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胥清川回到基地,副队已经吃完饭,坐在电脑面前直播。
听到有人开门,他头也没回地冲着后面喊“打包了没吃完的菜,要吃点不?”直到有人在弹幕里刷起老公,他才回头看,并笑着说:“噢,是相亲小王子啊,那你不用吃。”
胥清川坐回他的电脑前,确认副队的摄像头拍不到他,瘫倒在椅子上:“谁说我不用吃?”
副队惊讶:“你不是去相亲了吗?难道这次的相亲对象极品到我们相亲小王子连饭都吃不下了?”
“……连你都知道了?”胥清川想着他只是和符年见一面,也不会真的有后续,就没告诉队友。
“喏,已经有营销号发了,你前脚下播,微博后脚就推送给我了。”
比起电竞男神来说,胥清川相亲小王子的称号在圈内更加有名。
毕竟这么多游戏项目,帅哥选手还真不少,关于谁是最帅职业选手的争吵从未停止。
但相亲次数达到惊人的两位数,并且相到知名vlog博主还被做成视频大夸特夸的选手,放眼整个电竞圈,还真就这一位。
只要营销号没内容做了,就会把胥清川拉出来,盘点他的相亲对象。
隔着一个机位,胥清川都能看见副队直播间弹幕数量瞬间爆炸。
“你别带节奏啊,”他连忙澄清,“我们本来就没约吃饭。”
“那看来这次的对象还是没入您的眼啊,不好看吗?”副队一个振刀夺走对方的金武。
“好看,为什么这么说。”胥清川问。
“我不信,要是好看,你早就约人家吃晚饭了吧。”
胥清川看了一眼弹幕,笑了:“我哪次相亲对象不好看?”
他的本意是维护一下相亲对象,毕竟谁都不想自己相个亲就被其他人说闲话。
副队心直口快,没有恶意,但直播间的黑子就不好说了,断章取义拿出去又能带一波大节奏。
不过这话落到女友粉耳朵里,就变成了“再漂亮的相亲对象我老公都不喜欢,宠粉第一人。”
胥清川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发型,点开直播。
【老公!】
【相亲对象漂亮吗?】
【你怎么天天出去相亲,这个赛季拿冠军了吗,就想着出去见女人?】
【这么喜欢相亲,要不你退役回去专职相亲吧】
【你们队那个三号位也有女朋友吧,队长不正队友歪】
胥清川看着弹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从容地回答:“漂亮。”
顺手给骂他队友的人塞了30天禁言套餐。
【漂亮你不跟人吃饭跑来直播?】
【你小子,命真好。】
【你长成他那样,打职业,拿冠军,你也命好。】
【展开说说有多漂亮。】
【老公我不许你看其他女人!】
“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意思,所以就不约对方吃饭了。”
“好看,真好看,不是说大话给自己撑面子。”
“……以后还相亲吗?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胥清川关上弹幕助手,点开游戏:“再排两把。”
那天相亲结束的时候胥清川说“再见”,符年也很礼貌地回答了“下次见”。
听起来有些公事公办,于是接下来很长,两人都没再联系。直到再一个休息日的前两天,胥清川收到了符年发来的消息。
“您好,我是符年,之前跟您在咖啡厅见过一面的,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如果方便的话,想和您再见一面。”
胥清川第一反应感到意外,随后一想也正常,许多人相亲都吃两顿,认识吃一顿,拒绝再吃一顿,吃完散伙。
就是符年卡着他休息的点约他出门有点太巧合了。
“有的。”胥清川很高冷。
符年回复得很快:“有忌口吗?”
“不吃葱。”
没过多久符年发来一串链接,胥清川看也没看:“就第一家吧。”
两人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泰餐店,胥清川如果点开符年的链接看过,就会发现这是全市排名第一的东南亚餐馆。
而不是对着冬荫功表演发呆。
偏偏符年善解人意:“你不饿吗?”
“出门前吃过了。”
出门前不仅什么都没吃,甚至前一晚和副队打双排,一路俯冲,气得他晚饭都没怎么吃。
“没想到你还吃早餐,很健康。”
“哈哈。”
早餐是什么,没吃过。
与上一次见面不同,主动权悄无声息地从胥清川转移到了符年手里。
他的态度与胥清川的hr式对话有着微妙的差别。
“今天约你出来,没有影响你休息吧。”
“还好吧。”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可以。”
“上次见面你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以为你对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嗯……”
“——结果你半个月都没联系我,我怕影响你训练,只好等你休息了再约你。”
“抱歉……啊?”
胥清川此次神游到此为止。
刚刚符年说了什么?
他感觉听到了很直球的发言,但他不敢确认。
“哈哈,太忙了。”胥清川摸了摸鼻子。
这回符年没有搭话,毕竟牵只狗过来都能听出胥清川刚刚在敷衍。
胥清川抬头,对面的符年正低着头剥碗里的虾,碎发挡住了他的漂亮的脸,偏偏又能从发丝间看到他的睫毛。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对他的胃口。
这么好看的脸,怎么就来相亲了呢。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啊?”胥清川问。
符年还是没抬头,将剥好的虾放进碗里:“嗯,来之前阿姨有跟我说过你的情况。”
合着他妈对符年和盘托出他的情况,给自己的儿子介绍对象就是“爱打游戏”,这也有点太双标了吧。
想到这里,胥清川有些气愤,点他和他妈聊天的对话框,找到他妈通知他相亲的聊天记录——
他妈给他写了段小作文,符年的生平描述得特别详细,虽说大学之后的工作状况被一笔带过,但讲到外貌,他妈写了好长一段,甚至连用了三个感叹号赞扬符年的美貌。
是他自己看完年龄和性别直接跳到了“爱打游戏”。
一大段话他只注意到了打游戏。
胥清川的脾气下去了一半。
“而且,”符年慢条斯理地吃掉手里的虾,才接着说,“你很有名,稍微了解电竞的人应该都认识你。”
哪方面有名?
胥清川不敢问。
万一是相亲方面很有名呢。
“你也玩我们游戏吗?”胥清川问。
符年摇了摇头:“了解过,但没有玩过。”
“噢……”胥清川有些失落。
符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可能游戏打得好的男孩子对我来说,有天生的吸引力吧。”
“你说,当一个人跟你说,你游戏打得好很吸引他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与符年第二次见面的好几天后,胥清川突然问了队里的三号位这个问题。
作为队里唯一谈了恋爱的选手,三号位自然成了他的第一倾诉对象。
“男的女的?”
“男的。”
“他想跟你solo。”
“那,那要是女的呢。”
“可能想你带她打游戏。”
胥清川震惊:“你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三号位微微一笑:“五险一金交够十年国家给发一个。”
他今年十九岁,十年要从九岁开始交五险一金。
胥清川无语,转头就要离开。
三号位赶忙拉住他:“不然你想想,人要是喜欢你,为什么不喜欢你的脸,为什么不喜欢你的钱。哥哥的脸是人间瑰宝,哥哥的人是——”
“ok,可以了,打住。”
胥清川用嘴型无声地对着三号位说了一个“傻逼”。
后者一脸心满意足地回头继续练刀。
因为符年一句“有吸引力”,搞得胥清川有些心不在焉,平时的联系和训练赛赛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但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符年碎发间的睫毛以及那双漂亮的手。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
下午有一个短会,教练把一二队的队员叫到一起,往大屏幕上投了一张微博截图。
是官方对几个战队队员的处罚。
大概就是有几个队的选手,偷偷挂着马甲去参加了禁止职业选手参加的比赛,被人举报,处罚是禁赛八个月,每个人罚款数额不同,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教练将文件卷成一个桶,狠狠拍打屏幕:“八个月,八个月是什么概念?败者组不能参加复活赛,胜者组打不了总决赛,这几个月工白打,夏季赛也打不了常规赛,上不了常规赛没有战队会把你名字报上去,你这一年就废了!”
“糊涂啊——”他声嘶力竭,仿佛被处罚的是自家队员。
只是台下没什么人被他触动,副队刚往消消乐里充了20块买道具,3号位给女朋友发了一张又粉又甜的表情包,胥清川正在想符年。
二队的选手今年势头很好,从次级联赛打进春季赛常规赛,虽然落入败者组,但积分是败者组第一,只要复活赛不出问题,稳稳打进总决赛。
傻子才会去小比赛里做代打。
“不准代打参加比赛,不准做代练,不准去低分段炸鱼,不准带妹上分!”
三号位察觉教练话有所指,抬起头:“我女朋友又不玩我们游戏,她嫌画风丑。”
“开小号带弟也不行!”
会议结束,教练把胥清川单独留了下来。
“川啊,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有心事?”
胥清川没有否认:“是有点。”
“怎么了,是上次相亲的事?”教练看问题一针见血。
“……”
“你也不是刚开始打比赛的新人了,虽然在感情上你还算新人,但我相信你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胥清川点头。
他也觉得这样的他很反常。
“复活赛打完没多久就要打春季总决赛了,加油啊。”
“话说,”教练把胥清川堵在会议室门口,“你这次的相亲对象,真的很好看吗?”
“……”胥清川无奈,“好看。”
“比上次那个很有名的博主还好看?”
这次胥清川回答得更慢了,符年的脸、睫毛、手指在他脑子里过了个遍:“嗯。”
“提前祝你恋爱快乐?”
“我还,不打算谈恋爱。”胥清川说。
胥清川的电竞生涯并不算多传奇,高中毕业后他在一个fps项目的战队里打过一段时间青训,项目在国内说不上火,很多比赛都在海外进行,青训只需要打线上赛,他几乎没和正选选手见过面。
也是时机使然,他现在所在的项目横空出世,胥清川趁着游戏热度,登顶第一赛季天人榜,被战队招揽,顺利成为队长。
算下来他已经为战队效力了近四年。
这四年里,他没有一秒钟为其他事情分神。
就算被人做成视频,挂在热搜上,他也只是一笑了之。
胥清川告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应当亲自了结掉这段关系,及时止损。
这次他没等到休息日,在某天训练赛打完的下午,向教练提了外出申请。
说是申请,其实也就是发了个微信。
符年清闲在家,几乎没有犹豫地答应了胥清川邀约。
上次东南亚菜是符年付的钱,理由是胥清川请他喝了咖啡。
两杯咖啡七十块,一顿泰国菜吃了符年快六百。虽然六百对胥清川来说不算什么,但符年好像没在上班。
虽说菜几乎都是符年吃的——胥清川没想到看上去那么纤瘦的男人可以这么能吃,两人离开的时候桌上的菜都被他吃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一点都不急躁,令人赏心悦目。
要不是他吃不惯东南亚菜的味道,就着符年的样子,能吃下几大碗。
想到这里,胥清川紧急制止了大脑的自作主张,收回思绪。
为了报答符年的六百块,也为了让他的歉意更加有诚意,胥清川选了一家人均都不止六百的餐厅。
餐厅环境很好,古香古色,只是座位需要提前预约,胥清川拿的是大厅的候补号,还好前面有人没来空出了一桌。
座位倒是意外地安排在了落地窗旁。
为了不让符年白跑一趟,胥清川提前一个半小时来到餐厅,两小时后等到了匆匆赶来的符年。
“这次换你等我了,不好意思。”
符年似乎出门得很匆忙,额前的发丝还沾着水,整个人散发着湿漉漉的感觉。
“没事。”
胥清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让他心情愉悦。
胥清川把菜单递给符年,示意由他来点菜。
除开礼貌,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也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虽然打职业让他赚了很多钱,但他最熟悉的餐馆都罗列在了外卖软件里。
他虚心向三号位讨教,对方不耐烦地切出和女朋友的聊天框,给他扔来一个链接,包含餐厅预订流程和特色菜推荐。
始料未及的是,符年好像也犯了难。
他把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又翻回开头,翻到某一页,注视了许久:“这家店你经常来吃吗?”
符年声音弱弱的,脸蛋也红红的,看上去秀色可餐。
胥清川感觉他装到了,按捺住心中上扬的尾巴,毫不在意地回答:“还好吧,每个月会来个一两趟。”
符年点头表示知晓,他叫来服务员,指了几个菜,又将菜单递回给胥清川。
接过菜单一看,上面一张图片都没有。
这怎么点?
胥清川冲着服务员大手一挥:“就这样吧。”
等待上菜的途中,胥清川偷偷看了符年一眼,他的脸比刚才还红,单手撑着脸,整个人软趴趴的。
感觉到对面投来的视线,符年对上胥清川的眼睛:“胥清川,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
如果此刻符年问他好看吗,胥清川一定会实话实说。
好看。
符年当然没有自恋到问胥清川他好不好看。
他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你这么多相亲对象里,有几个人跟你一起吃了第三顿饭?”
胥清川的大脑一片空白。
符年知道他相亲过很多次了吗?他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我妈跟他说的吧。
那他,会不会因此嫌弃我?
他知道相亲市场上有一些人不喜欢相亲次数过多的,要么本人有问题,要么是爱挑三拣四的事儿逼。
符年,不会误会他是事儿逼吧?
“没有很多相亲对象,也没跟他们吃过三顿饭。”胥清川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朋友。
符年没说话。
胥清川有点急了:“是有谁跟你说我相亲的事吗?”
符年没想到胥清川会如此着急,他有些诧异:“没有谁跟我说过,我自己在热搜上看见的。”
“热搜?”
“嗯。”
“你还玩微博啊?”
符年无奈地笑:“虽然我是比你大几岁,但也没有老到和时代脱节的地步吧。”
胥清川已经忘记他今天叫符年出来干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为什么……”符年撑着通红的脸,慢条斯理地回答,“胥清川,我们一个月见了三次面,双方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给对方一个答复。”
胥清川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呢,对你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一开始就不会跟你见面。如果你觉得我不太符合你的要求,或者你喜欢年轻一点的,都可以直接说出来,相亲嘛,拒绝被拒绝都很正常。”
“我没……”
符年看上去温柔,每说一段话都会花时间认真思考,但胥清川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堪比打总决赛的那一天。
“虽说平时我们也不怎么联系,但是你为了拒绝我特意选这么贵的餐厅,其实没有必要。”
确实没有必要,符年这一段话说完,胥清川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是一点都吃不下。
符年要拒绝他了。
那他还会出去跟其他男人相亲吗?
相亲市场上男人相过太多次,会被当作事逼的。
胥清川摸了摸鼻子:“我没有要拒绝,我……”
符年点点头,却岔开了话题:“先吃饭吧。”
明明是一个五好青年不犯事不违法的胥清川,却在二十二岁的年纪体会了吃断头饭的心境。
他举着筷子端着碗,偷瞄符年。
符年也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脸好像也比之前更红了一点。
发现他在偷看,也就任由他看。
这么大大方方地看了几分钟,胥清川突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符年。”
“嗯?”
“符年,你是不是在生病?”
他不会把一个病人约出来,还要跟人家一拍两散吧。
“昨天有点降温,懒得加衣服,可能受寒了吧,小问题。”
脸都烧成这样了,能是小问题?
“那不行。”胥清川饭也不吃了,招手叫来服务员打包。
他拎着打包好的菜,问来符年家地址,站在餐厅门口打车。从餐厅园区出去到大街还有近一公里的距离,胥清川环顾四周,看到一辆违停的小黄车。
他把车推过来,拍拍坐垫:“等五分钟,没人接单我就推着你回去。”
符年哭笑不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呢。”胥清川一本正经。
幸而这次网约车给力,没两分钟就接单了,接单的位置就在园区门口。
胥清川一路护送符年上车下车,连司机都多看了他们两眼。
到了小区门口,他还不罢休,一定要送符年到家门口。
符年家在江边前阵子新开的楼盘,虽然套内面积不大但单价颇高,开盘的时候胥清川来看过,以他的工资还得打个几年才能买下一套。
跟着符年走进入户电梯,打开门直接就是他家的门廊,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骚动。
符年刷开房门,用一条腿顶住门缝,结果一只很小的狗从他脚下钻了出来,对着胥清川摇尾巴。符年伸手想抱起小狗,结果给了门里的大狗可乘之机,一只德牧从门里扑了出来。
它围着符年绕了好几圈,得到主人的摸摸头之后,屁股一横坐在两人之间,冷眼看着胥清川。
“我到家啦,谢谢你送我回来。”符年笑了笑。
“你好好休息,多喝——”胥清川连忙改口,“大睡特睡!”
好像也没有比多喝热水好到哪里去。
胥清川摸了摸鼻子,将手里的打包盒递给符年:“这饭菜也没怎么动,你拿回去热热还能吃。”
德牧抬头嗅了嗅袋子,尾巴狂摇。
符年没有接,他抱着胸,懒懒散散地靠在门框上:“这家店,虽然名气很大,但我也不建议吃太频繁,他家特色菜几乎都是海鲜和肉类,吃多了小心痛风。而且他家大厅的食材不够好,比不上包间的。”
“嗯。”胥清川连连点头。
“毕竟男人一过25身体就开始变老了。”
胥清川低头看着符年鞋尖:“你一点都不老。”
沉默许久,胥清川提着的打包盒的手一轻。
是符年接了过袋子。
他冲着胥清川微微一笑:“这次谢谢你的饭菜。”
胥清川心里炸开了一小朵烟花,他顶着比符年脸还红的耳朵说:“那我们下次见。”
走回基地,胥清川都感觉他像是在做梦。
明明是去拒绝相亲对象的,反而好像就快要拥有一个对象了。
半梦半醒地坐到机位上,三号位马上让他进队一起打排位:“快开机,打三排,先打两把匹配热热手,然后去打排位。”
胥清川说:“我相亲对象生病了,我有点担心。”
“别担心了,你相亲对象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人又不是你对象,你担心什么。”三号位以为胥清川拒绝完符年就回来了,语气很急,“快准备,快准备。”
胥清川担心:“你说,他家里有药吗?”
“你点准备。”
胥清川着急:“他会不会一个人晕倒在家里啊。”
“ok,我开了。”
胥清川焦虑:“你说我要不要给他送点药?”
“跳哪里,跳哪里?”
胥清川双手离开键盘:“要是他出事——”
三号位连忙打断他的施法:“胥清川,请问你是狗吗?”
“你干嘛骂人?”
“你不是狗你哪来的分离焦虑症。”
“你没有分离焦虑你跟你女朋友睡觉都连麦。”
“你女朋友要是愿意跟你连麦我看你一天能连48小时,”三号位冷笑,“你为什么不和女朋友连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胥清川短暂地安静了一会儿。
三人最后跳了高资源点不舟滩,落地杀了一队,却没见到什么好装备,三号位在地图上标了个点,几人准备一路往天人城赶。
路过一处小院子,路人让胥清川两人停下:“那边打起来了,走去劝架。”
三人远远看着一群人在天人城旁的空地打了起来,仔细一数足足有三队,他们等其中两队死得差不多了,才从草丛里钻出来。
剩下的一队的三人也是残血,三号位收掉一个血量最残的,继续帮胥清川拆火。
“金阔刀呢?我的金阔呢,你不是振下来了吗。”他看到胥清川振到了对方的角色。
胥清川操作一愣:“忘捡了。”
“那人也没吃到处决啊。”
“他技术太好了,没处决到。”
“那你退役吧,我马上加对面好友让他过来当队长,”三号位气死了,“你退役之前记得把你的金阔刀吐出来给我。”
“我哪有金阔刀,我只有紫的。”
“紫阔也行,我现在就找口井,赌不出来不走了。”
距离第二次缩圈不到五分钟,两个冠军队的职业选手,带着一个路人,跨越小半个地图找一口井。
结果井还没刷。
“下一个!”
“哥,毒要来了。”路人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
“你自己跑吧。”三号位朝地上扔了几个回血药和飞索。
路人捡起资源,却跟在两人屁股后面,朝着下一个井的点位跑。
好在第二口井刷了。
“丢。”
“等等,先试试手气。”路人朝井里扔了一个飞索,许愿井吐出来一个紫甲,“可以,这井不毒。”
三号位为了他的金阔刀,甚至起身走到胥清川机位后面,看着他操作。
一个紫阔刀丢进井里,几秒钟后一道白光亮起,许愿井吐出一把白阔刀。
更令人痛苦的是,这口井被别人用过,吐出白阔刀后井口便失去了光泽。
想把紫阔刀赌回来都不可能了。
一分钟后毒圈缩到三人所在的位置,路人拿着三号位给他的药和飞索逃之夭夭。
胥清川和三号位合起来只有一把紫匕首,飞索两组,两人平分了飞索往圈里赶。
被路过的玩家直接收了快递
“胥清川,决一死战吧。”三号位回头找刀。
最后队内血案止于刚回来的副队和其他两个队友,替补队员特别开心,他对着灵活位的队友说:“等他俩打到都快噶了我们再去劝架,到时候我两场场比赛都能上了。”
劝架拱火,戏里戏外。
副队头疼地挤到胥清川和三号位中间,拉开两人。
“几岁了还打架?”
其实两人闹得虽然大,根本没有要打的意思。
三号位说:“八十了还打。”
副队气笑了:“你两八十了还要黏在一起吗?老婆不要了?”
灵活位举起手机:“比起是不是要白首偕老,你两还是想想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吧,你们刚刚排的那个队友,是个主播。”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圈内知名营销号,视频标题是“胥神爱上相亲对象心神不宁,队友吃醋引爆队内矛盾,冠军队或将缺员无缘总决赛?”
胥清川震惊:“匹配也能排到主播?”
副队:“爱上相亲对象?”
三号位:“谁吃醋?”
替补继续拱火:“是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