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成了皇帝的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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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昨夜下了场大雨，进宫的路径难免变得泥泞湿滑。不少大臣都姗姗来迟。

照常来说，每有人迟来，龙椅上的那位难免会怒极的予以惩治。可今日的湛瑾棠也未曾来朝。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直至侍女来报：“皇上龙体报羔，今日不上朝，各大人请回府上。〞

闻此，不少迟来的大臣悄悄擦去额上的冷汗忙不迭地回府去了。

“云清姑娘请留步”，苏明旭唤住了方才那位传达旨意的小侍女。

“苏大人有事?”

“姑娘方才称皇上身体不适，可昨日还好生生的，怎的他今日忽就病下了〞，苏明旭忧心地道：“现下可还严重？”

云清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焦灼，忙解释道：“想来是昨夜淋雨回殿，染上风寒，要不得两日便全好了。请大人宽心〞。

淋了风雨？

可昨日苏明旭出殿时，分明记得皇上和他说过，自己仍有雨具，他才放心地取走一支。

怎么皇上又会淋上雨了？难不成竟只此一伞，给了自己，皇上自己淋雨回的殿？

“怎会让皇上淋雨回殿？无人送雨具吗？〞苏明旭觉得有些头疼。

“自然是有去送〞，云清顿了下才迟疑道：“奴婢们也心下疑惑，昨日分明是送了伞的，怎么皇上夜中还淋雨回殿，他说…”。

“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说他把伞给了您〞，云清道“奴婢也是一时嘴快，大人问了，奴婢便也应答。这本该是不可告知大人的，皇上怕大人知道后多想，便不让奴婢说。还请大人在皇上面前万不可提及此事〞。

闻言，苏明旭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往湛瑾棠的殿室赶去。

怎么说也是为顾着自己，皇上才着了病，于情于理自己都应去探视。

况且自己的这颗心始终半悬着。心神不宁地想要亲眼去看他。

云清先至殿前，对着苏明旭，她行云流水地一礼，不用他开口自道：“大人稍等片刻〞随即进殿。

“皇上，有大臣在殿外”，云清请示道“可召他进来？”

“宣〞湛瑾棠半阖着眼，声音微哑。

云清刚退两步，湛瑾棠突然有种莫名的预感。

“等等，门外的可是苏爱卿？〞

“是”。云清不明就里的回应道。

“胡闹，让他回去，朕今日不见任何人〞

湛瑾棠不知何时睁开的眼里带上了些许稀薄笑意，但即便如此，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喙。

“他能来朕自是欢喜，但还是不必见了。你去与苏爱卿说朕伤寒未愈，让他早先回府。”

“冬夜寒凉，免得染上病症。新年将至，最忌伤病”。

门外，苏明旭还等在原地，也是奇怪。

尽管还没有面见皇上。自己仅是站于殿外，但仿佛那种方才还无比强烈的焦灼与不安己渐渐归息，转而被一种莫名的悸动所替。

苏明旭既沉溺于这种不知由来的情愫，又恐惧进行深析。

想来真相的背后未必都为好事，他不愿打破这份君臣关系的维系。他与皇上是君臣亦是年少挚友。

除此，他们间已容不下其余任何的关系。

“苏大人，皇上龙体未愈，不愿面见任何人，您请回罢”。

听此，苏明旭似是还松了口气。连自己也不知为何竟是像却下重担般脱力。

自己似是想见他，又不想见他，怕不是着了什么罕为人知的奇病。

“也罢〞，苏明旭轻叹一声，“有劳姑娘了〞。

说罢，便离开了鎏明殿。

退至殿前，心有所系的他脚步微滞，朝内殿处深深望去一眼，在心里道了声：臣告辞，望皇上安好。

是夜

苏明旭散发坐起，墨发如瀑般倾覆肩头。

冬夜寒凉他被上外衣朝窗外看去，庭内木质扶手上皆覆寒霜。

2

几经犹豫，他还是穿戴整齐，悄声潜入鎏明殿。

湛瑾棠正睡在榻上，安静地阖着双眸。

没有了深沉的眼瞳，他眉宇间的锐气也被冲淡了些许，反而平添了几分道不尽的倦懒之意，想来是真的乏了。

原本打算只看一眼就走的苏明旭，此时却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床边。

看着湛瑾棠平日里从未展现过的睡颜，心下一动。未及反应，手就先行大脑一步，触上了面前之人的脸颊。

只见得湛瑾棠极轻地笑了一下，下一秒他猛的发力，伸手揽在苏明旭腰际，一把将人按上床榻。居高临下的俯看他。

“明旭夜中造访，是想与朕同寝？〞

2

正说着，湛瑾棠把撑在他身侧的手往下压了几分，两人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苏明旭感到心里泛上热意，他不自在地偏过头，想要躲开皇上的炽热直白目光，呼吸却不争气地暗自紊乱。

心脏的搏跳比平日里快上好些，连带着血液的沸腾，一抹绯色由他的脸颊为始，一路红至白晰的颈间。

湛瑾棠看着困于臂间，逐渐烧红脸的此人，眼中笑意愈深“既不同眠，你来寻朕做什么？〞

“臣听闻皇上染上风寒〞，苏明旭用双臂抵住身上的湛瑾棠，慌忙推开后，他猛的从床第间坐起：“不过，如今看来，皇上已无太碍，是臣多虑”。

说罢与湛瑾棠拉开距离：“如此，见了皇上，臣也安心些，就不再多留扰皇上静休〞。

正欲抽身，湛瑾棠却先一步拽住了他白衣的袖口。

苏明旭本刚起身，尚未站稳，脚底一滑又顿时跌落回湛瑾棠的怀里。

“怎么这么急着离开朕？”湛瑾棠用手慢条斯理地捉住苏明旭因方才过大动作而滑落肩头的一缕发丝。

耐心且温柔的解开了他的发带道：“明旭，朕帮你〞。

苏明旭如瀑的墨发倾落，脑内闪过少时一幕。曾几何时，他们也曾这般倚偎在一处，自己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前，连呼吸都缠绵一处，无限亲昵。

“明旭，朕时常忆着从前〞身后的湛瑾棠动作轻柔，目光却注视在别处，似是忆起了什么，他手中顿了顿才稍加用力地为苏明旭系上发带。

“臣也时常忆起往时所历经之事〞苏明旭不动声色地道“可那也不过是过往旧事，既己过，便也没有了追忆的意义〞。

透过雕花窗阁上浅洒的月光，湛瑾棠看着面前这个不知何时起身的人，看着他眼中隐约掺杂着的奇异情愫。

那一瞬间，湛瑾棠近乎就要相信他会明自自己的心意可那希冀不过维持了数秒。

只听得苏明旭道：“臣先请回府，皇上自重”。

看着苏明旭利落地离身，湛瑾棠倒也没强留，兀自嘲讽似的笑笑，也由着他去了。

四日后

苏明旭今日穿上了湛瑾棠先前御赐的白锦服。

上好的面料，袖口用金丝勾出繁复的大丽花。

明明是那般妖冶艳丽的花，许是用色绵软，竟是生生衬的苏明旭的眉眼愈加地温柔，比湛瑾棠此前预设的模样更为出脱。

众人陆续来齐，依次向皇帝问安行礼。

湛瑾棠执起案前的酒道：“今日本是庆新年，众爱卿不必如此拘谨”。

他饮尽杯中酒，示意开席。

许久后，无心下著的皇帝，目光又兜转回了苏丞相的身上。

时间一长，他似是注意到了什么吩咐身旁的侍女道：“云清，你去留意下苏大人方才都吃了些什么，回来告诉膳房，让膳房今夜几份送去，另外…〞

湛瑾棠悄声道：“…可听明白了？”

侍女有些犹豫地点头“云清明白〞。

她悄悄看了眼皇上，只见得他眸中蕴着深深沉沉的温柔，其复杂程度可能连其眼睛的主人都未曾发觉。

宴席中旬，侍人们端上水饺，湛瑾棠没有立即动箸，而是问道：“换过了？”

“是”。云清肯定道

湛瑾棠这才动起面前这盘本该是另一个人的水饺。

不远处的某人：“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未免有些失礼，过于突兀的动静，引得邻座的人都纷纷看向他。

“苏爱卿这是怎么了？〞

湛瑾棠满眼遮不住的笑意：“进食可不兴这般急切，伤着不好”朕会心疼

“臣⋯明白〞

苏明旭把嗑着牙的异物吐出来，揉了揉发麻的脸颊。不出意料的是一小锭象征着鸿运的金元。

这可真是奇了，往年仅有皇帝的水饺中才会被人刻意安排放入金元，喻意来年的气运蓬达盛泽。

难不成今年大家竟都有此殊荣，与万岁爷同福？

苏明旭悄然往四处瞥了一圈，大家都吃的如往年般顺遂，任谁也没有像他方才那般失态。

未得结果的苏丞相，把头复低下去。

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是台上那位万岁爷，亲自吩咐下人要把自己的金元水饺和他的寻常水饺交换⋯

正与此时，把苏明旭一番意味不明的举动，悉数纳入眼底的湛瑾棠笑了起来。

他心道：明旭，朕把来年的气运都予你。

席后，苏明旭满足地站起身，准备尽早回府睡个好觉。

锦朝有年假，年间共接续七日，七日里均无早朝。

“苏大人请留步”看见来人苏明旭明显了愣了一下。

“云清姑娘？”

“大人，皇上邀您前往紫云亭看今夜的烟花〞云清行礼后缓声道。

“今夜我着实是乏了，还劳烦姑娘帮我回绝旨意。”

“可是…”云清不知怎的想到了皇上前几月的精心布署，索性把心一横，扯谎道：“皇上让务必带您回去。您若不去，皇上只怕会问责于奴婢。〞

其实不是，皇上真正说的是“他若不愿，便也作罢，朕不喜强人所难〞。

此句出口后，云清悄悄观察着苏明旭。见他果然有些动摇，只得再道：“请大人不要为难奴婢〞。

一场烟火而已，又能耗时多久？

“罢了，我去便是”。

云清大喜过望，忙把苏明旭带至紫云亭。

到了亭边她向里望了眼皇帝，心道：“皇上，人奴婢可给您带到了，剩下的权当靠您自己了〞。

〝皇上，您唤我？〞苏明旭有些忧心地看着面色微红的湛瑾棠。

2

犹豫再三还是抬手触上了他的额头“这是喝了多少酒？〞话语有些无奈。

“不多”湛瑾棠握住了苏明旭抵在额上的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就凑至唇边，作势要吻。

苏明旭惊的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抽手。

直至指节处落下轻吻，温热的触感让苏明旭瞬间慌了神。

一直以来处处意味不明的答案，似乎都藏在这场打破他们之间微妙平衡的亲吻里。

“皇上！您在干什么？！”

苏明旭崩溃的抽回手，他止不住地想，若非怕触怒龙颜。他此刻真该像那些被轻薄了的女子一般，给面前这位两掌。

可倘若自己不愿，此刻却又缘何心跳如擂鼓？

苏明旭用微颤的指尖轻揉心口，那处却止不住地狂蹦乱跳，仿佛就要崔跃出心口，陈横在面前的皇帝眼前。

“朕在干什么”湛瑾棠用手按压看眉心，深吸了口气道“明旭，朕在吻你。”

“皇上，您喝多了〞苏明旭脸上闪过一丝异色“您知道的君臣有别臣不能逾矩〞。

“明旭，朕几日前曾说过想要返还回去。当时朕有句尚未出口的话…那时的我们，远比如今亲近若不是这该死的君臣有别。或许，我们早已站在一起，明旭，你喜欢朕〞。

你喜欢朕

•••这并非问句，是陈述。

连苏明旭自己都闹不明的心意，皇上怎么能如此确信？他一时间没有答话。

“你若心中无肤，前几日朕患伤寒，你又缘何夜半时分探望？〞

“那、那是因为大家都很担心皇上，臣自然⋯也无例外〞。

“明旭，朕好好地同你说话，你为何脸红至此？〞湛瑾棠看着他“是因为冬日天热，还是因为其它大臣也会脸红？〞

苏明旭不自觉地抬手摸了自己的脸颊，所幸还不至烫手。想到湛瑾棠此刻还看着自己又连忙垂手。

“总之，不管臣喜不喜欢皇上，臣都不能予以回应〞苏明旭企图和皇帝讲道理。

“你是说君臣不可以？”

苏明旭有此犹豫地点头。

“那好，明日朕便罢了你的官职〞

“啊？！〞苏明旭一脸震惊的看着皇上，企图从他的神情中瞧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但是，他很快便放弃了，皇上的认真不似作伪。

沉静夜里，炸裂出漫天炫漫烟火。

在这样的背景下，湛瑾棠道：“就这样答应和罢了官职后再答应，明旭，朕予你时间考虑。〞

苏明旭一路迷离惝恍地回了府，自觉今夜这一出简直是场荒诞离奇的梦。

待他到了殿前，表情凝结在脸上，不，应当说是面无表情。

“云清姑娘”。

云清手中提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桃木匣：“苏大人，这是皇上命膳房为您准备的糖花糕，请大人收下〞。

糖花糕？

今夜自己倒还真是多尝了两块，出自膳房不同，糕点口感自是不同，更不必说这乃是由皇帝御用膳房亲出的了。

只可惜，皇上似乎是多想了。自己从来不喜甜食，多好吃的糕点也无例外。

就仿佛自己从不排斥与皇帝接触但从未想过事态的另一种发展，无论何种理由，均无余地可言。

“不必，姑娘请回罢〞。

现在的苏明旭是提到皇帝就头疼，他一脸别扭的冷脸越过云清。

“大人，皇上还吩咐奴婢传话，让您好好思虑一番他今日的话”。

苏明旭本来阴郁的脸色，在此句之后又差了几分，就差遍布阴云了。

云清就这么看着向来恪守礼节的苏大人，当着自己的面十分失礼地摔上殿门，“哐〞地一声，极其之响亮。

“……”

看见云清完好地提着桃木匣回殿，湛瑾棠道：“这是没要？”

云清看得出来皇上的情绪并不比苏大人好上多少，这次她少见的没有回应。

但沉默也算是无声地应承了皇帝方才的问话。

“那就都丢出去，不要了〞，湛瑾棠闭上眼，长叹一声“朕今夜是有些过了〞。

云清知道此话并非说与自己，便悄声退下，掩门时只听得门内人呢喃“可若非如此…你又怎会明白…”。

回殿后的苏明旭，仰躺在床上，久久未眠。闭眼睁眼，满脑都是挥之不去的皇帝身影。

“明旭，你喜欢朕…〞

“你喜欢朕…”

百般烦躁下，苏明旭起身唤道“梦泽”。

只见得一袭紫衣的侍女进到门来：“大人可是唤我？”

“不错，有件事你需在今日办成〞，苏明旭揉着酸痛的眉心道“多找些人手来，把皇帝赐给的物什全都收拢起来，明日一早就归还鎏明殿。”

“是”。

苏明旭的莫名旨令，让梦泽万分疑感，但这本不是她该问的。于是她点头应下，让人去操办了。

当夜苏府上上下下几乎一半的侍人都在努力处理皇上送来的东西。

来来回回地人影，忙碌地不像话。

苏明旭就这么支棱着清瘦的下巴，坐在椅上看着一件件东西被搬离苏府，毫无困意。

“大人，请起身”。一位衣着干净的侍人恭敬地站立在苏明地的身旁，手下扶着他坐着的金木楠椅。

见苏明地毫无反应，他又忍不住提醒道：“大人？”

苏明旭终想起这把椅子也是皇帝所赐，后知后觉地让开了座椅。

看着椅子被搬离原来的位置。再看着四周顿时空旷的寝室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身边竟真有这么多皇帝的东西？

突兀的巨大响声，让苏明旭顾不上多虑地返回了内室。只见得几个人正在着手拆他的床。

“这、这个…不必拆〞。

“是小的们轻率了”，侍人们连忙停手，“可这雕花木床也是皇上御赐，大人确定要留着？〞

苏明旭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颇为喜爱的木床，闭了闭眼道：“既如此，一并拆离〞。

次日早，湛瑾棠看着殿院中一众高叠的物什百物，气极万分地道：“云清！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谁给堆的？！〞

“这些是苏大人⋯”

云清话未说完就被皇帝怒极地打断：“朕自然知道是他的东西！真是反了天了，竟敢如此对朕！”

插不上话的云清，眼看着皇上带着满腔的怒火去找苏大人了，她以手捂额，长叹一声：“这下可糟了〞。

“苏明旭！〞湛瑾棠把苏明旭逼至墙角，拍起他清瘦的下巴双目通红的质问道：“朕对你的心意竟让你反感至此？”

湛瑾棠鲜少这般动怒，更何况还是对着自己，苏明旭知道皇上平素是让着几分自己的，想来也是着实被自己这番划清界限的举动给气得不轻。

“臣不敢〞，苏明旭被迫仰头直视着湛瑾棠的眼睛“臣绝无反感之意〞。

“不敢？”湛瑾棠似是气极地一笑“你有什么不敢的？金木楠椅、紫花云壶、并莲玉玺，大到生活用具，小至茶具摆件，你一样一样的全派还给了朕，莫不是想与朕从此划清界限？！”

自己正有此意，无奈现下不好贸然开口，只得沉默。

“明旭，朕一直一直都心悦于你，从初见时至今日，朕难道表现得还不为明显吗？〞

苏明旭僵着没动，湛瑾棠就着他正欲说话的间隙里，吻上了他的唇，这不是一次浅尝辄止的轻吻。

……

反应过来的苏明旭毫不留情的下口咬了下去，尖利的虎牙刺痛了对方。

“嘶〞。

湛瑾棠后退一步放开了苏明旭，他口腔内壁被面前人咬得出血，一股腥腻的血味。

“朕从前怎未发现明旭还爱咬人？〞

湛瑾棠捻着苏明旭滚热的耳垂，“元夕夜陪朕去看灯火。朕许久没同你一齐出宮。上回之事已是初春街游的时候了。〞

经前事影响，一向利落行事的苏明旭难能的反应慢了数拍。待到他后悔没有拒绝皇上邀约时，皇上已经回殿了。

元夕之夜，闹市上繁华尽现，琳琅百物。

“朕本以为你不会来。〞

“臣来迟了”苏明旭向来守时，怎奈今日道路着实难行，这才慢了片刻。

“请皇上恕罪”

“怎会有罪，你能来朕很高兴”。

“皇上没带侍卫？〞苏明旭看了皇帝的四周，“这样恐怕不尽安全，臣乃一介文臣不敢保皇上无忧〞。

湛瑾棠笑着拉过苏明旭，牵起他的手，“一时半刻罢了，朕不旦能够自保，且还可护你一并周全〞。

苏明旭一愣，却着了魔似的，没有挣开。

两人沿着街市小道缓步慢行，途中湛瑾棠一直紧握苏明旭的手。

苏明旭从未觉着自己的手这么不受热过，只被皇上牵着片刻，便在手心泌出薄汗，那点挥之不去的热意一直通过他的全身，连带着心脏呯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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