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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我的月亮居案

你才是我的月亮居案

    你才是我的月亮居案

  • 作者:骑猪上高速分类:现代主角:居案 况鹭来源:不可能的世界时间:2023-06-03 10:54
  • 骑猪上高速所著的纯爱小说《你才是我的月亮》,原创小说你才是我的月亮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居案况鹭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况鹭之前为了自己的所爱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但现在他没有和之前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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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段落

再次醒来的时候,况鹭睁开眼对着天花板发了好半天的呆。

还活着。

他僵硬的转了转眼珠,看到旁边有个空白床位,整个病房只有他一个人。

况鹭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去够桌上的水杯时却不小心把杯子碰到了地上。

咣铛一声,水慢慢在地板上洇开。

右手传来细密的疼痛,他僵直的躺了会,没去看自己的右手,好像只要他不看,手就没事。

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男人穿着白色长外褂,前面兜里还别着根笔,面色沉静,他十分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

况鹭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恍惚,男人刚进来时,他竟然觉得有一丝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这张脸。

不过他盯着看了会儿,又觉得那种熟悉感好像清风一吹,轻飘飘的就散去了,不管他再怎么看也找不回刚推开门时那种乍一眼看到的感觉。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用一些特殊方法了。”男人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毕竟我的时间十分宝贵,半小时后还有台手术,抽不出多少来看你睡觉。”

况鹭:……严谨些来说,是昏迷。

“你是我从破房子里捡的,医疗费也是我出的,你的手被刀划了两下,又被硬物砸了,骨折而且肌腱断裂,引起手指主动的屈曲或者伸直功能障碍,骨头跟血管神经都给你接上了,打了几个钢板,好了以后不会影响你吃饭。”说着他顿了顿,“但也仅此而已。”

再要去画什么过于精细的东西应该是不可能了。

“手术费住院费什么的加起来是15788,你应该是没有医保,我给你取个整,15800,你转我就行。”男人说着掏出手机,点了两下后将微信收款码横在了况鹭面前。

况鹭在那个黄橙橙的收款码上看了眼,上面显示“在世华佗(**绪)”。

“医生。”况鹭咳嗽两声,声音干涸沙哑,“我想喝水。”

医生皱了皱眉头,“这不在我工作范围内,你可以叫家属来。”

“我没有家属,医生,麻烦你了。”

说着他虚弱的闭了闭眼,脸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来。

李文绪拧着眉头去给他用一次性杯子倒了杯水。

他只倒了小半杯,放在桌上的时候因动作过于暴躁,里面的水来回晃了晃,在桌上留下了一两滴。

况鹭拿起来一口气喝光,水渍将他的唇润出来了一点血色。

李文绪又把他黄橙橙的收款码发过来,“现在转吧。”

“我手机丢了。”况鹭抬头看着李文绪,表情无辜,“医生,我被绑架了,你帮我报警吧。”

李文绪:……

他嘴角已经抿的很平了,看着好像马上就要发火,他额头突突的疼,“你没钱?”

“没有医生,我手机不见了,银行卡如果我没记错可能还有个一两千的,”他说着要下床,动作笨拙缓慢,“你要是需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取。”

李文绪冷眼站在一边,沉默着没有出声。

见没被阻止,况鹭又慢慢坐了回去,一副力竭的样子,“伤得太重了医生,我动不了了,医者仁心,你不会真的现在让我去取吧?”

说完也不等李文绪回答,自己闭上了眼好像要睡着了。

“医生出去的时候麻烦关下门,谢谢。”

过了半分钟,李医生走了,还伴随着巨大的摔门声。

况鹭睁开眼,目光不明的盯着门口看了会儿。

况鹭报了警,警察找他了解了下情况,还把他的手机给找着了,除了屏摔碎了点,别的没事,当时李文绪正好路过,还特地问了转账功能是不是没问题。

手机上有几条短信,靳司阳发来的,说要出差,然后就没了音信。

还有几个电话是宋臻打的,没接通。

然后还给他发了消息说靳司阳跟宋瑾乐出国旅游去了。

“发什么呆呢?”李医生再一次掏出了付款码,催促的往前一递,“快点。”

没有搭理已经快要伸到自己脸上的付款码,况鹭笑了笑说,“医生,你是怎么捡到我的?”

“我见你也不是骨科的医生,怎么替我垫了医药费呢?”

李文绪面不改色的说,“捡到你就是路过,医药费也只是我心地善良罢了。”

况鹭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才拿出手机把钱还了回去,“那真是多谢医生了。”

李文绪拧着眉头,不可置信的念出转过来的数字,“15787.63?”

况鹭“咳咳”两声,严谨道,“我去核实了单子,就是15787.63。”

李文绪气笑了,“我这两天给你跑腿买饭打水买药,连个小费都没有?”

“医生你心地善良,乐于助人,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也很敬佩像李医生这样的白衣天使。”

李文绪:……

况鹭没家属照顾,平时生活多有不便,李文绪虽然很嫌弃,但他每天都会过来,这让况鹭很是惊奇。

中午李文绪带着三菜一汤的保温盒来,况鹭坐在病床上,吃着李文绪买来的小水果,笑眯眯道,“李医生又来了?”

李文绪把保温盒往桌上一拍,拿着小计算器就开始算,“这顿饭是89,加上前几天的饭钱一共433。”

不管况鹭问什么,李文绪都说自己是个善良的医生,虽然况鹭不信,但李文绪似乎觉得自己隐藏的特别好。

太善良了,为着个素未谋面的病人居然比隔壁床大爷的亲儿子都上心。

李文绪坐在椅子上剥着橘子,把橘子皮剥成大小相同的瓣,见况鹭在病床上躺的如此悠闲,忍不住想戳戳他痛处。

“我可告诉你,你这手以后画东西费劲。”

况鹭并没

李文绪冷笑,“你有空不如担心担心自己,凶手到现在都没找着,我看你也不着急。”

况鹭垂下眼,香甜的橘子汁从喉咙里滑下去,沉默了好半晌才叹息般的轻声开口,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找不到的。”

“你说什么?”

“我说橘子真甜。”

见况鹭还要去拿,李文绪一把抢过,“少吃点,吃多了上火。”

况鹭毫不留情的戳穿他,“是李医生你不想给我剥吧。”

……

况鹭在医院住了三个周就走了,走的时候李文绪差点没给他办个欢送仪式。

况鹭说,“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李医生。”

李文绪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况鹭左手拿着各种单子脚步不停的出了医院,他来是一个人来的,走也是一个人走,期间甚至没有任何家属朋友亲戚来探病,桌子上摆的果篮全是李文绪给买的。

好在李文绪没有给他买打了折的不新鲜水果。

见他走了,李文绪心情大好的回了自己科室,准备摸会儿鱼放松一下,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乎,手机忽然亮起来了,一看那个号码,他头都大了。

一接起来,李文绪质问,“你小子怎么又摸到电话了?你都没有时间限制的吗?!”

对面不搭理他,直接问,“今天他吃了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李文绪把手机声音调低两个度,然后才说,“他出院了。”

“出院了?你不是说得住两个月吗?”

李文绪语气颇有些遗憾,“我留了,没留住。”

“住院这是小事儿吗!他脑子是不是生锈了?”那边骂骂咧咧半天,最后停下来歇了会儿,又问,“他真没什么事?”

“真没事,就是手给摔了一下……一点都不严重。”

因为隔着电话,对方并没有看到李文绪脸部表情不太自然。

“真蠢,自己走个道都能给摔了。”

“对了,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女人男人,女生男生什么的,14岁以上,50岁以下的都算。”

李文绪木着脸,看上去已经没了什么说话的欲望,“没有,一个没有。”

“那就好。”

李文绪打开记录的小本子,看着上面被一笔划了的数字说,“不过这人还不错,把欠我的钱都还清了。”

“什么?!”对面又开始暴躁起来,“你不是说他没什么钱吗?那你还敢要!”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给我你给我吗?”

“放你的狗屁,我哪儿有钱!他是我的人,花你点小钱怎么了,你就他妈的抠吧。”

对面对李文绪这种趁火打劫的行为十分生气,并挂掉了电话。

……

回公寓时,屋里没有一丝人气,冷得要命,茶几上落了灰尘,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并不刺目的夕阳光从玻璃透进来,无力迟暮的照在地板上,空气中浮动着缓慢跃动的尘埃。

况鹭把装着旧衣服的袋子往沙发上一丢,连鞋也没换就去开了画室的门。

将画架上的白布掀开,里头是一副半成的水彩画,画的正是窗外的晚霞,当时随笔一画,那种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况鹭哼着歌把各色颜料搬过来,将调色盘和画笔重新涮了一遍后坐在了椅子上。

白净的调色盘上混杂了一些颜色,调好想要的颜色,况鹭准备落笔。

笔尖落在画布上时微微颤了下,哼歌的尾音慢慢消散在空气里,他咬着牙画了两笔,嘴角的弧度慢慢抹平了。

不对。

不是这里。

不是这个地方。

颜色超出去了。

况鹭下笔忽然重了些,疼痛从右手钻心的蔓延至整个身体。

他的额头出了薄薄一层冷汗,一道刺目的蓝紫色从画布中间油墨重彩的滑了下去。

整幅画完全被这道色彩给割裂了,好像谁家的倒霉小孩在画展上用喷漆随意搞着破坏。

况鹭心平静气的收回画笔,他用左手拿着在桶里慢慢涮了涮,浓重的颜色瞬间洇在水中,只几秒就把水给搅混了。

他在椅子上安静的坐了会儿,光线很快就暗了下去,挺直的背影显得僵硬又脆弱,他像是毫无生气的雕塑。

没关系。

画画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爱好罢了。

他还有热爱的工作。

不就是手绘画的难看些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鹭慢慢站起来,一不小心还碰歪了画架,架子跟地面摩擦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仿佛催化剂一般刺激了况鹭那颗濒死的心脏,无法抑制的烦躁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把画布拽下来撕扯,然后一脚踹倒了画架。

巨大的声响如同喧嚣战场,他几乎憎恨的拽下屋子里所有的防尘布,用并不灵敏的左手拿起地上的颜料向昔日他用心琢磨的画作尽数泼去。

如同一头掉入陷阱的困兽,除了自我伤害般的挣扎,他什么也做不了。

况鹭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曾经绘画的右手颤抖不已,而作恶的左手留下了难看又狼狈的颜料痕迹。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片难看的狼藉,喉咙哽了哽。

小时候他喜欢画画,爸妈给他报了不少补习班,还准备让他走艺考的路。后来家里出事,他再也没钱去艺考了,在靳家寄人篱下的读完高中后,他迫不及待的在大学学了自己喜欢的设计专业。

没想到现在还是画不成。

他再也不能把自己最喜欢的感觉呈现在画纸上了。

出了那扇门后,况鹭反锁了房门,然后抬手将钥匙扔进了垃圾桶。

他不会再踏进这间画室一步。

也许是太累了,他甚至没有收拾,就在略显潮气的床上缩着身体睡着了。

第二天助理给他打电话,小心的问他是不是今天上班。

况鹭觉得助理语气有些不对劲,但也没细想,换了件衣服洗漱一番就出门了。

到了公司,助理一看见他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况鹭随口问,“这几天工作怎么样?”

助理小心的看着况鹭的脸色,犹豫开口,“况工,你不在这几天,张经理抢了我们不少客户,尤其是你手底下的资源……基本都被他拿的差不多了。”

有表现出任何难过的情绪,只伸手到李文绪面前把橘子从橘子瓣上给抠了下来,自己咬着吃。

李文绪:……

“李医生怎么知道我会画画。”

李文绪沉默两秒,说,“……你无名指跟小指关节外侧有很重的茧子,我猜的。”

“是吗,”况鹭眼里透着笑意,“李医生猜的真准,不如去寺庙里当个算命的,或许比医生挣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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