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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少傅摘面具后是我旧情人

清冷少傅摘面具后是我旧情人

    清冷少傅摘面具后是我旧情人

  • 作者:K仙生分类:现代主角:付汀舟 颜木兮来源:书耽时间:2023-07-19 17:23
  • 主角为付汀舟颜木兮的小说《清冷少傅摘面具后是我旧情人》是作者K仙生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清冷少傅摘面具后是我旧情人的主要内容是:付汀舟其实一直都想要和颜木兮在一起,只是颜木兮愿意和他恋爱,不愿意被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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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付汀舟自十二岁起,极少上朝,有时候迫不得已,也是懒懒散散地站在一众官员屁股后边。皇上偏偏眼神不好,再怎么抻长脖子也瞧不清人。

大约是遇到颜容清那会儿,自己成天一副被勾了魂的模样,皇上终于不再执着于给他说媒。许是失望透顶,不忍心女儿跟着他受委屈。

付汀舟喜闻乐见。

习惯昼夜颠倒的付公子强制自己清醒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终于支撑不住,根本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床,头一栽便睡得死沉。

屏风外,交谈进入尾声。

时辰不早了,林萧子起身告别:“多谢少傅为学生解惑。”

顿了顿,看一眼颜木兮,有些欲言又止。

颜木兮看穿他心中所想,扶额道:“岚儿暂代大理寺卿,之前的案子积压多日,忙得很。”

“你改日再来。”

岚儿,颜岚。正是颜木兮的嫡亲妹。

林萧子这才会心一笑,心思好猜得很:“多谢少傅!”

少年小心翼翼合上门,颜木兮颇感无奈。林萧子打探消息都打到他这个亲哥头上去了,平日里克己守礼一人,不曾想胆子也这般大。

可是一想到妹妹年已双十,至今没有半分寻夫婿的念头,十五岁便去刑部那等不祥之地当差,更是没有哪个男子愿意接受。

他作为哥哥很是忧心,但每当自己劝谏妹妹物色一个好夫婿时,颜岚便会搬出“哥哥如今二十有六,不也没有结婚的念想,与其担心我,不如早日为我寻个嫂子,替我做个表率”来打压他。

真是劝也劝不得,还要被亲妹妹打击。

所以,在捕捉到林萧子那等情愫之后,颜木兮简直意外过了头。

但也不算坏,林萧子的品性德行他是信得过的。

只需看颜岚意愿……

熄了烛火,绕至屏风后,忽而想起房里还有个人。

颜木兮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黑暗,看到自己榻上的人形轮廓,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算了……

颜木兮坐回案前,点燃油灯。

没有人注意到,那一晚,少傅房里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付汀舟一觉睡得极其安稳,没有梦到化身恶鬼的颜木兮,只是梦里依稀记起,白天他从树上下来时,有那么一朵调皮的杏花,刚巧落在了颜木兮头顶,像极了女子饰物。

后者浑然不知,始作俑者也不会提醒。

于是付汀舟开心地睡到天亮。

甫一睁眼,对上的便是颜木兮凝冰含雪的眸子,眼下是淡淡的乌青。

“……”刚睡醒觉得神清气爽的付汀舟,立马缩得像只鹌鹑。

颜木兮语气不善:“你昨天爬了树?”

付汀舟点头:“对。”

“没有沐浴更衣?”

付汀舟顿时明了,硬着头皮承认:“对。但是……”

“你还睡了我的床?”

“对不起。”付汀舟火速低头认错,差点当场想表演一个滑跪,求少傅大恩大德放过自己。

没有余暇反思自己为何做出此等傻事,因为他觉得颜木兮此刻也挺恶心他的,正一门心思考虑眼下该怎么哄好这尊大佛。

付汀舟欲哭无泪,他在别的男人家夜宿,他对不起颜容清……

颜木兮先是面无表情地让他滚下来,指了指乱成狗窝的床单被褥,很是嫌弃地吩咐:“拿出去洗干净了,一上午的时间,够你洗吧?”

付汀舟理亏,不敢抗命,也没想过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会不会洗衣服,当即收拾了抱在一起,麻溜跑掉了。

三月,春光明媚的清晨。

付汀舟蹲在池塘边在洗被褥。

麻雀啁啾着在树梢上落脚观望,偶尔几只大胆的,蹦蹦跳跳地凑到他手边,被溅射一身水,抖着脑袋扑棱翅膀,控诉着飞远了。

“付汀舟?”

池塘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祝小满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付汀舟抡着棒子,正在和手头的东西较劲,头也没回:“忙着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祝小满抻长脖子,见他居然在洗被衾,吓了一大跳:“阿舟,你这是……尿床了?”

“……”

不怪祝小满会这么想,付汀舟一个养尊处优大少爷,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也轮不到自己洗衣服,什么时候能这么憋屈?

当然只有见不得人的时候。

付汀舟闻言倒也不急眼,琉璃似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的一把丢开捣衣棍,佯装累极一般抚腰哀叹:“唉!为什么要听我爹的话,跑来受这种罪?”

果然,祝小满一惊,顺着话头问下去:“你爹怎么了?是他让你洗的?”

付汀舟杏眼微睁,落拓不羁地翻起一个下三白:“更狠,他让我必须听颜木兮的话。”

“噢……”祝小满握拳轻碰掌心,“那就是少傅的意思了。”

付汀舟下巴冲面前洗得一片狼藉的床单被衾点了点:“喏,这些都是你家少傅的。”

“……他为什么让你洗这个啊。”

“你来时不是猜中了吗?”付汀舟笑得很是神秘,左右看了两眼,仿佛在确认四下无人,然后用眼神示意祝小满走近一点。

他在祝小满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随即眨了下眼,道:“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嘛。”

祝小满一脸遭雷劈的表情,怎么都有些不太信:“真的假的?我就随口一说,他竟真是……”

付汀舟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祝小满被他带节奏,表情慎重地闭了嘴,他循循善诱:“知道颜木兮为什么只告诉我吗?”

祝小满茫茫然:“啊,我知道,因为颜容清还在他手里,这就相当于他把握了你的命根子……”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是比喻不太对,付汀舟笑意凝结,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

“哦!所以他拿这个威胁你,让你给他做牛做马,还让你帮他洗脏了的被褥……你拍我做什么?”

祝小满瞪眼。

“没什么。”付汀舟抡起棍子,继续干活,“知道了就行,别声张,别告状。”

“放心吧阿舟!”祝小满对好友的遭遇深感同情,义不容辞地拍了拍胸口,“我不仅不当举报男,我还要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等着吧!”

“多谢!”付汀舟憋笑到肺疼,抡得正欢的棍子险些滑脱,“我日后能否脱身,全靠你了啊。”

付汀舟清楚,以祝小满的交际能力,不需多时,整个国子监都会知道颜木兮“遗溺”之事。

“对了,阿舟。”祝小满忽然折返回来,“你什么时候洗完啊?少傅今天一天都不在,我跟几个朋友约好出去游玩,他们问你来不来?”

付汀舟动作一顿,想到自己以前出游都是为了见颜容清,如今他一离开,自己便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对颜容清注入的心思太多太多,这于他十分不利。但嘴上不由自主便说出心里话:“城中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玩过的?没了阿清,我哪都不想去。”

祝小满等的就是这句话,趁机跳过去在他脑袋上还了一巴掌,恨铁不成钢:“你这是什么话?你别忘了当年……”

话说到一半,祝小满硬生生将想说的字句咽了下去,换作好言好语相劝:“就算他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你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啊?被人抓把柄怎么办……哦不对,你已经被人抓把柄了。”

他瞥了一眼洗了跟没洗一样的床单,语气幸灾乐祸:“看看,这就是下场。”

付汀舟沉默不语,后脑勺挨了一记巴掌,也忘记打回去。

半晌,他垂了头:“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

祝小满故作高深地颔首,正想装模装样安抚他两句,却听对方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任务啊,实在是完不成了,既然你如此关心我,就替我把这些东西洗了吧。”

话音未落,他把捣衣棒塞到祝小满手里,转身拔腿便逃——

祝小满一惊,也想跑,但跑不过他。

“你要想清楚,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你不干,我就告诉少傅你私下讨论他的丑事!”

付汀舟远远地撂下这句,顷刻跑得没影了。

祝小满泪流满面。

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喂!

有祝小满帮他善后,付汀舟非常宽心地回屋泡个澡。

皂角是梅花味的,昨夜闻见颜木兮房里那熏香,便突发奇想,今早托小厮买了菱香阁的梅花熏香,店主还送了同味的皂角。

与颜木兮房里的味道相差无几,付汀舟感到安心,好像昨晚睡得好也是因为这梅花香。

不知不觉就待久了点,久到祝小满把洗好的床单晾上竹竿,然后跑来敲门,大声问:“你洗好没?快半个时辰了……你当自己是姑娘家呢?”

祝小满喊这句的时候,付汀舟恰好整理完领口,闻言,不疾不徐地走出屏风,唇角漾起自信的微笑。

“非也!一般姑娘家怕是没有我金贵。”

传闻付家公子一件衣裳便价值连城,事实便是如此。

衣料是一种说不出的颜色,似远山雾气蒙蒙,又似金色流星划过夜空,纹路精细繁复却不繁杂,整体简约而不失华贵。

祝小满一时看呆了眼,半天没吭声儿——他本来就不是个直的,失态属实正常。

另外几个准备一同出游的公子哥儿,听到动静探头往里瞅了一眼,纷纷大叫,控诉付汀舟这花孔雀灼伤了他们的眼。

不得不说,这样的衣裳,除了付汀舟,还真没人能驾驭得了!

付汀舟临行前照镜,对自己这身行头还算满意,摆出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姿态,跟祝小满四人嚣张跋扈地走上闹街。

付汀舟一身贵气,从街头逛到巷尾,再从巷子尾绕到隔壁街,姑娘们的手绢帕子跟雪一样往身上飘。

付汀舟维持一个完美的微笑,主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路过一个巷口,穿过去就是隔壁街道。付汀舟混不在意,眼角余光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马站住脚,猫着身子望过去。

不远处,颜木兮站在街角,正与一位容貌姣好但神情冷艳的女子相谈甚欢。

祝小满满付汀舟脑袋下探出个头:“阿舟你在看什么……啊?少傅!”

此话一出,另外两人也齐齐伸脸。

“少傅在跟谁说话啊?”

“不晓得,那名女子看起来挺年轻,奇了怪了,京中名门闺秀,还有我不认识的吗?”

“长得倒是漂亮,比我见过的许多小姐姑娘都要耐看,就是……嘶!不知为何,看到她,我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

“诶!我也是。”

“阿舟,你认识她吗?”祝小满突然发问。

付汀舟两眼翻白,心说他当然知道了,跟颜木兮肩并肩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颜木兮的嫡亲妹——颜岚。

他身边这伙好友,成天只知道八卦玩乐,没什么见识,大名鼎鼎的颜岚都认不出来。

付汀舟正要解释,却听那俩好友继续道:“听闻少傅二十六岁还没成家,皇上都替他操碎了心!”

“那名女子和他岂非有戏?”

付汀舟差点笑喷。

“噗……”

什么玩意儿?二十六岁?要皇帝操心婚事?

他突然笑不活了。

正在此时,颜岚一道锐利的眼神远远投射而来,正中四人命门。

纨绔们冷汗涔涔,齐齐滑倒。

只有付汀舟还算镇定,眼见自己被发现,索性带着春日光辉般的笑容,迈着风流倜傥的步伐朝二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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