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一寸

一寸

    一寸

  • 作者:雪碧oo分类:现代主角:孟雏 裘寸晖来源:废文时间:2023-06-05 16:48
  • 《一寸》是一本由作者雪碧oo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孟雏裘寸晖是小说中的主角,一寸主要讲述了:孟雏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就是他睡眠质量特别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好好睡觉。
  • 立即阅读

精彩段落

“哈哈!你输了,快喝!”

“你他妈的!”

音响里滚落出重重的听不清的歌声,混乱的对话夹杂着不间停的咒骂,酒杯推来推去,就是没敢推给坐在人群最中间的那位。

那人留着寸头,穿着无袖的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线条精悍,上面甚至还留着没处理过的伤口,确实一看就不好惹。

不知道又是谁笑嘻嘻地凑了进来,一看见他,就满脸八卦地喊道:“裘哥,那小白脸又来酒吧找你了,在门口站着呢,你不把人喊进来?”

没有回应,不知道是不是没听见,顾谌又喊了几遍:“裘哥?裘哥?”

喊到第三遍,裘寸晖才终于懒散地挑了挑眉,抬起脸看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说:“你对他很感兴趣啊,叫进来给你玩玩?”

顾谌闻言也没拒绝,还笑得更灿烂了:“好啊。”

裘寸晖盯了他几秒,然后勾了勾嘴角,又说:“那你把他叫进来。”

一桌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和裘寸晖熟的已经察觉到了裘寸晖埋在那笑意里的阴恶,但马上就要吃到苦头的顾谌显然还没察觉到,转身就把那位“小白脸”孟雏领了进来。

孟雏乖怯地跟在顾谌后面,身上还可笑地穿着校服,在这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他自己仿佛也意识到了,手不知所措地抓着衣摆,眼睛不停乱瞟,但一看见裘寸晖,那双眼睛就定住了。

裘寸晖冲他勾勾手指,他犹豫了一下,顾谌突然在他腰上推了一把,没收力,满是恶意地,看着他狼狈地踩上别人的脚,摔趴在地上,还撞倒了桌上几个酒杯。

本就脏乱的校服又浸上酒渍。

裘寸晖没什么反应,俯身拉过孟雏细得可怜的手腕,将人直接拖了过去,然后松开手,说:“爬起来。”

孟雏憋住眼泪,手几次试探不知道该往哪撑,最后干脆抓着裘寸晖的腿爬了起来。

裘寸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倒满,塞进孟雏手里。

“喝了。”

那声音又低又冷,在这种环境里竟然格外清晰,孟雏垂眼盯着杯子里透明的液体,紧抿着嘴唇听自己急促的心跳。

他从没喝过酒。

见他半天不动,裘寸晖才笑了,掌心拍拍他的脸,说:“不喝吗?不喝就滚。”

“……喝。”

孟雏还没喝,嗓子就已经哑了,纯粹是被吓的,但他还是在那道戏谑的视线里抬起了下巴,一口气把那酒全部灌进了胃里。

很辣,很呛。还很疼。

从舌头连着喉咙一路到胃,通通都是这种感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好像要爆炸,孟雏忍住不张开嘴吐出热辣的舌头,好在空气里排解掉一点痛和辣,只是捂着嗓子疯狂地咳。

但裘寸晖却好像是得了趣,不仅没有同情他这副可怜模样,还再次把酒杯倒满,让他再喝。

孟雏捏紧杯子,没有丝毫迟疑,干脆利落地仰头就灌。

恶心与反胃终于要压不住,孟雏的喉咙痉挛几下,低头就要吐,裘寸晖面不改色地伸手从他后脑勺绕过去,捂住他的嘴,淡声威胁:“要是吐我手里,你就完了。”

孟雏只好流着眼泪不住地吞咽,让那些反涌上来的液体再流回去,这实在太难受了,他下意识抬手抓住裘寸晖捂着自己嘴的手臂,又似推开,又似抓得更紧。

而裘寸晖只是捂得更重。

最后看着孟雏晕倒在自己脚边。

酒桌旁围着的人都默下声来看着,只有顾谌不知死活地又叫嚷道:“诶,怎么两杯就不行了啊?这种水平还敢来找裘哥啊?”

末了又补道:“既然都晕过去了,不如给我玩玩?”

裘寸晖没看他,手臂撑在膝盖上,只认真地盯着孟雏苍白脆弱的脸,点点头,说:“行,你过来。”

顾谌便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弯腰要把人抱走,手刚一伸,裘寸晖就抓住他的肘弯用力一扭,惨叫声混着音乐声格外刺耳。

裘寸晖抬起那张还在笑的脸,眼角的伤疤好像在召告他的险恶,对着顾谌轻轻地说:“你真觉得你有资格碰我的东西?”

他松开手,无视顾谌痛苦不堪的表情,弯腰把地上的人拽起来扛到肩上,径直离开了。

——

孟雏的小腹抵着裘寸晖的肩膀,随着裘寸晖的脚步一颠一颠,没一会就被逼醒了,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蹬着腿要从裘寸晖身上下去。

裘寸晖啧了一声,也没客气,腰一弯直接把人甩到了地上,孟雏来不及喊痛,头一扭就开始吐。

裘寸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了叼进嘴里,似笑非笑地盯着。

“跟我这么多天。”

昏暗的巷口,他声音阴沉沉,在空气里晃着,孟雏后背发僵,咬牙忍住不敢再吐,感受到那声音贴近了他的后背。

裘寸晖蹲着身子,烟头举在他脸侧,中指弹了弹,落下一点火星。

“真烦人。”

“看来那天不该多此一举。”

孟雏抖了抖,回头看向裘寸晖,裘寸晖冷漠地与他对视,扔掉手里的烟站了起来。

“别再跟着我。”

他抬脚要走,被孟雏拉住裤脚,下意识就想踹开,结果脚尖忽地一沉,孟雏又晕了,又倒在他脚边。

裘寸晖闭了闭眼,心里烦躁到极致,磨了磨牙撇脚就走,没走几步又转身回去,极其不愿地将人再次扛到肩上,带去了酒店。

他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熟睡的孟雏抽了五根烟,还是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三番五次地要“多此一举”。

口袋里的烟没了,裘寸晖把打火机啪的一声扔在孟雏雪白的脸上,孟雏闷哼了声,侧头把脸埋进枕头里继续睡。

他嗤笑一声,转身去浴室洗澡,烦人的“小白脸”差点吐他身上,他受不了。

本想着洗完了就走,路过床边又鬼使神差地坐了下来,孟雏脸上有着打火机砸出的红印,看来他刚刚确实挺用力的。

但还是睡得那么香,裘寸晖多看了一会竟然也困了,这是难得,为了捕捉这点睡意,他把孟雏往那边一推,掀开被子就躺上去要睡觉。

没想到真睡着了。

本一夜无梦。

临近要醒的时候,裘寸晖又做了一个很短的梦,甚至不像是梦,而是突然闯入脑子里的回忆。

躲在巷子里的孟雏蜷着腿往伤口上小心翼翼地倒酒精,左手袖子胡乱卷着,外套和里面衣服的一起卷,鼓囊成一团,显得本来就细的手腕格外细,好像连酒精都会拿不稳,往腿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倒。

疼得咬牙,脸颊绷着,手脚都发抖,看起来要哭,但就是没哭。

裘寸晖想去巷子里抽烟,碰见了,孟雏一听见脚步声就吓得往墙角缩,盯着裘寸晖看了几眼发现他不是自己以为的人后才松了口气,也不知怎么就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像是刀划的。孟雏犹豫了一会,然后把手里的酒精朝他递了过去。

他挑挑眉,走过去接到手里。裘寸晖太高,孟雏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看一眼收一眼,收一眼看一眼,那么容易好奇,又那么胆小。

裘寸晖笑了声,孟雏愣了片刻,也冲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看他把酒精瓶口冲着手臂上的伤口,轻轻点头,然而下一秒那瓶口却转了过来,正对准着孟雏腿上的伤口,哗哗地倒。

“啊……!”

孟雏措不及防,尖叫了声,又急急压回喉咙里,手指挡住腿疼得倒抽气,终于哭了。

裘寸晖又笑了两声,扔掉酒精就走了。

没想到当晚又遇到孟雏被几个人摁在地上踹,嘴里叫骂着说婊子胆变大了,竟然敢用钱去买别的东西。

裘寸晖想,该不是那瓶酒精?

本着自己下午把人偷偷买的酒精给扔了,裘寸晖掂了掂手里的空酒瓶,上去就敲了一个人的脑袋,也没管是谁,敲完了也不说话,晃了晃手里剩的碎瓶颈,视线在人群里荡了一圈。

那些人又不是不认识他,被敲晕的同伴都没管,转身就跑了。

裘寸晖瞥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孟雏,转身走了。

后来孟雏缠上他,跟着他,找上他,他也是这么不冷不淡地瞥人一眼,转身就走,几次都留给人背影。

而孟雏像哑巴,从不开口说话,只是被踹开了,下次又黏上来。

裘寸晖在自己无名的烦躁中醒来,一扭头,孟雏还在睡。这次他没再管,起身下床去退房,离开得干脆利落,最后还是服务员查房的时候把孟雏叫醒的。

孟雏懵懵的,吓得冲服务员鞠了几个躬,看见地上的打火机,应该是裘寸晖的,他弯腰捡起来塞进口袋,脚步匆乱地跑出酒店。

——

裘寸晖在网吧里正打得火热,附近的学校准时打铃下了课,是放学了,过了半小时,他一扭头,孟雏果然又来了。

扒在门口,只露半张脸,就那么盯着他,也不出声不说话。

裘寸晖啧了一声,觉得孟雏是还在自己这里没吃够教训,才会不听警告,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

他眯眼和孟雏对视了一会,孟雏被看久了,就怯怯地把那半张脸缩回去,扒着门的手却还在那。

裘寸晖取掉头上的耳机,站了起来,走出门口手一伸,拽住那手腕就拖着人走。孟雏踉跄着努力想要跟上,他刚要说点什么,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曾经见过的欺负孟雏的那群人,看样子是跟着孟雏过来的,他心里就明白了点什么。

他扭头看向孟雏,眼神锐利而阴鸷,冷笑着问:“想利用我啊?”

孟雏看着他不敢说话但也没摇头,裘寸晖舌尖抵着上颚轻轻点了两下头,说了声很好,然后猛地拽着孟雏向着那群人走去,孟雏吓得发起抖来,挣不开逃不掉,终于肯开口说话:“不要……不要……求你……”

裘寸晖全当没听见,走到那群人面前后就把孟雏甩了过去,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抬抬下巴说:“想带走就带走吧。”

孟雏还想跑,脚刚抬起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攥住了头发,痛得呜呜叫了两声,混乱中打火机从他口袋里掉了出来,裘寸晖看了一眼,愣了下,片刻后出声喊停:“等一下。”

那些人便停住动作。

他指指打火机:“我的。让他捡给我。”

孟雏被人推了把,那人叫道:“去!”

他弯腰捡起打火机,瘸着腿走回裘寸晖面前,掌心摊开递过去。裘寸晖拿过打火机,低低地说了句,怎么又被踹了腿,不知道在和谁说,孟雏没听清,被裘寸晖捏着肩膀转过去,又要推回给那群人。

孟雏双眼通红脸色惨白,但不再挣扎,大概是心死了。裘寸晖在他身后说:“来把人带走吧。”

同样的招数。裘寸晖一幅要“送给你”的姿态,等人过来了,他抬脚就踹。

裘寸晖冲倒在地上的人笑了笑,捏着孟雏肩膀的手指动了两下,说:“我还没松手呢。”

“……”

那人没敢说话。

“不想给了。”他笑得随意又慵懒,“我留着玩玩。”

“以后别让我看见他身上有伤。败胃口。”

他这话暗示意味十足,孟雏没听懂,但那些人都听懂了,有人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死婊子,到处找人上。”

裘寸晖的视线瞬间定格到那人脸上,笑着问:“怎么,你上过?”

对方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冒了身冷汗,赶紧摇头说没有。

“那最好。否则……”

裘寸晖用手比划了下。

“我会亲手帮你剁掉。”

人被恐惧占满的表情特别精彩,裘寸晖很喜欢,他眯着眼欣赏了一会,才拽着孟雏离开。

孟雏还处在惊吓中,缩成一团又道歉又道谢,裘寸晖说:“原来你会说话啊,还以为是个哑巴呢。”

孟雏一下抿紧嘴巴又不出声了。

裘寸晖像刚刚那些人抓他头发一样,五指贴着他后脑勺猛地收拢,攥住他头发逼他看着自己。

“能说话就张嘴啊,不然玩着多没意思。”

裘寸晖满怀恶意地笑了笑。

“要是我玩着没意思,不就把你又送回去了吗?”

孟雏呼吸一滞,面前这人显然比那群人还要危险还要无法预测,选择投靠这个人,他受的伤就一定会少吗?或许更多呢。

如果更多呢。

“……我知道了。”

孟雏轻轻地生涩地开口。

裘寸晖满意地松开手,像是哄一只小狗一样随意地在那里又摸了两下。

“头发挺软。”

把人吓了两回后,裘寸晖得了趣就挥挥手要赶人走。

“滚吧,别跟着我。”

孟雏有些茫然,张嘴要说些什么,顿了下嘴巴又闭上了,然后垂着脑袋继续跟着裘寸晖走。

裘寸晖啧了声,不耐烦地回头看他,问:“听不懂我说的话?”

孟雏呼吸有些急,明明是怕他,却还要跟着他,被他这么凶了一下,胸口起伏更大,字音不清地说:“不,不是……要玩吗?”

“是……是没意思吗?”

孟雏抬头用红红的眼睛盯着他,带着压不住的哭腔问:“要把我送回去吗?”

裘寸晖低着头,借着黄昏的光看孟雏的脸,白白的小小的,一个打火机就能砸红半张脸,看得他手痒,又想用些什么东西去把那张脸从白磨弄到红。

“玩啊。”

裘寸晖笑:“你想玩?可以啊,我陪你玩。”

他伸手一把抓住孟雏的衣领,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俯身低头,鼻尖快要挨到一起,他说:“都是男的你也玩,你是同性恋吗?”

孟雏微微发着抖,没说话,他不知道啊,他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生活了这么久,他哪里品尝过喜欢的滋味,他没时间思考自己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男的女的又有什么差别,如果谁能让他活得轻松一点,他就喜欢谁好了。

但是他的喜欢有多贵呢?能换到这个吗?

等不到孟雏的回答,裘寸晖也无所谓地笑笑,道:“你是不是都不影响,我是就行。”

孟雏眼皮跳了两下。

“走吧。”

裘寸晖又带着孟雏去了酒店。

开房的时候他问孟雏家里人难道不管他,孟雏摇头说妈妈在外面工作,但做什么呢,他没说,这酒店前台的接待桌很高,他把下巴放在上面,用那种强装出的不在乎的表情说妈妈很少回来。

裘寸晖就不再问了,不再继续问一句那你爸爸呢,因为既然只强调妈妈很少回来,那就是爸爸没必要回来,或者不再回来了。

裘寸晖突然觉得自己捡了个没人要的小孩。

可他不会上演大善人的戏码。

——

进了酒店房间,孟雏就怕了,裘寸晖装作不知道,进了浴室去洗澡,洗完了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孟雏还呆呆地站在那,看见他出来,刚要盯住他,瞥见他光裸的上半身又赶紧低下了头。

裘寸晖眯了眯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又回了浴室,把剩下的另一条浴巾也拿走了。

然后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孟雏,扔进了浴室,并刻意嘱咐道:“洗干净点。”

孟雏磨磨蹭蹭洗了很久,擦干净身上的水后才发现没有衣服可以换,想起刚刚裘寸晖手里的那团浴巾,突然反应过来裘寸晖是想做什么。

孟雏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扭头呆呆地看向刚刚脱下来的衣服。

但这时候裘寸晖好像预知到了他的想法,敲敲门说:“你衣服太脏了。”

孟雏又扭头看向门,磨砂玻璃,透出一个人影,正侧身斜靠在门上,孟雏甚至能想象到那人嘴角的笑。

纯粹的坏与恶。不屑与戏谑。

那人影抬手又敲了两下门:“出来吧。”

孟雏鼻尖抖动两下,眼泪没有防备地往下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是他自己要利用裘寸晖,是他自己跟着裘寸晖,是他自己对裘寸晖说,不是要玩吗?

那些人骂过的每一句婊子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脑袋好像要爆炸,然后耳朵里开始重复那句话,死婊子,到处找人上。

死婊子,到处找人上。

孟雏咬着嘴唇,快要呼吸不上来了,裘寸晖开始倒数,三,二。

“一。”

孟雏向前两步,打开了门。

裘寸晖垂眼看着他哭红的脸,顿住片刻后低声笑了。

“逗一下就哭。”

然后打开手里的浴巾,从孟雏肩上绕过去,包裹住,拢进怀里,低头,亲上来,带着热的气息和比浴室里要冷的空气。

孟雏第一次和人接吻,眼睛也不会闭,眼泪还没流完,蹭到了裘寸晖的脸上,裘寸晖啧了一声,拇指有些粗暴地从他脸颊上蹭过去,接着颇为不耐心地下令:“张嘴啊。”

孟雏有些迟钝,裘寸晖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他闷哼了声,乖乖张开了嘴。

不过只张了一点,其余全是被裘寸晖用舌尖顶开,还是不满意,就伸了手指来,蛮横地搅动,又用食指中指夹住他的舌尖拉出来,笑着告诉他:“以后接吻,我说张嘴,你就得这样,懂了吗?”

孟雏红着脸点头。

裘寸晖拽着他去了床上,他被摔在床头恍了恍神,刚被裹上的浴巾又被扯掉了,他并不适应这种感觉,眼泪又流出来,用力地哽咽了两声,像在害怕地叫,裘寸晖没管,分开他的腿用膝盖压住,掐着脸又吻上去,裘寸晖在他这里尝到了趣,便忍不了了,就像每次发病的时候裘寸晖都会疯狂喝酒一样,是一种无法抑制的神经冲动。

孟雏呜呜咽咽,想伸手去推,胸口却赫然贴上来滚烫的掌心,接而用力地掐了一把。

孟雏痛呼了声,哆哆嗦嗦收回了手,刚被掐过的地方又痛又麻,裘寸晖撑起身子,俯视着他,要他张嘴,他慢吞吞张开嘴,却没有乖乖伸舌头,胸口就又被掐了一把。

痛得狠了,孟雏竟然也会开口求饶:“对,对不起……”

裘寸晖笑了两声,仿佛听他说话很有趣似的,还好心地低头帮他吹了一下,但只是更痒,没有疏解任何的痛。

孟雏又张开嘴巴,舌尖探出一点,裘寸晖把手指伸进去,模拟某种频率在抽动,孟雏哪受过这些,简直比被打还要难受和煎熬,忍到了极限,涎水流了一下巴,只好抓住裘寸晖的手腕抠了两下。

裘寸晖抽出手,盯了他一眼,他感到危险,被裘寸晖猛地翻过身去,便崩溃了,发着抖要跑。

而裘寸晖只是在他屁股上掀了一巴掌,然后抽了张湿纸巾擦干净手,躺倒在他旁边,说:“睡觉。”

孟雏懵了好一会,一直抖个没停。

等冷静下来了,才软着嗓子说:“洗脸。”

裘寸晖不理他。

他朝裘寸晖靠了靠,声音压得更可怜:“洗脸。”

裘寸晖啧了声:“去。”

同类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