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alpha上将陈斐在指挥中出现了一些错误,为了将功抵罪,他自愿伪装成omega深入敌营去打探C星新主将的消息。
其实也不算是自愿,原本想要安排一个omega去,但是军营里本身omega就少,而且都是一些精英omega。
培养一个精英omega所耗费的人力物力远远高于培养一个alpha,所以损失一个精英omega常常要花上二三十年去寻找替补。
所以最后权衡了一下,选择安排alpha伪装成omega进入敌营,一是面对敌营alpha信息素的干扰,alpha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行动自如保持理智,二是alpha的应变能力很强,面对一些“特殊的危险”也不会太吃亏。
alpha陈斐也做好了牺牲一切换来和平的准备。
他清楚宇宙和平高于一切。
原本AC星战,陈斐带领的A军势如破竹,就差没登陆了,前前后后打得C星三易主将,后来C星从军校里挑了一个籍籍无名的alpha出来,这下战局开始变了。
先是陈斐出现了指挥失误,后来军队遭遇埋伏,三战三败,迫不得已停战重新商议战略。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几次就输在他们对敌人一无所知,新来的主将alpha风格很古怪,作战风格和用兵习惯跟以往任何一个将军都不一样。
A军本身实力不如C军,现在再盲打,更加不可能胜利。
同时他们也打探到了一点关于新主将的消息,据说那个新主将是个alpha,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只是这人太不出名了,他们对于那个“alpha”知之甚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们先给陈斐讲了一些关于omega的生理知识,然后给陈斐喂了很多甜甜的信息素药剂掩盖住身上原本清冽的薄荷味,A星是明令禁止纹身的,所以为了给陈斐包装好,他们破格给陈斐纹了一束彼岸花。
陈斐本身就白,军营里风吹日晒都不管用,还是白净净的,一束殷红鲜艳的彼岸花贯穿脖颈和锁骨,在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妖冶,淡妆抹去眉眼间的锋利,眼尾上桡,穿着破洞上衣,透过破洞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勾起人对衣下风骨不断的遐想,而且俯身的时候时不时露出锁骨,他像是一枝毒罂粟,全然一副不良少年的做派。
他轻笑歪头,脖颈上的彼岸随之绽放,衬得笑容更加妖冶,但眉眼之间流转着难藏的傲气,落魄后迫不得已屈于人下的贵公子角色算是给他演活了。
好久没碰过omega的alpha们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蠢蠢欲动,但是陈将军身份摆在那,只得挠挠头慨叹一声:
“陈将军果然一鸣惊人啊。”
陈斐最清楚自己的兵什么样子,他挥了挥手骂道:“滚犊子,赶紧送我走。”
精英omega走上前去给陈斐做最后的嘱咐:“主将大人记住了,每月十三号是你的发氢期,十四号用去买药的借口在覆舟路五十三号药店交换信息,如遇特殊情况摔药为令。”
“你的名字是陈非,非常的非。”
新的名字,另一种角色,相同的人。
陈斐随后便伪装成难民潜入C星,按照计划他要往北边走,他一边跑一边往草丛里扎,等胳膊上被荆棘划出血珠脸上也沾了灰,他露出满意的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暗下来,高大的树枝像是一双巨大的手遮蔽了最后的阳光,森林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陈斐脚踩着树枝前进的声音,陈斐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提前清理过活物。
终于在森林的尽头看到一处亮光,借着亮光他看到了黑色的营帐,真是乌龟入王八塘——到家了,他正高兴地准备冲出去。
结果被一个高大的alpha拎了出来,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陈非惊出一身冷汗,好在他长得足够漂亮,alpha们眯了眯眼,有纹身,跟妖精似的,不像是A星人。
他让陈斐举起手来,冷冷一声:“名字。”凶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It’s showtime.
陈斐乖乖地举起手来,眼神里不禁流露出惊恐与疲惫,他像一只被困在售卖笼里的小兔子,乖乖地待人宰割,然后软绵绵潮乎乎一声:“我叫陈非。”
要是仔细听不难发现陈斐的声音在颤,软弱的伪装是劣势者保全自身最好的武器,足以让alpha们放下些许戒备,再配合一些提前背好的台词,不放他进军营简直就是拿梨套鞋盒——不合梨(理)!
alpha们听闻笑了起来,有意思,跟A星主将同名,A星主将有舒服的军营不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们看见陈非一身伤,估计因为名字受了不少无妄之灾。
alpha放下了枪接着问:“哪国的?”
陈斐眼看机会来了,立刻抬起头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言语中流露出喜悦,但是喜悦点到为止,转而是小心翼翼并带着渴求的语气:“流浪星难民。”
他像一只向上爬的菟丝子,委屈道:“想去找工作被弄进了黑营,现在才跑出来,哥哥可以给个工作吗?我干什么都行。”
陈非眼睛水汪汪的,笑得妖冶,他一抬头脖子上的彼岸花也跟着活了起来,在黄晕的灯光下悄然绽放,他像是会蛊惑人的妖精,容不得拒绝。
alpha也很难决定,前线刚停战现在又突然多个人出来,不是他不让去,军营里可不是好玩的,他尝试着拒绝:“你这小身板,军营可不适合你。”
陈斐早有准备,麻利地开始表演和背台词:“我力气可大了,你看我。”
陈非咬紧了腮帮子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他撸起袖子把一个alpha抱离了地,alpha们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憋红的脸笑了,这个从森林里跑出来的坏精灵有点意思,不过该有的戒备心还是要有。
他们摸摸陈非的手,陈非虎口上的枪茧都已经提前用特殊药物处理过,光滑细腻根本摸不出来,相反在指尖涂抹了一些胶质药,干了之后黏在指尖上像茧,作为常年学习弦乐器的证据用于后续任务。
随后他们让陈非在泥地上走一段路看看,omega beta alpha脚印轻重不同,他们只能放omega进来,放来历不明的alpha进来等于茅坑里打灯笼——找屎(死),几个alpha看着深深浅浅的脚印朝陈非的脚边开了一枪。
顿时泥沙四溅,威吓力十足,陈斐裤腿上沾了不少泥土。
陈非精致的小脸顿时露出慌张的神色,眼眶泛着微红,他瞪大眼睛不让泪水流下来,一副害怕但坚强的样子惹人怜爱。
alpha们面色冷硬,问:“还不说实话吗?”
陈非把胸口的beta名牌卸下来,然后撕开后脖颈的信息素贴,一股馨香袭来。
他的声音小小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叫陈非,是一号流浪星的omega…”
一场戏终于到了最后落幕时刻,就看他们答应不答应了,陈斐快被自己恶心坏了,他一个一身正气的军人何时这样讲过话,喉咙里跟卡了只死老鼠一样难受,但同时他又为自己高超的演技感到无比自豪,退役后就业这不又多一项。
果然如陈斐所预料的,alpha说:“后勤还缺个送饭的,你胆敢有异心别怪我们狠心,最中间营帐的人脾气不太好,送饭的时候尽量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