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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小郎君

戏子小郎君

    戏子小郎君

  • 作者:瓜豆娘分类:古代主角:季淮 谢衡来源:长佩时间:2023-07-04 11:59
  • 小说《戏子小郎君》是作者瓜豆娘正连载的一本小说,主角为季淮谢衡的小说戏子小郎君的主要内容是:季淮想不明白男人之间是怎么恋爱的,之前他想要拒绝,但现在却实在是不任性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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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今日是太生三十一年,六月十五。

三日后,不正是那书生说的六月十八,官越将军将大胜回朝的日子。

陆柏云初见季朗时,只认为这是个招摇撞骗的书生,想要从他这里博得些关注,日后想要投靠与他才如此扯谎。

刚才猛得听到谢衡所言,暗暗算得的时间,正好对上。

“柏云,官越打了胜仗,你怎么如此古怪。谁说什么真的啊。”贺放发现陆柏云的反应不是喜悦,倒像是受惊了的模样。

“谢兄,我冒昧得问一句,您这信可曾被人中途拆开过。”

陆柏云没有回应贺放,急得想要与谢衡求实这封信是否被人做过手脚,难道那书生是个身手不凡的世外高人,将这信件偷到手,早先一步已查看了此中内容。

谢衡摇摇头,断言道:“未曾。”

信件上的火漆没有打开的痕迹,这信且是由暗桩连夜送至,从未出过差错。

陆柏云晕乎乎得点点头。也想到了他与那书生是八日前相见,而这信件到达的时间却是今日,时间早了几日。

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

怕是这书生是个有些了不得神通的,能够通晓未来之事的异士。

“谢兄,此下之言,所有些神乎。但我可以保证句句属实,这事儿说来实在奇怪,不过若此人真有这神通。怕是秋闱试题之事,也是蹊跷。”

陆柏云随后一五一十得将那日如何遇到季朗,与他说的话和预知之事全盘托出。

等到描述那人相貌后,谢衡已经微微断定这人与季朗有几分相似。于是招手唤来小厮端上笔墨,在纸上勾勒出季朗的模样。

果不其然,陆柏云直道便是此人。

可怜季朗千算万筹谋,想要依靠一位靠山,却不知晓这靠山虽是纨绔不务正业,也断不会因为一己之私对谢衡有所隐瞒。

……

正值日落,晚霞醉人。

谢衡与季淮漫步在陆府中的长廊内。

不知,是天上的哪对仙人结亲,洋洋洒洒竟铺满了十里红妆。行色匆匆的人们,衣脚处亦被映上嫣红,沾上了喜气。

谢衡与季淮行到院子中的水塘处驻足,微仰远眺。

季淮想要瞧灵台兄,不过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将视线投放在水塘里的红鲤上。

手里搓着小厮们准备在莲碗的鱼食,一颗颗投掷到池子中,鱼儿们你争我夺丝毫,尾巴翻腾在水面上,惊起一滩滩四溅的水花。

谢衡低眉看着异常乖巧模样的满宝,晚霞在他的眼角轻抹上的淡粉,添上几分娇媚。

“满宝,这段时日我会有些忙,不能总来陪你。满宝在这不要贪玩,记得温书,好么。”

谢衡还是放心不下,对季淮说道。

秋闱临近,无论是举子们的试卷,选派值守的人员或是上京城中的戒备都要谨慎处理。正如贺放所言,此事明面上是由六皇子操办,是圣上有心历练六皇子一番,不过暗地里的也需他顾些周全,恐不能总是日日照顾到满宝。

“嗯嗯,灵台兄放心,我在此地与小鱼有个照看。祝你秋闱高……唔。”季淮突然呆滞住,不再说下去。

呸,什么祝灵台兄高中,像是暗戳戳得提醒人家别忘了那誓言,等到高中榜首的时候来娶你不成。分明都知道了,与灵台兄做约的就是年少自己,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呦。

谢衡垂眸,发现原本眼角的淡粉涨到了满宝的整张面皮上,不过深知这不是这晚霞的功劳。

季淮捂脸,伸手又从莲碗掏出一大把鱼食,尽数扔到了池子中,鱼儿顿时炸开了锅,欢实得上下翻涌。

季淮遂转移话题,指着池子中的鱼儿对谢衡说道:“那条鱼…好肥。”

“嗯,是很肥。”谢衡点点头应道,接着说:“还有,满宝放心,我定会考得状元的。”

轻笑得将满宝拦进怀中,贴心得不再紧逼。

季淮顿了片刻,想了想,将肉爪子搭到了谢衡修长的手指上,不过快碰上时有又些反悔,想要收回去。

但也由不得他反悔,谢衡先一步拉住这鬼鬼祟祟的爪子,按在掌心。

……

栏杆后,两颗脑袋缩了回去。

“想不到啊。”

“啧,真想不到。”

贺放与陆柏云大眼瞪小眼,想不到居然有生之年吃到这谢灵台的狗粮。

晌午。

“满宝,你终于起床了。”

孟瑜卯时起床,坐在院子中的石凳子上将书本看了一遍后。快到巳时,季淮才伸着懒腰倚在门口,不停得打哈欠、揉眼睛。

“我起得够早了,小栓子还赖床么。”季淮像是做了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得意洋洋道。

丝毫没有感觉羞耻,忘记了是谁的过错,害得小栓子差点流落街头。

昨日在悦龙居,谢衡带着他离开去大国寺,一路上他的心里只寻思着灵台兄和他的那位神秘的心上人,把小栓子忘得干净彻底。

可怜小栓子在旁的桌子上满心欢喜胡吃海喝一顿,把猪肘子啃完,一抬头发现只剩下了自己。

小口吃着盘子里剩下的甜果子,被遗弃的小狗似得抱着行李左等右等。直到悦龙居打烊,将他赶了出来。在街上蹲得快睡着,这才等来了一队人马找到了他,将他送到了陆府。

孟瑜摇摇头,声音凉凉得说道:“我劝你,趁小栓子没醒,想法子把他哄开心。”

季淮摸了摸鼻尖,不知羞得说道:“我这不是准备出门给他寻点好吃的么。”

其实也怪不得他,和灵台兄走过了这一遭,心情犹如过山车似得翻转,连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

唔,晚上的时候忙着和灵台兄在池塘边看月亮来着。

“今晚的月色真美。”

季淮仗着谢衡晚生了几百年,恬不知耻得借用夏目漱石先生的话,转弯抹角表白心意。

“满宝。”谢衡声音低哑,却带着说不出魅惑道:“若不遇你,世无可喜。”

季淮反被突然情满点的谢衡撩到腿软,粉红的少男心‘砰’地被击碎,半个身子都酥了。颤抖着手把莲碗打翻倒了池子里,瞬间整个鱼塘炸开了锅,鱼儿吃撑得翻了肚皮。

“嘿嘿,嘿嘿。”

回想到这,季淮控制不住得笑出声。

孟瑜无奈得摇了摇头,低语道:“一大早就是这幅傻样。”虽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但这痴憨的样子,竟像是发了花痴的姑娘似的,散发着粉红的气泡。

“咳,小鱼,要不要与我一起出门。”等季淮游离回魂,才想到正事,邀请道。

到这上京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看,不过昨日与灵台兄打马从上京街道上走了一番,倒是看到了好几个有意思的小铺子。

“不去。”孟瑜干净利落得拒绝道,“我还有好多书还没看呢。

“小鱼,我请吃饭哦。”

“不去。”孟瑜转过身,装作看不到季淮故作可怜的模样。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出门,只不过这些书背过了许多遍,仍然觉得模糊,总是忘记些细微的段落。

“好吧,那我给你打包回来。”季淮识趣得不再打扰孟瑜。小鱼的考试焦虑症,一到考试就犯病。从小到大不到彻底考完试,都是拿着书本不舍得放。

季淮走到门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觉得不顺心意,于是退了回去换了件干练的女裳,最后才满意得出门,买小裙子的时候总要试一试才合适嘛。

等他前脚离开,后脚贺放紧跟着大摇大摆进了小院子里,看了看季淮远去的背影,疑惑得朝孟瑜说道:“咦,你的院子怎么出去个姑娘。”

他早前便吩咐过下人们不要来这院子,免得打扰孟瑜,怎么会有姑娘从这里出来。

“没吧,额,你,你看错了吧,哪里有姑娘。”孟瑜支支吾吾,遂指着贺放手里提着的食盒,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闻起来好香。”

“给你带了府里厨子的拿手菜,小鱼多吃点。”

贺放被孟瑜这么一打岔子,也不再深究什么姑娘,乐呵呵得将一层层食盒打开,端出厨子刚做好的饭菜。

往日里的小鱼总是与他客气,连吃饭都推三堵四,今日倒是转了性子主动想要与他吃饭。这可是令贺放欣慰至极,虽然这只是一小步,但也是代表着小鱼不把他当做外人,那么迟早会认识得那个与他相似的姐妹。

孟瑜机械得一粒米一粒米放进嘴里,自然想不到贺放肚子的小九九,只警惕着贺放别看什么破绽。若是识出了季淮便是那天装扮女孩,那他岂不是也要露馅了。

“你,吃鱼、吃鱼。”

“好,小鱼也吃鱼。”贺放的笑意又浓了些,也为孟瑜夹过鲜嫩肥美的鱼肉。

……

陆府正厅。

陆柏云看着可怜的两盘子素菜,咬牙切齿:“菜呢,怎么就只有这些。”

小厮战战兢兢道:“全让贺公子拿走了,没、没拦住。”

这贺公子提着食盒进门,将刚出锅的饭菜尽数装进自己的食盒里,他们真真是拦不住。况且还有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小丫头做助攻,双拳难敌四手。

神特么众生皆甜我独苦,陆柏云用筷子戳了戳那颗小白菜,直戳到这颗小白菜五马分尸,气呼呼得扔了筷子,道:“不吃了,爷儿去下馆子。”

汪!凭什么单身狗连饭都没得吃,只配吃剩下的狗粮。

“姑娘,买花吗,香得很呢。”

“小姑娘,我这独门秘制的胭脂,很是好看,绝对不掉色,不信来试试。”

路边的商贩热情得吆喝,招揽这出手阔绰的贵人来关顾自家的生意。

季淮一路走来,手里挎着一只小竹篮子,里面满满当当塞着刚购好的琳琅物件。手艺人用草枝编做的惟妙惟肖的小兔子,缝制精巧的布老虎,木质的小机关摆件,还有数不清的玉佩挂件钗环珠串。

散财童子般地泼洒出去银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嗅觉灵敏的小商贩揣摩着这娇嫩的小姑娘定是哪家富贵人家偷溜出来玩的,可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商机。

季淮看见货摊子上瓷白小碗中的胭脂成色看起来不错,拿起一个嫣红色的胭脂,询问道:“这个多少银钱?”

小商贩搓搓手指,精明地说道:“小姐,好眼力,这可是最好的花瓣胭脂。这花需得晨露浇灌,待到花开最盛时少女采摘,才能碾作这上等极品的胭脂……”

季淮眨眨眼睛,疑惑问道:“所以,多少钱?”

小商贩正准备将这胭脂吹嘘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脑子还想了许多的言辞没说出口便被季淮打断,吞咽了一口口水,意犹未尽道:“您看,我卖给别人二两银子,给您一两如何。”

“哦。”

季淮冷漠地放下手里的胭脂,面无表情得转身离开。

这一举动,可把小商贩看傻了眼,忙伸手挽留,道:“诶诶,小姐,我还能再便宜些,六十文也可以的。”

季淮继续大步向前。

“五十文!”

“四十文!”

商贩一点点得降下价钱,看见季淮仍然没有停下脚步,拍了拍大腿,嚷道:“二十文!小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

季淮转身灿烂地勾唇一笑,道:“成交。”

心里想着想蒙我,还嫩着呢,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这摊子还不知道在哪。

“小姐,您拿好。”

商贩老实得将胭脂装好交给季淮。哎,本想着狠狠撸一大把羊毛,谁想到只扯下根小绒毛。

……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上京城不愧为都城。

虽说余州算得烟云繁华之地,但又不得不说与这里相比还是少了些喧嚣。

各地的行脚商人充斥在商街中,新奇事物数不胜数。季淮尤为偏爱这些古朴老旧的东西,在没有机械化的此处,每个物件都带着手艺匠人的温度。就算是同样的模子,细节处总会有些不同,每一件东西都是世上第一无二的。

季淮捏捏手里的绒布缝制的一只小猫咪,黄白相见,粉嫩的小鼻子,圆溜溜的大眼睛,撅着屁股的样子很是傲娇。

不知道送给灵台兄,他会不会喜欢呢。

“小美人,你这笑起开可是好看。来,少爷我请你喝酒。”

在季淮没注意的时候,几个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围了过去。这几个公子皆是玩世不恭,为首的更是色眯眯的痴汉模样,伸手作势要去抓着季淮的手腕。

“滚开。”

季淮警惕得忙退了两步,将绒布猫咪放进篮子里,躲开这人的手腕。

周围的人见状忙匆匆远离是非之地,他们知晓这几位可是上京城里最惹不起的权贵子弟,平日里在城里肆意妄为,谁也管不得劝不动。也曾闹到大理寺,不过人家最后是全须全尾得出来了,从那之后更是无人敢上前,只可怜被他们盯上的那些清白的姑娘。

“呦,好久没见过这么烈的,有趣。”

陈纨更是来了几分兴致,开始只觉得这姑娘长得秀气,同那些看腻了的胭脂俗粉相比更清纯灵气几分,没想到竟是个小辣椒,此时吃起来正和胃口。

季淮继续后退,这比不得熟悉的余州,前后无人照应。

扫过旁的路人,见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明白了这几位怕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后悔一时大意,忘记了这并非他的地盘,卧虎藏龙,猜不透这几人的地位身份。

不过,季淮虽是惊慌却不惧怕,自己是个带把的,就算他们动手动脚,也沾不到什么清白之说,反正最后被吓到的也是他们。

“别跑啊,美人,陪大爷我喝一杯,我赏你做我妾室如何。”

陈纨越看季淮的模样越觉得对口,朝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便紧紧围了过去,令季淮没有退路。

伸手扯过季淮手中的篮子,心疼道:“这么重的东西,我拿就好,别累坏了小美人。”

“放手。”季淮紧紧握住篮子,厌恶道。

陈纨趁机握住季淮的手,道:“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

季淮气得脸色煞白,深感无力的是无法摆脱这些个地位颇高的官宦纨绔。

正僵持着。

突然,陈纨握住季淮的手背上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划过,留下一串血迹。刀刃锋利无比,虽看到皮肤崩裂,陈纨此时却丝毫没有感到痛意。

“你猜,我会拿你怎样。”

熟悉的声音传来,此时却带上陌生的清冷与肃厉。

季淮闻声望去,瞬间如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眼里冒出了星星,喜出望外道:“灵台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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