还在。
可他想要顾承霁死,也不止是因为皇位,更多的是,他明白顾承霁跟他对白越光的心情是一样的。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在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愿意永远驻守在北方,那我就永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你不能跟他走,如何?”
秦霄禛夹起一块精致的牛肉放在了白越光的碗里,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如果顾承霁一意孤行,那他也不会再心软了。
“好。”
白越光的眼中闪烁着光,一如从前看向秦霄禛的眼神,带着欣赏跟崇拜。
“吃饭吧,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
秦霄禛看着像个吃货的白越光,满脸笑意,从前只要跟白越光呆在一块,他的心情都会不自觉的变得很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对白越光的心情并不像是兄弟一样,而是充满了占有欲望跟爱意。
也许是那时候跟顾承霁单独聊天的时候,顾承霁在秦霄禛的面前毫不掩饰对白越光的爱意。
也许是白越光那样看着他的目光让他怦然心动。
可从小到大,所有的心思都被他深深的埋在心里,因为他是皇子,永远都不能做出那些有辱皇家脸面的事情。
更何况他也不了解白越光是如何看待他的。
如果只是当做兄弟朋友,那么他的想法一但暴露,就会彻底失去了白越光,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可不论他怎么做,怎么想,一面对白越光那双清澈的眼神,就觉得内心那些肮脏的想法无所遁形。
白越光低头干饭,可却将秦霄禛心里的想法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他早就知道秦霄禛跟顾承霁对他的想法,可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他的心是热的也是冷的,对待朋友家人,他可以掏心掏肺不顾生死,可他没办法去爱上一个人,谁都不能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不论是男人或者女人。
白越光多年来也曾经想过去试试如何爱一个人,可他发现,他做不到。
吃过饭,秦霄禛也没有留白越光继续陪着他,毕竟刚登基没多久,还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回到秦霄禛专门为白越光留出的宫殿,一推开门,就看到宋绵竹像个受气包一样坐在角落里。
“这是怎么了?”
白越光挠了挠头,进个宫,怎么让宋绵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宋绵竹低着头,不肯说话,虽说他平时就不爱说话,但是如今沉闷的一个字都不肯吭,恐怕当真是受了什么委屈。
“来人。”
白越光一喊,门口就进来了一个小太监。
“来,说说吧,你们对我的书童做了什么?”
白越光沉声,显然是动了怒,吓坏了这小太监。
“扑通”一声,小太监就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回道“是,是李公公说,除了您以外,在这宫里伺候人的男子都要净身,所以我们这才……”
小太监的话没说完,白越光就明白了过来,恐怕是宋绵竹没什么防备且听话的过程中,差点被人阉了。
怪不得他如此生气,白越光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是我的不好,忘了跟他们嘱咐了,这样如何,这个月让你多刺杀一次可好?”
白越光有些头疼,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是能轻易被原谅的,也不知道宋绵竹现在到底有多生气。
换作是自己,恐怕早掀了这破皇宫了。
宋绵竹双眼含泪,倔强的不肯说话,不论白越光如何哄,都没有任何反应。
哄不好,就不哄了,小爷不伺候了,白越光晃了晃手腕,直接坐在了床上,再也没将视线投向过宋绵竹那里。
过了半晌,委屈的宋绵竹才从角落里爬了起来,习惯性的翻身趴在了房梁之上。
白越光也懒得理,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没有心思去哄一个在闹别扭的人。
若是没能将顾承霁好好的劝导回去,恐怕后果真的会极其严重。
整个大周皇朝的安稳就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顾大将军班师回朝,还是胜利归来,那必定是要有一场宏大的洗尘宴,也不知道这个宴会不会变成鸿门宴。
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顾承霁比大军先一步,万里奔袭,独自一人悄然潜入都城。
夜深人静,白越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听到了窗户处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
宋绵竹反应更快,直接冲了出去,与发出声响的人直接动起了手来,他正愁没出发泄,来的正好。
还没等白越光阻拦,两人已经你来我往过了不知道多少招,但显然宋绵竹落入了下风。
听着呼吸渐渐急促的宋绵竹,白越光及时出手,将缠斗中的两人分离开来。
“越光!”
那人影惊喜的喊出了白越光的名字,白越光趁着月色微微抬头,发现来人竟然是顾承霁。
“怎么是你?”
白越光惊叹,这时候征北军应当还在路上,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绵竹抬眼看了看说话的两人,默默的退进了阴影里,虽然气还没消,但总归不能伤害白越光所熟悉的人。
“秦霄禛没对你做什么吧?”顾承霁紧紧的抓着白越光的肩膀,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他没对我做什么,即使登上了那个位置,对我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
白越光拍了拍顾承霁的手,安抚他不要那么紧张,他并没有什么事。
“所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是怎么回来的。”
白越光正在惆怅顾承霁的问题,结果这人直接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我先一步离开了大军,这样回来的速度回快一些,放心吧,并没有人发现。”
白越光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现在回来,你明知道现在不是你回来的最好时机。”
顾承霁牵住了白越光的手,大步走向了屋内,两人并排坐在了床上,才缓缓开口道“我远在北方就听说了他一道圣旨就把你抓进了宫里,我放心不下。”
白越光怎会不知道顾承霁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可对他来说,这都是莽夫行为。
哪有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就来爱他的,更何况,他根本就不想回应这样的心情。
在白越光心里,始终认为,爱人终先爱己。
顾承霁岂能不知,他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危险,平时他有多冷静,不然怎能坐稳一军主帅,可一旦遇上白越光的事他就完全冷静不下来。
“大军还有几日抵达?你又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这才是白越光想知道的重中之重,如果顾承霁为了他打算一直留在这里,那么大周就会因此分崩离析。
“只要能带你走,我即刻离开。”
顾承霁的眼神里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即使他成为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白越光也依旧是他心里最重要的。
就在顾承霁准备进一步靠近白越光的时候,宋绵竹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顾承霁的身后。
一把冰冷的剑搭在了顾承霁的脖子上。
“说话就说话,不要靠他太近。”
宋绵竹心里窝着火,那剑尖处传来的寒意,让顾承霁不由得眯起了双眼。
只这一个动作,就让宋绵竹感到了威胁,但他依旧强行的没将剑放下。
“绵竹,把剑放下,他没想对我做什么。”
白越光叹了口气,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越光,你身边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人了,我怎么从未发现。”
顾承霁来找白越光,并未带什么武器,不过是想见见他罢了。
“绵竹是我无意中带回来的,身手不错,就留在了身边。”
白越光解释,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焦灼,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再打一架。”
宋绵竹冷冷的出声,他也不是傻子,从顾承霁的举动中就发现了他的心思。
虽然他现在也尚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但是并不妨碍他想跟顾承霁打一架的心思。
一来是刚刚那一架,他打的并不服气,二来就是因为顾承霁看着白越光的眼神让他特别的不舒服。
“可以。”
“不行。”
顾承霁答应了,但是这是深宫大院,白越光并不想多生事端,万一被巡逻的守卫发现,那就完全说不清楚了。
就在两人僵持的状态下,外面传来了一声公鸭嗓子的声音。
“皇上驾到!”
白越光瞬间将宋绵竹推开,眼神示意着顾承霁赶紧躲起来。
顾承霁冷冷的看向门口,但在白越光的催促下,还是躲在了房梁之上,宋绵竹则大大方方的站在了白越光的身后。
还带着挑衅的眼神看了一眼顾承霁,让顾承霁感觉拳头都硬了。
大门被推开,秦霄禛缓缓走了进来。
看着还没就寝的白越光,惊讶了一瞬,就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还没睡?”
秦霄禛挥了挥手,跟着来的侍从尽数退出房间,但宋绵竹却跟没看见一样,还站在那里。
秦霄禛皱着眉看向宋绵竹,眼神询问白越光,这是什么意思。
白越光只好出声“绵竹,你也先出去吧。”
“是。”
宋绵竹只听白越光的,不论面前的是谁,对宋绵竹来说,都没用。
不过是个皇帝罢了,如果想对白越光做些什么,他不介意在做一次刽子手,宋绵竹如是想着。
待宋绵竹走后,秦霄禛像是献宝一样,拿出了一个华丽的锦盒递给了白越光。
“这是什么?”
“送你的,打开看看,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刚一到手,我就想着你应当是喜欢这个的东西的。”
白越光带着好奇的眼神打开了那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