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段落
比赛已经在准备中了,周简越看越紧张,一直在喝水,手心都出汗了。
“太冒险,集体舞的分值占得太低了,好歹往上冲一冲也行啊,那天他心态好到我以为能拿第一!”
沈谭舟摇头,“祁砚清怎么可能被影响,他主意稳得很,说他大心脏可不是虚话。”
场内灯光全灭,很多人都看向舞台。
祁砚清的第一次出场无疑是失败的。
大家期待值太高,高估了这位全舞种选手,现在大家对他的比赛已经不怎么感兴趣。
场地内响起各种议论声。
“真是被他们吹得太高了,这位选手只有长得不错。”
“动作软绵绵的,不好看,古典舞跳多了吧。”
“我真以为这是位高手,听说拿了很多奖。”
说话的人推了推身边的人,“你说呢,维克托?”
维克托一头金发,笑起来很拽,是上届冠军,“他裤子不错,露大腿。”
周围响起笑声吁声不断。
场内灯光骤然亮起。
祁砚清就站在舞台中央,上半身低垂无力,左臂被吊高,右臂手肘处成直角手臂轻微晃动。
沈谭舟:“是popping,他确实精致的像个木偶假人。”
周简虽然不会跳,但好歹当了五年的助理兼经纪人。
“popping需要极强的肌肉控制力!不夸张地说,就是每跟头发丝都得听指挥,他跳这个?!现在身体撑得住?”
沈谭舟也担心。
随着音乐,祁砚清已经完全进入状态。
saccin木偶人被单臂吊起,全身各处骨骼随着鼓点断裂瘫软,他成了一摊没用的碎片,呼吸骤停。
然后,祁砚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身体一点一点地支起,被打断的骨头在重组。
每一块骨头血肉都在震动,在改变。
身体被那根无形的线吊起,脑袋脖子歪在一旁,右臂一直伸着,右手食指绷紧。
直到右臂被拉到最高最直的状态,木偶娃娃单脚点地,看起来几乎脱离地面,身体却还保持着木偶该有的状态,脑袋脖子朝前倾垂。
“他怎么做到的!”AE的shallow惊了下,“这发力点厉害!”
不仅是他,后台几个高分选手都屏息凝神。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很难做到,胳膊、腿、脖颈、腰身就连脚腕!都还是木偶舞的关节状态!
音乐声猛地一变,木偶娃娃线松了又紧,身体忽得下坠又瞬间站直,断手断脚的左右移动,流利优雅地滑步向后。
“木偶人滑步。”沈谭舟说。
周简已经看呆了,嘴就没合上过,“这这这很难?”
“刚才那个单臂吊起,脚尖点地的动作已经很难了,现在……砚清!”
观众和后台也突然爆发出声音!
祁砚清滑步向后的同时,还在掌控每一处的关节的摆动,只见他身体卡顿一下,脱力似的往后仰倒!
镜头捕捉到他的脸,微抿的唇毫无血色,脸色被光打得惨白。
沈谭舟就要冲上去捞人了,下一刻全场震惊。
祁砚清在极度后仰的状态中控住身体,腰部像是被线拉住,紧接着不给反应的机会。
木偶娃娃原地空翻,单膝跪地。
iruri的主舞带头鼓掌,“Qing的控制力还是个人?我要怀疑他是不是人类了!”
“Qing!Qing!Qing!Qing!”观众席响起欢呼声!
祁砚清不是来跳舞的,是来炸台的!
三分半的舞蹈,祁砚清还在继续,美感和技巧兼顾。
他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他就是那个木偶娃娃。
比赛一结束,周简连忙冲过去接他,抑制不住的激动,“我清神太强了!绝了!”
沈谭舟揉着他的帽子,“全舞种还是有优势,会的东西太多,核心力量也是真强。”
就那两个动作,已经是今晚最强。
祁砚清坐到椅子上,抬了抬帽檐,脸上都是汗水,看向沈谭舟的时候在笑。
“舟神,让我退赛?”
“我退行了吧!”
周简赶紧嘘寒问暖,“清清还好吗?喝水吗?”
“不能喝。”祁砚清看着大屏幕上的排名,“还有两场要比。”
单人赛一共分三轮,第一轮是技巧难度分。
和集体分相加后,只保留排名前二十的选手。
第二轮是双人对抗赛,会再和总分相加,刷掉一半选手。
第三轮十名选手,是即兴比拼。
三轮结束后加集体分,总分排名排出总名次。
屏幕上弹出“Qing”,70。
周简一下子抱住祁砚清,“是满分70!第一个满分!今年JD街舞大赛的第一个满分!满分啊啊啊啊!我们拿到满分了!”
祁砚清的木偶舞,除了那两个最难的动作,还囊括了popping所有高难度动作,无一例外都做得十分优异!
祁砚清也笑了,沈谭舟捶他肩膀,“强啊。”
祁砚清笑:“让我保七争三,看不起谁呢。”
单人赛结束,祁砚清断层排名第一。
总排名,第三!
“已经稳了。”沈谭舟说。
别再有意外的话,祁砚清真的要拿走冠军奖杯了。
之后的比赛是连续的,会在今晚全部角出。
二轮祁砚清运气不错,比拼的对手是个不错的新人,但再不错,面对清神也还是个宝宝。
“清神!我很喜欢你,能和你比拼我这趟值了!”新人激动地说。
祁砚清没有拖时间,没有故意炫技,对手跳什么他就跳什么,差点把比赛跳成高端教学赛。
二轮总排名“Qing”依旧断层第一!
周简松了口气,“真的稳了,没意外的话不会被超了!”
沈谭舟点头,他排名第四,又是第四。
不得不说,不是谁换舞种跳都能像祁砚清这么强。
最后一轮比赛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比赛间隙,祁砚清搭着自己的外套睡了一觉。
被周简晃醒的之后坐着没动,在晃神。
“清清,快到你了……我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沈谭舟听到这话连忙走过来看,帽子下的脸带着潮红,额头挂着细密的冷汗,摸着烫手。
祁砚清抿起苍白的唇,汗涔涔的脸颊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美感,他视线有点散,漂亮的眼睛湿润泛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周简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一口毒奶,真给奶出意外了!
沈谭舟问:“烧得有点厉害,胃是不是又疼了?”
周简翻电话,“找医生看看吧,赛事组有医生,我去找……”
祁砚清拦住人,挡住他两要继续说的话,“别矫情了,我没事,能行。”
“是来不及了,还有两个人就轮到了。”沈谭舟看着大屏幕说。
周简连忙安慰祁砚清:“清清没事,咱现在成绩已经稳住了,最后一轮尽力就好!”
祁砚清笑了声,尽力就好?
他缓了缓,然后摘了帽子扔到一边,终于露出这张迭丽妖冶的脸,就连鼻尖痣都充斥着诱惑。
长发被汗水浸湿,纯欲顶流要开始蛊人了。
看到他第一个动作后,沈谭舟说:“他要跳breaking,高难度动作最多的舞种,我猜他全都要做。”
周简一颗心都到嗓子眼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清清你可千万撑住啊!
这个想法只支撑了不到十秒的时间。
周简就和在场的人一起看呆了。
祁砚清的每一场舞蹈都在享受舞台,他的极度沉浸会给人一种拿命跳的感觉。
他在舞台上亮眼发光,是不会被蒙尘的明珠。
第三轮祁砚清的即兴创作炸了整个赛场。
沈谭舟喘了口气,“我们都忘了,那可是祁砚清。”
如果说单人一轮的Popping是点燃了场馆的火捻子。
那现在breaking的就是轰了整个场馆,力与美,长发甩动汗水,高难度动作叠加,表情管理却永远傲人。
眉目清冽而炙热,性感又动感!
祁砚清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睥睨在座的垃圾。
解说员早已激动不已,随着即兴秒数的倒数,他的嘶吼声快要破音了。
“他真的太酷了,不是吗?!”
“听说他练习街舞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少见的天赋型选手!不得不让人羡慕!”
“Qing得冠军已经是定局!让我们提前恭喜Qing刷新了JD街舞大赛的新纪录!在集体舞失利的情况下,断层第一是多可怕的存在!”
“Qing天生就属于舞台!他就是舞池中的荷尔蒙——”
之后的几轮比赛在祁砚清的影响下,显得黯淡无光。
“让我恭喜今年的JD街舞大赛冠军,Qing——”
祁砚清拿着奖杯,沉甸甸的,他对着镜头挑眉勾唇,然后弯腰九十度鞠躬。
万道灯光照得他头晕目眩,他强撑住身体,站在高位身姿笔挺。
他努力攀到今天的位置,不是为了听一句尽力就好。
他不允许也不接受自己输。
他站在这里就是为了赢。
“你可以永远相信祁砚清。”
比赛结束后,全场都在喊这句话。
祁砚清下台后,视线已经虚焦一片,还不等周简扶住,整个人就往前一倒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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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啊!之前嘴臭的那些杂种们,看到你清神碾压式胜利没!”
“秀恩爱怎么了?秀恩爱不耽误得奖,你倒是单身,你给你妈考一百分了?”
“当时把我喷的还不了嘴,我再说一次,清神集体舞不是失利,是抛了,就是这战术,乖儿子们懂了没?”
“妈的气死,这是得冠军了,就算不得又怎么了?谁规定的祁砚清就必须拿第一?!”
“自己儿子自己心疼,清清妈妈爱你!照顾好身体!”
“高清截图,我愿称之为神颜,舔屏JPG.”
微博超话里,粉丝们已经开始搞福利庆祝了。
有一条帖子被顶得也很高。
【姐妹们姐妹们!陆老师也在F国出差诶~!】
“演绎CP走到哪里秀到哪里,酸了慕了嗑到了!”
“嗑真人就是这点好,甜是真甜,也不会沉船!”
“我听说清神比赛晕倒了?到底是不是真的,担心我宝。”
“问问陆老师呗?”
陆以朝正在新剧本,手机总响起微博提示音。
“陶老师不好意思。”他跟编剧老师笑着说了声,然后把手机静音。
“没事,你忙才是常事,是不是微博上又有什么料了?”编剧陶和光笑着问。
陶和光已经五十多岁了,是个老练的编剧,出过很多经典的电影。
陆以朝给他倒茶,笑容温沉,“没什么事,咱们继续聊。”
正说着,他的助理贾伊忽然小声插了句话:“陆老师,好像是清神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陆以朝皱眉接过手机。
“微博里全是@你的,问你是不是去找清神了,我先问问周简吧。”
贾伊拿着手机出去联系周简。
陶和光看着陆以朝脸色严肃,听他说了声抱歉后,就开始看手机了。
他觉得挺新奇,他出山不久,对挺多事情不了解。
“以朝,清神是谁?”
陆以朝说:“我爱人,祁砚清。”
“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很少见啊。”
陆以朝点头,笑容幸福,“结婚三年了,下次带他来跟您见面,我爱人长得很漂亮。”
“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优秀的演员,可没见你夸哪个长得漂亮哈哈哈。”
贾伊推门进来,语气有点急,“陆老师,清神比赛后晕倒了,情况好像不太好。”
情况不太好?
陆以朝脸色微变,起身拿了外套跟陶和光道歉:“陶老师真是抱歉,我必须要离开一趟,下次我登门赔罪。”
“没事,讨论的差不多了,你快去……”陶和光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没影了。
然后他和周围的摄像师笑,“走这么急?看来感情很好啊,大家也都撤了吧,不早了。”
今天的探讨剧本是一则采访,他们周围都是镜头。
摄像师还没关镜头,解释道:“陶老师您是不知道,陆老师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
“我每次采访陆老师都能吃到狗粮。”
“我也是,不过清神没事吧?我看陆老师刚才眼神都慌了!”
陆以朝是演员,身边永远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从他离开剧组的时候,消息就传开了。
周简舒了口气,知道陆老师要过来就放心了。
祁砚清刚醒没一会儿,还在低烧,正嫌弃地看着面前的乌鸡汤,抿紧苍白的唇。
沈谭舟跟他好说好商量:“这汤只是看着丑,味道特别好。”
祁砚清无声地笑了。
“怎么?还得让哥喂你?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胃里不难受啊。”
他就是饿死,也不吃这东西。
沈谭舟打算来硬的了,一手端碗,一手拿着陶瓷小勺往他嘴边送,“张、嘴——”
祁砚清:“舟神疯了,快拍、唔……”
沈谭舟灌了他一勺乌鸡汤,“知足吧你,我只这么喂我媳妇……”
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来人风尘仆仆,疾步带风,然后当场僵在门口。
陆以朝真是没想到,一开门听到这种话,看到的是这种画面。
病房里短暂的陷入到奇怪的气氛中,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周简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什么年度狗血大戏,是命运看他这个小助理太轻松了是吗!
舟神您把勺子拿走啊啊啊!您不觉得您现在特别亮吗!
祁砚清试了试味道,收回目光,说:“味道是还行……”
周简一步迎上前去,“陆老师来了!”
陆老师三字咬字之重,生怕祁砚清听不出他的重音。
“嗯。”陆以朝走近些,看吊瓶上正在输什么药水。
几秒后就皱眉,“你对这个过敏,怎么用这个?我叫护士来换药。”
“不是陆老师,没用这个,已经换了。”周简说。
到底还是陆老师,清清对什么过敏都一清二楚。
祁砚清打了个哈欠,不看陆以朝,装模作样的要睡觉,“我困了。”
他还没消气,现在不想见这混蛋。
沈谭舟皱眉:“再喝点……”
“我来吧。”陆以朝走到沈谭舟身边,“沈谭舟老师,我来喂清清吧。”
沈谭舟他不陌生,祁砚清朋友,两人经常一起跳舞。
这是沈谭舟第一次见陆以朝,比电视上看着更帅气,语气看似温和,却有种alpha的挑衅在里面。
他们看向彼此的时候带着敌意和审视。
沈谭舟没动,“清清胃口不好……”
陆以朝径直坐到床边,拿过碗搅动着鸡汤。
“他挑食,也挑人,喜欢我喂他。”
陆以朝说着笑了笑,看向闭着眼睛的祁砚清,“他现在在跟我撒娇,你们在他不好意思了。”
沈谭舟语噎,“你……”
“舟神!舟神舟神!咱们出去问问医生吧!我好像有点东西没听懂,你陪我你陪我!”
周简二话不说把人拽走,病房里就剩两人了。
祁砚清睫毛煽动两下,侧过身体背对着陆以朝。
陆以朝没急着说话,先喝了一口鸡汤,咂舌嫌弃道:“真难喝。”
祁砚清:……
瓷勺撞击的碗沿,叮叮当当的不消停。
“是我想多了,清神在国外也不缺人照顾,饭来张口,挺享受的。”
祁砚清还是不说话。
“别装睡了,快起来,你好朋友给你熬得鸡汤快凉了。”
祁砚清不想喝,还是闭着眼睛不动。
下一刻他就被人抱住了,脖子上蹭着温热的鼻息,发冷的身体罩了一层暖意。
陆以朝闻着他的脖子,只有红玫瑰信息素。
没有野男人的臭味。
“吃饭吧,嗯?我喂你。”他沉声说。
祁砚清被拉起来,后背靠着柔软的枕头,陆以朝一勺一勺喂他喝鸡汤。
祁砚清有些恍惚,他觉得陆以朝不是这样的,又觉得好像这样对他也没错。
之前也是这样的,生完气会来……哄他。
“晚上想吃什么。”
祁砚清含着一口鸡汤,慢吞吞地咽下去,抬眸看了他一眼,“陆总给我做吗?”
“不然?”
祁砚清没有胃口,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但陆以朝喂的他就能多喝几口。
病房很安静,祁砚清不在意地问了句:“你为什么来找我。”
陆以朝:“正好在这边出差,离得不远,听到消息顺路来看看。”
正好,顺路。
“不喝了。”祁砚清推开他的手。
陆以朝笑,把喝了一半的汤丢进垃圾桶。
“以为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想什么呢清神。”
祁砚清被气得胃疼,“你滚!”
陆以朝笑了,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打算坐着休息会儿,“滚不了,有媒体知道我来找你。”
“陆总可真是……”
“别说话了,脸都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顶嘴。”
病房里散出一点白兰地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对标记对象有安抚作用。
任由祁砚清再倔,也还是在安抚中睡着了。
陆以朝坐在椅子上盯着他的脸,脸色苍白脆弱,眼下泛青,薄唇惨白,长发在脖颈处打弯,滑进衣领里。
他捞出一缕头发攥在手里,温热顺滑,带着沁香。
“祁砚清,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恨。”
明明长得这么漂亮,偏做最狠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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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退烧,祁砚清就要回国。
沈谭舟不同意:“病好了再回,你急什么?”
周简:“是啊,昨天夜里才刚退烧。”
祁砚清就是不喜欢医院,“又不是要死人的大病,有什么不能出院的。”
说话间,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戴了顶帽子。
沈谭舟:“我还不是怕你又晕机?不想想来的那天吐得有多厉害。”
陆以朝站在当中一直没说话,听到这句才看了祁砚清一眼,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衣裤,但是也能感觉到更瘦了。
陆以朝打断沈谭舟的话,“我会照顾他。”
周简去办出院手术了,祁砚清嫌闷,已经出病房了。
现在这里就只有沈谭舟和陆以朝。
沈谭舟还不能走,他在这边还有工作。
陆以朝眉眼带笑,语气温沉,“沈谭舟老师,你是他的朋友我不该多说,但你确实过界了,别让他为难,摆清自己的位置。”
沈谭舟点头,“我要不是怕他为难,你猜我有没有机会做点什么。”
陆以朝不屑地勾了勾唇,“那你猜你做了之后,他还当不当你是朋友。”
沈谭舟被说重了心思,攥紧拳头。
陆以朝笑着往外走去,“对了,再提醒一句,他是我的omega。”
我要不要,他都是我的。
沈谭舟说不出话来,是了,祁砚清是被他标记过的omega,仅靠这个就能拒绝所有alpha。
标记,是深爱才会有的行为。
他走到窗边向外看去,看见陆以朝走到祁砚清身边拿走了他的烟。
两人太般配和显眼了。
医院外面,陆以朝走过去正好看到祁砚清又点了一支烟,垃圾桶的灭烟台上已经有一个烟头了。
“咳咳咳……”祁砚清一边咳一边抽,衣服被风吹得乱晃。
“瘾这么大,不怕咳死你。”陆以朝走过去掐了他的烟头,压低他的帽檐,“站这里不怕吹死你。”
祁砚清想笑,我他妈怕你先咒死我。
“Qing神,得了冠军还卖惨住院,这就是你们虐粉的手段吧?”
两人身后响起一道尖锐挑衅的声音。
维克托,上届JD街舞大赛的冠军,这届老二。
祁砚清反手把陆以朝推到自己身后,挡在他前面,他看向维克托,这一头金发亮的乍眼。
“我当是哪来的狗在乱吠,原来是条金毛啊。”