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绪渐清忍住想带着姜潇潇去找掌门人的想法让她说下去。
“其实那天夏师叔喝醉了以后是我自己进到她房里去的,因为我不喜欢他跟师尊走得太近,我讨厌他!这种人被人人喊打才好!恶心死了!我半夜起夜,看到他偷偷摸摸进师尊的房间里去……”
“我跟着一起去的,”姜潇潇喝了一口酒,嘴巴叭叭开始如实道来,“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之后…之后我看见他居然…居然亲师尊!恶心死了!”
听完绪渐清没什么表情,拍拍她的肩膀,“回去睡觉,卫视知道。”
姜潇潇稀里糊涂地往前走两步才传来一声,“哦。”
半晌她又道:“师尊不生气吗?”
绪渐清眼睛温和,“怎能气?”
闻言姜潇潇慢慢吞吞地走了,绪渐清一个人站在那,手指摩挲着玉笛,“我何尝不是呢。”
翌日。
夏尽忧揣着手站在酒楼大门口,在酒楼里闷了一段时间,他想出去走走。
搞一搞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阿念想跟着去,夏尽忧说:”你跟着一起酒楼还开不开了?”
阿念气得跺脚。
夏尽忧买了一辆马车,自己变了个小纸人驱使马车,他自己悠闲地窝在里面看风景,吹着透过帘子跑进来的风。
路过一处树林,马车猛然颠簸,差点把马车内的夏尽忧掀翻。
几个壮大汉,穿着黑色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罩。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脑子进屎了吧。
夏尽忧不由得吐槽,“大热天也不觉得热得慌…”
话没说完就被大汉里的一名男子用布塞在嘴里。
传出去给人笑死,堂堂一个修仙的被绑架了,还是那种壮汉。
在夏尽忧被堵住嘴的时候他就把小纸人收回来了,那几名黑衣大汉就着他的马车赶路。
他叹气,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呢?没事非要招惹他干嘛呢?他脾气很好吗?
正想着,他觉得嘴里塞抹布这种事情傻透了好吗?他tui了一声,“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
黑衣大汉见他吐了嘴里的抹布,邪笑了两声从怀里拿出一打粗绳来,“你以为我们只有那块布吗?我们还有绳子。”
夏尽忧:“……”
这作者能不能别把人写得那么傻气,一根普通的绳子绑他一个修仙的。
脑子瓦特了吧?
夏尽忧翘着二郎腿坐在角落,这绳子其实他轻轻一扯就能断,但是他就是要装,看看他们要搞什么。
没一会几个黑衣大汉和一个夏尽忧来到一处山坡寨子。
几人当中有一个袒胸露乳的大块头,夜行衣都被他穿炸线了,腰间露了一圈肥肉出来,走两步还能弹两下的那种,他把夏尽忧从车里拉出来。
夏尽忧稳稳站在地上,身子往后靠了靠,靠在马车边上。
大块头乐呵呵地大跨步往前跑,边跑边喊:“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俺们给你虏了一个大美妞儿来了!”
半晌里面走出个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子,穿戴都是那种山贼的衣服,但不妨碍他长得帅气,可以说是和他有的一拼。
不,和绪渐清有的一拼,他是四海八荒第一美男,不容反驳。
那大当家也在打量他,看了好一会,一巴掌拍在他炸线哥的头上,“这他娘的是个男的!你给老子找个男的来给你们当压寨夫人!?”
炸线哥被打也不气,脸一个劲儿往夏尽忧面前凑,他到底要看看这是何方妖孽,竟能跟女子相比。
夏尽忧脖子使劲往后仰,他就使劲往前凑。
夏尽忧别过脸去,手在袖子里轻轻弹了一下,炸线哥一个不注意踩到一颗小石头,摔了个屁股蹲,“哎哟!他娘的谁暗算我?”
夏尽忧莞尔转头看别的地方去了,他怕他笑出来别人就知道是他干的。
大当家嫌弃的踢了他两脚,“赶紧给人松绑!额…这位怎么称呼?”
夏尽忧转回来,“本…我姓夏叫夏悠悠。”
几人很快给他松绑,夏尽忧抖了抖衣袖,大当家道:“我叫何以,夏兄弟,我弟兄们把你误会成女子了,留下来吃顿饭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有饭不蹭白不蹭,他嘴上客气身体却诚实地往里走,“那多不好意思啊,那就打扰了。”
“成,爽快,”何以赶紧吩咐弟兄们,“快去把吃的送上来,给夏兄弟赔罪。”
几人连连应是。
少顷上了一桌子火红火红的菜色,何以豪迈道:“别客气!吃!”
一顿饭,何以就把夏尽忧当成朋友了,对于夏尽忧来说,朋友这两个字很轻贱,每当他被诬蔑时,他那些“朋友”都会逃之夭夭恨不得不认识他,或者说觉得他很牛逼,这些事都敢做,然后慕名而来出事撇清关系。
对此夏尽忧保持嗤之以鼻的态度。
吃完饭何以又说是兄弟就要一起喝酒,夏尽忧并不想喝,但是想一想在这种世界里多个朋友多条路,死也不会太难看。
俩人从中午喝到傍晚,何以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叫都叫不醒,他那帮兄弟也倒一块。
一个人干翻一帮土匪,他美滋滋地走在下山的路上,背着手嘴里哼着小曲儿,“oh~翠花~面对我不敢回答~oh跪下问你为啥~oh~翠花~我的姑娘oh~翠花~在哪儿~”
猛然,他脚步一顿,远处十几个蒙面大哥,背对着他。
怎么?他是个香饽饽吗?走哪哪有人找他麻烦。
夏尽忧不太敢动手,毕竟他之前才一个个试过他有什么法术,也不是怕,就是怕起猛了给人搞完球了麻烦就大了。
那几十个蒙面大哥齐齐转过身来,即使没有脸,但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感觉,夏尽忧判定他们是杀手,谁大晚上赌他闲的没事干。
夏尽忧挑眉,“你们可知本座是谁?”
杀手里看上去最像领头羊的那位,“自然是知道的。”
夏尽忧双手在身后轻轻摩挲,他没有把握杀得过这些人,“你们背后那人真是不怕我查到然后报复他?”
杀手:“这作为下属的不敢揣测主人的心思。”
夏尽忧嗤笑:“好狗。”
杀手头子嘴角抽了抽,给小弟们使眼色,他们立刻拔出身上的武器对准夏尽忧。
夏尽忧站在那一动不动,几人很快围在一起把他团团围住。
夏尽忧闭上眼睛,半晌他叹气:“本座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夜景不看,非要来招惹我呢。”
这像是问句,从夏尽忧有空说来听着竟有些觉得他们找死的意味。
杀手头子点头,那些人手里的刀朝着夏尽忧面门挥来,他三两下躲过那些刀,还有一个站在不远处等着他,见他脱离包围便向他冲来。
反光的刀锋逼向夏尽忧脖间,夏尽忧往后仰,全身灵力快速运转,他往后移了好几步,然后轻飘飘地停下。
“哎,本座可不是以大欺小,我估摸着你们辈分加起来都没我大,可能还得喊本座一句祖宗呢。”夏尽忧说。
那群人里不知道谁呸了声,“放屁!”
夏尽忧无所谓,“行行行,当我放屁给你闻。”
说着再次冲上来,作势要给夏尽忧一击,夏尽忧运转灵力给自己招出一把剑来,当下那一击,反手一掌打在那人胸前。
顿时飞出几米远。
只见夏尽忧手指掐诀,在那把剑上画了一道符,那把剑的剑身散发出一道白光。
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着剑,整个人腾空起来,他轻轻掂了掂手中的剑,很随意地扫出一道月牙形的剑光,树上的树叶被这力道弄得簌簌作响,想摇摇欲坠的刀片,飘落下来。
看着很憔悴,但落在人身上实打实给他添上了好几道口子,没几下那些人全倒下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夏尽忧“啧”了一声,“有点弱啊。”
他大袖一转,将他的剑收回,从空中落下,在地上稳稳站住,他拍了拍衣服,很嫌弃的样子,“恶臭的血,真刺鼻。”
夏尽忧抬脚作势要走,身后却传来啪啪啪的鼓掌声,他转身看去。
那人身穿玄衣,眉心一道印记,看上去像是魔族的印记,“不愧是万法宗出来的人,夏尽忧好久不见。”
夏尽忧:“我们见过?”
闻言那人也不恼,只是笑笑,“夏尽忧,万法宗美男二人组之一,久仰大名。”
夏尽忧疑惑:“本座不是万法宗的人,敢问阁下是?”
沈子南拱手,“失礼,在下沈子南,魔教新任教主。”
夏尽忧颔首,他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没什么事就是想睡觉,“我和万法宗没半点关系,我也不想扯上关系,有事儿没?没事儿我要睡了。”
沈子南莞尔,舔舔嘴唇,“没事,单纯觉得你长得很符合我的口味。”
“哦?”夏尽忧揣手,“那么沈教主,喜欢就要去争取。”
说完转身进入他开的一道捷径中,头也不回的走了,剩沈子南一人站在那。
沈子南气笑了,听说是魔族的恨不得提刀就砍,这人怎么那么无所谓,就不怕他给他弄个毒?
夏尽忧没走多远,在一条河边的大树找了个刚好能睡下一个人的树杈躺下。
他今天被掳走,吃饭喝酒,到傍晚,还被一群上赶着找死的堵在树林里,现在好了他迷路了,客栈都找不到只能找棵树将就一晚。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数五个数,当数到4时他身边出现一道白影。
绪渐清如往常那样站在旁边盯着他看好半晌,默默地俯下身去在夏尽忧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再慢慢往下到唇上。
没什么动作,两张嘴就那样贴了好一会,绪渐清才分开,他大手抚摸着他的唇轻声细语的说:“无忧,我知你被冤枉,你一走了之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会将姜潇潇如同你当年那样逐出师门。”
周围只有蛐蛐儿的叫声和绪渐清的声音,夏尽忧的呼吸很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我知你心里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