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毛利小五娘分类:现代主角:蒋晏 沈慈书来源:书耽时间:2023-07-15 11:12
- 主角为蒋晏沈慈书的小说《被圈养的漂亮小可怜乖透了》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被圈养的漂亮小可怜乖透了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毛利小五娘所著,内容是:蒋晏从来都不会认为错的人是自己,他只会认为错的人是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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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圈养的漂亮小可怜乖透了
精彩段落
柔软的嘴唇擦过掌心,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蒋晏背脊僵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抽回手,把水杯递到沈慈书嘴边,“喝点水。”
沈慈书听话地含住杯沿,把水连着药一起吞了进去。
一旁的护士打趣说:“还是蒋总有本事,我们刚才劝了那么久,沈先生都不愿意吃药,您一来他就配合了。”
蒋晏嘴角极快地掠过一抹很浅的弧度。
也许知道是蒋晏把他救出地下室,所以沈慈书只相信他一个人,就像养了很久的小狗固执地只认一个主人。
有蒋晏在场,接下来的检查很顺利,虽然沈慈书身体克制不住地紧绷细颤,但一直没有反抗,安安静静的接受检查。
检查结束之后,医护人员退出了病房,只剩下蒋晏和沈慈书两个人。
蒋晏替他掖了掖被角,“我已经拜托警察局的人帮你找你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沈慈书听懂了蒋晏说的话,失焦的目光有些许的波动。
过了一会儿,他伸出细瘦的手,在床单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谢谢”两个字。
这还是沈慈书第一次主动回应蒋晏,他顿了顿,看着对方真挚的目光,微微勾起唇角,“不客气。”
大多数时候沈慈书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习惯性地蜷缩在床头,好像还没有习惯被解救的日子,仿佛始终有条无形的铁链拴住他的脚踝。
蒋晏想起他白天提到自己父亲时的反应,没有再刺激他,岔开话题说:“你还记得你家人的信息吗,比如父母的姓名,或者家庭地址,手机号码也可以?”
沈慈书轻轻摇头。
蒋晏眉头微拧,“一个都不记得?”
沈慈书还是摇头,指尖无助地陷进了床单里。
蒋晏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按理说沈慈书这个年纪已经记事,怎么会连家里人的信息都不清楚?
这时护士过来在门口提醒:“蒋总,到了病人该关灯睡觉的时间了。”
蒋晏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护士走后,蒋晏替沈慈书掖了掖被角,“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蒋晏起身准备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几根细瘦的手指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角。
蒋晏低下头,发现沈慈书的手正抓着他的西装。
蒋晏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放缓语气,“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沈慈书苍白的指尖微微蜷起,依旧没有松手。
蒋晏安慰道:“你放心,这里有医生护士值班,不会有人伤害你。”
蒋晏劝了很久,沈慈书终于慢慢松开手,看着蒋晏离开病房,他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占了很小的角落,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墙壁出神,就像以前被关在地下室里一样。
蒋晏一走,沈慈书又恢复了安静的样子,低垂着头不说话,像个安静的瓷娃娃,对外界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沈先生又不肯吃药啊?”
“是啊,蒋总不在这里,谁的话他都不听。”
“唉,那就只能等蒋总过来了。”
门口两名护士透过门缝看着抱着双腿发呆的沈慈书,正在窃窃私语。
这个病人是她们见过最奇怪的,病房里永远窗帘紧闭,一丝光都透不进来,也从来不说话,仿佛封闭在橱窗里精致玩偶似的。
就这么待了一整天,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出现病房门口的那一刻,沈慈书抬起头,看见蒋晏从外面走了进来。
连沈慈书自己都没察觉到,那一刻他的身体松懈了下来,就好像小动物回到了有安全感的窝。
见沈慈书一动不动望着他,蒋晏似乎猜到什么,“你在等我?”
沈慈书连忙收回视线,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层扇形的阴影。
蒋晏也习惯了对方沉默的样子,他来到病床前坐下,听护士说,昨晚他走了之后,沈慈书一晚上都坐在病床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昨天睡得不好?”
听到蒋晏的话,沈慈书抬头望着对方,他分辨不出对方是不是不高兴了,下意识摇了摇头。
蒋晏没有拆穿,拿起柜子上的药递到沈慈书嘴边。
沈慈书看了蒋晏一眼,没怎么抗拒就把药吃了。
原本以为对方喂他吃完药之后就会离开,可是蒋晏直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办公。
见沈慈书怔怔地望着他,蒋晏语气温和:“你睡吧,我在这里工作一会儿。”
沈慈书听懂对方说的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他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过了一会儿,沈慈书悄悄睁开眼睛,男人穿着笔挺得体的西装端坐在那打字,面容被屏幕的荧光熏染得柔和,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
见蒋晏真的没有离开,沈慈书终于安心地闭上眼睛,也许是一整晚没有睡觉,困意很快袭来,没过多久意识渐渐变得涣散。
见对面没了动静,蒋晏从笔记本后面抬起头,看见沈慈书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身体蜷缩成很小一团,只占了一小块地方。
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起身来到病床前给沈慈书掖了掖被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到病床前继续办公。
接下来的几天,沈慈书在护士的教导下,终于学会怎么拿筷子,虽然还是有些笨拙,但勉强能够握住筷子,不用再用手吃饭,弄得到处都脏兮兮的。
他对医护人员的排斥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严重,渐渐能接受他们的接近。
今天像往常一样给沈慈书做完检查,医生对蒋晏说:“蒋先生,病人身体好转了很多,可以开始接受站立训练了,我建议给他请个护工,方便平时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也能帮助他锻炼。”
之前蒋晏是打算请个护工来照顾沈慈书,但他那时候很畏惧生人,所以就打消了念头。
蒋晏看了眼沈慈书,对方正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和医生,似乎在听他们说话。
蒋晏沉默了一下,“我问一下他的意见吧。”
等医生走了之后,蒋晏来到病床前坐下,眉宇间透出温和,“医生刚刚跟我说,打算明天开始让你训练双腿,以后才能快点站起来。”
担心沈慈书听不懂,他还刻意放慢了语速。
沈慈书低头看向被子下的双腿,伸手指了一下。
他单纯天真的模样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蒋晏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嗯,我打算给你请个护工,让她帮你锻炼,好不好?”
话音刚落,袖子就被抓住了。
蒋晏低下头,看见沈慈书紧抓着他袖子的手,似乎读懂了对方的意思,皱眉道:“你不想找别人?”
沈慈书几不可查地摇头。
蒋晏沉默了,气氛顿时变得安静下来,沈慈书好像意识到自己给对方添麻烦了,紧张地收回指尖。
刚想点头,蒋晏开口说:“那我帮你?”
沈慈书黯然的眸子微亮,小心翼翼在面前方形的桌子上写:“可以吗?”
蒋晏嗯了一声,“不过我白天要去公司,只能下班过来陪你做锻炼。”
沈慈书轻轻点头,后背的病号服不知不觉被浸湿了。
因为沈慈书的眼睛还适应不了太强烈的阳光,所以只能在走廊里练习,这是沈慈书被救之后第一次下床,他在医生的指导下扶住墙壁上的栏杆,发软的双腿站在地面上,控制不住发抖。
他抬头看了蒋晏一眼,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
蒋晏温声说:“别怕,试着走一下。”
沈慈书抿了抿唇,吃力地迈开步子,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似的努力往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慢,步伐有些怪异。
蒋晏站在一旁看着沈慈书,没有插手。
没走几步,沈慈书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倒去,就在他快要摔倒时,一只手及时扶住了他。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脸离得很近,连沈慈书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纯真的眸子犹如一汪清泉,望进了蒋晏的眼睛里。
那瞬间蒋晏的心湖好像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微微荡漾起来。
回过神后,蒋晏把沈慈书扶好,“有没有受伤?”
沈慈书摇了摇头,眼睫颤抖得厉害,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
蒋晏微微皱眉,“要是累了就休息,别勉强自己。”
沈慈书用指尖在墙壁上写下“我没事”,重新扶住栏杆继续练习。
之后的时间里,蒋晏一下班就会过来陪着沈慈书练习,每到傍晚的时候,走廊里就能看见两人的身影。
蒋晏过于优越的外貌站在那里,引得不少经过的病人和护士纷纷投来视线。
后来连沈慈书也察觉到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蒋晏添了麻烦,因为他看见男人眉头总是紧皱,似乎不太喜欢被人打量的目光。
等回到病房之后,沈慈书在床单上写下了几个字。
蒋晏顿了顿,“不用我帮你?”
沈慈书摇了摇头,在床单上歪歪扭扭写下“护工”两个字。
蒋晏沉默片刻,“你的意思是,让我请个护工过来?”
沈慈书点点头,垂下的纤长眼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蒋晏这段时间忙好处理他父亲的遗产,正好没什么时间,沈慈书提出之后,他就让助理帮忙找了个护工过来,是个干了十多年的中年女人,很有经验。
有了护工之后,蒋晏总算不用太分心,连着好几天都没再去医院。
再来看望沈慈书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他来到病房,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反而浴室里传来水声。
他皱眉来到浴室前,护工忽然从里面开门出来,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蒋......蒋总,您来了?”
蒋晏见她手上湿漉漉的,衣服也被水溅湿了,沉声说:“沈慈书呢?”
护工指了指里面,“沈先生在里面洗澡呢,您稍等一下。”
蒋晏顿了顿,顺着护工指的方向看去,透过浴室半掩的门,他看见沈慈书正坐在浴缸里,背对着自己洗澡,过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肩头,衬得细滑白嫩的身体就像个刚剥开的柚子瓣。
蒋晏背脊僵了一下,好像被勾住了视线似的,怎么都移不开眼睛。
随着头顶的水流落下,水珠顺着沈慈书的皮肤滑落,消失在令人遐想的位置,让人浮想联翩。
蒋晏猛地回过神,他迅速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护工才把沈慈书从浴室里带了出来,因为洗了澡的缘故,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病号服也因为潮湿的原因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纤细的身体曲线。
见到蒋晏的那瞬间,沈慈书的眼睛明显亮了亮。
这一瞬间蒋晏忽然觉得,如果沈慈书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的话,说不定会像条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似的扑进他怀里。
不知怎么的,蒋晏对这个画面隐隐期待起来。
他故作平静地说:“洗好澡了?”
沈慈书点点头,头发上的水珠伴随着动作从脸颊滑落,再到下巴,一路滑向白皙的胸口。
不知道怎么的,那股喉咙发干的感觉又出现了。
护工笑着说:“也就今天沈先生才肯让我帮他洗澡。”
这几天沈慈书跟护工渐渐亲近了起来,对对方的接近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
护工拿来吹风筒帮沈慈书吹头发,见他头发长了,随口说了一句:“沈先生,你头发都遮住眼睛了,不然我帮你修剪一下吧。”
沈慈书缓缓转过头,看了一眼蒋晏。
蒋晏听了护工的话,这才意识到沈慈书的头发的确是过长了,几乎遮住眉眼,连他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太清楚。
蒋晏沉默片刻,“那就修剪一下吧。”
只要蒋晏开口说的话,沈慈书都不会反对,对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护工得到允许之后,拿来理发围布给沈慈书披上,他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任由护士替他剪头发,听话得就像个小孩。
这时蒋晏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目光扫过屏幕,转身走出病房接听。
电话是蒋晏在警察局的熟人打来的,是为了沈慈书的事情,“蒋总,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我查过了,没有找到有关沈慈书这个名字的失踪记录。”
蒋晏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料到这个情况的发展,“你确定?”
“确定,要么是他家人没报案,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名字不是他的真名。”对面的男人说:“或者您从沈慈书那里看看能不能问到他家人的信息,说不定能从这方面查起。”
蒋晏沉声说:“我已经问过了,他完全不记得家里人的信息。”
“那这就难办了,如果这个不是他真名的话,又不知道家里人的其它信息,我们很难查下去。”
蒋晏沉吟片刻,“我知道了,我会再去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蒋晏收起手机回到病房,看见地上散落着不少头发,他抬起头,望向病床上的青年,不由得一顿。
沈慈书的头发被剪得微短,露出白净清冷的脸,他的五官毫无雕饰,却精致到无可挑剔,偏偏眼神干净得纯粹,就像一张没被污染过的白纸。
沈慈书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甚至可以用漂亮惊艳来形容。
护士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蒋总,沈先生剪了头发之后是不是看起来清爽多了?”
蒋晏回过神,见护士和沈慈书都望着自己,佯装平静地嗯了一声。
护士拿来一面小镜子递给沈慈书,“沈先生,你看看剪得怎么样?”
镜子里倒映着沈慈书因为视力退化而有些混沌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白净透彻的脸,他一时间认不出这是自己。
被关着的那些年,他很少照过镜子。
沈慈书迷惘地抬起头看着蒋晏,好像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蒋晏读懂了沈慈书的意思,他走过来拨了拨沈慈书的头发,触感又软又凉,像丝滑的绸缎一样,“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很好看。”
蒋晏的手宽厚温暖,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沈慈书的耳根悄悄红了一小片。
沈慈书似乎还不太适应自己的头发这么短,他习惯性地低下头,把脸埋进阴影里,旁边的垃圾桶里躺着剪下来不久的头发。
蒋晏看着沈慈书不自在的样子,忽然说:“刚刚警察局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从来没有接到你的失踪记录。”
沈慈书抬起头看着蒋晏,理解了对方说的话后,他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
蒋晏话峰一转:“不过一定是你父母没有报失踪,也有可能是你的名字弄错了。”
“你确定自己是叫这个名字?”
沈慈书点点头,那个男人就是这么叫他的。
蒋晏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还记不记得关于你家人的信息?就算是无关紧要的信息也可以。”
沈慈书摇了摇头。
从他记事的时候起,就已经被蒋正德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对于他的父母,沈慈书没有半点记忆。
蒋晏眉头微微蹙起,“你再仔细想想,如果能想起有用的信息,说不定能早点找到你家人。”
沈慈书还是摇头。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蒋晏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他没有再强迫沈慈书,温声说:“如果你想起什么事情的话就告诉我,警察局那边我会让他们继续帮你找你的家人。”
沈慈书轻轻点头,情绪变得低落下来,没什么比以为能回到亲人身边结果又失望来的更打击的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沈慈书都没有说话,他抱着双腿在病床上发呆,仿佛一个精致苍白的雕塑。
等沈慈书睡着之后,蒋晏离开了医院,他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他父亲居住的老宅子。
自从蒋晏父亲去世之后,这里的佣人就被遣散了,没人打理的房子落了不少灰,显得冷冷清清。
他来到昏暗的地下室,空气中漂浮着灰尘,角落的铁链还残留着当初囚禁沈慈书的痕迹。
蒋晏来到玻璃柜前,随手拿起一瓶昂贵的舌兰。
他已经能想象到,他父亲是怎么坐在这里一边喝红酒,一边欣赏着被囚禁的沈慈书。
但他想不通,如果他父亲真的跟沈慈书有过节,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处理掉他,为什么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关在地下室里?
难道只是想要单纯折磨沈慈书?
蒋晏把酒放回架子上,在地下室里逛了起来,他想在这里找一些能证明沈慈书身份的东西,说不定能早点找到他的家人。
可是蒋晏把地下室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注意到角落的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